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而生（龍鳳，一家同人）

第37章

番外——守護（27）

東方漸漸浮起了白肚皮。

灸舞懸浮在半空，身軀沐浴在晨光之中，看着那棟被晨光鍍上一層金黃色的城堡的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坦白說，他很擔心會再次看到那個失魂落魄的鬼鳳，看到那個曾經妖媚但卻狂傲的家夥會在自己面前顯出那種脆弱不堪的樣子……

可是，如果現在不去，怕是來不及了！

灸舞咬咬牙，朝城堡飛了過去。

站在陽臺上望進屋內，看到房間中間的那張大床上蜷縮着一個紅色的身影。灸舞的心揪了揪，輕輕地走了進去。

屋內那種屬于鬼龍的壓迫感已經徹底消失，那個籠罩在大床周圍的結界也已經被解開。

鬼龍，已經徹底消失了吧……

灸舞站在床沿，看着鬼鳳那種熟睡着的臉，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叫醒他嗎？可是又害怕再次看到那雙絕望而又失神的眼；可是不叫醒他的話，又怕……

灸舞還在糾結，鬼鳳卻已經緩緩地睜開眼睛：

“來了？”他的聲音帶着一點惺忪的睡意，語調平緩。

灸舞愣了愣，呆呆地看着他一邊打着哈欠揉着自己的頭發，一邊慢慢地爬了起來。

“說吧，你這次帶來的消息。”鬼鳳神情平靜，朝他微微笑了笑。

灸舞頓時有點無所适從，禁不住有點慌亂地問道：“鬼龍呢……”

鬼鳳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不由得有點懷疑鬼龍到底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鬼鳳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悲痛，但很快又回歸了平靜：“他走了，消失了，跑去轉世了。”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慘然，但語調還是平緩而又冷靜。

灸舞的心又是一揪，略顯尴尬地別過頭說道：“對不起……”

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

“好了，快點告訴我你帶來的消息吧！”鬼鳳攏了攏衣服，淡淡地問道。

灸舞的臉上立即多了幾分凝重，躊躇了一會，才轉過頭對他說道：“我是想告訴你，神界會在今天正午宣布讨伐你。”

“讨伐我？”鬼鳳皺了皺眉頭，眼中冷意盡顯，“難道神界不知道我即将壽終了嗎？還不打算放過我！？”

灸舞驟然覺得無法面對鬼鳳的眼神，別過頭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神界一直将你視為心結……當年鬼龍不惜一切都要力保你，神君雖然答應了，事後卻還是一直懷疑你們會有什麽企圖，所以還是決定在協議結束後立刻讨伐你以免禍患……”

“企圖！？禍患！？”鬼鳳的眼中頓時閃出怒意，“為什麽你們神界就一直覺得我們所做的一切就一定是有所企圖？難道我們就不能只是想企望屬于我們的平穩的生活嗎？”

他頓時覺得內心一片悲涼：龍，你拼盡一切想要保我安寧，沒想到到最後卻還是被神界擺了這麽一道……

“究竟是為什麽？難道在你們神界看來，魔怪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龌龊的嗎？魔怪之間，難道就沒有資格擁有愛情嗎？”鬼鳳站起身來，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壓迫感，讓灸舞突然感到一種滲入骨髓的寒意。

“對不起……”灸舞只得再度別過頭，躲避他那透着怒氣的目光。

“你們神界，一直就覺得鬼龍會這麽做，是因為有所陰謀？”鬼鳳背對着他，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意。

他不許！不許任何人懷疑或者質疑鬼龍對他的愛情！

灸舞無言以對，只是看着鬼鳳的眼中透出了憐憫：他見證過鬼龍對鬼鳳的愛情，知道那是多麽深沉而又令人震撼的感情。但是，于一直将魔域的魔怪視為低等生物的神族來說，卻的确是不可能會透徹理解這份感情……

“你們一直覺得，鬼龍會力保我，只是因為他在策劃一個可以威脅到你們神界地位的陰謀嗎？”鬼鳳将拳頭揣得緊緊的，甚至連指尖也微微發白。

“鬼鳳，不要再說了。”灸舞淡淡地開了口，“的确，神界并不了解鬼龍對你的感情，也的确曲解了他的用意，但是現在……”

“你們有什麽資格曲解他的用意！？”鬼鳳驟然轉身，怒吼着打斷灸舞，“你們神界有什麽資格來質疑鬼龍對我的感情、甚至将他對我的感情置于如此卑劣不堪的境地！？”

他那原本清澈的眼中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紅色的怒意的光芒，盛怒之中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強烈而帶有侵略性的霸氣。

“鬼鳳，”灸舞微微皺起眉頭，擔心之情溢于言表，“我覺得你現在不要糾結這個問題為好……”

“哼，難道我們魔族，就連質疑你們神族的權力也沒有了嗎？”鬼鳳冷笑，目光中甚至開始出現了殺意，“難道神魔兩族之間，就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差距？魔族沒有資格質疑神族的一切決定或看法，而神族就可以随意踐踏魔族的感情或生活嗎？”

只要想起鬼龍對自己的深沉的愛意竟被曲解成為龌龊險惡的用心的時候，鬼鳳就覺得胸口有一股熊熊的烈火正在燃燒，讓他體內那股潛藏壓抑着的魔性蠢蠢欲動。

“鬼鳳，你別激動！”灸舞隐隐覺出不對，“你必須明白，神魔兩界交惡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神族對于魔族的偏見，也是自古以來就有的……”

“你承認你們神族對魔族存在偏見了嗎？”鬼鳳的嘴角浮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灸舞頓了頓，別過頭幽幽地說道：“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絕對完美的存在，神族也一樣……”

“哼，這一點我從當年神族進軍魔域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鬼鳳冷笑，目光中帶着一種魔族特有的邪魅笑意，“你們神族看不起魔族，就覺得我們必須一直受你們的鳥氣是吧？”

“鬼鳳，”灸舞皺起眉頭，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你想幹什麽？難道你還想反抗不成？”

“不反抗，你們就會放過我嗎？”鬼鳳繼續笑着，眼中殺意盡顯，“如果你們神族一定要來惹我的話，那麽我們就把新仇舊怨一次算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