第66章 ☆、(3)
公安局,采取最笨的辦法,守在公安局門口。
現在已經是深秋,天黑得比較早,此時八點多,天已經全黑了。
古木讓紫菱先回去,他一個人繼續在公安局守着。
古木從公安局出來,他緊鎖着雙眉,神情有些悲憤,剛才他又進去打聽了一下安知芝的情況,可是對方還是以一句無可奉告将其拒之門外。
古木搬出他是嫌疑人安知芝男朋友的身份向公安局申明,自己有權利知道嫌疑人的狀況,但是還是被那位接待的胖子警察回絕。
那個胖子叫劉大勇,古木當時恨不得揍他。
那個劉大勇簡直枉為人民警察,對古木的态度極其差,甚至惡言相向。
外面的冷風一吹,古木感到有些涼意,他覺得這次的事件有些不同尋常,哪裏有不讓家屬探視犯罪嫌疑人的?
古木在裏面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他極為擔心安知芝在裏面遭受什麽不公正的對待,況且她穿得估計也不厚實,晚上待在公安局裏也沒個睡覺的地方,沒有被子,肯定會凍着。
回到車上之後,古木越想越擔憂,良久之後,他做了一個決定。
從手機的電話簿裏翻出那些好幾年都沒有用過的電話號碼,其中最顯眼的兩個标注的是父親和古然。
古然是他的堂弟,也是他的仇人。
古然當初用夜總會女郎于夢勾引多情而又純真的堂兄古木,最後古木因于夢而跟父親鬧翻,脫離了家族,出外自立。
古然成為古家名正言順地下一代繼承人,他現在是西京鼎鼎有名的古少,而他古木則是天都一位一名不文的卑賤教書匠。
至于父親……當初離開家的時候,兩人已經脫離了父子關系,這麽多年也沒有聯系過,不知道他身體還好麽?
古木本是一個性格倔強又驕傲的人,早在他從脫離古家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跟古家徹底斷絕來往,今後也絕不借助古家的力量生存,如果不是為了安知芝,這個決定他還會一直堅持下去。
做人就得有始有終啊!男人更得如此!
不過現在……為了心愛的女人,什麽食言丢面子,什麽有始有終的男人原則,什麽當初的旦旦信誓,都去見鬼去吧!
一切都沒有安知芝重要!
想清楚這點之後,古木深吸口氣緩緩吐出,平靜了一下心神,毅然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磁性卻冷漠的聲音:“喂?哪位?”
雖然好多年沒有通過電話,但是古木一聽這聲音卻立即辨認出來這是他的父親,看來家裏的電話還沒有換,父親的聲音比以前顯得有些滄桑了,也許他也老了吧。
瞬間,古木思緒萬千。
“是我!”他不需要報出自己的身份,因為他相信電話對面那個男人一定可以認出來,就如同自己可以認出他的聲音一樣。
果然對面的男人聽出了古木的聲音,不過卻沉默了,良久才道:“你有事嗎?”
聽起來聲音非常平淡,似乎沒有乍接兒子電話的驚喜,反而比剛才更加冷淡。
古木了解父親的性格,他比自己的兒子更加驕傲,也更加有城府,從來不會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流露出絲毫感情,即使這個人是他的親人。
古木感覺嘴裏咬字艱難,食言而肥然他羞恥,不過他也豁出去了:“您認識天都市這邊或者上屬浙省的有關領導嗎?可不可以給我介紹一位,我……遇到麻煩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古家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現在不是古家的人,所以古家的勢力和人脈不會借給你!沒事我我休息了!”
出乎預料,對面的男人竟然拒絕了,古木剎那間覺得心裏苦澀無比,陣陣抽搐,這就是他的父親,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從小到大開口閉口家族如何,不茍言笑,不關心家人,這就是古家當代的掌舵者,一個姓古名森的男人。
古木挂了電話後,靠在汽車座椅發愣,這結果既出乎他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并不打算就這麽放棄。
考慮了一會兒之後,他決定給自己的堂弟兼仇人打電話求助。
等按下撥號鍵聽到古然聲音的時候,古木感覺前所未有的憋屈,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
“喂,誰呀?”
“是我,古木!”
