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8)
大,未必就是梁老爺子的孫子,老爺子若把公司留給了他,就等于把公司免費送給了別人。
這必然又牽扯出一樁公案。
于是媒體又紛紛猜測,這名噪一時的梁問忻,到底是誰的兒子。
自然有人跳出來給梁問忻辯白,說既然老爺子在臨終前都将公司交給他了,必然是肯定了他是他親生孫兒的身份。
答案五花八門,最後可以總結為亮點:一,他是梁老爺子的嫡親孫子,又有能耐,該獲得繼承權;二,他不是梁老爺子的孫子,如果梁老爺子真把公司交給了他,就等于把自己多年來的心血無償送給了他人。
梁問忻看着報紙上的報道,抿緊了唇,殷緣見他臉色不對,走到他身側,安撫的說道:“不要計較,這些報道,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那些說梁問忻不是梁家人的更可惡,不知道具體實情,還說的這麽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的一般。
梁問忻将報紙扔進垃圾桶,往後一靠,滿身疲憊卸下來,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攙和進梁家的事情,必定要面對這些讓他曾經很長時間都睡不着的事的。
給老爺子做遺囑公證的律師來了,梁問忻夫妻很快被請到了大廳,衆人翹首以盼,心情急躁,就等着他最後的宣告。
梁問忻坐在沙發上,神色鎮定,相比其他人,他顯得異常鎮靜。
其他人看他神色安定,以為他已知曉遺囑內容,便一個個心急如焚,暗想老爺子終究是偏心的,只怕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他。所以看他的眼神,一個個的,都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律師來了之後,和梁問忻點了點頭。
36翻滾吧
“現在大家都來齊了,我就來宣布一下老爺子的財産分割。”趙律師拿出文件,開始宣讀,“根據梁老先生生前的遺願,財産作如下處理:梁氏旗下惠東集團,遠洋實業,以及梁氏地産,折合人民幣約合三千億,”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四周,果然看到衆人焦急而灼熱的神色,他朝梁問忻點點頭,“悉數交給梁問忻先生來打理。”
“這不公平。”梁問恂大叫,老爺子這麽一分割財産,就等于把梁家全部給了梁問忻,他怎麽可能服氣,“這肯定是老爺子留給我這個做長孫的,一定是你,”他指着氣定神閑坐在沙發上的梁問忻,“一定是你,是你改了遺囑。你想把我們家全部奪走。梁問忻,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梁問忻一點也不意外梁問恂的動作,看着梁問恂,漫不經心的說:“這些東西給你有用嗎?對你而言,這些東西就是一堆破銅爛鐵,不出幾年,你就會徹底敗完。但凡你有點能耐,老爺子也不會下足死力讓我回來給他接管梁氏這個爛攤子,想必你也知道,在我接手梁氏時,公司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這話不僅是對梁問恂說的,同時也是告誡他的父親和兩個叔叔,別跳出來想那些有的沒的,“不想帶着妻子兒女睡大街,就給我老實安分點,這樣我也許還能給你們點兒甜頭。”
“梁問忻,你欺人太甚,把人當傻子呢。”老公不敢出頭,吳淑芬跳出來,“老爺子把這些東西都給了你,那我們以後吃什麽?我們難道就不是老爺子的兒子兒媳,只有你是老爺子的孫子?我告訴你,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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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律師無奈的看着這家人,梁問忻道:“趙律師,你念吧。念完了,他們要是還不信,就拿去鑒定。看是否是我改了遺囑。”
随着他自己所繼承財産的公布,梁問忻也無心繼續聽下去,這時Copperfield打來電話,他借機要走,出門時不忘帶上老婆。
兩人走出梁家,外面陽光正明媚,梁問忻問殷緣:“你是先回去休息,還是跟我一起走?”
“我累了,先回去吧。”雖然不知copperfield會出什麽主意,但她還是願意相信自己老公。“Copper那混蛋若是要你做壞事,你可要想好了,萬事老婆為先,好男人就要陪着老婆一起打怪獸。”
什麽和什麽,梁問忻失笑,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你先回去吧。”
睡一覺醒來,梁問忻還沒回來,拿了扔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眼,都晚上十點了,肚子餓了,下樓找東西吃,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什麽,打了個電話給梁問忻,聽到那邊搓麻将的聲音,殷緣就好奇了,這群外國人怎麽就玩起了中國的國粹?
