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不來的,但如果你進來了,也不要急着高興,這代表你在讀的這幾年不得安寧的日子開始了,在MIT,想畢業,太累太難了,哈佛是難進易出,而這裏是出名的難進難出,女孩子我不建議來這裏。”
殷緣拍拍胸脯,“我很能吃苦的。”走到托兒中心,她将包紮好的玫瑰花束散開,将一朵朵的花兒分給那些笑靥如花玩耍的小朋友。
“謝謝姐姐。”孩子們一個個洋溢着清純的笑臉,在她臉上友好的親吻。
在這裏玩了會兒,兩人繼續往前走,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你看每年進來的華人的比例,就知道進這裏無異于登天。”再說他已經在國內發展了,現在求婚成功,絕不會讓他的女人只身來美國求學。
“你這是在鄙視我麽?”心裏并沒有什麽疙瘩,她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在她所讀的大學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進MIT,她還存在一定的實力差距。她也查過MIT的入學條件,以及入學後學生的學習狀況,那不是一個忙字可形容。
梁問忻牽了她的手,看了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鐘,五月的天,就算是在波士頓,一天也比較長了,還有大把的時間可完了,梁問忻指着出口,“我們沿着這條路過去,再去哈佛看看?”
兩人攜手去了哈佛,站在思考者塑像面前,殷緣問梁問忻:“你在這邊這麽多年,有沒有看過哈佛新生——”他聽聞哈佛的學生尤其是新生,在期末考試前會繞着學校裸奔。
這丫頭也有難以啓齒的時候?梁問忻笑道:“有幸見過一次,場面很壯觀。”當時他才來MIT不久,在期末考試臨近的時候,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去哈佛閑逛,看到滿目白花花的肉,真的震驚了。
“有女生?”
“有。”
“眼球的饕餮盛宴?”她笑的很狡猾。
梁問忻捏了她的臉,“女人,你笑的能不能別這麽猥瑣。”
殷緣哈哈大笑起來。“那中國留學生會裸奔嗎?”
“一般不會,這種活動中國人很難接受。便是旁觀,大家也不好意思。”再在這邊玩個十幾天,她也會很有幸看到一場哈佛生的裸奔,不過他不打算告訴她,看人裸~奔這樣的事情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還真幹的出來。
在紅磚房子裏轉了兩個小時,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此時近黃昏,夕陽紅散落一地,遠處的樹梢也仿佛着了色一般。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時能看到兩三個黃色人種,不知道他們來自中國韓國還是日本。
晚上梁問忻帶着殷緣早早的就去了他以前在MIT時和舊友常去的餐廳,Jeff和Mike兩人帶了妻子戀人過來,Cristina是和John一起來的,她邊喝着酒邊看着梁問忻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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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勝利者,殷緣保持緘默,反正這是梁問忻的事,他過去的感情還輪不到她來插手。何況,去阻止別人的單相思,她也無能為力,就這麽讓她靜靜的看着呗。
除了這個小插曲,衆人還是聊的非常愉快的,殷緣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偶爾梁問忻會用中文解釋給她聽,Jeff和Mike的女伴都非常的熱心,兩人慢慢的和殷緣說着,确保她能聽得明白。
不說的太快,殷緣還是能慢慢悟一點的,她非常感謝她們的照顧,朝人家便更是友好。
吃完飯,大家又鬧着去唱歌,幾人來到音樂酒吧,場子已經全開了,震天的搖滾音樂震破耳膜,主唱拿着立式麥克風,聲音不斷的拔高,粉絲的尖叫聲不絕于耳,這簡直是殷緣聽過的最HIGH的現場演唱會。
一曲方罷,餘音未了,殷緣被Cristina推上去了演唱臺。
殷緣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梁問忻,她可撐不住這麽大的場面。梁問忻收到她求助的目光,立刻上臺,用英文和臺下的觀衆交流了幾句,對殷緣說,“我們就唱一首《知心愛人》吧,你會嗎?”
