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殷緣第二天早早的去買了材料,給他煮了醒酒湯,梁問忻醒來的時候,殷緣端了醒酒湯上來,“先喝了這個。”
“這是什麽?”
“醒酒湯啊。我大清早的去給你買,又給你熬,”你敢不喝嗎?她的眼神還未做出威脅的架勢,梁問忻就拿了那醒酒湯,一口喝了下去,将碗往一旁一放,摟了殷緣的小腰,将人壓在床上,唇壓了下來。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的吻,卻又很持久,殷緣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嗚嗚了幾聲,硬把梁問忻的舌頭給吐了出來,兩人雙目相對,電流在眼神之間孳孳的響着。
殷緣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被他親紅的還是缺氧造成的,“你再這樣,我就側漏了。”
梁問忻一想今天是第三天就有些沮喪。
“緣寶,我們結婚吧。”眼光注視着她,眼神特別真誠。
一聽又是求婚,殷緣頭都大了,“別那麽快行嗎?”她深呼吸了口氣,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害怕結婚,“我爸和我媽又在吵了。我不想在沖動之下做出選擇,讓我冷靜的想一想好嗎?”
這姑娘對婚姻依然沒有絲毫的安全感。“能讓我為你做點什麽嗎?給你安全感的東西,不是靠說出來,而是看我能為你做多少。”
殷緣不語,覺得也沒什麽讓他做的,很多事情,她自己就可以處理了,“快點起床吧,過會兒我要回去了。”
“這麽早回去做什麽?”
“我爸媽的事呗,我爸爸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了,我怕我媽媽吃虧。”
“你就不想從那個女人出手?這種事情,你讓人将她肚子裏的孩子拿掉就是了。”還說她不心慈手軟呢,她就心慈手軟上了。
“我想過啊,我就是想讓這件事讓我爸親手去做,這樣看起來有忏悔的誠意一些,但前些天我媽媽居然答應了将孩子帶回來領養,這讓我非常沮喪,昨晚上媽媽又反口不要,但爸爸不同意。”很多話不需要向梁問忻說清楚,既然他是她的後備老公,他多知道她的手段反而不美。“總之你要記住,我是個能鬧的家宅不寧的女人就是了,和我在一起,你要确保對別的女人是絕對的正人君子。不然——”殷緣看着他的下半身,“不然這裏可就難保了。”
“……”他還真信這個女人幹的出這樣的事,“你這是應了我的求婚了嗎?”
“你有求婚的樣子嗎?”殷緣閃身出去,拿了包包,“我要回去了,過幾天來找你。”
Advertisement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家,因為她特別不想面對她爸爸。但她依然需要回家,不然她媽媽一個人在家,多麽的孤立無援。
回了家,她媽媽還躺在床上,看來昨晚上氣的不輕,殷緣在她床邊坐下。坐了很久才說:“媽媽,你不能這麽繼續下去?”
周芳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我該怎麽辦?他後面發了狠話,若我不同意,我們就離婚。他們做了B超了,已經确定是個男孩子。”
殷緣深呼吸一口氣,她爸爸竟然做的這麽決絕,“媽,我給你出個主意。”
周芳來了精神。
殷緣又問:“你對他還有沒有感情?”
周芳恨聲道:“我還要對他有感情我就是瘋子。”
“那去聯系中介,把這間房子給賣了——在離婚前準備財産轉移,我先去咨詢律師,我一個朋友他有很好的律師資源,媽,這件事,我絕不會讓你吃虧,我也會讓爸爸幡然醒悟,到他幡然悔悟的那天,要不要他取決于你。我讓人查過他公司的賬,錢并不多,所以那點錢咱們不稀罕,惡人自有惡人磨。”
周芳瞪大了眼睛,她這女兒出的什麽主意?特麽的太虐心了。還以為她對她爸爸多好呢——昨晚還撒嬌呢,現在怎麽就變成了這幅樣子?“緣寶,你哪兒來的主意?”