殷緣笑道:“你們好雅興呀。”
梁問忻說:“來了中國,國粹這玩意兒Copperfield想一一嘗試,現在試到麻将了,玩出瘾兒了,一群人現在在給我送錢呢。”
“那你可要注意了,沒打過麻将的,第一次手氣都會好的不得了。”殷緣把鍋子放到火上,她打算做一個蛋炒飯。
“過會兒就要收場了,以後陪他們玩。”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現在頭痛欲裂,只想找張床早點睡了。
“他們會放你走?我覺得如果在上瘾期,他們是絕不會讓你這麽走掉的,做好長期抗戰的心理準備吧梁先生。”殷緣失笑。
梁問忻扔了張牌出去,問殷緣:“你在做什麽?”
“餓了,做蛋炒飯呢。”
“睡夠了?”
殷緣點頭,意識到那邊看不見,“對啊,現在精力充沛。可以打死老虎。”
“那你過來吧,這群人是打上瘾了,現在一直說不許我走,你來替我。”
“我信輸。”從會打麻将開始,她就沒贏過。
“沒事,就陪他們玩玩。”梁問忻說了個地點。殷緣也不做飯了,就去了那家酒店。到的時候,梁問忻已經給她叫了宵夜。她痛快的吃了點,最後坐上梁問忻的座位。
“老公騙完錢,又讓老婆來騙錢了。”他說着陰陽怪調的中文,殷緣知他個性,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沒點兒三十多歲人的影兒,殷緣笑道:“在我們中國有這麽一句話,三女一男或者三男一女打牌,那異性不是贏死就是輸死,咱也來試試運氣。”
“放心,你老公的錢輸不完。”
“可我更想贏你這個大財閥的錢。”
“你做夢呢MrsLiang。”
兩人用中文溝通無障礙,另外的兩位麻将工作人員偶爾也能插句話,和兩個中國人相處久了,能聽懂一部分中文,但不太能用中文溝通。他們用英文和梁問忻交談:“Liang,你要注意這copper,小心把你老婆拐走。”
梁問忻笑:“copper這樣的,我老婆看不上。”
Copperfield瞥了他一眼,“少小看我的魅力。”他長的好看,魅力不淺,身邊女人來去如雲,還有哪個女人是他魅惑不上的,通常只有他不稀罕女人的分。梁問忻的老婆,好看是好看,不過他沒有動手的意思。中國有句古話,叫朋友妻,不可戲。作為一個中國半通,他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看梁問忻那緊張他老婆的勁兒,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愛他老婆。
他們說英文,殷緣幾乎是聽不懂的,此刻下定決心,一定要聽得懂英文,不然怎麽和老公的朋友們打交道,了解一個人,必然要熟悉他的朋友。
梁問忻當然不會說你試試看,雖然他老婆未必會受撩撥,但自己老婆被人嘗試着撩撥總非他所願,“我先睡會兒,你們玩。”
殷緣打牌不會算牌,她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一直少根筋,也抱好了來送錢的心思,但他們打的也太大了,十萬一底的,天吶,這些外國佬,不會玩,還玩的這麽猛。果然是錢燒的蛋疼。
作為麻省理工出來的高材生,他們的應變能力是相當棒的,什麽融會貫通,什麽舉一反三,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像殷緣這樣的菜鳥,當然只有輸的份,連連慘敗之後,已經奠定了她必輸無疑的結局,錢是她老公的,她當然着急,得贏回來呀。但她智商明顯不夠,連人家一根手指都玩不過。便也放棄了贏的欲望,随心所欲的打,誰知道被她一亂打,還讓她給胡了,打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終于讓她給胡了一次,那高興得意勁兒,Copper都忍不住失笑。
再打了會兒,Copper就說不打了不打了,那怎麽行,殷緣說:“我眼巴巴的跑過來打麻将的,正打的起勁兒呢,我白天養着精神,還等着你們睡意襲來的時候,渾水摸魚呢,不行不行,再來。”
Copperfield暗想,這丫頭不會是沒輸光就不打算放他們走了吧,這瘾兒可真大,只得陪她再打,“剛才還說我們是牌鬼,現在你看看,誰才是呢,我可警告你啊,過會兒輸了你可不許哭。”
“切。”
第二天梁問忻醒來,看到老婆睡在身邊,昨晚他們打到什麽時候,他完全不曉得。他一動,殷緣睜了睜眼,“老公,陪我睡會兒吧。”說着又在她老公懷裏拱了拱,又睡着了。
到八點半的時候,梁問忻不得不把老婆給弄醒,“緣寶,回去再睡吧,我要去公司了。”
殷緣醒來,想起昨晚的戰況,“老公,我把你給我的錢全輸光了。”
梁問忻笑着捏她的臉。“你這敗家小娘們兒。”
殷緣騎在他身上,“再叫我敗家娘們我就不讓你去上班了。”
“如果你很想戰一場,我慢去點沒關系。”
“……”殷緣欲從他身上下來,梁問忻一個大反轉,将她壓在身下,“勾引我了還想安全離開?”