殷緣看到下面黑壓壓的人群,手腳有些發抖,“會……會一點。”
臺下Jeff的女朋友對Cristina說:“Tina,你這個玩笑開大了。”
Cristina聳聳肩,“就當一次惡作劇,我想知道Liang的那個木頭女友有什麽值得喜歡的,不過看她一副不怯場的樣子,或許真有值得Liang喜歡的地方。”
殷緣雖然唱的并不怎麽樣,但她不怯場卻贏得了Cristina的好感,她下臺後,Cristina向她道了歉,并和她說以後絕不會找她麻煩。
她只是不甘心,但輸了,她也拿得起放得下。
這天晚上,大家鬧了很晚才分開。兩人晚上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波士頓羅根機場。
“我們這是打算去哪兒呀,這就回程了?”殷緣目瞪口呆,還沒玩夠呢,既然來了波士頓,不玩個幾天怎麽夠本,來回飛那也要精力的好吧梁問忻?飛機上來回三天多,這筆賬梁問忻是怎麽算的呢?她哪知道梁問忻是目标已達到才走的,他來這兒的最終目的,就是求婚,在她最最向往的學校,求婚。
梁問忻興致昂揚,“我們去拉斯維加斯。”
“賭城?”殷緣摒棄了先前的頹喪,立馬來了精神,兩眼放光,梁問忻看她那興奮的樣子,這丫頭也是不折不扣的賭棍一條呢,暗暗喊了聲賭鬼。
殷緣興奮的将自己以前很囧的賭博經歷一一道出:“我以前只玩過麻将,不過我的賭運一直不好,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很不過瘾的。”後來學習任務也重了,現在她壓根就不玩牌了。
“那我們今晚就去賭場玩玩。”梁問忻很諄諄善誘,不過在去之前他要帶她去做一件很神聖的事。
“好啊,我正想去見識見識呢。”殷緣滿口應承,挽着梁問忻沒拿行李的手臂,兩人進入航空樓。
取了票,換了登機牌,過了機檢,兩人去了候機室,兩人在候機室坐了不到五分鐘,就響起了空姐甜美的聲音。
殷緣聽不懂,不過身邊有梁問忻這麽強大的翻譯機器在,跟着他走就是了。
飛機在雲層上空飛行了五個多小時,她和梁問忻聊了兩個小時,就在飛機上呼呼大睡起來,到達拉斯維加斯機場,梁問忻把她叫醒,下了飛機,看了表,正是拉斯維加斯本地時間11點多。
在拉斯維加斯,一出門,撲面而來的是大城市的繁華氛圍。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赴早已預定好了的酒店。
到了酒店,殷緣懶趴趴的趴在床上,梁問忻在整理東西,他将兩人的護照整理了出來,殷緣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也沒多問,只問了她眼下最關心的事:“我們會在這邊玩幾天?”
“兩天。”整理好東西,梁問忻坐回床上。這女人過分的依賴,和她在一起,自己倒好像成了她家長似的。梁問忻将護照放進口袋,拍了拍她的臉,“起來,吃飯去?”