“媽,這你甭管,這事情宜早不宜遲,我現在就着手去做。”她去了卧室,打了個電話給鄭靜生,讓他給她介紹最精銳的律師,鄭靜生問她幹嘛。
“離婚前財産轉移,你看哪個律師在這行最厲害。剛才這句話,你就當聽了耳邊風。”
鄭靜生苦笑,大概是她爸爸的事已經無可轉圜了,當下就把那最适合的律師的電話給了她,殷緣連聲道了謝。立刻打了電話給那律師,兩人約着見了面,殷緣咨詢了她當下最關心的事情,律師一一給她解決。
“我相信離婚時,你爸爸會分一半的財産給你們。”就殷晟文那點財産,轉移什麽轉?
“我并不稀罕他的財産,我也知道那點財産錢不多,我只是替我媽氣不過,既然他那麽無情,我就替我媽做到無義,我要讓我爸跪着回來求我媽。這種人,不吃點苦,不知道原配的艱辛。”
律師暗忖,好狠的女人!
約見完律師,梁問忻打來電話,問她五一打算哪兒去玩。殷緣這才想起,三日後就是五一,現在又沒有五一黃金周,去哪兒玩?“沒打算,你最近不是都很忙嗎?哪有時間去玩?”
“時間嘛,擠擠總是有的。”說話暧昧,讓殷緣覺得這個男人再說‘時間嗎,就像擠胸,擠擠總是有的’,男人嘛,最愛的,不就是此類的黃色笑話。“那你打算去什麽地方?”
“美國,去麻省理工瞧瞧?”
“好主意。”這家夥真會拿捏她的七寸,麻省理工還真是她最最向往的地方。“可是你有時間嗎?花兩三天時間坐飛機,玩一天就回來,不劃算。”
“時間早已安排好,這幾天沒約見你,公務纏身中。有簽證?”
“早就辦好了。”
她的指導老師又打來電話,告訴她五一過後就要論文答辯。
“教授,具體是多少號?”
“第一批是八號的樣子,你做好準備。”
八號的話足夠她好好的去國外happy一番了,趕不上的話,就第二批,論文答辯對她來說,還真不是什麽大問題。
三天後。
機場的穹頂出現在眼前,殷緣和梁問忻攜手下了車,換了登機牌進了候機室。
因為中轉了一站,到達波士頓已經是波士頓當地時的九點多鐘,殷緣雖然在飛機上睡了漫長的一覺,但一到達酒店,她又昏昏欲睡了。
只洗了個熱水澡就滾進了床單,梁問忻從浴室出來,見她睡成這樣,也不再撩她。
第二天一大早,殷緣在親吻中醒來,睜開眼睛,只見那男人修長的手指擠着她胸前的嫩肉,“梁問忻,你能不能別大清早的發~情?”拍開他的手,預備起來,又被梁問忻按倒在了床上。他騎在她身上,殷緣被這個男人的急躁弄的非常無語,推了他一下,“不是說今天要去麻省理工校區嗎?”敢情來這兒是來瀉火的?makelove這種事,還用專門跑到美國來麽?難不成美國的風水好些?殷緣悶悶的望着他,一不小心,她就掉入了他那雙深如瀚海的眼睛裏。梁問忻急促的呼吸着,将她的睡衣一一扔到床下,“現在不急,時間還早着呢。”親吻着她的唇親吻着她的脖子親吻着她潔白細膩的胸乳,聲音低沉而沙啞,飽含着情~欲,“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做了。”
殷緣臉上一紅,嘟起被吻的紅腫的唇罵了聲色狼。梁問忻在她的胸前狠狠的咬了一口,“再色也沒有你色。”若不是知道她和他在一起時是第一次,還以為她身經百戰了多少回。
“我哪有你色,色狼。”她不幹了,似要和他理論個所以然來。
“是是是,我色。”他低頭在她的乳上又啃又咬。
殷緣啊的大叫了一聲,“你輕點,咬破了你賠啊。”想踢他都沒處使力,這個男人坐在她身上啊啊啊啊,只好伸長手臂推了推他,她被他親吻的四肢無力,哪有那推人的力氣,用拳頭,拳頭彈在人家身上無異于隔靴搔癢。
她被他吻的全身化成一灘水,向來不服輸的殷緣,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柔弱的一天,第一次和這個男人做~愛,不還是能翻身農奴做主麽?她努力的想把這個男人壓在身下。
恍惚中,她聽到男人笑眯眯的說:“女人,在這種事情中,你只要好好享受,賣力的事情就由男人來做好了。”
21章
劍橋區最著名的就是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了,在查爾斯河對岸,與哈佛一河之隔的就是MIT,這個理工科的學院就像一個大廠區,高聳的煙囪,龐大的廠房,充滿各種模型和管道的實驗室,與對面哈佛的紅磚建築風格迥異。