“呀?原來是堂哥啊,真是稀客稀客啊,你怎麽會想到給我打電話呢?小弟真是受寵若驚啊,離開家族後你獲得了一直向往的自由,想必過得一定很好吧!哈哈!”
聽到電話裏古然得意卻又幸災樂禍般的狂笑,古木左手死死抓住方向盤,努力忍住挂掉電話的沖動,嘴角一抽幹笑道:“還……可以吧!我這次打電話來有事想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
古木咬了咬牙:“不是請你,是求你幫忙!”
“好,就沖你這個求字,我盡量,說,幫什麽忙?”
“你認識浙省或者天都市的人嗎?給我介紹一兩個!”古木說完吐了口氣,他差點被憋悶死。
古然:“讓我想想,嗯,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不認識吧,堂哥啊,對不起,看來我幫不到你了!對了,我身邊現在還有幾個妞要安慰,你缺女人嗎?想知道于夢現在在幹什麽嗎?”
古木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摔了電話。
果然,求人永遠都靠不住!古然啊古然,今天的羞辱我會記住,以後定然百倍奉還!
看來自己以前的想法都太幼稚了,男人沒有權力絕對不行,沒有權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受難卻無能無力!
古家,我一定會回去的!
——我是賣萌的分割線——
劉大勇目送古木出去,随後冷哼一聲,伸手揉了揉褲裆,現在疼痛已經消失了,已經恢複了知覺,他剛才還去最近的醫院檢查了一下,确定沒有大問題之後才松了口氣。
不過想到安知芝那一腳,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夾了夾雙腿,感覺心裏涼嗖嗖的,那個女人太狠了,專挑男人最脆弱卻又最重要的地方下手,不過現在她估計也在那間全公安局有名的女拘留室裏接受調教吧!
哈哈,老子看你倒是能嘴硬多久!
他把安知芝送去那間拘留室受罪,可以說是公私兼顧,一來是為了審案子,二來則是公報私仇。
不過既然安知芝的家人已經找來,未免夜場們多還是盡快将案子審理完為好。
同時他又有點擔心,剛才那個古木發怒時的氣勢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別對方有什麽沒有查到的背景啊!
想到這裏,劉大勇趕忙去找陳建飛請示了。
陳建飛對安知芝的案子非常重視,今天居然沒有老早下班,這都八點多了還守在局裏等候案子最終定性。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以往審案那是為了老百姓伸冤,事不關己,所以他高高挂起,現在這案子事關他的前途,積極性自然就爆棚了。
對于劉大勇的請示,陳建飛摸着鼻子沉吟半晌後,給出了四個字的指示:連夜審理。
同一時間,天狼會總部所在的藍蝴蝶夜總會裏高層們也正在開一個小會。
會長楊彪、以及藍蝴蝶的總經理楊葉,還有天狼會各分堂堂主俱在,而且肥豬和瘦狗倆人也有出席。
不同的是別人都是坐着,他倆是規規矩矩在一邊垂手站着。
此時肥豬和瘦狗剛介紹完情況。
楊彪用手指輕輕扣着面前的黑紅色圓形會議桌,看了衆人一眼,開口道:“情況肥豬和瘦狗已經詳細說明白了,現在各位老大表表态,這個安知芝我們到底是出手相救呢還是袖手旁觀?”
天狼會的二號人物楊葉遲疑道:“大哥,弟兄們打聽到的消息不是說那個安知芝涉嫌詐騙嗎?而且是捏造身份以交男女朋友的方式訛詐孟家人財物,這事關孟家,我們天狼會還是不要參合吧?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
楊彪聞言皺眉,想了想後搖頭道:“那個姓孟的少将軍長那麽聰明他會被輕易欺騙?而且那個安知芝我見過,并不是那麽有心計的女人!再者說了,捏造身份更屬扯淡,孟軍長明明知道安知芝的事情,而且很在乎她,要不然上次也不會因為肥豬和瘦狗的事大鬧我們天狼會!所以我敢肯定這事孟滄瀾并不知情,或許連孟家的人都不知情,很可能是陳建飛受了別人指使故意用來打擊孟家的!”