兩人在床上戰了一番,結束後,九點多鐘了,見老婆氣喘籲籲的躺在自己身下,撈起她,兩人洗了個鴛鴦浴,各自穿好衣物,出門。
“需要我送你去學校嗎?”
“你去上班吧。”殷緣今天還有課,又不想叫司機來,“這邊坐公交很方便,我坐公車就行了。”
“那行,注意安全知道嗎?”
Copperfield和他的朋友們在這邊玩了好些天,梁問忻夫妻招待的也甚周到,送他們上飛機時,Copperfield對她抛媚眼,說:“回去就給你寄個好東西過來。”
殷緣看着他亂飛的媚眼,暗想這人得樹多少公敵,沒看到她老公已經滿腔怒火了,這個傻子,是故意惹她老公生氣的吧,“那我先謝謝了。我老公愛你改裝的那些鋼鐵怪物,如果你真有心,就送一輛給我們呗。”
“打的好算盤呀。”copperfield又朝梁問忻抛了個媚眼,用英語說:“你老婆挺疼你的。我們這些兄弟,你最福氣。”
“那當然,這種福氣是你們怎麽都羨慕不來的。”梁問忻摟着老婆的腰,“好了,你們快上飛機吧,我們走了。”
回程時,殷緣睨着眼睛問梁問忻:“老公,你說Copper那家夥不會送個大美男過來給我吧?”
“想的美。”梁問忻停下車,挑眉看她:“有你老公這麽個大美男在,你還想怎地?”
喲,這就臭美上了,殷緣竊竊一笑:“同一個男人看久了是會膩的嘛……”
梁問忻盯着她的唇,聽她這麽說,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狠狠的蹂躏她的唇,吸的她呼吸困難,大呼求饒。
“看你還敢不敢想要別的美男。”看着她唇上瑩潤的水光,梁問忻大呼不滿足,這要不是在路上,肯定将她一陣好辦。
殷緣撲在她老公懷裏,笑的花枝亂顫:“老公,原來你真的會吃醋呢。”
37章
梁問忻将老婆載回家去,車子開到了車庫內,他欲和他老婆在車內戰一場。殷緣看他眼裏燃燒的火焰,暗暗臉紅:“劉姐還在家呢,車子都入庫了,我們遲遲未出,她肯定知道我們在幹什麽好事。”死也不讓梁問忻在這兒碰她。殷緣雖然自認為膽大至極,但在外人面前,她覺得自己還丢不起這個臉。上次在飛機上被人眼神示意她都不好意思了,那人還是她不認識的呢,現在這劉姐可是經常在她家做事的,低頭不見擡頭見,被知道了,以後就不用做人了。
梁問忻啞着聲音:“劉姐只會當沒看到的。”這點節操她還是有的。梁問忻溫熱的唇從她臉上擦過,抱了她的腰肢,讓她放到放平的座椅上。
殷緣說了不願,就絕不願意,當下推了他一把:“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可別胡來啊,不然我就生氣了。”
見梁問忻未動,殷緣又催:“快快快從我身上下去。我還有事呢,你敢胡來我就和你急。”
梁問忻拿她沒辦法,只好松開,暗思這丫頭不是膽大包天嗎?什麽時候學會矜持了?在男女之事上,作為福利的既得方,沒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面對自己時大膽點的。
梁問忻拉開車門,先下了,殷緣整理好衣物,下了車來,又修飾了一下,整整齊齊,“我們快點上去吧,劉姐應該早就把飯菜做好了。我現在餓死了。”
劉姐看着手牽着手進屋的雇主和雇主夫人,心裏也是一團喜氣,她做這行時間也不短了,第一次見到沒紅過臉的夫妻。有很多的夫妻,在外是琴瑟和鳴的一對,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但一回到家裏,內部矛盾馬上激化。你擺你的臉,我擺我的譜,貌合神離。
“梁先生,緣寶,吃飯了。”劉姐已經将飯菜擺上,然後很識趣的走到一旁。
梁問忻聽到她喊殷緣緣寶,聽詫異的:“她怎麽這麽叫你了?”
