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當晚周皖津沒有過來。從嶼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在家裏等到九點多,換好衣服,開車去了周皖津獨居的別墅。
周皖津家的門鎖沒有錄入他的指紋,他去之前就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準備。不過大概今晚他的運氣沒有想象中的差,門鈴沒響幾秒周皖津就過來開了門。
從一進門開始,從嶼就用赤裸裸不加掩飾的目光仔細觀察周皖津的表情,試圖在他臉上找到類似憤怒不甘、氣急敗壞的情緒。他自然而然地失敗了,周皖津還是老樣子,也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面色一如往常的平靜,還順手幫他把脫下來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把你的小女朋友送回家了?”從嶼跟在他身後,挑釁般說道。
周皖津把他迎到沙發上坐下,又替他沏了杯茶水,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又在使性子了,你啊……我記得那時候還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互不幹涉對方的事。”
從嶼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心髒如被尖針戳刺,不禁冷笑道:“我要是不那麽說,你當時能答應跟我?!”
周皖津正在喝水,聞言把杯子移開嘴邊,意味不明地反問道:“所以你是反悔了?”
從嶼又是一驚,心裏發寒,他不願承認他是在害怕——害怕反悔的人是周皖津。
他生硬地轉了話題:“今天那個女人要不是肖揚的妹妹,我……”
周皖津截住了他的話頭,用手指慢慢擦去唇上的水跡,神情暧昧地笑了:“都來了,還說這些做什麽。”
從嶼到周皖津這裏來,或者周皖津到他那裏去,說白了為了就是一件事。盡管從嶼不想承認,但他也知道,周皖津就是這麽想的,也一直奉行着這個原則。
他站起來,麻木地走到周皖津身前。今晚他根本沒有心情上床,但對方有這個意思,他奉陪也無妨。做炮友做到這個程度,不比送上門來的MB值錢多少。
周皖津靠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的意思,手搭在從嶼肩上往下按。從嶼怔了怔,很快會意,咬咬牙,盡量忽視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恥辱感,慢慢在他腿前跪下來,伸手去拉他的褲鏈。
從嶼口活一般,舌頭和口腔總是配合不好,前一世在周皖津身上練習過很多回,可惜收效甚微。每次剛舔了幾下,周皖津就會捧着他的臉把他拉開,說着“我教你吧”,然後把他按倒在床上、椅子上、或是其他随便什麽地方,吻遍他的全身,用嘴唇和舌頭讓他高潮,每次都害他享受到忘了所謂的教學內容。
他不死心,總以為多做幾次就會有長進,以至于後來只要一提起要試試,周皖津就要偷笑:“是不是又想要我教你了?”
那時候他心甘情願,周皖津卻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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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仍心甘情願,但卻控制不住地覺得恥辱和難堪。
他看着眼前粗長的柱狀物,深吸口氣定神,用嘴唇包裹住牙齒,慢慢把那龐然大物納入口中。只吞了一半就開始幹嘔,只得停住了,舌頭在柱身上一下下舔着,不時做出吸吮的動作,試圖讓情人得到更多快感。
周皖津半閉着眼,呼吸平緩,手放在從嶼頭頂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他的頭發。
從嶼被他摸得頭皮酥麻,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開始試着上下吞吐。忽然下身一陣異樣的感覺,從嶼垂了眼向下看去,竟是周皖津踩在他兩腿之間,隔着褲子碾磨他的性器。
從嶼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湧。周皖津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從嶼就算再沒見過世面,也知道這是……不好的,除了羞辱還是羞辱。
從嶼嘴裏還含着他那根東西,扶着他大腿的手空出來解開自己腰帶,把褲子褪到大腿上。又脫了他的鞋襪,握着那只修長的腳掌揉了揉,直接貼到自己半軟不硬的下體上。
皮肉貼着皮肉的感覺讓他好過了一點,但還是恥辱得要命。
周皖津由着他,腳趾在陰囊和莖身上戲弄般滑動,讓從嶼渾身不由自主地發顫。那只摸着他頭發的手漸漸移到後腦,周皖津的聲音較往常略微低啞:“放松。”
從嶼哪裏放松得下來,周皖津卻不再等他,按着他的後腦往自己的方向拉,性器緩緩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喉口的劇烈收縮讓周皖津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唔……”從嶼喘不過氣來,帶着濃重男性氣息的性器完全堵住了喉嚨,連呼吸都受阻,他不停地幹嘔,卻無法逃脫按在腦後的手掌的禁锢。
“放松點。”周皖津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漲紅的側臉。
他不滿足于口腔的包裹,開始在從嶼口中緩緩抽插。鐵杵一樣的性器不停沖開喉嚨口的嫩肉和粘膜,腳掌也把從嶼的陰莖踩在他的小腹上,配合着節奏一下下揉擠着敏感的龜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從嶼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于窒息之前,一股股灼熱的液體射入喉嚨,嗆得他不停咳嗽。想要吐出來,那根肉柱卻始終頂在嘴裏,直到他将帶着腥氣的濁液全部吞下才抽出來,放他自由呼吸。
從嶼嘴裏被磨得火燒般燙痛,眼裏因呼吸不暢被逼得異常濕潤,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他劇烈喘息着,頭歪倒在周皖津腿上歇息,忽然笑起來,啞聲問:“做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