殷緣哀嚎,扯着梁問忻的手撒嬌,“不會又是披薩吧,說好了,我要換口味。”
梁問忻失笑,将這女人從床上抱起來:“你放心,再也不讓你吃披薩了。”
梁問忻帶她下了樓,去了百麗飯店牛排館,點了香槟,兩人慢慢的享受完午餐,梁問忻就帶着殷緣去了那聯邦辦證最快的結婚辦事處,見很多的人在排隊,一個個洋溢着發自內心的笑容,便忍不住問梁問忻:“他們這是在做什麽?一個個笑的這麽開心。”
到現在,殷緣還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被梁問忻給拐了。梁問忻聽她這麽一問,心裏打起了鼓,對啊,他怎麽能忘了,她上次就是被騙婚了,如果自己這麽做,豈不是和上次騙她的人一樣,“USCS,全稱UnitedStatesCivilService,這裏是拉斯維加斯的婚姻登記處。”
殷緣臉色陰了下來,“所以你這也是打算騙婚是嗎?若我不問,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了是吧。讓我莫名其妙的結婚,你們怎麽能這樣,你們怎麽能一個個都這樣,不告而娶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這女人開始軸起來了,梁問忻大為頭疼。“緣寶,對不起,我沒考慮你的想法。但我也沒打算讓你莫名其妙的結婚,我最後肯定會征求你的意見才會讓你簽字,你不簽我也拿你沒辦法不是嗎?不過緣寶,我昨天的誓言,都是我發自內心想說的,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永遠只有一個。緣寶,我之所以這樣做,是迫不及待的想娶你。你能明白那種很早就沒有家的人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後那種迫切想有個家的渴望嗎?”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需要任何的渲染,就足以讓人感動。哪個女人不愛聽情話,尤其是梁問忻這種感人肺腑的情話,殷緣也不例外,她的聲音也軟了下來,“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你不能不過問我,這樣對我并不公平。”
22章
排隊的人在不斷前進,很快就輪到了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結婚,十五分鐘搞定。
殷緣是個非常倔強的女孩子,眼裏揉不得一粒沙子,自己一次次的被算計,讓她産生了一種草木皆兵的心理,一個人敢設計你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誰知道以後他會對自己做到哪種地步?所以殷緣告訴自己,不能軟,女孩子一旦心軟一次,男人就會得寸進尺無數次,養大了男人的脾胃,以後有的是哭的時候。殷緣很平靜的和他說:“如果你真的想娶我,走國內合法程序。況且讓我嫁給你也行,我有很多要求……”
梁問忻喜歡的就是她這種個性,無論何時,她都能堅定自己的立場不動搖,“你先說說,我盡我最大的努力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殷緣從隊伍中走出,和他面對面站着,“我的要求比較嚴苛,我下面要說的,你也許覺得很好笑覺的我很天真,但我必須強調。一,你必須簽署一份財産分割的法律文件,如果以後你婚內出軌,離婚後你所有的財産都歸我;如果我們以後因性格不合過不下去而離婚,我不會榨取你的所有財産;如果我們有了小孩後離婚,小孩歸我撫養,你必須毫無疑義。當然,和你結婚,我并非奔着錢去,這點你可以放心,只要你能守住本分,我會和你相守一輩子。你也別覺得我很貪心,不費吹灰之力就想得這麽多的財産,女孩子不在婚前提出一點要求維護自己的利益,以後後悔莫及。很多女孩子頭昏腦熱時會沖動的相信愛情,但感情易變,這就是為什麽會出現七年之癢,色衰而愛弛。”
梁問忻被她打敗,“那其他的要求呢?你還只說了一個。”
“你別着急,我會慢慢添加。”殷緣慢條斯理,其實以他們兩現在的熟識度,也就能列出第一條來,別的還有待發掘,不過既然在為自己的婚姻謀利益,她就不能壓抑自己的想法:“二,你不能幹涉我的自由,一切的自由,包括我和男性友人來往的自由,因為我就讀的高中男性偏多,所以我的朋友大多是男性,我和他們之間沒別的感情糾紛,既然我答應和你結婚,我會恪守那條線,絕不胡來。”
“這個就不用寫上法律文件了吧?”梁問忻打趣,殷緣臉紅,“這倒不必,只要寫上第一行就行了。”說着眼睛一瞪,“你別插嘴行嗎?三……我要說什麽來着?對,三,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你必須得偏信我,得幫助我。”
“這很好辦。還有嗎?”
