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而生（龍鳳，一家同人）

第38章

番外——守護（28）

“鬼鳳！”灸舞急了，“你瘋了嗎？以你一己之力，怎麽可能和神界對抗！？”

“那你想我怎樣？束手就擒？乖乖讓你們滅掉？”鬼鳳斜眼望他，目光中盡是不屑，“你們神界還沒有資格讓大爺懼怕成這樣子！”

“你不要逞強！憑你的力量，真的無法和神界抗衡的！”灸舞氣急敗壞地嚷道，“我提前跑來通知你，就是為了讓你逃走，而不是要你逞強跟神界對抗啊！”

“怎麽？要本大爺我做縮頭烏龜？”鬼鳳眯着眼睛看他，“灸舞，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我靠！什麽看得起看不起的？這是事實！神界的威力本來就是你無法抗衡的！我只是希望你能保全自己而已……”

“別說了！”鬼鳳轉過身，冷聲說道，“要本大爺做縮頭烏龜逃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神界那幫家夥會輕易放過我嗎？既然如此，還不如痛快跟他們拼殺一次，将以前的帳全都算清楚！”

“那如果萬一你陣亡了，你和鬼龍的約定怎麽辦？”

灸舞的話，像利劍一般穿透了鬼鳳的心，讓他全身不由得震了震。

是啊……萬一我被滅了，無法輪回了……

“會重遇的，對嗎？”

“會重遇的。”

如果我無法輪回，那麽我倆将永世無法再重遇……

鬼鳳痛苦地閉上眼，心裏充滿了掙紮。

龍，其實我并不是意氣用事，我只是希望能為當年的你讨回一個公道而已……但是如果這樣做是以賭上你我重遇的機會為代價的話，那麽，你也應該不會同意的吧……

鬼鳳苦笑。

“鬼鳳，不要意氣用事。我知道你很不爽神界曲解鬼龍的愛意，但是這本身就是神界對魔域根深蒂固的偏見所致！就算你勝利了，可能也根本無法改變神族的想法。既然如此，何苦要冒險呢？”灸舞望着他，神色凝重地說道。

“灸舞，”鬼鳳轉過頭，臉色已經恢複平靜，不再有着之前的怒意，“你也是神族，可為什麽要幫我？”

灸舞愣了愣，微微別過頭淡淡地說了句：“我跟鬼龍說過，我欣賞他和你的愛情。”

鬼鳳怔住了，過了一會，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美好的微笑：“灸舞，謝謝你。謝謝你承認，我和鬼龍的愛情。”

灸舞也笑了。其實在他的心裏，一直希望有朝一日神魔兩界的族人可以像此刻一樣，友好而真心地對着彼此微笑。仁，你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期盼吧？可惜的是，現在這樣的期盼，似乎越來越難以實現了呢……

仿佛是得到感應一般，鬼鳳接下來便問道：“灸舞，你們的那位神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對魔域的戒心如此之大？”

一想起神君之前對鬼龍的刁難，他立刻又覺得胸口有一股熊熊的火焰在燃燒，目光又不由得陰冷了下來。

“神君他……其實是一個仁慈的人的……”灸舞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抹黯然，“只是他對魔域有一個糾纏數千年的心結，所以才會……”

“什麽心結？說清楚！他為了一己的心結，居然在在任的數千年內不斷無故刁難魔域，這是一位作為統領這個時空最上等種族的神君應該做的事情嗎？”鬼鳳說話的聲音還是很清冷，但目光中的怒意卻越來越明顯。

灸舞望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地說道：“因為我們的師傅，神界的上一任神君。”

“你們的……師傅？”鬼鳳愕然。

“嗯。”灸舞點點頭，略略偏頭望着窗外的光景，輕輕地說着，“我們的師傅，也是一位仁慈英明的君主。他對人界魔界都保持着慈悲而又平等的心，也盡力想要化解千萬年來三界之間的矛盾……”

“數千年前，當時的魔域出現了一個魔力高強的魔王——是一個比當年的鬼龍還有都要強大的存在。那個魔王率領魔衆進犯了人界，搞得人界生靈塗炭，于是我們的師傅便出手制裁了他……”

“那個魔王被擒之後，對我師傅百般哀求，不斷表明自己願意洗心革面……我師傅因為一時的不忍，放過了他，還讓他回歸魔域……結果，三百年後，那個魔王居然突然再度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了人界，雖然神界迅速做出反應，但還是導致了人界很大規模的損失……”

灸舞頓了頓，眼中出現了凄然：“我們的師傅為此自責不已，認為造成那次的損失全都是因為自己當年的一時心軟導致。所以，在收服了那個魔王之後，師傅便自我貶黜，将自己的靈魂放逐到人界，也将神君的位置傳給了仁……”

“大概就是從那時開始，仁對魔域的态度就變了吧……”灸舞幽幽地說着，“本來仁是希望能夠創造一個三界和平共處的時空的，但師傅的事情卻讓他受到了打擊……”

兩人頓時都陷入了沉默。

“好了，我明白了。”過了一會，鬼鳳站起身來，神情冷漠而又淡然，“總之那家夥會仇視魔域，歸根結底還是魔域自己造的惡果就是了……”

灸舞無言，既不承認也不反對。

“切！”鬼鳳略顯煩躁地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目光內充滿了掙紮，“靠，到底應該怎麽做？”他低咒道。

“逃吧，鬼鳳！”灸舞看着他，“逃得遠遠的，躲過這十天。然後，迎接屬于你和鬼龍的重生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