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3)
神,将收繳來的三臺手機扔給Copperfield。“Copper,不想和Adam他們去上演山林四人行,就把你的臭嘴給閉上。”又和殷緣說:“除了他說的,這還有一種技巧,那是推測卷軸的直徑大小,一旦知道了直徑,乘上π(3.14),得到卷軸的圓周,再看看每個花色窗口的大小及間隔,用以來計算每一卷軸上共有幾個花色。這種方法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但的确是有用的。比方說,你觀察出卷軸的直徑約為三英吋,乘上3.14就是9.42英吋。如果每個花色窗口是1/4英吋長,窗口之間隔是3/16英吋,這就顯示出每7/16英吋的間距就有一個花色,所以該卷軸上共有二十二個花色。”
殷緣聽的滿眼崇拜,但她還真沒聽明白梁問忻所說的,“能和我說的簡單明白點嗎?”
Copperfield像個痞子一般,“這麽高難度的娛樂活動你就別玩了,走吧,讓Liang帶你去上牌桌,那個才叫好玩呢。”
梁問忻瞪了他一眼,拉了殷緣的手往裏面走去,殷緣指着那圍了很多人的牌桌,問那在玩什麽。
“那叫百家樂。這東西看似很公平的玩法,但事實上幾乎無規律可循,十賭九輸。我并不推薦玩,不過如果你想玩,我不介意你去試試。”
殷緣牽着梁問忻的手,湊了進去,只玩了三把,三把都輸,輸了幾百美金。大家都非豪賭的人,在這兒也只是單純的玩玩,将賭場內的博彩機器全部玩了一遍。就乘坐了小船出去,到了下榻的酒店,酒店外的噴泉正在噴發,看看時間,現在正好是十二點整。
Copper早在出賭場的時候就離開了,這時候也就她和梁問忻兩人,站在噴泉旁,梁問忻彎下腰,打橫抱起她,殷緣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那家賭場的?”
梁問忻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殷緣摟着他的脖子咯咯笑道:“你這人真奸詐,他們三人不會真的會在路上走一天一夜吧。”
“不會,他們會在洲際公路上攔到車。”梁問忻抱着她進了電梯,電梯叮的關了又開,抱着殷緣到了房間門口,插|入房卡,将人抱了進去。“洗澡?”
“嗯。”她溫柔點頭。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梁問忻直接抱了殷緣去了浴室,浴室很寬大,裏面是游泳池式的洗澡間,梁問忻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深邃,“殷女士,有什麽需要我為您效勞的嗎?”
殷緣很想笑,但目光一接觸都他的深邃墨黑的眼神,心神一震,連連卻步,搖手,“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梁問忻走到她身邊,将她身上新買的LV裙子撕下,殷緣趕緊摟緊衣服,嘟嚷道:“這是別人送給我的,你這麽撕了,太不尊重人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梁問忻火氣就竄上來了,他扶住她的肩膀,“殷女士,男人給女人買衣服額,最後的目的是親手脫下它,你老公我為了讓這件衣服成為我的,被Copper那厮敲詐了不少,現在這件衣服我買回來了,你說我該不該親手脫下。”他聲音低沉,隐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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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緣無語,那個Copper居然摳門到這個地步,“你交的這是什麽朋友?”