殷緣想了想,沒有了,“這種口頭的,咱們以後再談。至于白紙黑字的,只要寫上第一條就夠了。”
第一條真的就夠了,她簡直抓住了男人的命脈,不過梁問忻倒沒有把這個條款放在心上,他把婚姻看的很忠誠,他不認為自己會出軌會離婚,所以這個條款對他幾乎毫無約束力。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行,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麽?”就知道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也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麽苛刻的要求。她覺得自己的要求真的很苛刻了,也沒想到梁問忻會答應。
“我的要求非常的簡單,不要輕易和我鬧別扭就行了。”
殷緣不敢相信。梁問忻的要求居然會這麽簡單,簡單之餘,有讓人覺得非常感動。“那行,你拟好了文件,經過了律師,我們就結婚。”殷緣覺得梁問忻有點兒傻,她的條件這麽苛刻,他怎麽就答應了呢?腦子有毛病吧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就這麽垂手送給別人。
殷緣還真不信這世上有經得住女□惑的男人,除非是柳下惠。這個世上有點錢的男人,誰不是左擁右抱的,就像她爸爸,有點小錢了,不也在外面找女人了。
“這還不簡單,我們立刻去律師事務所,這事兒,我現在就能給你一個答複,結婚證,咱們今天必須辦了。”梁問忻牽了她的手,攔了車,報了個地址,往熟悉的律師事務所走去。
梁問忻的行動力真的太驚人了,為了讓殷緣放心,他找的還是個華人律師。那個華人律師和他認識,聽說他要簽這樣的文件,笑的前俯後仰,直朝殷緣豎拇指,“Liang,我覺得你女朋友太有才了,也只有她才能治住你。我從沒想到,你居然會簽這樣的文件,哈哈哈……”
殷緣:“……”
梁問忻:“喬謹安,你能不能笑的含蓄點,律師有你這麽當的嗎?”他拿了筆,嘩啦嘩啦寫起來,還為殷緣的利益多争取了幾條,他這是讓殷緣看清他的誠意。
殷緣看了一遍文件內容,她都懷疑這份文件的法律效力,她幾乎把所有的好處都占盡了,而他唯一添加的,就是如果她意外愛上別的男人,則她一無所有。
殷緣狐疑的問喬謹安,“這份資料真的有法律效力嗎?”
喬謹安笑答:“真金還沒這麽真。”又看了一眼帶着眼鏡的梁問忻,這個風度翩翩的梁問忻做出這樣的事,真的讓人吃驚又無語,又和殷緣笑話:“是不是覺得很納悶,像Liang這樣的高富帥,甚至只要招招手,就會有無數的女人為之前仆後繼,但他卻突然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甚至簽這樣的不平等條約?其實,殷小姐,這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愛你,他把你放在心上。”
殷緣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動了幾下,看向梁問忻的眼神柔和的不可思議,不過在梁問忻擡頭的時候,她又轉移了視線。
喬謹安笑着丫頭,“殷小姐,相信Liang,他能給你想要的生活。”
“你們就這麽當着我的面說我嗎?”梁問忻簽了字,将文件遞給殷緣,殷緣也簽了,梁問忻牽了殷緣的手,“好了,文件我們也簽了,可以去結婚了吧。”
殷緣也不和他矯情了,再說自己很緊張很什麽的就太過分了,兩人驅車去了市政府結婚登記處,等了會兒扯了證,就去了就近的weddingplace,換了衣服,在牧師的主持下,兩人舉行了結婚儀式,連帶結婚扯證以及化妝宣誓,整個流程也就兩個多小時。
交換了戒指,兩人開始了長達五分鐘的擁吻,殷緣被他捧着吻的氣喘籲籲,梁問忻終于放開她,梁問忻就立馬接到了好友打來的賀電,梁問忻看到Copperfield這個機械狂人打來的電話,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你們怎麽知道的。”
Copperfield靠在雕刻繁複的門框上,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Liang,往左看。”
梁問忻收了線,将手機扔進口袋,朝站在門口的衆多好友打了招呼,“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有Charles這個大嘴巴在,我們能不知道才是奇跡。”Charles就是喬謹安,Copper是個相當英俊的男人,笑起來全身散發迷人的魅力,穿着婚紗酥胸半露的殷緣不由多看了他一眼,Copper察覺,立刻朝新娘子抛了個眉眼,殷緣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這男人長的帥,不過也是個自戀的。
Copperfield拍了下梁問忻的肩膀,把這個位置留給後面來的幾個黃頭發白皮膚的年輕人……
Copper技巧性的隔開剛成婚的兩人,走到殷緣面前,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輕輕一吻,然後殷緣整個一天旋地轉,她被他打橫抱起來了,殷緣尖叫了一聲,copper已經抱着她飛奔。
直到copper出了教堂的門,梁問忻才終于扒開衆人的圍攻,追出門,Copper已經上了他的鋼鐵怪物。殷緣坐在副駕上,朝他揮了揮手,然後他看到Copper開着車子絕塵而去。
梁問忻眼睜睜的看着Copper開着被他組裝過的鋼鐵怪物将他的新婚老婆載走。這個死丫頭,居然都不掙紮一下就和人跑了——
Copper究竟和她說了什麽?