“她要叫我梁夫人,我聽着不習慣,如果她叫我殷小姐,你肯定心裏不爽,我就讓她叫我殷緣或者緣寶呗。”殷緣拿了快走,就不再說話。
“緣寶,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吃完飯,梁問忻問殷緣,之前答應度蜜月的,結婚都半年了,也該兌現承諾了。
“問這個做什麽?”殷緣抱着抱枕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遙控在胡亂的按着,也沒什麽特別喜歡看的節目。
“咱們結婚也有半年了。”他看着拿着遙控板不斷亂按的殷緣,目光灼灼,現在偌大額家裏就只有他們夫妻兩,劉姐已經走了。夫妻兩不喜歡別人打擾他們的私生活,所以劉姐只有白天在家裏上班。
“嗯。”殷緣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簡單的應着。
就這麽嗯了一句,也不問為什麽?對于她的不好奇,梁問忻也不覺得有多麽吃驚,她本來就不是什麽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我是想,我們結婚都這麽久了,可以去度蜜月了,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最近些天怕是不可以出去,學校有事,我也接了私活兒,忙的很。”殷緣打了哈欠,昨晚忙到淩晨,她又是個整點就醒的,白天又不睡覺,到了肯定晚上睡意綿綿,所以現在困的要死。“蜜月要不等我們擺了酒席再說吧。”
梁問忻坦然接受,走過去一點點,摟着她纖細的腰,“那你覺得哪天辦酒好?”
又來催促辦酒席了?她覺得不辦酒席也挺好的,一辦酒席,過去的那些事情又會被翻出來,左炒一下右炒一下,又不是名人明星,不需要這麽多的曝光率,作為當事人,看到那些新聞着實讓人懊惱。
“其實別人都知道我們是什麽關系了。”好的壞的新聞他們都上過報了,辦大家都知道他們現在是兩夫妻,所以辦不辦酒對她來說,真沒什麽讨論的,結婚那麽繁瑣,能不舉行儀式就不舉行。
“所以?”
“所以辦不辦酒都無所謂。”
“但我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他輕撫着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輕輕的撩撥:“你好歹也是我梁問忻的老婆,我梁問忻一生就娶這麽一個女人,這事兒哪馬虎的來。”
這話殷緣愛聽,心更加軟了,扭過頭來,梁問忻就坐在身側,身上醇厚的男人香竄入心裏,看着梁問忻的眼睛,那雙如夜晚海水般寧靜的眼裏,仿佛有星子在滾動,廣袤而深邃。
她靠進他的懷裏,在嫁給他之前,兩人相處的日子也不長,各不了解,自己也不知懵了哪根筋,竟然就這麽答應了結婚,也不是沒為自己的沖動後悔過,但每每想到,他連錢財能鬥悉數給了自己,也沒什麽可懷疑的了,如今結婚才半年,卻仿佛過了一輩子似的,可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怎麽就被她殷緣給撞到了呢?她緊緊靠在他懷裏,慢聲細語道:“老公,當初你怎麽又不回去住了呢?”
