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不配
再次不歡而散,席恒直接去見阿悄。阿悄不想這麽晚席恒會過來,心好像抹了蜜糖一樣甜的膩人,但看到他沉着一張臉後,她的心情也随着跌入谷底。
他興師問罪來了嗎。阿悄抿着唇,愣愣的望着席恒。
在他心中,她終究比不過那個人。
席恒也不說話,直直盯着她看,看得阿悄心發毛。直到忍無可忍,她問:“你有什麽話要問嗎。”
“阿悄,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麽恨她。”
阿悄斂下眼簾,自嘲笑道:“阿恒,我以為你知道,可今天你來問我為什麽。阿恒,你真不知道嗎,她沒有告訴你?還是你今天只為了求證?”她看着席恒,看他的表情,她已明了。他什麽都知道。最終,她竟然輸在顧長安手中。阿悄凄然低笑:“對,我不想她這個人活在這世上。我沒有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只是不喜歡她。阿恒,你有想過嗎,小冉如果知道長安跟振南的過往,小冉咽得下這口氣?你有考慮過嗎,她并不是一個柔弱的人,可為什麽會跟了你?阿恒你真沒有想過嗎。”
席恒不說話,緊緊抿着雙唇,目光沉沉的。
“阿恒,一個不會忘記痛的人,你覺得她會做什麽呢。”阿悄用力掐着自己掌心,故作鎮定:“阿恒,我并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你要定我罪,我無話可說。”
“阿悄,我一直把你當親人來看。”
阿悄苦笑,點頭說:“我知道。”可親人并不是她想要的。
“可你不把我當親人阿悄。”
阿悄驀地瞪眼,長安說了什麽?她顫着聲音問:“阿恒,你要說什麽?”
“為什麽要動她?”
阿悄咬着唇,面色發白。
到這裏,席恒早了然,還是想着長安騙了他。可阿悄并不否認,席恒失望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她也不是每次都說謊。
阿悄知道無可挽回,她很後悔去找長安。她想,如果不是自己一而再去打攪顧長安,她是準備把這件事深埋的吧。
這個結果,她知道是自找的,根本沒辦法怨恨誰,更別說顧長安。
席恒複雜地看着她,眼裏有一絲阿悄看不懂的情緒,有可能是惋惜,有可能是痛惜,也有可能是別的。不管哪一種,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片刻,席恒說:“阿悄,我的事請你不要插手,不管好壞都跟你無關。以後,你就留在那邊,我不想再重複。阿悄,我們席家沒有對不起你,我也希望,你能好自為之。不管顧長安是我什麽人,也輪不到你來動手。”
阿悄澀澀
地笑,眼睛很疼。她明白席恒的意思,顧長安是他席恒的人,誰也動不得。
她重重點頭:“我明白,可阿恒,如果她能給你帶來快樂,我又何嘗不高興呢。但如果她給我們帶來的只有傷痛,只有傷痛呢。”
席恒沉着聲:“那也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阿悄,我說過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阿悄默了半晌,說:“我明白。”
席恒離開阿悄的公寓,只覺心煩意燥。阿悄跟他多年,也照顧他多年,不管她做什麽,他都不該對她這樣。
可一想起長安的諷刺,想起她的笑,他就忍受不了。
他也沒有忘記,阿悄說的那句話。阿悄曾說:“阿恒,你會對我好的是嗎,一輩子都對我好的是嗎。”
對于往年的許諾,席恒沒有忘,但絕對不會姑息阿悄的所作所為,也刻意忽略自己的行為。
車子在街上行駛,最後來到長安住的公寓樓下。他打電話上去,長安問他:“這麽晚有事?”
席恒走下車,擡頭望着她有可能住的樓層,沉沉地說:“下來,我有話要說。”
“什麽話電話說也一樣。”
“顧長安你給我下來。”他的聲音更沉,胸口似有一股岩漿要噴薄而出。
長安聽了直接撂電話,她就不信,她不下樓他能把她怎樣。她就要賭一把,席恒還能無恥到哪一步。
對于長安撂電話,席恒怔了怔,非常頭疼。他不知道為什麽要來這裏,覺得自己有病。明知道她不歡迎自己,還莫名其妙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走回車裏,不想接到顧長樂的電話。顧長樂說什麽,他沒有心情聽,敷衍的應付。最後顧長樂小心地問今天能不能見一面?
席恒沒什麽心情,說:“顧小姐我很忙,要沒重要事請跟我秘書聯系。”
顧長樂鼓起勇氣問:“請問什麽時候能到賬?”
“你很急?”席恒問。
“嗯。”
“我不急。”說完直接撂電話,急躁的摸出一支煙,狠狠吸了幾口,才漸漸緩解心中的煩悶。
第二天,席冉找席恒問你:“哥,你跟阿悄吵架了?請問能告訴我原因嗎。阿悄她做錯了什麽事?”
她這樣問也是有緣由的,因為阿悄對她很好,一直照顧她的生活,也開解她的感情。曾經,她愛上肖振南無人述說,阿悄一眼看穿她的少女心事,卻裝着不懂問:“你愛上誰了?”