回頭見那纏着他的人一個個抱胸,都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咧嘴看他,梁問忻大呼誤交損友。就知道喬謹安靠不住,自己來不了,總能找來人攪局。
當初在麻省理工,他們這群人中,John那看上去很學院風落拓不羁的樣子最無害,心裏卻很多彎彎繞繞,喬謹安這個話唠呢,和Copperfield兩個人是最經典搭檔,幹壞事總有他們倆,這兩個嘛,麻省理工史上最強的惡作劇高手之二,幾年麻省理工生涯,做過的惡作劇不知凡幾,梁問忻今天完全沒防備,也沒預料他們會來搶親。
Copperfield長的非常出衆,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當年在兄弟會不知摧殘了多少哈佛的‘無知少女’,那時候發生的事梁問忻管不了也不想管,現在好了,這家夥把自己老婆都給拐走了。
梁問忻拉開車門,坐上了另外一輛車的車駕,對那些看熱鬧的人說:“你們想不想去看熱鬧,想去的話快上車,不想去的話,就自己滾蛋。”
和Copper一起來的另外三個男人上了車,又在車上各種打趣梁問忻。
梁問忻是個壞心眼,他們現在有多開心過會兒就有他們哭的時候,“這種車是誰設計的?Copper?”
“知道還問,那家夥是個組裝天才,還喜歡改裝各種玩意,你放心,我們試過了,他改裝的這怪物性能特別的好,他那輛比我們這輛的性能更好一些,我估計不出一個半小時,他就能到達三百七十英裏之外的大峽谷。”
梁問忻把車子開的風馳電掣,“既然你們和我上了同一輛車,那麽接下來無論我找到哪你們都不能事先通知Copper,那家夥狡猾的和泥鳅一樣。為了保證你們不能向他報告,先把你們的通訊工具交上來吧。”
大家都沒有在意,就把手機交給了梁問忻,而其中一個沒心沒肺的笑:“Liang,其實沒不沒收我們的手機沒多大關系,你現在就先擔心擔心自己老婆能不能抵擋住Copper的魅力吧,那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你娶的那個小花癡要是一不小心看上了Copper甚至爬上了那家夥的床,就丢了你大設計師的臉了。”
梁問忻已經将三人的手機騙了來,加足馬力将車開到荒無人煙處,謊稱車子出了問題,他下車,裝模作樣的維修,見其他三人也下了車,他說我去拿一下維修工具,上了車,将車門一鎖,從窗口探出腦袋,“今天你們三人就在郊外好好過一次三人行的日子吧。”說着就将車開了回去。
衆人氣的咬牙切齒,唉,都怪梁問忻的笑容太無害眼神太無害,才讓大家忘了他以前整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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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太出其不意,殷緣身上自然什麽都沒帶,她的衣服還在weddingplace呢,現在身上還穿着結婚禮服,走到路上很別扭,因為長時間穿襯衣,現在的酥胸半露讓她很別扭。
“嫂夫人,容我先介紹一下自己,”他講着別扭的英文,唇角泛出迷人的微笑,“我叫Copperfield,熟人都叫我Copper。既然你嫁給Liang,你也跟着他叫我Copper就行了。”Copper挑眉,他很滿意自己的惡作劇,“如果Liang能找到你,便代表他真的愛你,如果找不到你,就投入我的懷抱吧。”他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殷緣真的很無語,這都是什麽損友啊,都不知朋友妻不可戲嗎?不過這種游戲也激起了她的興趣,不過她很懷疑,茫茫人海,異國他鄉,梁問忻能找的到她嗎?