梁問忻沉思半響,過了很久才說:“那個家庭太複雜了,我不想你也沾染了她們那樣的脾氣,再說老婆是娶來疼的,我怎麽能讓你受委屈。”他輕輕的拍着她的背,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明明娶了殷緣回來,是選擇回老家的對那些人一一施展報複的,怎麽就成了後來的樣子呢?
“當時你看中的是我的戰鬥力吧,你肯定想,那種複雜家庭出來的女孩子,心智肯定不簡單,娶我不虧。”雖然像是和他過了一輩子,但她未在他身上體會過那種熱戀的激情。但單從他不讓她住進梁家老宅這一點,可以看出,梁問忻先是真的舍不得讓她受委屈的。她也非一般的女孩子,對情愛一事看的極淡,兩個人在一起,不過就是過日子,即使愛的轟轟烈烈,最後不也得臣服于柴米油鹽醬醋茶,既然這樣,那麽要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做什麽。
“明天我會從老宅裏請一個會做菜的師傅來。”
這半年殷緣學了不少的烹饪技術,也下的一手菜了,星期天在家的時候,殷緣會親自給他掌廚,她媽媽說的對,征服男人的心,必先征服男人的胃,這半年裏,殷緣一直在不斷的提升自己,女孩子嘛,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進的了卧室,她覺得自己是很好的學者,這三項,她覺得自己都很在行了。
“好啊,這樣我就有口福了。”殷緣在他身上蹭了蹭,“有老師傅在,我再從他那兒學點,以後我親自做給你吃。”
“這麽好啊。”梁問忻親了親她高挑的鼻梁,“那我就等着緣寶做飯吃給我吃了。”他親着她的鼻梁,又吻向她那扇子似的眼睫毛,殷緣抱了他的脖子,兩人加深了擁吻。
梁問忻抱起她,往主卧走去。
衣物随着兩人的動作剝落,殷緣被他放在穿上,兩人開始纏綿,口氣中彌漫這愛`欲的灼熱氣息。
殷緣擡腿勾住他勁瘦的腰,梁問忻手往下一探,低笑:“濕了?”
殷緣惱怒的踢了他一腳,梁問忻捉了她小巧的腳,将其架在自己肩上,順着濕潤的入口,長驅直入,一馬當先,勇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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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妮打來電話,約她見面。
兩人約在星巴克。
周六,星巴克的人特別多,殷緣提着電腦,比秦妮先到。她打開電腦,聯通了網絡,繼續畫圖紙。随着門路的拓寬,現在找她作圖的人也越來越多,當然以她為突破口去接近梁問忻的人也不少,她有選擇性的挑工程,梁問忻也會給她建議,告訴她那些可選那些不必選。
和梁問忻相處久了的緣故,她的建築風格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動,她開始傾向于歐式建築風格,亦或是東西方糅雜的建築風格。
秦妮進門,只看到殷緣靠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腦,秦妮大步過來,“怎麽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來來來,我來教你幾招對付老公的高招……”秦妮臉上像是笑開了花。
“少幸災樂禍了。”殷緣收回視線,“這兩天被圖紙給累死了,腦子有點不夠用,現在才知道,發呆也是一種幸福。”
秦妮噗嗤笑了:“我覺得你可以開一家建築設計公司啊,請幾個這方面的專才,一個人做,工程量一複雜,你就忙的不着北了。你現在人脈也挺廣的,完全不愁找不到事做。”
“好主意。”殷緣眼前一亮,“那我回去想想該怎麽弄。好了,你告訴我,你找我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出來啊,你都不知道我們多久沒見面了。”
“有嗎?我們前不久才見了面。”
“大姐,你覺得作為姐妹淘,這樣的見面算正常嗎?”秦妮嘆了口氣,他們起碼有半個多月沒見面了,“果然女人是結婚不得的,這一結婚啊,就圍着老公團團轉了。什麽閨蜜啊,都是浮雲吶。”
殷緣咕哝:“還不是因為你工作太忙。還怪到我身上來了。”
“我工作是忙啊,我請你這頓呢,是因為你老公上道,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了我獨家。”因為這事,她沒少受表揚,公司還說給她加薪呢。
殷緣将電腦放至一旁,攪着咖啡棒,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你不是所等事業穩定下來就結婚,是不是打算結婚了?”