他們就住在查爾斯河畔的酒店內,透過酒店內明亮的玻璃窗甚至能看到哈佛那一排排的紅磚房子,五月份了,那哈佛的校園內,古樹婆娑,綠草成蔭。
大清早的,殷緣被做的手軟腳軟,也不知道梁問忻是怎麽做到的,過程的始終,殷緣都很享受,她從心底發出一聲喟嘆,竟是靈魂都得了舒爽。
早上只做了次,在床上躺了幾分鐘,殷緣擦了擦汗,憊懶的起了床,随便拿了件衣衫披上,那是梁問忻扔在床上的白襯衣,兩人在床上滾了圈後,衣服已經皺巴巴的了,殷緣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透過那明亮玻璃窗就看到那綠樹環繞着紅磚房子,她心裏咯噔了下,忙不疊的拉開了玻璃窗,迫不及待的伸出纖纖食指指着那夢中的紅房子,驚訝中聲音也變的結結巴巴,“那那那……那就是哈佛?”天啊天啊,哈佛大學真是讓人尖叫的存在啊,此刻的她已經興奮的無以言表,她大喊:“梁問忻,梁問忻……”
“怎麽了?”梁問忻從浴室出來,全身就着了一條浴巾,頭發上還滴着水,身上也未擦幹,水漬順着富有彈性的肌理流下來,他眉毛一挑,那感覺……簡直性感的要命。
“你昨晚怎麽不告訴,原來我們離哈佛這麽近。無論MIT還是哈佛,那都是我心目中的聖地啊。”再也沒有哪所學校如這兩所高校這般吸引她了,現在目睹真顏,殷緣激動的不知所措,站在窗前,回眸看着正洗了澡的梁問忻,他正扯脫了那浴巾,露出他那修長筆直沒有絲贅肉身材,一瞬間,殷緣腦子裏就呈現這男人在自己身上賣力耕耘額上濕噠噠汗津津的樣子,她知道梁問忻的身材很好,但一直以來她都沒這麽仔細打量過他,也不大他的身材竟是這麽好,好到爆啊。想到此,殷緣想,什麽上天都是公平的,她看老天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他了。
梁問忻沒察覺有人正肆無忌憚的盯着他的身材,這會兒,殷緣化身色女,抱着煞有介事的盯着他完美的身材,看着他取過衣服,換了那筆挺的西裝,殷緣暗想,這男人無論走到哪裏,西裝都是必備的,梁問忻這人就是一個白色襯衣控西裝控!
“以你現在這興奮勁兒,昨晚要是告訴你,你甭想睡的着覺。”梁問忻終于察覺到了她赤|裸裸的欣賞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這女人這沒心沒肺色眯眯的樣子,你還真拿她無可奈何,他将衣服迅速穿好,走到她身邊,從後面摟着她的腰。
晨光中,看到那一排排的紅房子,已經有很多學生急匆匆的趕着去上課了。
“那我昨晚就忍不住去看看了。”她側頭看了他一眼,眼裏的興奮勁兒不言而喻。
無論是哈佛還是麻省理工,可能是在這邊呆的久了,對他而言,沒有什麽特別的吸引力,可能是應了那句話,沒有神秘感就沒有吸引力。而現在梁問忻比較感興趣的,是她修長的大腿。這個女人她無所顧忌了,在家裏,竟然長褲也不穿一條,不過作為享受福利的那個男人,他是絕不會介意的。
梁問忻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我們住的這酒店就在查爾斯河畔,這邊是哈佛,過了那查爾斯河,那邊就是麻省理工了。我曾在麻省理工,渡過了漫長的十來年。”唇角升起一抹苦澀,在麻省理工的那段時間,真的是水深火熱痛并快樂着的十年,但也是無怨無悔的十年,言罷身體一放松,站直了身體,拍了拍殷緣的臀部,“快去換了衣服,我帶你去河對面的麻省理工。”那也是殷緣最想去的地方。
殷緣瞅了眼他那筆挺的西裝,彈了彈他的下巴,“不明白你怎麽老喜歡穿西裝,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換身休閑裝嘛。”殷緣并不知道過會兒他還有事要忙,她從密碼箱裏拿了一應衣物,讓梁問忻轉過身去,換了那白襯衫牛仔褲,叫梁問忻轉過頭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這樣穿着行吧?”