梁問忻脫了她的裙子,手指從她白皙的胸前劃過,引起她身上絲絲的顫栗。
他在他耳邊低低笑道:“最佳損友。”
這個晚上,殷緣自治難以逃過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光着身子下了水,順手将還沒脫衣服的梁問忻也拖下了水,梁問忻被弄的全身濕透。
殷緣伸手勾了他的脖子。
梁問忻将她抵在牆壁上,動作狂野。
李軟曾說他這麽斯文的男人,肯定缺少生活的激情,但看他現在這架勢,哪像她所說的,這分明是生活中充滿了狂野的激情。
兩人在游泳池裏做了一次,殷緣被頂的喘不過氣來,只能勾住他的脖子不松手,梁問忻将她清洗了一番,抱了全身酸軟的殷緣上去,用早已準備好的浴巾将其擦幹。抱了她去了卧室,将她輕輕的放在鋪着大紅喜被的床上。
殷緣本來是閉着眼享受梁問忻的服務的,在落床的那一剎那,她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一眼掃到梁問忻那剛才摧殘過她的兇器,她吞了吞口水,趕緊閉了眼,“梁問忻,幫我從密碼箱裏拿件衣服來。”
她慵懶的樣子又點燃了梁問忻那旖旎的心思,他忙捉了殷緣那白皙的腳,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揉着殷緣高聳的胸,直到她的身體又成了粉紅色,進去的時候,殷緣只覺得那裏一陣酸脹,癢癢麻麻的,很快,那東西又在自己身上腫脹開了。
殷緣以為梁問忻這天晚上會使不完勁似的折騰,但這晚梁問忻只要了兩次。
“明天我們去大峽谷玩,今晚就放過你了。”
第二天梁問忻問Copperfield借了私人飛機及飛行師,帶着殷緣在空中俯瞰了拉斯維加斯,殷緣靠在梁問忻身上:“梁問忻,你真像一個魔術先生。”
梁問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大腿,“那當然,誰叫我是你老公。”
“這也是從Copperfield那家夥那裏借來的?”
梁問忻點頭,“那家夥是個改裝狂,剛進麻省理工時,copper選的是建築系,後來他轉入了工程系統系。自從《變形金剛》80年代問世後,他這個毛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而現在成為典型的改裝控,去他家你就知道這家夥有多麽的瘋狂。”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梁問忻去過他家不少次,看到的都是外面看不到的鋼鐵怪物。
“學工程的原來都這麽瘋狂。”
“你應該說,MIT出來的都是些瘋子。”
“那你告訴我,你瘋的是什麽方面?”這一點,殷緣很感興趣。
“這可是個秘密,等你以後親自來挖掘。”
居然玩起了神秘主意,殷緣并不去追問,總有一天會發現,這樣才有樂趣。
飛行師加快了速度,往大峽谷的方向飛去,到了大峽谷,飛行師故意顯擺,低空飛行讓他們欣賞大峽谷的風姿,此時前來觀看大峽谷的人不少,空中也飛行了不少小型飛機直升機。
飛躍大峽谷,是最驚心動魄的一種游覽方式。壯觀的黑色火山岩山體、層層皺褶的岩石漸漸浮現在眼前,穿過歷經千萬年沖刷的懸崖絕壁,便連人都仿佛變成了一只飛鳥,完全投入了大峽谷的懷抱。
當飛機從峽谷頂端飛向1200米深的谷底時,一種令人窒息的美撲面而來。
下了飛機,飛機師和梁問忻說了些什麽又起航。
“他怎麽又走了?”
“因為接下來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今天梁問忻難得的穿了一身休閑裝,“來,我們先去科羅拉多河上玩會兒,Copper早給我們準備了一艘游艇。”說着梁問忻牽了她的手,兩人上了游艇。游艇上放了幾根釣魚竿,裏面有茶座,茶座上面有遮陽板擋住,再往裏面走一點,還有床,床上鋪了嶄新的床單,床單被套都是大紅色的,非常的喜慶,Copper還很體貼的為他們準備了一盒避孕套。
殷緣看着那一盒杜蕾斯,無語問蒼天。
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思,梁問忻正有此意,看向殷緣的眼神,俨然又帶了幾分顏色。
殷緣看穿了梁問忻的心思,心裏将Copperfield的祖宗都罵了十八變,“我去釣魚了。”飛快的走了出去。
天啊,她可不想花一天的時間在這裏和男人XO。
