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5)
上的眼睛在日光下泛出炫目的白色光芒,他牽了殷緣的手,兩人朝車庫走去。
管涵和她女兒梁雯雯站在樓閣長廊上,管涵抱着胸,看着遠去的那一雙人,梁雯雯問管涵:“媽,你看着二哥和二嫂做什麽?”
“你記得你二哥是誰的兒子嗎?”
梁雯雯點頭,“前二嬸的兒子。”現在的二嬸才養不出這麽好的人呢,看她那尖酸的性子,話也不會說,教出來來的女兒,梁晶晶也總是欺負她,各種打壓她,也不知道她哪來的打壓的勁兒,不過她才不當回事兒呢。“媽,你說二嫂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管涵搖頭,朝女兒輕笑:“她回來住後不就知道了。”
“我挺喜歡她的。”二哥喜歡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二嬸他們那樣的性子呢。她叽叽喳喳的說着:“媽,你說當年二伯父為什麽會娶了現在的二嬸?”現在的二嬸陪二伯父,那性情,真是有多遠差多遠。
那一段梁家最不光彩的往事,管涵并不打算告訴女兒宅門低下的肮髒,微笑着拍了下她的腦袋,“你只管好好玩就是了,哪來那麽多為什麽。多讀點書總沒有錯的小丫頭。”
“媽……”梁雯雯跺了跺腳。
梁問忻并不急着帶她回家滾床單,家裏一直沒請傭人,平常都是請家政服務,這會兒開不了火竈,晚餐還沒解決呢,看了表,四點多了,索性帶了老婆先去采購衣物。
殷緣對挑衣服向來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白襯衫配牛仔褲,而是配套運動裝。一套套配在身上都行,但梁問忻還是搖頭,女人沒幾條裙子哪成,随手拿了幾條含而不露的裙子讓她去試穿,殷緣也聽他的話,拿到試衣間試穿,上身效果還不錯,梁問忻一刷卡,便一起買了下來,打包,留了地點,讓他們明天早上十點親自送到家去。
衣服買了太多,殷緣不想再試衣服,可新晉為丈夫的梁問忻卻躍躍欲試,恨不得把整個商場都打包回去,殷緣實在不想打攪他的熱情,但她實在不想試了,“我們現在可以去吃晚餐了嗎?”
“怎麽?你餓了?”擡頭看了天色,夕陽離山還有一丈多高,擡腕看了眼手表,現在還早。
中午吃的多,現在又是這樣熱的天氣,實在沒有食欲,“還……還好。”
“既然還好,那我們還先逛逛吧。”
殷緣咕哝,這麽喜歡逛街的男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那給你去挑幾件吧,我是暫時不想再買了,夠多了。”
梁問忻的衣服全部是手工定制,向來不買市場上的衣服,不過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權當買他開心吧,“如果你給我挑,那就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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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會買襯衣和西裝。”雖然他穿西裝真的很帥,但在非正式場合,殷緣并不喜歡那緊張而緊繃的氣氛,他天天穿着西裝,好像随時準備着開會或者談判的樣子,我愉快的說着自己的興趣愛好,“我喜歡跑步,所以你必須有運動裝,你每天早晨必須和我一起跑步,我們的房子附近不是有一個小湖,早晨一到兩圈。你的日子過的太緊湊,就看到你不斷的工作,周末也該出去放松放松,爬山,野炊,只要是戶外活動,都行,所以你必須買幾套休閑裝。”
她所說的這些衣物,梁問忻的換衣間都有,殷緣沒見到過,她也沒去過他換衣間,自然不知道,想罷摟了她纖細的腰肢,梁問忻寵溺的道:“好,你說什麽我們便買什麽。”
途經一家內衣店,梁問忻示意:“進去看看?”
兩人一進去,服務員便問殷緣要什麽樣的尺碼。
身邊的男人是家養的,關系都發生了數次了,害羞哪成啊,于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報了個數字。
服務員給她挑了幾款。
殷緣拎了看了看,“這尺碼準嗎?”
“我們的是标準尺碼。要不,您去試衣間試試?”