梁問忻打量她,她那第二和第三扣子之間,能明顯看到她隆起的胸部,沉了臉,“緣寶,換件T恤。”他可不想他的女人被人看了去。
殷緣察覺到了他的眼神,心下一笑,知道這人的那點小心思了,“就這麽怕我被人看光?”從百寶箱裏拿出一根別針,在第二個和第三個扣子中間別好,對梁問抛了那媚眼,“這樣總行了吧?我發現你這男人占有欲挺強的。”拿了包包,笑眯眯的挽了他的手,兩人走了出去。
沿麻省大街一路向北,越過橫跨查爾斯河的哈佛橋,兩人牽着手在哈佛橋上慢慢的走着。哈佛橋上有很多标記,其中有MIT衆多轶事傳說中最著名的“364.4斯穆特外加一耳朵”和“到地獄還有一半路程”的标記,從哈佛橋上看去,這幾乎是麻省理工學院看起來最莊嚴美麗的一個角度了。梁問忻指着麻省理工的大路标“大穹頂”,做了簡短的介紹。大穹頂是由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生威廉·伯斯沃茨以哥倫比亞大學洛氏圖書館為原型建造的仿羅馬萬神殿式建築,以它最經典的一面逐漸拉近,再往前走一點,就到了那個全世界理工科學生都心向往之的地址——麻省大街77號。從通常被當成MIT正門的麻省大道上的7號樓入口進入,充滿傳奇色彩的“無盡長廊”便現在眼前。
“這條長廊長達825英尺,被人稱為無盡長廊,若是在每年11月下旬和1月下旬來這裏,在這條長廊一端看另一端的落日餘晖,那真的是美極了。”梁問忻牽着她的手,從無盡長廊緩緩走過。此長廊形成主建築群的東西向中軸線。1-8號大樓對稱地排列在10號樓兩側,奇數在西,偶數在東。伯斯沃茨為MIT坎布裏奇新校區所設計的1~10號樓群,很好地延續了老羅傑斯樓的新古典主義風格,而這也是當時新英格蘭地區主流的建築風格:莊嚴,宏大,簡潔,質樸,講求古希臘和古羅馬時期的對稱之美。
站在以MIT第10任校長詹姆斯·基裏安的名字命名的基裏安方庭正中,面向須仰視才見的10號樓的廊柱和大穹頂,處在一圈中楣上刻着亞裏士多德、牛頓、富蘭克林、巴斯德、拉瓦錫、法拉第、阿基米德、達·芬奇、達爾文和哥白尼等科學巨人名字的配樓的包圍中,會讓人産生一種對科學傳統的高山仰止之感。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殷緣拿着相機不斷的拍着照,很快,她的相機停留在了一個角度上,那個角度上圍了不少人,每個人都衣服看熱鬧的樣子,殷緣不解,問梁問忻:“他們那是在做什麽?”
“流連在無盡長廊和大穹頂這兩處的,不是外來的游客,便是專門來看hacking熱鬧的好事者,看這情況,估計是有學生在做hacking表演了。”
兩人在這裏停留了會兒,殷緣好奇問他,“你以前有沒有做過這種表演?”
梁問忻回應:“1999年把大穹頂改成了《星球大戰》裏的R2D2的外形那一次,我有參加。後來的那些表演,我幾乎就無暇顧及了,麻省理工的學習時間非常的緊,大家休閑玩樂的時間并不多。”尤其像他這種抱負很大報複心更大的人,更加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這些事了,便是他那些兄弟們特別喜歡去的兄弟會,他也很少參加。
殷緣來了趣味,看着那些或耍酷或落拓不羁的學生們,“你說他們今年又想擺出什麽花樣?”