梁問忻跟着走了出去,站在殷緣身邊,居然真讓她釣了一條上來,她開心的将魚放在桶子裏。“你看你看,這條魚好大啊。”
“對啊,加油釣,過會兒我們一起烤魚。”Copper早準備了上好的香槟,啓開了一瓶,倒了一點酒在高腳杯裏,遞給殷緣。
殷緣端着酒杯,河風吹起她柔順的黑發,她将頭發往後面勾了勾,梁問忻扣着酒杯,站到她身後,一只手緊摟着殷緣的小腰。起先還很規矩,慢慢的,他的又開始往上移。殷緣警覺,拍掉他的手,“梁問忻,你正經點,好不容易來美國玩一次,別亂來。”
23章
從大峽谷回來是下午三點,Copperfield是乘坐小型飛機來接他們的,就是送他們來的那架飛機,下了飛機,他在游艇上轉了一圈,看到那完好無損的杜蕾斯盒子,朝梁問忻擠擠眼:“哥們,看來戰鬥力不是很強嘛。”
他們說着英語,殷緣聽不懂,就自顧自的看着風景,大峽谷這邊的風景是她游覽過的最壯觀的,極目遠眺,科羅拉多河水在陽光下泛着白光。
“Adam他們回來了嗎?”真受不了他們這些禍害,一個個借機來諷刺,梁問忻點燃了一支煙,半眯着眼,陰測測的笑着。
“不要笑得這麽寒碜。”兄弟這麽多年,Copper如何不懂梁問忻那點歪歪腸子,這個人看上去最溫和無害,但就是這溫和無害的外表,騙了多少人,真是純良又腹黑,“托你的福,他們昨晚上十二點才回到市區。”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Adam的聲音粗暴的罵過來,“Liang,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我們昨晚差點喂了野狼。”
梁問忻扔了煙蒂,漫不經心的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和Adam粗暴的聲音截然相反,他嗓音非常溫潤,“出來混的,總有一天會還的。”梁問忻挑了眉,“Adam,還記得十年前你對我做的惡作劇嗎?”
Adam哀嚎,“Liang你太過分了,十年前的事你都還記着。”
這不是以前沒時間來報仇麽。他們說的話,copper已經一字一句的翻譯給殷緣聽了,“嫂夫人,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以前Adam對你老公做了什麽,以至于十年過去了,他還想着報複。”
“原來你也想試一下走夜路的滋味。Copper?”梁問忻笑的有點滲人。
Copper轉身上了飛機,大刀闊斧方方正正的坐好,三人都上去了,飛機上天,轟隆聲蓋過了一片,Copper眼珠子一轉,走到梁問忻身側坐好,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很大,說的是英文,殷緣不懂,也沒理會,梁問忻饒有興味的點了點頭。copper果然是專職玩家,什麽花樣兒都能玩。
下了飛機,Copper很友好的說他将在他的大別墅請客,現在請他們夫妻兩先去他的大莊嚴玩玩。
“不了,我們等會兒過來,現在借你的車去一趟中國駐大使館。”
“去做什麽?”
“保密。”
“切,保密,以為我調查不到……”
梁問忻坐上Copper拉風的鋼鐵座駕,打開頂蓋載着老婆兜起了風。
“我們去大使館做什麽?”殷緣不懂為何去大使館。
“傻丫頭,大使館開了證明,我們才是國內被承認的合法的婚姻。”
聞言,殷緣盯着他看了良久。
“老婆,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殷緣雙目直盯前方!她非鐵石心腸,又怎麽不懂他的好他的情意。不過愛情,并非感動能成就。她在心裏劃下十字: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傍晚去了Copper的大別墅,他的別墅真的很大,比梁問忻在國內建的別墅還大還客氣,他別墅裏放的東西也都很奇形怪狀,他都低要多喜歡變形金剛才會把家裏弄的入變形金剛儲藏室?Copper毫不吝啬,他往常不輕易拿出來示人的東西全部獻給他們參觀,還一邊示範原理,殷緣望天的想,這copper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為什麽她一點都看不懂?
在Copper處吃完飯,Copper又說帶他們去看show。這家夥熱情的有點過分,殷緣得知他沒有女朋友,便調侃道:“要不要我介紹個中國美女給你認識?”