“标準尺碼的話就不用試了,我看着尺寸也差不多。”殷緣選了三色,梁問忻見她把紅色剔了出去,便不動聲色的說全部包起來,她所有的內衣褲裏,他最愛的是黑紅兩色。殷緣不解他心思,嘟嚷:“買這麽多做什麽?”家裏真的有很多很多。
梁問忻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一向神經大條不知害臊為何物的殷緣,竟鬧了個大紅臉。伸手捏了他一把,咬牙說:“叫你不正經。”
“我就不信你不喜歡。”梁問忻輕笑,聲音低沉好聽,
“我不理你了。”走到櫃臺上拿東西,服務員已經把衣服打包後,見梁問忻接電話了,悄聲問殷緣:“小姐,這是你老公?”
“對呀,我們才結婚。”
服務員其實也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兩人年紀相當,面皮也是厚的,她對殷緣說:“我這裏還有好東西。你要不要看看。我給你打個八折。”
“什麽好東西?”
“你老公會喜歡的東西。”鬼鬼祟祟的向她推薦了幾款情趣內衣,殷緣見她說的頗有趣,反正那東西沒見過嘛,買兩件玩玩也行,便不動聲色的要了兩件,服務生給她包裝,殷緣拿卡刷了,臨走時,服務生還朝她擠眉弄眼了兩下。
“你們兩在搞什麽?”很奇怪女人的思維,這樣就聊上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啊,這叫女人間的秘密。”
“……”
接下來殷緣就是心全意的給梁問忻挑衣服,給他挑衣服比給自己挑認真多了,各式各樣都要好好比劃一番,進了一家國際品牌店,服務員一個勁兒的說她男朋友穿西裝最帥,然後什麽西裝配什麽領帶,拉拉雜雜介紹了一堆,櫥窗裏盛放的西裝還行,殷緣苦惱的說:“他就是西裝太多了,我們要換種風格。算了,還是我自己來跳吧。”
“那祝您購物愉快。”服務員往後一退,見又有人進來,忙站到門口:“兩位,歡迎光臨。”
男士牽着女人的手進來,一看到梁問忻居然在服裝店,他真的沒看錯人嗎?忙打招呼,“Liang,我真懷疑我眼睛花了,原來真的是你啊。”
殷緣拿了一件衣服給他,他正去試呢,聽有人叫他,見是文錦中,打了招呼,“錦中。”身邊的女人赫然是他前妻,梁問忻有理的喊了聲嫂子。李淮南才第一次見到梁問忻真人:“聽錦中說起過你,最優秀的建築設計師,最優秀的企業家。”
“過獎了。”叫了殷緣過來,介紹他們認識,殷緣頗有禮貌的喊了哥嫂。
這般爽朗的人自然惹人喜愛,文錦中卻是一驚,“你們……”
梁問忻摟着殷緣的小腰,“我們已經扯證了。”
文錦中豎起拇指:“不愧是不動梁王,辦事就是迅速。要是沒遇上,你這家夥就不知道通知我們?太不夠意思了你。”
“我想等辦酒的時候大家不都知道了嘛,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們。不過紅包可少不了。”
“我們倒沒什麽,你這可是對你老婆不上心。”打量殷緣,見殷緣始終衣服笑眯眯的樣子,繼續添把柴,“弟妹,聽聽你老公這話,可不怕寒了你的心呢。”
梁問忻失笑:“她自己心地還狠呢,聲稱自己現在大學尚未畢業,年紀還小,說等研二的時候才辦酒。多虧我那岳父岳母,說的我家這小丫頭才答應早點辦呢。”
“這可不行呢弟妹,像我們問忻這麽優秀的人才,你不向大衆公告你的所有權,來撬你牆角的人多了。為了捍衛你自己的權利,我都要建議你們早點辦上喜酒。”又将梁問忻拉至一旁,“就是上次我和宋昭将你們撮合的吧,想怎麽報答我們?”
梁問忻拍了他一肩膀,“去你的。”
梁問忻打了個電話給宋昭,宋昭剛下班回到家,接到梁問忻這通心急火燎的電話,便抓了鑰匙開了車去了地點。
卻見兩位哥們身邊都有美相伴,只自己孤身一人,頓時洩氣,“你們是來向我這個孤家寡人秀恩愛的嗎?”