“麻省理工的學生思維不可按常理來推,就算把圓頂改造了外星人飛碟那也非不可能的事,思想有多遠,他們的行動力就有多強。不過今年他們應該是不會改裝圓頂的,他們對同樣的游戲,玩性不大。”說着他還給她介紹了麻省理工學生這麽多年來的hacking表演,殷緣聽的很入神。
很快,站在大穹頂那邊的人都散開了,殷緣見沒什麽可看的,就和梁問忻說去別處看看。
走的累了,看看表,快十二點鐘了,梁問忻說:“我們先去學生餐廳吃午餐,吃完我帶你去statacenter,就是你說的那座看似地震後坍塌後的醜房子。”梁問忻笑她,還說是學建築的,卻還看不出西方建築的美。
我們老師上課的時候,也說過美國這8所常春藤盟校,簡直是各類建築的大雜燴,不過你們MIT這所誕生了美國第一個建築系的大學,校園總體上卻顯得風格極其混雜,草率而又淩亂。有人稱,你們MIT長于醜,現在看來,也是供認不諱的事實。”
“牙尖嘴利的丫頭。”
梁問忻牽着她的手去了食堂,在食堂等披薩的時候,有個西方高挑的美女朝他們走來,笑眯眯的和梁問忻打招呼,她不請自坐,和梁問忻聊起天來,他們的語速很快,殷緣只聽到了一個字,或許是梁問忻的英文名字。她真的不大聽得懂,好像那個單詞才聽到,另外一個已經飛逝,聽的她愁腸百結,眉頭都蹙到了一塊兒。
和梁問忻寒暄完畢的西方美女終于将目光投放到殷緣身上,問梁問忻:“她是你的女朋友?”
這句話殷緣聽懂了,不過她并不打算搭腔,她努力的擺出一幅我無所謂的樣子,就當自己是木頭樁子呗。梁問忻見殷緣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将她摟在懷中,“她是我老婆。”
這真是一個讓人驚詫的答案,這個答案,足以讓喜歡過他并遭到他拒絕的西方美女眼神一暗,不過這美女很會隐藏自己的情緒,“恭喜你。Liang,我還真沒想到,你會結婚。”她努力了多年,把最好的青春獻給了他,但在他心裏,自己壓根就沒占得一席之地,他說不結婚,原來是他的敷衍之詞。他只是不想和她結婚罷了。
Cristina不是學建築學的,她當年學的是管理,聽Jeff說Liang來了麻省理工,先前還不相信,剛才從大穹頂過來,看到那有些熟悉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來。
披薩終于等了上來,殷緣朝侍者友好的一笑,用英文說了聲謝謝。她将一份留給自己,一份推到梁問忻面前,也不打擾他們兩聊天,她從梁問忻的眼裏,看的出他對坐在他眼前的美女沒什麽想法。
如果真有想法,他們認識多年,想法早就變成了事實,還輪的到她來吃醋?