梁問忻調笑:“介紹給他別糟蹋了人家。”
Copper腳跟站的吻,還要調戲調戲他們兩,走到殷緣面前,在梁問忻殺人的眼光裏輕輕勾起唇角,執起殷緣的手,輕輕的在手背上吻了吻:“如果是嫂夫人這樣的,不介意你介紹個美女給我認識。”
殷緣:“……”
梁問忻将他踢到一邊,這家夥話越說越過分了,如此直白的勾引人,簡直讨打。
和Copper道了別,明天他們就要回國了,Copper這麽有個性的人當然不會挽留,但頗有意思的對殷緣說別忘記給他介紹個中國美女,又被梁問忻踢了一腳。
殷緣覺得他們的相處方式很有趣,他們這麽鬧着,真不像年過三十的中年人,“你們以前都是這麽過來的嗎?”
梁問忻不答:“copper是個情場浪子,迄今為止,沒見女人能在他身邊呆三個月。”
“他多大年紀了?”
“三十四。”繼而目光兇狠的盯着她,“緣寶,你什麽意思?”
殷緣笑着搖頭,在他臉上輕輕吻了吻,撫慰他暴躁不安的心。“我們去酒店看show吧。”
當晚就在酒店內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show,熱情的美西美女,一次次如煙火般絢爛的綻放,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第二天上回程的飛機前,殷緣接到王應聲教授的電話,殷緣這才想起自己的直屬導師王教授是梁問忻的舅舅,不禁有些心虛,她恭敬的接了電話,王應聲教授什麽也沒說,只說讓她快點把論文提綱交上去。
和梁問忻上了飛機,殷緣哭笑不得的說:“現在好了,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王教授了,我就這麽的把人家唯一的外甥給拐了。”
“回去我們就去見見舅舅。”
殷緣忙搖頭,“不要不要,等我做好心理準備。”
原來這個厚臉皮的家夥也需要做好心理準備的。
殷緣解釋:“面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心理反應,這個我想你也清楚。譬如讓我面對你梁家的人,就像你的後媽和妹妹,我完全可以做到臉皮比城牆厚,可面對你舅舅這樣的知識分子,這一套不行,可矜持這玩意,我是不會的,我怕他……心裏就有一點點的膽怯。”她的歷史不太光輝。以前讀書的時候,因為那麽多人追她,她不止一次說自己有未婚夫,這件事情,恐怕王教授也是知道的,再加上和劉昱楓莫名其妙的婚姻,王教授不用另外的眼光看她才怪。
“舅舅不會為難你,相反,他會很理解你。”只有他們梁家那群人,才會咬着別人的過去不放。“你認識我舅舅的時間也不短,你應該了解他的個性,非常非常的開明,何況,他本來就很喜歡你。”
殷緣被他說的放下了心。
飛機上的時間非常的漫長,兩人聊了會兒,殷緣就歪頭睡着了,梁問忻拉了一床薄毯給她蓋好。
她是被尿憋醒的,醒來後,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脖子有些痛,她換了個姿勢,隔壁座位的梁問忻也睡着了,腿上放着一本雜志,睫毛很長,睡相很好。她解開安全帶,往洗手間走去。
出來時,才拉開洗手間大門,一股外力把她往裏面推了去,她沒有驚吓的大叫,反而抓了人家的臂膀想将人出其不意的一個過肩摔。
梁問忻幸好早做好了準備,不然真被他新婚的老婆給放倒了,“女人,你能不能別這麽猛。”梁問忻緊握着她的手,眼鏡在燈光下反射出醒目的光芒。
“梁問忻你剛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嗎?我以為是什麽壞人。”殷緣拍了拍胸脯,瞪了他一眼,嗔道:“我上廁所,你跟來做什麽?”