所以能找到她才叫真正的人才!
“我之前和他說好了,今天晚上去賭場玩的,我想他肯定會去賭場找我。所以我決定,我們今天不去賭場了。”
Copper很訝異,Liang的小新娘原來也是個愛玩的,“我們今晚就去賭場,拉斯維加斯賭場這麽多,他一個晚上下來,都找不了極佳。”玩笑不能開的太過,好友今天結婚,壞人洞房花燭夜,也太不厚道。權當自己做一回好人,希望他能找到他老婆吧!
穿着那酥胸半露的衣服着實不自在,殷緣提出要求:“我要換套衣服。”
“你喜歡什麽樣的?”
“白襯衣牛仔褲最好。”
“那哪行,今晚我們去賭場,作為大名人Copperfield的女伴,豈能太男性化太寒碜。”帶她去了LV店買了條裙子,卡一刷,殷緣還不知道這衣服價格幾何。Copperfield又拿了小費,讓服務員把衣服送到指定的weddingplace去。
“美麗的小姐,可否容我請您吃頓飯?”他說着蹩腳的中文,還對殷緣大抛媚眼,殷緣看他娴熟的動作,暗想這厮只怕桃花不少,她漫不經心的笑道:“Copper,你的眼睛似乎有問題,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Copperfield一咽。
Copperfield請她在亞洲餐館吃的飯,殷緣見他又會說中文又會拿筷子,覺得驚奇,問他是不是在中國居住過。
“哈,你不知道我和Liang是最好的朋友嗎?大學時我和John,你應該見過,就是那個邋裏邋遢的麻省理工教授,還有今天給你們簽那可笑法律文件的律師,我們四個人是住一個宿舍的,和兩個中國人相處久了,我和John都會些中文,連中文都能學會,還怕不會吃可口的中國菜嗎?”喬謹安雖說是律師,但做菜的水準是廚師級別的,他老爸就在聯合國總部附近開餐館,現在也搬遷來了拉斯維加斯。
Copperfield收到短信,那三人之中其中一個以一種诙諧的口吻告訴他Liang帶他們去了大峽谷。
他叫他們別玩的太過,讓他叫梁問忻開車回來。不過只告訴他他就在市內。
那頭的人說知道了。
“誰給你發的短信?”
“我的朋友,要不是我,你老公已經開車去了大峽谷,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
殷緣很随便的聳聳肩。
吃完飯,殷緣就跟了Copperfield去了賭場,路很長,期間Copperfield又收到一條短信,信息是另外一個比較嚴肅的人發來的。“你在哪?我們好盡量避開你和嫂夫人所在的位置。”
“我們在威尼斯人賭場酒店。”
這座并無多少歷史根基的大城市,建于大沙漠之上,随處可見的是繁華,夜幕降臨,華燈早起,整個城市已經映襯成了不夜城。無處不在的老虎機,路旁懸挂着無孔不入的巨大廣告牌以及各種show的宣傳。Copperfield指着這些東西,“在拉斯維加斯,你要小心你的錢包,一不小心,就血本無歸喽。”又指着那些女性完□露的照片,“這裏還有無孔不入的色~情産業,賣~淫和嫖`娼這裏都是合法的,你可以找到不同膚色,不同性別,不同口味的性服務人員……”還指着某些人,“他們就是皮條客。”
殷緣随他說個天花亂墜,我自巋然不動,梁問忻這些交的這些朋友真夠損人的,“你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導游,不過無論你再怎麽喜歡這些女人,我現在都不會答應讓你走的。我老公不在這兒,你就是代替我老公成為我那自由的取款機,Copper,花你的錢我就更加不會心疼了。”
Copper失聲笑了,“你真是個妙人,我知道Liang為什麽會娶你了。不過你可別指望我能給你出錢,你要是輸了,我會把你抵押在這兒,讓你老公來贖人的。”
殷緣:“……”
門口的人工運河直通酒店內,Copperfield帶着殷緣坐了Gondola船進去,行船很快就到了賭場。