“打擊孟家?”有人不解。
楊彪解釋道:“你們想啊,如果案子審理後,确定孟軍長确實被一個小女子詐騙,整個孟家都會耍得團團轉,這對于孟家難道不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對孟滄瀾的威望也是個不小的沖擊!我在省裏認識的一個朋友曾經向我透露過,孟滄瀾是孟家這一代的代表人物,而且個人能力非常出色,幾乎所有有遠見的幹部都肯定他将來前途不可限量,入主軍委無可争議!我猜測正是有人看到了這點,認為孟家威脅到了自己利益,所以想打掉這位孟家的代表人物!如果我們出手幫忙,對孟家而言無疑是一次不小的人情,将來的回報也必定不菲!”
杜其昌是天狼會的軍師,聞言神色擔憂:“會長,如果我們出手,這可就徹底得罪陳建飛那個雜毛了,以後有公安局跟我們處處作對,在天都市還能混下去嗎?”
楊彪笑道:“你說如果孟家回過神來,陳建飛還能在公安局長的位子上待下去嗎?”
“可是能夠對孟家使絆子的肯定也不簡單,我們真要得罪嗎?”楊葉心裏也沒底。
楊彪眯着眼睛,淡淡道:“出來混的性命都抛在一邊了,況且雖然有風險,但是風險越大利潤也就越高!”
肥豬這時候在一邊嘀咕道:“老大,那我們這次幫忙要不要讓孟軍長知道啊?上次幫安知芝解決了那個律師,結果孟軍長似乎并不知道,我們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蠢貨!什麽叫白忙活?主動告訴人家和人家以後知道到底哪個情況會讓對方更感動呢?只要我們做了,憑孟軍長的手段遲早會知道的!”楊彪端起杯子,笑得高深莫測。
随後楊彪向衆人布置了行動方案。
一個小時後,天都市公安局門口陸陸續續開始聚集打扮怪異的混混,而且人數越來越多。
第一卷 大齡剩女悶騷軍長 066 營救和懷乃子(第二更)
天都市公安局門外突然陸陸續續湧現出一批打扮詭異的小混混,這些人越聚越多,很快就聚集了足足有幾百號人。
這些人當然是天狼會的會衆以及附近一些被天狼會叫來的零散青皮,還有一些是天狼會外圍成員,這些人有一部分還是附近大學以及高中裏的混子學生。
總之人員構成非常複雜,真正的天狼會核心成員卻沒有來幾個。
楊彪倒是和弟弟楊葉帶着肥豬瘦狗等幾個手下來了,他們自然不會在前面沖鋒陷陣,只是混在人群裏指揮而已。
其實楊彪此次行動是擔了很大風險的,因為天都市不是港島,那些黑老大被抓而手下古惑仔圍攻警察局的情景肯定不會發生,政府也不會容忍。
楊彪聰明就聰明在他找來的這些人大部分并不是真正的黑社會成員,政府也不敢胡亂采取血腥鎮壓。
再說他采取的手段也非常明智,并沒有讓這些混混們沖擊公安局,一旦沖擊公安局,那就是破壞國家執法機關,是暴力反抗政府的重罪。
所以他只是命令這些人圍住公安局大門,然後以示威游行的方式打出标語喊話抗議。
這些标語五花八門,有的上面寫着“釋放無辜者”有的則寫着“安知芝是無罪的”還有一些“知法犯法還我公義”等等橫幅。
天都市公安局的警察們此刻是如臨大敵。
陳建飛第一時間命令局裏的幾個大隊警員在門外警戒,一定要阻止不法分子沖進公安局。
如此這般,兩方人馬在門外明火執仗地對峙起來。
陳建飛站在二樓局長辦公室的窗口,借着遠處路燈的光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亂民,心裏頭沉甸甸的。
為政者最怕的就是制造了民亂,因為這是在打政府的臉。
你不是吹噓如何執政為民文明執法嗎?現在都官逼民反了,這肯定是你能力有問題,上面的領導會對你唾棄。
這是當官的最害怕遇到的事情。
不管後續怎麽處理,在檔案裏都會添加一筆濃重的污點。
當然,處理好了,興許官位還能保住,處理不好丢官是必然的。
尤其是這些人這樣一鬧,雖然受到影響最大要數他陳建飛這個公安局長,但是整個天都市市委市政府都會跟着蒙羞。
陳建飛正在苦苦思索等會兒怎麽向聽到消息後大發雷霆的市委市政府領導們解釋。
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很快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陳建飛接起電話,只聽對方惱怒道:“陳建飛嗎?我是市委崔志民!”