梁問忻從前頭輕輕摟住她的小腰,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裏泛出蓄謀已久的想法,欲望濃烈,聲音卻極其低沉:“做你。”
殷緣以為他開玩笑,拍了他的手,“想上廁所就快點。”
梁問忻的手襲向她的胸,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捏了一下,殷緣嘤咛一聲,擡頭看了梁問忻的眼睛,卻見他眼裏充斥了深濃的欲望,這人怎麽沒正經,惡聲惡氣的說:“這是在飛機上,你給我規矩點。”
梁問忻眉眼兒一挑,興致勃勃的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胸線,手在她胸前不斷吃着豆腐,扣子被他解開,手伸進她的內衣,輕輕一掰,一顆紅豆出牆來,他在她耳邊聲音低低,欲望低濃,聲音已是極為沙啞:“Copper說在飛機上做,別有一番味道。”
殷緣翻了個白眼,想捂住胸阻止他亂來,梁問忻卻總先她一把,她捂住上面,梁問忻已經脫到她下面。
“Copper說什麽你就信,那麽他是個花花公子怎麽你就沒學會。”哦,這個男人他只怕早就學到了。
梁問忻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要是學會了怎麽會遇到你,緣寶,有老婆和沒老婆的滋味是不一樣的。”他的眼裏有深意,“Copper是個大玩家,我還真信他的話。”伸手扯了她的底褲,有技巧的揉捏着她的下面,梁問忻咂咂嘴巴,“你不信?我們做做試試。試了你就知道這滋味的美妙了。”
“……”
從洗手間出來,殷緣臉頰緋紅,外面有人在等上廁所,是個生過小孩的少婦,她旁邊還站着個三歲的紮着沖天辮的小女孩,少婦看了她一眼,朝她暧昧的一笑。
殷緣臉羞的通紅,使勁的捏了吃飽餍足的梁問忻一把。
“哎喲,你捏我做什麽?”還下這麽大的死力氣。
殷緣狠狠地瞪了一眼,“都是你。”
直到下飛機,殷緣都不再和他說話。
下了飛機,梁問忻建議她一起回別墅,殷緣現在惱着他呢,“要去你一個人去,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梁問忻興沖沖的說道:“那行,先去拜會了丈母娘。”
殷緣臉色一變,尼瑪,這才是玩樂過後必須有的後遺症,尼瑪,老娘怎麽就忘了這茬?要是知道了她結婚的消息,她媽媽得多驚訝。殷緣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氣,事情已發生,不管了,扭扭捏捏梁問忻這個新婚夫婿還生氣呢,人家把她當寶看(目前是的),她也該拿人當人看,在梁問忻以為她要拒絕的時候,她拉了他的手,“走吧。”
大有壯士斷腕的架勢。梁問忻看的直搖頭。
梁問忻的司機來接的他們,一路上,殷緣的心一直在打鼓,到了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她爸爸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家門,這是發生什麽大事了?殷緣趕緊跟了上去。
周芳正心情好的在看電視,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大吼,“周芳,你賠我兒子,你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周芳回頭,只見殷晟文滿眼血絲氣勢洶洶的進來,走到她身後,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事到如今,周芳才不怕他,她只覺得她的這輩子真的荒誕到了極點,她站起來,冷笑道:“你讓我賠你兒子,我還要你和你的家人陪我兒子呢,要不是你爸媽,我的兒子今年已經有二十歲了,他只比緣寶小那麽一點點,是你的父母沒良心,是你沒良心,像你們家這樣的人,活該斷了香火,殷晟文,你知道,你沒有兒子,那是你的命,你的父母就是你這輩子的讨債鬼。”提起那段往事,周芳就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磨碎了一口銀牙。
“你提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麽?我們好不容易有了香火,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已經答應了孩子生下來就給你帶,做你的親生兒子,周芳,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就見不得我們殷家半點好嗎?”
正在吵鬧的兩個人沒注意到進來的兩人,殷緣尴尬的站在門口,“要不,梁問忻,你下次再來吧。”
“沒事。”梁問忻卻顯得風輕雲淡,仿佛早就看慣了這副場面的樣子。
一滴淚從周芳的眼角緩緩流出,她臉上露出一分殘忍的狠絕,“我做了又怎麽樣?國家有哪條法律約束我不能這麽做嗎?做了就要去坐牢嗎?殷晟文,你不要太自在太舒服了,坐享齊人之福,你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流,這個殷晟文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雖然不是愛情但終可以相濡以沫的丈夫了,“殷晟文,我和你再也過不下去了,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結結實實如一個春雷炸在了頭頂,殷緣震驚,這真的是她那遇事官場只會自怨自艾的媽媽說出來的嗎?
她媽媽是不是有恃無恐,已經把事情給辦妥了?