進入賭場,殷緣就因賭場的場地之大吃了一驚,但讓她更為震驚的是場地裏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博彩機器,而賭桌已經被人們圍繞得水洩不通。
殷緣明白了那一句廣告語:如果你窮困潦倒還剩下幾美元,來拉斯維加斯也許會鹹魚翻個身,如果你錢多花不完,來拉斯維加斯也許會體會到流浪漢的潇灑。這裏就如硬幣的兩面,一面是天堂,另一面是地獄。
這是一座瘋狂的城市,剛進去,殷緣已經見識有人歡喜有人愁。
別人怎麽樣與她無關,殷緣開始玩起了老虎機,她起先不知道怎麽玩,因為那些按鍵以及提示什麽的全部是英文,Copperfield給她示範了一次。告訴她何時投幣,怎麽加注,又怎麽退錢。
Copperfield示範了之後,殷緣就躍躍欲試,連連說我來試試,Copperfield讓開,讓她來玩,她放了十多次籌碼,一次次如石子扔進了大海。吃角子老虎的轉輪上有些五彩缤紛令人眼花撩亂的水果花色,它們不停的轉啊轉,轉出數不清的各式組合,殷緣好像被催眠了似的,應接不暇,玩了十幾二十輪,滿盤皆輸,不由心生沮喪。作為一個旁觀者,Copper看不下去了,“你先讓開,我再來給你示範……”
“不用了,我來。”一只修長幹淨的手攔截了Copperfield的手,殷緣聽到這個聲音,眼前一亮,驚喜的叫道:“梁問忻,你怎麽這麽快就找到了我們?”
梁問忻這想把這個小沒良心的女人拖回去操練千百遍,他找人找的這麽辛苦,她居然和Copper在賭場裏玩的這麽開心。“你叫的這麽大聲,我在外面就聽見了。”
殷緣閉了嘴,剛才她好像真的輸的太激動了。
梁問忻看了四周情況,所以的老虎機都有人在玩,接過殷緣手中的籌碼,他玩的是累積彩池,下了三個籌碼的賭注,但一次,機子就被他玩壞了,他叫來維修人員。
Copperfield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商人不愧是商人,腦子精密的商人更可怕。”
那維修人員将機器維修好以後,殷緣就見梁問忻一直在贏錢,沒完沒了的贏,任她想破腦袋她也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麽貓膩,只覺得梁問忻好厲害,滿目崇拜。
梁問忻只玩了一個多小時,他就小賺了上萬美元,殷緣大呼不可思議。
Copperfield見她一副懵懂的樣子,在一旁解說:“別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懂那是你笨,嫂夫人,你看,這裏每個卷軸各有三個小窗口,所以一共有九個小窗口可以看到水果花色,只有中間那一橫排的小窗口會賠錢給你。通常有經驗的玩家會在同一機器上花上很長的時間,至少兩個小時以上,不停地投幣,拉下把手。他們不只是詳細地記錄下什麽樣的花色組合會出現,而且也要把三個卷軸上水果花色出現的順序寫出來。同一機器拉過幾百次之後,每一卷軸水果花色出現的特別模式大概就能找出來了。另一個重要技巧是找出每一個卷軸上共有多少不同的花色。每個卷軸上當然只有一個數字7,如果中間橫排上都出現7,那你就贏到頭獎了。所以如果能找出每一個卷軸上不同花色的數目,就能找出數字7出現的機率……”
“但他只玩了一次,老虎機還被他玩壞了。”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把機器玩壞的,這就是你老公的精明之處了,他剛才叫工作人員來維修機器,就是為了趁着這維修之機偷偷摸摸地計算每一卷軸有多少種花色。他腦子就是一臺精密儀器,他算計出來了,肯定能贏啊,美女,你現在知道你老公多麽恐怖了吧,趁着才結婚沒什麽損失,趕緊離婚吧。”一副到我碗裏來的樣子。
梁問忻将眼鏡一抽,露出一副狠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