陳建飛一聽是市委書記,趕忙道:“是我,崔書記,你這麽晚打電話是有什麽吩咐?”
“你在公安局就好,我剛才已經給你家裏打過電話,你妻子說你今晚加班!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公安局門口圍的那些人是怎麽回事?我眼看要調走了,臨走前你還得讓我崔某人難堪是吧?”電話裏崔志民越說越惱火。
陳建飛雖然沒看到對方的人,但是也能料到對方的臉色此時肯定很吓人。
崔志民脾氣暴躁,做事雷厲風行,是天都市官場有名的暴君。
陳建飛心裏一跳,知道今天這事已經惹這位市委一哥不快了,趕緊讪笑道:“崔書記您說笑了!我怎麽敢啊!”
“誰他媽給你在說笑?我現在給你一條路,你給我把公安局門口那些人盡力安撫好,別又在混亂中弄出什麽惡性事件,我等會兒讓吳市長親自過去主持工作,要是在他到來之前出現什麽不好的狀況,你這局長就別當了,聽到沒有?”
陳建飛臉上見汗,連連答應下來,等放下電話後,不由心裏冷笑,崔志民當真是粗中有細為人精明啊,遇到事情先把他自己撇清,打發吳偉出馬,不管最後這次事件處理得好或不好,省裏領導問責起來,崔志民這個市委書記總有說辭,甚至可以将大部分責任推诿到吳偉和他陳建飛身上。
這些做高官的果然個個都是老奸巨猾!
陳建飛感嘆了一句,抓起桌子上的警帽戴好,然後走出了辦公室,他得感到現場去親自坐鎮指揮,如論如何得确保在吳偉市長到來前不準事态再次擴大,否則可就真要丢官罷職了。
等下了樓來到公安局大門口的時候,忙着維持秩序的劉大勇走來沖他低聲說道:“陳局,這些人都是為了那個安知芝而來的,想不到那個女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我建議在對她提議一項罪名,在她的詐騙罪和叛國罪之外再全力調查她的涉黑問題!”
陳建飛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明顯現在這場圍攻公安局的暴亂一起,對于安知芝的審訊必定不可能再秘密進行。
因為她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各級領導也都會對其密切關注。
這意味着要栽贓給安知芝的叛國罪很可能會因為證據不足而半途而廢,陳建飛想到這裏心裏就惱火。
這次可真沒吃到鮮美的魚肉卻被遇刺紮了嘴。
“帶頭鬧事的人是誰,找出來了嗎?”陳建飛已經顧不得安知芝了,現在他只想盡快平息此事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劉大勇恨恨道:“是天狼會的楊彪兄弟!”他說着指了指人群裏冷眼瞧着這邊動靜的一行四人。
陳建飛訝然:“怎麽會是他們?”
他跟這個楊彪也打過不少交道了,在上次助孟滄瀾大鬧天狼會總部之前,兩人關系還算不錯。
楊彪為了在天都市的地頭上混,公安局這等執法機關自然得好好打理。
陳建飛作為公安局長也沒少收到對方給的好處。
這就叫灰色收入,其實不管是下層警員還是上面的領導都知道,對大部分人來說做官的目的就是為了生活得滋潤一些,要滋潤錢財則必不可少,所以收受賄賂則成了一種衆人皆知的潛規則。
在陳建飛看來,當官的沒有一個是絕對幹淨的,區別只是收取多少的問題。
所謂好官就是在收取賄賂的同時,對于涉及人命等原則性問題的時候還能保持着一絲良心未泯說句公道話而已。
小事則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至于惡官就是在收取賄賂的同時什麽都賣了,對于人命等等原則性問題都喪失立場,良心徹底被狗吃了的官員。
陳建飛則認為自己還算一個好官。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從楊彪那裏拿點好處,作為交換他自然也會默許天狼會的發展,只要對方做得不是太過分就行。
因這這一層關系,陳建飛和楊彪可以算是某種合夥人,大家互惠互利合作共贏,合作久了交情自然有一些。
讓陳建飛想不通的是,以他對這位楊老大的了解,對方唯利是圖,怎麽會牽扯到這次的事情當中?難道那個安知芝真的不是簡單人物?