24
殷緣敲門,打破了暫時的沉寂,她低啞着聲音:“爸,媽,我們回來了。”
夫妻倆驚訝的看着她以及跟在她身後進來的男人,非常搶眼的男人,和女兒在一起,卻又非常的般配,殷晟文先反應過來,“緣寶,這位是?”想着又有些尴尬,剛才的事他們豈不是都看到了?女兒也真是的,怎麽能帶着人在那裏看笑話?
殷緣本來想說這是她老公,但想想,暫時還是別說出來的好,“我朋友。”
梁問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這又是玩什麽花樣?
“你們如果要離婚,我不阻攔。”殷緣将包扔到沙發裏,坐下來,聲音頗為沉靜,她也對她爸爸徹底失望了,繼續說:“我和妹妹跟媽媽,至于您,喜歡和誰在一起都随你。”這件事情遲遲懸而未決,殷緣也疲乏了,以前和和樂樂的一家人,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怎麽能不憂心不難過呢?
聞言,殷晟文震驚:“你……你也支持爸爸和你媽媽離婚?”
殷緣苦笑:“當然是不想的,但在你心裏,我們這個家在你心裏已經不占多少分量了,何必拖着呢,把僅剩的一點感情都給拖沒了。”
殷晟文已經震驚到無以言表,真不敢相信這是他寶貝了很多年的女兒說出來的話,太打擊人了,看了一眼梁問忻,“緣寶,讓你的朋友先回去,有事我們過會兒說。”
“不用了。”殷緣巴不得梁問忻在身邊,讓他也聽聽她是怎樣一個人,讓他知道每做一件事的決心是多麽的強烈,“他不是外人,聽聽也無妨。”
先前梁問忻還真以為這丫頭會把他趕出去。如果她真這麽做了,下次肯定得折騰的她痛哭求饒。
夫妻倆将目光投射到了梁問忻身上,這個器宇軒昂的男人,是女兒的男朋友?她怎麽這麽不懂事,家裏爛成了這樣,她還帶人過來,也不嫌添亂。家裏的事情,當然要關起門來解決啊,他這挺聰明的女兒,怎麽這會兒做事就不帶腦子了。
男人一旦知道女方是這樣的家庭,又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那麽的強勢,這樣的女人,哪個敢娶呢。
這個傻女兒,說她聰明,該聰明的時候怎麽變成了笨蛋?
“這件事情沒什麽好商量的了。”殷緣很拒絕,內心卻是極為痛苦的,“我幹涉你們的婚姻,讓你們離婚,或許我不是個好女兒,但我覺得這對你們彼此都是最好的。沒有感情,何必當一對怨偶,人說老來伴老來伴,但看你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覺得這個伴不要也罷,爸爸你找到了新對象,恭喜你,媽媽你也不需要擔心,我們會給你找一個合适的伴侶,安穩的過下半生。你怕麻煩不願意找也行,我和素素将您奉養到老。”
女兒話說到這份上,殷晟文心裏鈍鈍的痛,養女幾十載,難道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緣寶,爸爸把你養這麽大,你就是這麽對爸爸的?”
殷緣心緒沒有多大的起伏,她只是淡淡的陳述,從第一次哭後,她就發誓再不為同一件事哭第二次,當然也有脆弱的時候,她那是忍不住會哭,可哭真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把爸爸當神明,他在我心裏,一直那麽高大,我敬若神明的父親,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神龛,看着他低若塵埃,最終連我都不認識,我何必在乎一個放下了自己的操持的男人?”她看着梁問忻,眼神也是同樣的堅決。
梁問忻心神一怔。
殷緣坐到她媽媽身邊,輕輕握住她媽媽隐隐發抖的手,“媽,爸無法給你的生活,今後我和素素來給。”她的爸爸,不直白了說,只怕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哪個妻子哪個女兒能容忍一個男人在外亂來,無論他的理由多麽的理直氣壯。
殷晟文很受不了這種被排斥的感覺,他想離開這令他尴尬令他窒息的空間,但他不能離開,一旦離開,他就真的被這個家給排除在外了,女兒的脾氣他見識到了,就像這些年來,每下重大決定一樣,說得出做得到,果敢而堅決。
四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誰都沒有開言,梁問忻的朋友打來電話,叫他出去玩。
“我還有點事,就不出來了。”言罷他就挂了電話。
“誰打你電話?有事的話你就先走吧。”殷緣說,他今天留在這裏也沒多大的作用,梁問忻搖頭,“不是很重要的事。”他捏了捏她的手。
周芳看了他一眼,方才女兒帶他回來,她就猜了個大概,這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現在女兒對她爸爸都說出來這番狠話,只怕也是知道女兒潑辣的底子的,也不擔心他們會出什麽問題,便也把他當自家人看待,“我去做飯,小梁,你們都未吃晚餐吧?”