秦妮惆悵,自嘲的一笑:“結婚也得有個男人啊。”
殷緣吃了一驚:“你不是談了男朋友嗎?”前段時間還如漆似膠呢,現在說沒男人,誰信?
“以前是有,現在沒了。”
“可你們談了好幾年啊,怎麽說分就分?”殷緣變了臉色,如這事是真的,她就難受了,比別人欺負自己還難受。秦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當然希望秦妮過的很好。尤其……秦妮還是個孤兒。
“男人嘛,還不就那德行,桃花,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命好嗎?”她以手支頤,滿眼惆悵,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苦笑道:“他被更好的人家看上了,要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了。”
這個世界的男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現實,“既然他是那樣的男人,那麽不要也罷,咱們姑娘這麽漂亮,也有能耐,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何苦吊死在這爛了根的樹上。好了,別傷心了,我會幫你留意着,有什麽好男人,我第一時間介紹給你。”
38翻滾吧,老男人
十一月的天氣,陰沉沉的,殷緣從星巴克出來,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她的專屬司機請了假,好像是家裏出了點事。她自己是不會開車的,便和秦妮兩打車去秦妮家。
兩人從雨中沖進屋內,坐了會兒,身上熱乎了,才說:“你說我該不該把他的東西全部扔掉?”
看得出來,她仍然讓不下那段感情,到了家裏,看着滿目的她前男友的東西,她心裏千萬個不舍。
“那種被別人用過了的東西,不要也罷了。”殷緣見她不動手,便替她動起手來。将她衣櫥裏男人的衣服,通通給扔在地上,那些但凡他碰過的東西,也扔進了垃圾堆。她一個人忙活着,見秦妮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裏噙滿淚水,殷緣放緩了動作,走到她面前,将她抱進懷裏,“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場吧。”
眼淚在她的眼裏将出未出,秦妮卻凄然一笑:“何必為一個負心的人哭呢,只當自己被一條狗給咬了。”說着眼裏露出一抹狠絕:“他最好別落到我手裏,不然我讓他好看。”她伸手拍了拍殷緣的肩膀,“放開我吧,我沒事的。”
殷緣依言放開了她,她轉身就把那個男人曾經用過的東西全部扔進了垃圾桶,那些的美好的記憶,随着那個男人的離開,已經全部消散,現在,她不過是在清理垃圾。
兩人忙了好一會兒才把東西給清理掉,将那些遺留下的東西全部扔進樓下的垃圾堆後,兩人又上了樓。
“我說你怎麽那麽傻,這事情過去這麽久了才告訴我。要是早告訴我,我還能幫你出口氣呢。”
“我有想過他會回心轉意。”
殷緣冷哼了聲,“對變心的男人,永遠不要指望他能回心轉意,就算他回心轉意了,總有一天,他會實施第二次背叛。”反正她的男人,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不得有半絲兒的出軌,雖說至剛易折,但她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剛才我說早告訴我,我還能幫你出口氣,不,我現在依然還能為你出口氣。走,咱們找那個男人去。”
秦妮不願起身,“算了吧。”
“為什麽?還是不忍心?”
秦妮唇角勾起一絲冷嘲,是啊,不忍心,“不想見到那個男人,揍他一頓不是最終的解決之法。他嫌棄我無父無母且什麽都沒有,我對他無絲毫的助力,他嫌棄我配不上他,那麽,我要找一個比他更好的,我自身條件也不差,憑什麽要對他任勞任怨,憑什麽就覺得他獨一無二,男人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她說着說着,就說出了眼淚。談了好幾年,若是這麽容易就過去了,怎麽證明她為那段感情付出過呢,怎麽證明她真的愛過呢?