劉大勇見局長眼神左右飄逸神情忽明忽暗,不由小聲提議道:“陳局,要不要将這些人全部抓起來?圍攻國家執法機關這可是重罪!”
他想的是這麽多人就算以後要交保釋金也能讓公安局大發一筆橫財。
陳建飛瞪了劉大勇一眼,毫不客氣地訓斥道:“愚蠢!這麽多人拘留室裏關得下嗎?再說,我看這些人裏有不少可能是學生,抓了這些學生他們的家長肯定又會來鬧事,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劉大勇被罵了一通,耷拉着腦袋灰溜溜地不敢再多嘴。
對峙的雙方此時都很安靜,就像兩塊即将相撞的冰川,氣氛相當壓抑。
不遠處地街道上已經有不少群衆圍觀。
陳建飛心頭暗自慶幸現在是晚上,街上行人不多,要是在白天絕對會造成大轟動。
還是想辦法先平息此事吧!
陳建飛做了決定後,沖人群的楊彪拱了拱手,沉聲道:“楊老大,出來談談!”
楊彪笑了笑從人群裏走出來,一直走到陳建飛跟前,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陳局長,好久不見!”
陳建飛沒心思跟對方扯皮,開門見山問道:“你這次到底想搞什麽?別怪我沒有告訴你,你這次玩大了,市委市政府此後肯定會重點關照你們天狼會的!”
“我想到了!”楊彪笑道:“陳局長,我也告訴你一聲,你這次也闖大禍了!”
“笑話!”陳建飛冷哼一聲,鄙夷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面的水有多深!現在我勸你趕緊帶着你的人馬上離去,再過一會兒吳市長會親自過來,你那時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吳市長啊,我也好久沒見他了,正想念得緊吶!”楊彪對陳建飛的威脅不以為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陳建飛臉色有些難看。
正在這時,有人叫道:“吳市長來了!”
陳建飛和楊彪扭頭看去,只見天都市政府二號座駕開了過來。
等停車在一旁停好後,市長吳偉和政法委劉書記帶着秘書大步走了過來。
陳建飛扔下楊彪趕緊迎了上去。
雙方一陣寒暄後,吳偉文陳建飛:“老陳,情況怎麽樣了?這大晚上的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我剛回到家就被崔書記一個電話叫過來了!”
陳建飛嘆氣道:“是我無能啊!我剛才已經苦勸了半天,但是對方就是不肯退去!”
“這些人到底為什麽鬧事?”政法委劉書記臉容嚴肅,雙目炯炯地盯着陳建飛問道。
他是陳建飛的頂頭上司,只管市裏的政法工作,公安局正是在其指導下展開工作。
陳建飛對這位老上級的性格可是知之甚深,曉得對方是一位真正剛直不阿的人,不敢打哈哈隐瞞,低聲道:“我們今天抓了一個涉嫌詐騙的女嫌疑犯,這些人就是為她來的!”
吳偉聞言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展開:“這個女嫌疑犯叫什麽名字,我倒是對她很好奇,此女居然擁有這麽大的能量!等會兒說不得得見一見!”
陳建飛:“是!我會叫人盡快安排的!”
政法委劉書記轉過身掃視了一眼人群打着的那些标語後對陳建飛冷哼道:“看這些人的意思是認為我們公安機關抓錯了好人,依我看盡快查清那個女人的案情才是治本之法,如果她真的犯了罪,也能叫這些人沒有話說,如果對方沒有犯罪,那我們公安機關抓錯了人,必須得出面道歉!”
吳偉附和道:“劉書記說得對!好了,我們現在還是先見見鬧事者的代表吧,争取談一談,先讓對方把人撤走,堵在公安局門口,實在不好看!”
陳建飛領着吳市長和劉書記來到對峙雙方之間,指着楊彪介紹道:“這位就是這些……百姓的代表楊彪!”