“這世間的事物總在不斷變化,我也沒想過我會結婚,不過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是遇到了她。”梁問忻目光沉沉的看着殷緣,看者哪能察覺不出他的款款情深與含情脈脈,西方美女又争鋒相對的問了幾個問題,甚至向殷緣發起了炮火,殷緣可不願做炮灰,于是用那句相當經典的話回應她:“CanyouspeakinChinese”
美女滿身怒火無處發洩,真的有憋的夠嗆,“Liang,你找的女人真不怎麽樣,我看不出絲毫的閃光點,真不知你怎麽看上的她。”如果梁問忻看上的人比她強,她無話可說,可這個要相貌沒相貌要學識沒學識的女孩子,有什麽好的,論綜合成績,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她就不明白,梁問忻為什麽會看不上她。
“愛情,若是能說出理由,那就不是愛情了。”梁問忻聳聳肩,他知道Cristina不是壞女人,她只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罷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看不上我?我就不信,你當初不知道我很喜歡你。”
這真是無意義的糾纏,梁問忻看着吃的正歡的殷緣,原來不通英文也挺好的,懵懂兒童歡樂多,“Tina,喜歡一個人,與學歷和成就無關,喜歡一個人,只是單純的喜歡罷了。你現在問我為什麽看不上你,我沒有看不上你,你在我眼裏非常的優秀,是個相當厲害的管理人才,但我不覺得,我們會是很好的情侶。與其以後反目成仇,我更願意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他輕輕柔柔的一句話,消除了Cristina滿腹的牢騷,她也知道愛情這東西不能強求,只是看到似乎一無是處的殷緣,讓她心裏憋悶而已。“但願你的選擇正确。”言罷,很優雅的走了出去。
看着那身材高挑的女人離去的優雅背影,殷緣邊吃披薩邊沒心沒肺的和梁問忻說:“剛才那個女人很喜歡你嘛,有沒有覺得非常高興。”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哪個男人身上,他們都應該是非常高興的,被人喜歡,那是一個人魅力的表現。
“這你也能看出來?”
“稍微注意點就看出來了,剛剛我在不動聲色的注意她的眼神,我發現她剛開始非常的不屑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但當你的眼神投放在我身上的時候,她又這才把目光轉移到我身上,問你我是不是你女朋友,這時候,我想她是存着僥幸之心,但當你說我是你老婆的時候,她的想法就更加複雜了,一,她在懷疑你的眼光,梁問忻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娶我這樣的女人呢?二,她沒有在知道我是你老婆後離開,她是在審視我,想審視我有什麽優點讓你愛上我甚至想娶我,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起我的注意,說實話,若是我會英文,我會和她交流一番,不過很可惜,我英文還是瓶底水。”
“觀察入微,不錯。”梁問忻大為欣賞。
“那當然,我的宗旨是不放過任何美女。”
“嗯……看到喜歡我的女人,你就沒點兒吃醋?”
他很想看到她吃醋,殷緣很快就有了這麽一個認知。殷緣失笑,這人得了癔症吧他,她怎麽可能為了這麽一件破事吃醋呢?殷緣好笑的看着他:“為什麽吃醋?你這樣優秀的男人,沒人追你才奇怪,我這個人比較大度,不喜歡計較以前的事,那些我不曾參與的過去,就算你有無數女人,也與我無關,不過既然你說我是你老婆,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腦筋,梁問忻知道殷緣懂了他的意思,不過這答案明顯是他不想要的,可是對這樣的人,你還真無可奈何。
“趕緊吃了早餐吧。”梁問忻嘆氣。
殷緣像只小狐貍一般滴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愛情,這個男人對她,真的是愛情?
或許,真的是愛情吧!可是,她不知道愛情是什麽東西哇!
“梁問忻,你深知我的個性,我不喜歡逼人,但別人一旦觸了我的底線,我這個人就會作惡,如果你真想娶我,你和我在一起,我會是個很好的老婆,如果你有朝一日嫌棄我了,我也不會讓人好過,你想好了嗎?”她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了,要不要娶她還要再三的問過別人的意見。
梁問忻被她說的哭笑不得,天知道他看中的就是她身上的這些特質。“你放心,沒有我嫌棄你的那一天。”人生苦短,他可沒有老婆換來換去的癖好。
草草的吃完午餐,兩人往32號樓走去,沿路殷緣問了很多問題,梁問忻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遇到殷緣實在不懂的,他就一遍遍掰碎了揉爛了跟她講,不過殷緣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聽的也是一知半解。
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著名的Statacenter,這座計算機信息與情報科學大樓,是由著名建築師法蘭克蓋瑞設計的,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殷緣很難理解這座建築的設計理念,她指着那房子,“你說,它怎麽就建造了這麽多的角?好奇特的房子,太挑戰傳統思維了,那凸進去的窗戶不會就悲劇了?”