她媽媽去做飯也好,她媽媽去了廚房後,殷緣又将目光掃向她爸爸,殷晟文靜坐着不動,殷緣起身,拉了梁問忻去了她卧室。
一進卧室她就有些沮喪的坐在床頭,梁問忻站在她面前,“是不是心裏很不舒服?”
殷緣搖頭。“在我知道爸爸出軌後,我就預想到了今天,所以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殷緣冷笑,“不過我今天這番話一說出來,我可以篤定的說,我爸爸不會答應離婚。男人,何必讓女人傷心呢?讓女人傷心了,最後妥協的還不是你。可妥協有什麽用,自降身價罷了,你說他什麽傷人的事都幹了,以後我們家誰還服他呢?”
梁問忻默。
殷緣抱着梁問忻的腰,靜靜地靠在他的腰部,眼光所到之處是她們家的全家福,她爸爸懷前站着笑顏如花的她,一家人笑口常開,她想,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梁問忻,只要你對我好,我會加倍對你好。可是如果你犯原則性的錯誤,今天的處理方式我會更狠。像我媽媽這樣的脾性,或許還有機會挽回,但我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梁問忻抱起她,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角。
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一個小時後,周芳來叫他們吃飯,只見他們兩人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頭,梁問忻還輕聲細語的對她說着什麽。
她對梁問忻很滿意,她覺得這個男人應該是給的起女兒想要的幸福的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長得太好了,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觊觎。她打心裏覺得好看的男人靠不住,但是為什麽她會有一種這個男人是不一樣的感覺呢?女兒是個有想法的人,就随她罷,她比她能幹,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未來。
周芳還是一如往常的熱情,一個勁兒的給客人夾菜,梁問忻頻頻說夠了夠了,殷緣也說加這麽多菜哪吃的完,這才讓這熱情的丈母娘罷手。
“阿姨這次招待不周,下次來,給你做好吃的。”看梁問忻的穿着,只怕家庭條件非常不錯,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慣自己做的菜,又想到女兒,緣寶這丫頭,做的東西只能勉強入口呢,居家過日子,不會做飯哪成呢?
這頓飯有人吃的很開心,有人吃的味同嚼蠟。
吃完飯,梁問忻就獨自回去了,殷緣繼續處理家事。但父母之間的事不是她能做最後的決定的,她能做的,就是擺明自己的立場。
她進了房間,任他們夫妻談判。不過沒過幾分鐘,她媽媽就來了她的卧室,她有話對她說,或許是梁問忻的事,或許是她自己的事。
周芳在她身側坐下,“緣寶,今天你說的這番話,媽媽很感激。如果沒有你的支持,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她說着便熱淚盈眶了。
殷緣摟住她媽媽的肩膀,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悲哀,這麽近看才發現她媽媽眼角的魚尾紋又增多了,家事摧殘了她的年華,殷緣尤記得以前她媽媽是個苗條的美人兒,但具體是什麽時候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副臃腫的樣子呢?她緊緊的摟着她媽媽的肩膀,不能自已,“媽,我說的是真的,如果真的無法繼續和爸爸生活下去,我支持你離婚。女人,至少要為自己活一次才算完整的活着。”
周芳拍打她的手,“只怕你爸爸即便和我死耗着,也不會離婚的。緣寶,下個月我們就要就要搬出這個家了。”
“你真的把房子給賣了?看好了新房子嗎?”
“這不是大問題。”周芳說,“把你爸爸的錢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