他當着楊彪的面自然不好意思再用鬧事者這個詞,想了想還是用百姓代替。
然後又向楊彪介紹了吳劉兩人。
楊彪笑道:“吳市長和劉書記楊某人早就敬仰多時,吳市長是搞經濟的一把能手,這幾年我市老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離不開吳市長的功勞!劉書記的大名楊某人更是如雷貫耳,人稱鐵面無私當代包青天!”
楊彪熟練地展開交際手段。
對這兩人他還真沒打過交道,他在市裏面的內線也只是個副市長而已。
吳偉和楊彪握了握手,大晚上被打攪的壞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人畢竟都是愛聽好話的。
劉書記在和楊彪握手的時候突然沉聲道:“楊彪先生的名字劉某也是如雷貫耳了!”
他是主管政法工作的書記,對天都市裏的一些地下勢力自然有不少了解,天狼會楊氏兄弟當然也在他的黑名單裏。
楊彪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又笑了起來:“虛名而已,不足挂齒不足挂齒!”
吳偉對劉書記知道楊彪的名字雖然有些詫異,不過卻并沒有多問,而是對楊彪客氣道:“楊先生,我看你作為代表跟我們進去好好商談一下,争取盡快将此事做個了結,至于你帶來的這些人能不能讓他們先回去?”
楊彪聞言考慮了一會兒後歉然道:“抱歉吳市長,在安知芝被放出來之前,他們是不肯回去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采取任何暴力手段鬧事,我們可以采取請願的方式!”
他考慮得是本來做這件事的初衷就是為了宣揚天狼會站在安知芝一邊,更由此讓孟滄瀾知道欠了天狼會的情,如何能在兩個主要人員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撤走?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陳建飛怒道:“安知芝是犯罪嫌疑人如何是碩放就能放的?”
吳市長和劉書記也皺起了眉頭,覺得楊彪有些不識好歹,政府怎麽能被人要挾呢?
楊彪也不想過分得罪這些市裏的大佬,于是提出了一個折中建議:“那能不能讓我見見安知芝小姐,只要她說一句話,我們這些人肯定立即離去!”
吳市長劉書記以及陳建飛三人聞言臉色更是難看,他們的話居然還沒有一個女嫌疑犯的話管用嗎?
其實楊彪主要是想在安知芝面前露個面而已。
“我可以一起進去嗎?”
突然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旁邊響起,楊彪扭頭一看見來人并不認識。
這時肥豬湊到楊彪跟前嘀咕了幾句,告訴了老大來人的身份。
楊彪立即微笑起來:“原來是古先生!幸會幸會!”
來人自然是古木無疑了。
從剛才這些人鬧事開始,他就一直在旁邊的車裏靜靜地看着,這些鬧事的人雖然是打着替知芝申讨公道的借口來的,但是古木卻并不認識,到後來看到肥豬和瘦狗,他才隐約猜到了這些人的來歷。
對于天狼會他并不熟悉,所以也不想和這些人攪一塊。
再加上這些人鬧的事情不小,公安局很可能會抓人,他并不能被抓,因為安知芝還等着他去想辦法搭救。
直到此刻聽說這些人的代表要進去談判,很可能還會見到安知芝本人,他才不顧一切沖了出來。
“這位先生是……”吳偉看着古木一身文質彬彬的氣質,顯然和這些鬧事者不是一路人,不由問道。
古木不卑不亢道:“我叫古木,是安知芝的男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進去吧!”吳偉點了點頭,征詢了一下劉書記的意思後,并沒有阻攔古木。
随後古木楊彪陪同吳市長等人一起進了公安局。
——我是賣萌的分割線——
安知芝此時還不知道外面真有一群人前來聲援自己,她吃完飯後覺得有些累了,便和衣躺在地上打算小睡一會兒。
可是心裏有事,再加上地板硬邦邦的根本睡不着,其他女犯畏懼與她都躲在另一邊,到給她身邊空出了好大一片,怪冷清的。
安知芝一會兒想到古木,一會兒又想到孟滄瀾,接着又想到媽媽安卉,總之腦子裏亂七八糟琢磨了一大堆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抱着膀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拘留室的門當啷被打開,看守的警察說是奉命帶她去見一些人。
等安知芝被帶到一處會議室的時候,發現會議室裏坐了很多人,不過吳市長和劉書記等人她自然不熟悉,認識的只有古木和有過一面之緣的天狼會會長楊彪。
古木見安知芝容色憔悴衣服也被壓得皺皺巴巴的,頓時心裏一酸,走過來一把将她抱進懷裏,哽咽道:“你受苦了,都是我沒用幫不了你!”