“這就是所謂的東西方差異,西方人的思維是善于打破常規。”兩人往上走,裏面有大空間,殷緣更加驚奇的發現,這裏面除了教室和研究設施外,居然還有健身場館大型禮堂甚至托兒中心。殷緣笑道:“這真是個很富有創意的所在。”
梁問忻在她身後微笑,他接到一個電話,很快,有個送花的小弟送來了一束鮮紅的玫瑰,他看着正興奮的她,走到她面前。
殷緣看到他手中的紅色玫瑰,驚喜的說道:“這花是送給我的嗎?”長這麽大,雖然人長的不錯,但還沒收到過玫瑰花呢。
“當然。”他将花送到她手中,從口袋裏拿出一只早已備好的紅色絲絨盒子,單膝跪下,“緣寶,我梁問忻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是遇上了你,而最意想不到的事,就是愛上了你,在這之前,在我之前三十三年的歲月裏,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喜歡上一個女人,會想到和她結婚。所以我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你能陪我一輩子,而我相信,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的心裏都會只有你一個人,我只愛你一個人。我愛你,永遠永遠!所以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請你陪我走一輩子吧,你願意麽?”他打開紅色的絲絨盒子,“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殷緣真的被震到了,她沒想到梁問忻的求婚居然會求的讓她意想不到,“這……這……”她退後了一步,梁問忻這算是早有預謀?他穿的整整齊齊帶她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求婚?
那退後的一步讓梁問忻神色一黯,“你還是不願意?你看那邊有很多學生在看着我們呢,你想讓我這個師兄在師弟面前丢盡臉嗎?”
聞言,殷緣擡頭,果然看到不少學生,而當她的目光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起哄,答應他答應他之類的,這幾個字正好殷緣聽得懂,這讓殷緣尴尬不已,低頭,對梁問忻說:“你起來,起來啦~”
“你答應我,我立刻就起來。”不采取強硬措施,這個女人一時半會兒絕不會答應。
殷緣苦惱不已,這個男人也太故意了點,那邊的學生起哄的越來越厲害,大夥兒圍城一個圈,一個個哄着叫她快答應,只見梁問忻笑盈盈的看着她,“好了好了,快點起來吧。”
梁問忻将早已準備好的戒指戴上她的無名指。這就蓋上了他的印記了,他起身,牽了她的手,朝那些起哄的學生說了謝謝,大家一哄而散,這時從樓梯間走上來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相貌在美國人之中應該算中等,但他身材看上去非常不錯,笑起來又帶着理工科男生的落拓不羁,他朝梁問忻走來,梁問忻拉着她往那男人走去,松開她的手,兩人一見面就是幾個碰撞,“John,很久不見。”
“很久不見,Liang,”他看着殷緣手裏鮮紅的玫瑰,注意到了她手上閃亮的鑽戒,“了不得,求婚求到MIT來了,以前我們也常當hacking,這次不是了吧?”
梁問忻拉着殷緣的手,十指相扣:“你看我是把婚姻當兒戲的人嗎?”
“也對,你本來是個不婚論者。剛才Tina和我說你結婚的時候,我還不信,看你這樣子,是确定定下來了,Liang,恭喜你。”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晚上一起吃飯,叫上Jeff,Tina還有Mike。”
“剛才得知你結婚了,Tina不知多傷心呢,要知道,她喜歡了你很多年了。”對他John而言,卻是一個機會,當年Tina喜歡梁問忻,他喜歡Tina,這段你愛我我不愛你的三角戀,經過了漫長的很多很多年,終于要劃下一個句點了。
“John,這些話都不必再說了,明天我們就回去拉斯維加斯玩,到那邊我們會順便注冊結婚。再提別的女人,我老婆會生氣。”見梁問忻如此的當真,John笑道,“我還要去上課,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點。晚上見!”他現在是麻省理工建築系的教授,當年以極其優異的成績留校。
John走後,殷緣若有所思的看着指上的戒指,“梁問忻,你也太陰險了,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下迫的我答應。我要是不答應呢?讓你成為MIT校友錄裏的經典笑談?”
娶妻總不能娶成萬裏長征吧,梁問忻想的非常簡單,殷緣不是很向往這裏嗎?他在這兒求婚不是最有意義?
殷緣抱着鮮花,朝那托兒中心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和梁問忻說:“你說如果我投這裏的offer,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不是特別特別的優秀,MIT幾乎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