文錦中朝他擠擠眼:“我們站在你面前,是想告訴你,你也該結婚了。”
宋昭笑:“Liang都未結婚,我急什麽呀。”他比梁問忻還小一點。
每次他們喊梁問忻的時候,殷緣都很想笑,雖然不是NL不分,但這聽起來還是讓人覺得很別扭。
“我老婆不就在你面前。”梁問忻在殷緣臉上親了一下,推出去,介紹他認識。
宋昭一驚,“你你你你你結婚了?”他們不是認識才一個來月嗎?就這麽閃了,豎起拇指,“牛,牛。以前我還不是很佩服你,現在我真的服了你了。”語氣很沉重。
現在三兄弟中,獨他是孤家寡人。
“我們今天叫你出來是想告訴你,在你沒娶之前,我們都不會叫你出來聚了,沒成家,小屁孩一個。”文錦中不忘落井下石。
“我當你放屁。”宋昭才不吃他這一招,和殷緣兩攀談起來了。
大家也就一起吃了頓飯,沒有別的活動,人家新婚,到底不能鬧的太過,何況再坐的三個男人都各懷心思。文錦中是老婆才初歸懷抱,破鏡重圓只想對其更賣力的讨好,最好在床上能将其征服,兩相結合再懷個孩子,perfect!宋昭是看他們都成雙成對,而自己是孤家寡人,人家兩情脈脈的時候,他只能左眼瞪右眼,如此一想,頓時沒了玩興。大家就在飯莊門口分手。
出了飯莊,殷緣又說:“要不要還逛逛,你衣服還沒買呢。”
“我們現在就去臨河那邊走走吧,消消食。”梁問忻目如朗星,灼灼的看着她:“衣服不着急,回頭我告訴你我的尺寸,你有時間給我買就好。”
這也是一個好主意,殷緣表示贊同。
天已黑,霓虹燈起,路旁兩如白晝,氣溫下降,走在水邊,涼風習習,臨河的廣場上歌聲震天,各色各樣的人在廣場上跳舞。
殷緣躍躍欲試,拉了梁問忻一塊兒去挑了會兒,兩人跟在人群後面,跳着奇怪的舞步,梁問忻陪她跳了會兒,,這等消耗體力的活兒還是省省力氣,扛起她就走,她驚叫了一聲,“梁問忻,你幹嘛?放我下來。”大庭廣衆之下,梁問忻這麽做是怕不醒目啊。
梁問忻在她耳邊噴了口氣,語氣極是暧昧:“有會兒的精力,過會兒在床上可要賣力點。”
殷緣忙瞪了他一眼。梁問忻抱着她上了車。
回了家,殷緣率先拿了衣服去洗澡,從浴室出來,梁問忻已經躺在床上等她,手裏捧着一本書。
“你怎麽這麽快。”殷緣嘿嘿笑了兩聲。
“那也要想想你有多慢。”洗澡洗了個把小時,為了避免他登堂入浴室,她甚至把門反鎖。
不得不說,這兩夫妻有同樣的惡趣味,兩人都喜歡穿着襯衫引誘對方,都喜歡那幫對方脫衣服的過程。
殷緣上半身內衣襯衫,下半身一條黑色的蕾絲內`褲,襯衣依然是梁問忻的,穿在身上,只露出修長的大腿,她披散着頭發,走過去,坐到梁問忻身上,翻了書本,“看什麽呢你?”這會兒居然不忙着看活`色生香的她,看上麽書呢?
梁問忻取了眼睛,将文件往一旁一扔,夾着她的腋下,将她一提,讓她雙腿打開坐于他腰身,“來來來,看我們家緣寶到底有多美。”
殷緣嬌嗔着拍了下他的胸膛,“甜言蜜語不要錢。”沒好氣的哼哼,甜言蜜語不要錢,但這東西要命呢。白皙的手指摸了他性`感的嘴唇,細細的描了描,又沿着下巴喉結往下滑,手如輕羽般從肌`膚上劃過,讓那身下的男人開始呼吸重起來,殷緣唇角勾笑,湊近,四片唇貼在一起,丁香小舌輕輕探進他的口腔,兩人于是一番唇舌交`纏,亂了呼吸。
吻夠了,殷緣低頭解梁問忻的襯衣扣子,“真不明白你為什麽總喜歡穿襯衣,也不嫌麻煩。”扯掉扣子多可惜,一件衣服就報廢了,結婚了,就還珍惜着點,他一件衣服夠別人一個月的生活費,暴殄天物多可恥。
“你不也一樣一襲白襯衫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你數數你襯衣多少扣子,每次還扣的嚴嚴實實的。”梁問忻也訴他的不滿。
“那是我的衣服還沒到。”因為家裏沒別人,殷緣只說要他們明天十點将衣服送過來,明天上午她在家,下午卻要去學校一趟。說到學校,殷緣記起自己還未以外甥媳婦的身份去見過王應聲教授,她邊解扣子邊搔了一下他的癢處,指尖感受到梁問忻顫栗,便也覺得自己摸了梁問忻的脈門,“舅舅知道我們結婚了嗎?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舅舅舅媽?”