安知芝看到古木也是心裏驚喜,見他抱着自己,也就裝作看不見其他人的目光,老實地把腦袋埋進對方懷裏,感覺自己眼睛也有些想流淚的沖動,嘻嘻笑道:“不關你的事,都是那個孟滄瀾惹得麻煩,我都恨死他了!”
兩人抱了一會兒才分開,這時楊彪又湊了過來對安知芝安慰道:“安小姐放心,我們天狼會的兄弟都相信你,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不會讓公安局欺負你!”
“楊會長!”安知芝心裏有些感動,看着對方感激地笑笑:“謝謝!”
“謝什麽啊,我楊某人可是把安小姐當朋友的,我這人最講義氣,朋友有難自會竭力相助!”楊彪時刻不忘套交情。
陳建飛咳嗽一聲,剛要跟安知芝介紹兩位重量級領導,突然門外跑進來一個警察,這人滿臉急切地向陳建飛報告:“局長,不好了,有人沖進來了!”
陳建飛聞言猛然扭頭怒視着楊彪:“楊彪,你不是答應過不讓你的人鬧事嗎?”
楊彪也有些傻眼,他思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手下裏有這麽猛的牛人。
所以遲疑道:“應該……不是我的人吧?”
吳偉和劉書記兩人瞬間沉下臉,硬沖公安局,這人也太嚣張了,把政府臉面置于何地?
劉書記更是氣得大罵:“陳建飛,你這公安局裏的警察都是吃幹飯的嗎?”
陳建飛抹了一把臉,臉色陰沉道:“吳市長,劉書記,你們在這裏等等,我親自出去拿人!”他說完又對身邊的警員命令道:“現在叫所有警察到槍房裏領槍,警告對方必須退出去,否則我們将予以射殺!”
警員臉色蒼白道:“局長,殺不得啊!”
“混賬,有什麽殺不得的?沖擊執法機關這是反政府罪!”
他剛說完就聽外面有人在怒氣沖沖地大叫:“陳建飛,你給老子滾出來!再不出來,老子把你這公安局拆了!”
聽到這聲音,安知芝突然臉色大變,眸子裏殺氣彌漫,這聲音她怎麽會聽不出來,這正是孟滄瀾那個混蛋的聲音!
古木也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邊的安知芝,心想那個男人來了估計知芝也就沒事了,随即他又有些難受,自己的女人卻要仰仗別人來保護,古木啊古木,你可真是窩囊啊!
隐隐的,他心裏驀然衍生出一股對權利的渴望。
楊彪看到安知芝和古木的表情,眼珠一轉,大概也猜到了來人是誰,敢這麽直闖進公安局還沖陳建飛自稱老子的,好像數來數去也就那位霸氣側漏的孟軍長了。
他不由心裏暗喜,這下好了,遇到了孟軍長當面,此次聲援安小姐的功勞算是跑不掉了。
陳建飛雖然也跟孟滄瀾見過面,但是卻還沒有熟悉到能聞聲識人的地步,他臉色鐵青地疾步走到大門口然後一把拽開會議室大門,卻見走廊裏十幾個警察滿臉驚慌地步步後退,孟滄瀾和他的警衛員正一路碾壓過來,在他們身後是倒地一片的警察們。
由于孟滄瀾穿着軍裝,肩膀上一顆将星璀璨,所以這些警察雖然跟孟滄瀾動手了,但是卻沒有人真的敢動槍。
用槍對這一位将軍,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只是用拳腳功夫阻擋,卻沒想到這兩人更是格鬥高手,警察們驚駭地發現他們是沾之既倒,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竟然被來人一路闖了進來。
陳建飛一看到孟滄瀾當即傻眼了,連忙迎了上去,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