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野馬系
學校放了一個五一小長假,總共五天,池寒在床上就待了三天。
走在街邊沐浴在晨曦中,池寒差點喜極而泣。
他有多久沒有兩只腳挨過地了,看來金絲雀也不好當啊。
多福在前面跑得歡,池寒拉住牽狗繩不讓它跑得太遠,等到進了人少的公園才把繩子放長。
“我被困這麽多天,也不見你來救我,白給你買狗糧了!”
池寒蹲在一塊石頭上托着下巴看多福叼着飛盤四處發瘋,憤憤的碎碎念。
“從今天開始狗糧減半!快胖出雙下巴了!”
一陣微涼的晨風吹過,池寒打了個寒顫。
他皺起眉心向遠處的草叢中看去,恍惚間總感覺似乎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但那裏始終安安靜靜,連個人影都沒有。
幾分鐘後,他錯開目光。
錯覺嗎?
這種感覺就跟半夜不開燈去廁所,然後總覺得鏡子裏有人一樣讓人後背發涼。
池寒決定結束遛狗,先回家吃飯。
等到他走遠後,草叢旁邊的巨石後面才緩緩探出半張臉,戴着帽子眼鏡,看不見五官,只能從動作上推測出,這人一直在看着池寒。
……
出了公園到了人多的地方,一直萦繞在心頭的那股涼氣才慢慢散去。
池寒牽着多福回到家裏,給它擦幹淨四個爪爪,然後一臉無語的看着多福窩進狗窩裏瞬間入睡。
他這是養了個豬吧?
榮胥單穿着睡褲站在樓梯口,頭發微亂,半遮住清冷漠然的眸子,側頸上還帶着一個深色的吻痕。
那是池寒昨晚上留下的。
池寒半彎下腰換鞋的功夫就被人從後面摟住,溫熱的身軀貼上來,耳後似是被輕輕舔了一下。
“醒來發現你不在。”
榮胥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微冷的聲音裏帶着些許剛睡醒的低啞,性感的不行。
池寒半彎着腰光腳站在地上,撐着身後壓上來的人。
大早上的,這個動作實在是有些危險。
“我那不是憋久了嗎,正好出去溜溜多福……你先放開我,我要穿鞋,地上好冷。”池寒紅着耳尖掙紮了一下,用肩膀頂了頂對方。
其實這是他胡說的,地上鋪着厚厚的毯子怎麽可能會冷,他就是怕自己受不住誘惑又滾回床上。
榮胥重重的吸吮了一下池寒的耳垂,然後用力把人抱起放在鞋櫃上,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傾身吻了上去,死死的抵在牆上。
被迫放在榮胥腰側的兩條長腿屈起,池寒感覺自己的一只腳被人牢牢攥在掌心裏,腳背被來回摩挲,然後是腳踝,小腿……
唇舌發麻,池寒靠着牆壁不斷喘息,眼尾不受控制的落下一滴生理淚水。
那是被憋的。
榮胥擡手抱起人往樓上走,池寒奮力掙紮:
“不行!我不會再去床上了,你放開我!”
榮胥腳步一頓,垂眸掃了眼池寒,薄唇殷紅笑的勾人:
“不去床上?那好。”
下一刻,他方向一轉朝着餐桌走去。
一小時後,池寒哭着求榮胥回去床上。
……
為了表示憤怒,第二天池寒就帶着多福去嘎了蛋蛋。
雖然确實是獸醫一個月前建議的,但榮胥還是迷之沉默了一下。
多福當晚也沉默了。
它像是忽然領悟到一件事情——沒有一口狗糧是白吃的。
一次性震懾了兩個家庭成員的池寒瞬間坐穩了一家之主的位置,終于能騰出空來關心一下這個世界的劇情進展。
問過助理後他才知道方景洛最近正在被警方調查,原因是在幾年前的一筆巨大資産的挪用,似乎是拿去做了什麽不正當的交易。
許庭現在也是自顧不暇,當年家道中落的時候欠了不少外債,而且還是道上的那種,他家裏的人拼命送他出國才躲過一劫,現在債主聽說他回國,都紛紛找上了門要求還錢。
好像還有人放出話來,不還錢的話,還命也行。
所以許庭前幾天就躲了起來不敢露頭,生怕有人發現他。
說到這裏,助理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這位許少爺昨天還試圖在微信上聯系小榮總,想要小榮總出錢來救他,簡直癡心妄想。”
助理沒有說的是,那些上門要債的人就是榮胥讓人找來的。
池寒點點頭,低聲道:“那個微信號就別用了,以後也不要回消息了,別把火惹到榮胥身上。”
助理連忙應是。
挂了電話,池寒稍稍放下心來。
按照現在的發展,方景洛要想再扳倒榮胥那就無異于癡人說夢。
池寒一邊想着,一邊伸手拍掉摸上自己後腰的手,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道:“檢讨寫完了嗎?”
榮胥:“……”
他坐在沙發上,指尖勾住池寒的褲腰,輕輕拉扯,隐約能看到裏面一抹黑色。
“為什麽不問我?”榮胥擡手攬住人,池寒被他拽的一個踉跄,伸手扶住對方肩膀才站穩。
榮胥撩起懷裏人的衣擺,仰頭看着池寒,舌尖舔了一下小腹,然後齒尖輕輕叼起那抹黑色的邊緣,往下拉了拉,眼眸中一片水色潋滟。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的。”
池寒小腹一緊,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忍不住攥緊。
妖精!
他遲早要那啥而亡!
就在榮胥的的指尖即将觸上後面時,一道涼涼的聲音自他頭頂響起。
“看來寫檢讨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我這裏有一本剛到貨的《大悲咒》,你拿去抄吧。”
榮胥:“…………”
然後擡手把人摁倒壓住。
一遍也是抄,兩遍也是抄。
反正有助理。
池寒只感覺身下一涼:“???”
這就是傳說中的野馬系男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