“舅舅知道我們的事了,他挺贊成的。”
殷緣還是怕王教授對她不喜,自己一個聲稱有未婚夫的女孩子,才見過梁問忻多久,便把人拐成了自己夫婿。“我覺得你是在糊弄我。舅媽可一直不大喜歡我。覺得我長的太狐`媚。”說到此,她頗為氣憤。“至于舅舅……”
梁問忻捏了捏她的臉,失笑:“真的不用擔心,只要是我喜歡的,我舅舅都會喜歡。”看向她白皙的脖子,眸色一黯,伸手去解她的襯衣扣子。
“別……別扯,襯衣扯爛不是錢啊。”讓他一粒一粒的解,這培養兩人的耐心,但在床上,尤其這個人是自家老公,殷緣可沒那麽正經,壞心眼的往人家那包裏戳了戳,訝異道:“咦……硬了。”剛才明明還好好的,這男人發起情來,還真是迅速。
“以後別穿襯衣。”梁問忻聲音沙啞,眼裏暈染了情`欲,安靜時候,他喜歡兩人剝光了做`愛,心靈的契合才叫真正的做`愛,相比數量,他更在意每次愛的質量。
所以,不急。
殷緣将他的襯衣脫掉,扔到了一邊,手往下滑,一寸一寸摸索他的肌膚,越到下面,他的身體收的越緊,到了那人魚線附近,他身體如繃緊了的弦,熱量劇增。
梁問忻罵了聲妖女,雙手一抄,扶住這女人的腰,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很喜歡淩遲你男人?”
殷緣去解他的長褲,梁問忻拉下她的內衣肩帶,露出一旁白皙的綿`乳,捏住上頭的那一朵紅櫻,輕輕的扭了一下,他的小女人在他身下發出輕輕的顫音。
他壓在她的身上,張嘴吸住她一旁的乳,一手摸着她的另外一邊,使勁兒的揉`搓,另一只手順着她的腰側往下,往那更幽深探去。
将黑色蕾絲往側面一拉,只觸到一片更為柔軟的肌膚,那裏軟綿綿的,還帶了潮意,梁問忻在那裏輕揉了幾下,殷緣只覺得腹下一陣空虛,瞳孔縮了幾下,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梁問忻作亂的手立刻被排斥在外。
繼而,他又低低笑了,在她耳邊吹了微熱的潮氣,輕輕說:“把腿打開。”
“你那樣摸我,我不舒服。”她此時還尚未意亂情迷,眼神還清明。
“不舒服?”他換了姿勢,将她的腿打開,跪坐在她雙腿之間,伸手去摸她的黑色蕾絲,已然全濕,他低低笑了,伸手将那蕾絲一扯,脫了出來,往地上随便一扔。
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她的部位在自己眼裏纖毫畢現,自己下面脹的青`紫,恨不得就這麽進入了,他忍的滿頭大汗,伸手一摸她那裏,也是滾燙一片,摩挲她的大腿,往前伸進兩指,那裏潤`滑一片,輕而易舉的就進入。
随意的抽了幾下,那小口流出不少晶瑩的汁液,殷緣不喜歡他這麽看她,他還沒脫衣服呢,這般動作好像自己是他的玩具似的,“你快脫……脫了衣服。”
那小口就緊緊的夾着他的手指,一抽一抽,梁問忻擡頭,只見她臉色潮紅,媚眼如絲,眼底一片氤氲。
“給……給我。”她急促的說。
梁問忻将她的腿擡的更高,一低頭,便朝那個殷緣羞于見人的地方吻了下去,順着那晶瑩的液體,舌頭探進去,殷緣渾身有如觸電,向來臉皮厚的殷緣又急又羞,大叫梁問忻不要這樣。
“上一次你不要這樣伺候過我,來,不要害羞。你老公我會讓你舒服的。”言罷,他又低頭,随着他舌頭的不斷進出,此番場景又過于刺激,她很快就到達那個G點,她緊抓了床單,不料梁問忻的舌頭一出來,她……
她尿了!