她一五一十告訴阿悄,阿悄說:“小冉你還小,你有足夠的時間去遇見更好的
。”
她搖頭說:“我不知道什麽是更好的,但我想只要自己喜歡就是最好的。”
阿悄就像大姐姐一樣,陪伴她身邊,無論她高興還是難過。昨天,她看到阿悄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公寓裏獨自喝酒解悶。她問原因,阿悄搖頭始終不肯說。席冉就知道,能讓阿悄難過的人只會是她的哥哥席恒。
席恒微微蹙眉,淡淡的問:“你想知道什麽原因?”
“哥,阿悄很難過。你們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啊,為什麽非吵架不可?”
“我的事你別過問。”
“為什麽?”
“不為什麽,阿悄她不小了,該找個人過日子了。”
“那個人不能是你?”席冉忍不住問。
“不能。”
“因為誰,那位顧長樂還是現在的安安?哥,阿悄哪一點不如他們?你為什麽就……”
席恒複雜地看着席冉,聲音更沉:“我自有分寸,阿悄的事你也別管。她什麽心思,你什麽心思,我不可能不知道。”
席冉微微一怔。是啊,他們能有什麽事瞞得過席恒的。他知道不點破,是為了什麽?而今天,阿悄的結局……
“哥,你對阿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席恒反感,不耐煩道:“我要對她有感覺還要等到今天?”
席冉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席恒不想她多想,聲音緩和許多:“你顧好自己就行了,也別盡想些沒用的。”
午後時分,他正要出差,助理說江南科技的顧長安約見。席恒趕時間,說:“沒時間,讓她回去。”
助理領命出去,他踏出辦公室,就見長安站在門口,見他出來也不動。席恒沒什麽耐心,皺眉問:“顧小姐你是聽不懂嗎,我很忙,現在要趕往機場。你有什麽事,也得等我出差回來。”
邊說邊往外走,長安沒有跟上去,她解釋:“我等高原。”
席恒頓足,眉毛緊擰,動了動唇,卻什麽也沒有說。長安在心裏嘆,她并不想來,若不是非得來辦一件事,她怎麽會跟高原出現在四季?
席恒不想她根本不是來找自己的,臉面有些挂不住。可他實在是趕,沒有時間跟她浪費,她正巧站在離自己兩步之遙,他壓低聲音問:“我看你欠收拾了。”
聽到這句話,長安不免想起兩人在一起那段時間,她要有什麽抗拒的意識,他會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次聽到這句話,她下意識別開臉。
席恒瞧見她這樣,更知道此刻她心裏冒着火,不好的心情豁然開朗。轉身時,他說
:“不管你是不是來找我,回來我還真有事要找你。”
席恒在機場跟肖振南彙合,肖振南看他沉着臉不由問;“聽小冉說你跟阿悄鬧開了?多大的事兒,有必要嗎。”
席恒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說過,人若犯了小聰明,會得不償失。”
肖振南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飛機上,肖振南忽然問:“你現在跟安安來真的?”
“她這個人挺單純,不需要費心思。”席恒懶懶地說。
肖振南笑:“沒有想要定下來?”
“一切也得随緣不是?總不能因為對方單純就要娶回家供着吧。再說,這個安安,她也未必就真單純。”席恒這句話講得意味深長。
“這個社會就這樣現實,你總不能要求在這個社會的渲染下,還能天真無邪。”
“不談這個,那塊地要盡快解決,不能再拖了。”
“嗯,我知道。”
“那幾戶釘子戶了解清楚了?”
肖振南對席恒過問這種細節問題難免不奇怪,他還是把問題講清楚。席恒聽了,還算滿意,點頭說:“你做得很好,就應該這樣。”
“過幾天小冉要去看爺爺。”肖振南說。
“嗯,讓她多陪陪爺爺。”
當天,飯局後的夜場,不知因什麽話題,東道主提到顧長安,并強調他曾追過顧長安,這就算了,還有更不堪的。東道主說顧長安被他玩得死去活來,最後死纏爛打求他。
席恒聽到這句話,臉色雖不好看,但也不當場發作。肖振南聽了這話,掀桌子指着對方鼻子說:“再給我說她一句不是?”
這一來,東道主懵了,摸不着頭腦。席恒站起來,拉着肖振南坐下,笑着說:“都不過逢場作戲,振南,你這愛打抱不平的心思也該收收了。”
肖振南自然明白席恒在給他找臺階下,對方也并非泛泛之輩,沒有必要開罪。但他咽不下這口氣,哪怕沒有這回事。
對方看席恒出來說話,倒也不把肖振南的鬧場當回事,笑着跟席恒把酒言歡,并說:“女人也就這回事,嘗多了就那個味道。”
席恒沒有附和,笑了下。
夜場結束,席恒沉着聲說:“今天這事以後我不想再看到,哪怕你吞了蒼蠅,你也得沉住氣裝着喝的是瓊漿玉液。”
“她不是那種人。”肖振南說。
“哪種人?”席恒皺眉反問。
“阿恒,我不管你怎麽看待她,在我這裏,就不許人侮辱她。”
席
恒問:“你結婚了對她不能忘懷就是對她的寵愛?振南,不要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肖振南痛苦的閉上眼,他沒有忘記自己有家室,正因為如此,他連思念都不敢,覺得不配,怕多思念一點也是對她的侮辱。
即使理智告誡自己,還是克制不住不去思念。
作者有話要說:鑒于最近極少上網,忙碌中,待某菲閑了再回複留言。。。。
淚了,某菲這渾蛋最近卡文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