“對呀,你能這麽想太好了,這世上什麽男人沒有,吊死在一棵樹上才是真正的傻瓜呢。”殷緣最怕的就是失戀中的那個女人要死要活,好像沒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似的。“這世上男人多的是,咱們就是要找一個能和你安安穩穩過日子的人。嫌棄,誰敢嫌棄你,以後有什麽事早點和我說,我們兩是最好的朋友,再苦再難我也能陪你一起扛。”
秦妮終于伏在她身上哭了起來,殷緣趕緊抱着她,任由她哭,發洩了就好了,虧這妮子先前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呢,也不知她耗費了多少精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緒。
哭的累了,終于停了,眼睛也腫成了金魚眼,眼裏還有根根血絲,她站起身來,“桃花,和我一起整理房子吧,我想換一下室內格局。”
“你想怎麽換?”
“你不是建築設計師嗎?你看怎麽換?”
她是建築設計師,但她不是室內裝飾設計師,不過她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還是以你的意見為主,我來給你當參謀。”
“那行,來,咱們把沙發往那邊搬一下。”
“沙發也搬?放這裏挺好的呀。”
“放去陽臺的那邊不是更好,冬日曬太陽最好了。”
殷緣摸了摸她的額頭,“幸好沒發燒。”
“……”
體校畢業的兩人,精力旺盛,力大無窮,搬完東西也不叫累,看着格局全變的房子,殷緣叉着腰:“想不到你還挺會設計的嘛,這格局也不錯,看上去寬敞明亮多了。”
“我主要還是想想清理這房子裏的垃圾。”不想再留下任何和宋偉有關的東西。
弄完了家裏,秦妮說請她吃飯,殷緣看了表,“好啊,晚上陪你?”
“陪我就算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我可不想遭你家梁先生記恨。”
“他才不是那種人呢。”
秦妮笑道:“那在你心中,你家梁先生是什麽樣的人?”
殷緣挑挑眉:“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哪怕覺得這人非常的腹黑,在她心裏,那可都是優點。
“你家那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啧啧,出手那不是一般的狠辣。”
“怎麽了?你見識過?”她本人是沒見過他什麽狠辣的一面的,或許是那個男人不願讓她看見那樣的他。
“上次有幸見到,好像那個男人叫梁問恂,被他收拾的很慘。”在路上很意外的遇見。
“怎麽個慘法?”聽到梁問恂這個名字,她來了興趣。
“你老公把人家的財産全部收入囊中。好像是這麽回事,那叫梁問恂的男人找上了他,還說了些特別難聽的話,好像還說的到你婆婆……”說着看向殷緣的臉色,殷緣面色平靜,“自讨的,那就怪不得我老公狠辣了。他們家的事情,我老公不讓我插手,也不讓我多問。既然他不想讓我知道,我就當做不知道。”
秦妮卻沒她那麽樂觀:“桃花,我們擔心的不是同一個問題,想法也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我主要是擔心,你會被那樣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畢竟像梁問忻那樣的人,太聰明了,思想深邃而廣袤,他還那麽年輕,可你看,他年紀輕輕就有那麽大的家業,他就是個天生的企業家、陰謀家,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哪一天你被他賣了也許還在給他數錢呢。”從她說結婚後,秦妮就一直為她擔心這個問題。
殷緣被她說的笑了出聲:“這個你就把你的心放進你肚子裏去吧。”
這時有手機鈴聲響起。
“桃花,你接電話吧你,不定就是你老公。”
殷緣從包裏拿了手機出來,是她媽媽打來的,接通後,她媽媽的聲音就傳來:“緣寶,你回來,家裏出事了。”
39翻滾吧,老男人
梁問忻到殷緣家的時候,只見殷緣坐在沙發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他丈母娘也坐在沙發上,正和他老婆說着什麽。
“媽。”梁問忻喊了聲,看她們兩愁眉不展兼氣憤的樣兒,他大抵知道發生了何事,如果所料不差,是他的岳父大人又不消停了。
“問忻,你來了。”周芳努力的擠出了絲笑容。
梁問忻在殷緣身邊坐下,低聲問:“怎麽了,家裏出了什麽事了?”
殷緣也不避諱告訴他:“那個女人并沒流産,我爸使的好障眼法,我們都被騙了。現在孩子生下來了,是個男孩,我爸說要麽把孩子抱回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