她渙散的神經頓時全部聚攏,睜大眼看看着噴了一臉晶瑩的梁問忻,啊啊啊啊,可以去死了,她真的可以去死了,她悔恨的磨牙,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嘛。
梁問忻不明白她為什麽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舔了舔唇,扯過床頭的紙巾,在臉上擦了把。在她耳邊輕輕道:“舒服了吧。”口舌都能服務的這女人潮`吹,他很有自豪感。
殷緣翻過身來,自覺無臉見人。
她高`潮了,梁問忻還沒爽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腫`脹的兄弟,見殷緣羞憤欲死的趴在床上,拍了拍她修長的腿,将她一抱,低低笑道:“老婆,咱不害羞。”
将她橫抱于床上,做先前的姿态,将她的雙腿圈在他腰間,做老`漢推車的姿勢。
他找準那個店點,朝那兒狠狠的擠了進去。
她體內的騷動尚未完全消散,如今又被他一充實,她又忍不住吟`哦了一聲,拱起腰肢,讓他找到一個更容易作案的姿勢,一時間,整個室內就只聽見啪啪啪的聲音回響。
29翻滾吧,老男人
第二天,許多家服裝店送來了衣服,殷緣簽收完後,将衣服全部洗了一遍,挂在陽臺上,花花綠綠的一片,蔚為壯觀,當她看到那兩件情趣內衣,臉又紅了,太私密了,不敢挂出去。
洗完之後,她又去了菜市場,梁問忻将自己的司機留給了她,又告訴她,新的司機明天就來。她當時詫異的問:“不是馬上就要住老宅了嗎?還叫司機做什麽?”
“我不習慣用別人的人。到了那個家,緣寶,切記,不能輕易相信誰。”他千叮咛萬囑咐,說着他又蹙眉,改變了主意:“昨晚,我又想了想,我們還是住這裏好了,不去攙和那個家。”沒必要讓要陪自己走一生的人去經歷那樣的龌龊腌臜的事。
老公這麽說,殷緣自然高興,她巴不得不回去。
下午去了學校,先找了王教授。果然如梁問忻所說的那樣,王教授只看了看她,卻什麽都沒說,直到兩人讨論事情完畢,她要走前,兩鬓斑白卻依然清矍無雙的王應聲教授才說:“殷緣,坐會兒吧,我們聊聊。”
看來該來的始終躲不過,殷緣心裏開始打起了鼓,她戰戰兢兢的坐下,“王……王教授找我還有什麽事?”
王教授給她又上了杯茶,殷緣雙手接過,心中忐忑。卻見王教授柔和的說,“還叫我王教授,現在是不是該改口了?”
“舅……舅舅。”越看王教授,越覺得忐忑。不過她也是聰明人,他都允許叫他舅舅,便是已接受,她又喊了一聲舅舅。
王教授看她緊張之餘又放松了,便知她是真的聰明,滿眼欣賞。雖然他并不覺得她配的上自己外甥,但既然他喜歡,他也不會讨人嫌的去阻止,更何況兩人已經結婚,“別太緊張,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就以平常心待之。問忻怎麽沒和你一起來?”
“他說想等我論文答辯完後一起來。平常時候,還是別走在一起為好。”
王教授輕笑:“這孩子想的就是多。”
“謹慎一點總是好的。”她喝了一口茶,又是夏日清暑涼茶六安瓜片。
梁家內部事務亂七八糟,這本來不該和梁家幾乎八竿子打不着的王教授來說,但既然是外甥的媳婦兒,必要提點點兒,“問忻和你說過他們梁家的事嗎?”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他便有些悵然,眼神也失了色。自從妹妹菲菲死後,他就未曾踏足過梁家,就算堂叔家,他也再沒有去過了,他在這所大學裏,偏安一隅。
“聽說過。雖然在背後談論別人家不好,但現在我已經嫁進去了,我不得不說,那是我見過的,家庭關系最複雜的家。”貪欲是很可怕的,會讓一個人失了本心。當初老爺子若是對兒子們都公平公正點,一個個齊頭并進,他們家只會越做越強,那還輪得到梁問忻回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所以家族的教育,不是一個人的教育,而是一代人的教育。
“你的婆婆娘家,也就是我們王家,以詩書禮儀傳家,然而聰明的她卻死在了這四個字上面,是詩書禮儀将她束縛,活活将她扼死。菲菲的死,是我一輩子都不願回想的過去,是我一輩子的悔恨,當年我若及早的勸她看開點,她就不會抑郁而終。”想到已逝的妹妹,他渾濁的眼裏緩緩流出一行清淚,“幸好,幸好她的兒子、幸好問忻很有出息,她當時把兒子交給我,以後我就是死了,也有臉下去見她了。”當年妹妹把問忻交給他之後,他發現了他的天賦,在他從梁家離家出走之後,他幹脆就把他送到了國外,交給他在美國的好友照顧,誰知道這小子會那麽的拼,居然讓他進了麻省理工,他以前向往的神聖殿堂。
“舅舅,以後您再也不要為問忻擔心了,他和強大,沒人再敢欺負他了。”
“是啊,沒人再敢欺負他了,現在的梁家,等那不可一世的老爺子過世,就等于樹倒猢狲散,再也沒有嚣張的一日了。”當年妹妹後來在梁家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以致郁郁而終,他未嘗沒起過報仇的心思,但以他不願起風浪的性子,也只能眼看着他們逍遙,但看他們那些沒出息的子孫,再想想自家外甥的能耐,他便覺得那已經是最好的報複。“你可能不知道,十八年前,菲菲過世沒多久,他爸爸就娶了我們的堂妹王美璇,而王美璇,在結婚沒兩個月,就生了她現在的女兒。”
原來還是這樣一層關系,王美璇竟然是她老公的小姨,這點梁問忻沒和誰說過,這種醜事,梁問忻也是說不出口的。
“這個堂妹是我們堂叔在外的女兒,認回來的時候,性子已經是這樣了,尖酸刻薄又市儈,和我們王家的家風一點都不符,不過菲菲對這個妹妹還不錯,可誰也沒想到,幾年後,這個她頗為疼愛的女孩子,竟然搶了自己的姐夫。”
“……”
“殷緣,既然嫁進了那樣的人家,你要記住,退縮是沒用的,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只能放高自己的姿态,你老公的能耐擺在那裏,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你,當然,私下裏也要注意。知道嗎?”
“……”
從王教授家出來,她打了個電話給梁問忻,“你什麽時候下班?”
梁問忻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窗前,他的辦公室特別的大,至少有一百多平,他撣了煙灰,笑道:“怎麽?想我了?”
“我上午買了菜,我現在回去做飯,你晚上早點回來吃知道嗎。”她輕聲交代。
“喲,看來我口福不淺。”梁問忻笑的很大聲,“怎麽,洗手為我做湯羹了。”
殷緣故作嘆氣,眉毛挑的高高:“誰叫你有個好丈母娘,見時間就批評我,不會做飯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像梁家這樣的人家,想吃什麽式菜,就有做什麽菜式的廚子,用得着自己動手嗎?
“你應該告訴你爸媽,你嫁的到底是什麽人。”
“下次我就說行了吧。”你想顯擺你的家世,我老娘一定坑你家一大把嫁妝,說道這個錢,他都寫了法律文件了,他的身家全部是她的了,還什麽嫁妝。
下午梁問忻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家,遠遠就味道一股飯香味,看來這個聲稱自己不會做飯菜的丫頭其實也是會做的,只是有點不願意罷了。現在她終于願意為自己洗手做羹湯,這讓他這個很久很久沒有過家的感覺的大男人感到無比的熨帖。
回到家時,殷緣正在擇菜,大把的芹菜葉子被她去掉,看砧板上的魚肉,她這是打算做芹菜炒魚嗎?
他輕輕走到她身後,輕輕的從後面抱住她的腰,頭微低,伏在她的肩頭,“很久都沒有人特意為我做過飯菜了。”
“你說這話我媽媽可要生氣了。”她媽媽可把這個女婿當成了塊寶,使出了渾身解數做好吃的給他,她女兒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這麽懷念的話,以後常去我家,我媽別的菜不會做,這個家常菜還是有把刷子的。”
見梁問忻愣住,殷緣噗嗤笑了,濕着手拍了拍他的臉,“怎麽了?”
她回過頭來,浮光掠影之間,他擒住她的嘴巴,梁問忻抱起她,将她放在流理臺上,兩人在流理臺上吻的火熱。最後有點磨槍走火了,殷緣才驚叫,“我的菜都快燒了,梁問忻,你起開啦。”
梁問忻放開她,看着她紅彤彤的像紅蘋果的臉蛋,“現在就放過你。”在她耳邊輕輕說:“咱們晚上繼續。”
殷緣簡簡單單的做了四個菜,菜相很一般,殷緣拿了雙筷子給梁問忻,滿懷期待的說:“你嘗嘗。”
梁問忻重重的聞了聞,“唔,挺香的,味道肯定不錯。”他夾了片魚肉,放進嘴裏,品嘗了一番,最後點點頭,“還行,我比想象的好太多了。”
“真的。”殷緣驚喜的叫道,還從沒有人說過她做的菜還吃,她妹妹每次吃她做的菜都要鄙視一番,弄得她就算爸媽不在家,她寧可出去吃飯,也不想做飯菜,于是造成了死循環。她到現在只能把東西煮熟,也不至于把鹽當糖放。她忙拿了筷子,趕緊夾了一片魚,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于是她呵呵笑道:“好歹把腥味去掉了。我覺得鹽放多了一點點,有點鹹。”
“魚放淡了就會帶腥味,所以你這菜做的還挺成功的。”梁問忻給她打氣,他老婆的脾氣,你不恭維着點她,她給你好看,甭想她能給你做飯吃。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他什麽沒吃過呢?吃什麽他早已不在乎了,關鍵是什麽人做的。他還真想錯了,殷緣是真有心給他做菜,還打算去學廚呢。
她媽媽說的對,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夫妻之間,作用都是互相的,你對我好,我自然會更對你好。當然,這個概念是理想化的,但只要有心,也未必辦不到。既然嫁給了梁問忻,那她是有心和他過一輩子的,自然不想婚姻淪為悲劇。
不過殷緣不打算告訴梁問忻她打算如何,就當給他一個驚喜。
晚上兩人就在沙發上做了一次,完事後,梁問忻去了書房看文件,最近積累了很多文件,雖然特助處理的不錯,但有些項目必須他拿主意,所以哪怕特助審理了一批,他帶回的資料仍然有一大撂。
殷緣跟着他去了書房,從他書架上拿了以她的學歷能看得到的建築學方面的書,又回到客廳,逐字逐句的看着文字,她發現,梁問忻在挑書方面最能耐,至少,讓她去市場上淘書,肯定淘不到這種檔次的書籍。不過理論性強的書,看進去也不容易,看了兩個來小時,睡意就綿綿襲來。她扯過腳邊的薄被,蓋在身上,靠在沙發邊緣。
等梁問忻從書房出來,殷緣已經在客廳睡着了,書本輕輕的蓋在腹部。梁問忻輕步過去,把手合上放在茶幾上,打橫抱起睡的正香甜的殷緣。
在他觸碰到的那一剎那,她就醒了,“現在什麽時候了?”
“十二點了。以後不要等我,先睡知道嗎?”
“放我下來吧,我挺重的,抱着我也累。”
“沒關系,抱老婆的力氣還是有的。”
殷緣于是摟着他的脖子。
30翻滾吧,老男人
既然說好了不回梁家住,梁問忻就開始着手小家事務,到底還是怕老婆給累着了,當天就讓人打了家政公司電話,說要一個長期的保姆,年紀要年輕點的。
給她請的專屬司機也到了,保姆也來上班了,現在正在擦地板,梁問忻這人辦事效率快,什麽事情都包攬,殷緣當然不知道,那些瑣碎的事情,梁問忻其實是交給下屬打理的,連帶以前買衣服,都交給下屬打理,給他打理私人事務的,是他的秘書。
梁問忻共有五個秘書,一二三四秘都是男性,唯那五秘,是位美麗的女性,這位坐在梁問忻五秘位置上的女人,其才情絲毫不輸給他的其他幾位秘書。斯坦福大學畢業的MBA,卻甘願當他的五秘,一當就是幾年,其目的可想而知。而當一向不近女色的上司的別墅內住進了女人,她內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她就想不明白了,老總不是聲稱不婚嗎?為什麽會讓別的女人以女主人的姿态住進他家呢?是女朋友還是結婚了?為什麽之前沒有一點跡象?如是,五一那幾天的假,是陪那女人在一起嗎?這件事情,從昨晚給他請家政服務就一直綿亘在她的心間。但老板的私事,她明面上也不能過問,只能私底下猜猜。想的多了,一個晚上都睡不着,今天來上班,兩只眼睛腫成了核桃,她趕緊用冰敷了敷。
來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