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還要……喝。”殷緣眯着眼醉醺醺的揪着摟着她腰的男人的領帶,“我們還去喝。”她在酒吧喝了很久的酒,秦妮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她剛開始是淺酌慢飲,但中國詩人有句話,叫舉杯澆愁愁更愁,本來五分的傷心,在酒的刺激下,成了八-九分。
家裏那些刺心的事一幕幕的鑽入腦海,她忍不住要流下心酸的眼淚,她只想喝更多的酒來掩埋這種悲傷的情緒。
“好好好,到了我家,我們還喝,随你喝個夠。”男人哄着,一雙眼睛做賊似的往她身上亂瞄,現在已經是孟夏,衣服穿的薄了,她的身材完全顯露無疑,前|凸後|翹,胸部渾圓飽滿,少說也有36C,長的又那麽嫩,簡直是女人中的極品。
男人看着她鼓鼓的胸部舔了舔幹裂的嘴巴,心|猿意馬的說道:“乖……叫聲哥哥來聽聽,叫聲哥哥我們就繼續喝。”一只手緊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往上移,往她的胸部摸去,殷緣還沒有醉到發傻,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對她心懷不軌,她不動聲色的推開他的手臂,“哥……呃……”她打了個酒嗝,噴了男人一臉的酒氣,半眯着眼睛問,“為……為什麽去你家喝?”
色狼把醉酒的女人帶到家裏能有什麽好事?
“因為我家收藏有好酒啊。”男人笑眯眯的哄着她,“我家在歐洲有個很大的酒莊,各種年份的酒我都有收藏。去我家,哥哥給你好酒喝。哥哥還給你吃棒棒糖。”
“好酒?不需要好酒,只要有能讓我醉的酒就好,啤酒?紅酒?不,我更喜歡濃度高的伏特加。”
“好好,那我們就喝伏特加。”
“小哥哥,我和你出來,拉着你說話,并不是因為我沒看穿你的意圖,而是我今晚太寂寞,我想要和人說說話,但你們男人永遠不會認真聽女人把話說完,你們只關心怎麽把女人拉上你們的床。”
景榮呵呵笑起來,你還挺聰明的嘛!
她眼裏蒙了薄薄一層水霧,“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舍棄自己的發妻,就為了你們男人那可恨的欲望,你們男人吶,想出軌,總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爸爸,看上去那麽好的人,會背着她們偷人,而劉昱楓呢,還說什麽和她在一起讓他害怕,她是老虎嗎?她是夜叉嗎?會把他吃掉嗎?說的那麽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自己太自私。“男人都是賤|人,像劉昱楓這種人愛人家卻不為人家争取該有的權益反而嫌棄別人是啞巴的男人尤其賤。”
劉昱楓是誰?她的男友還是老公?作為一個在歡場鍛煉了很多年的花花公子,上過失戀的女人不知凡幾,他才不會對這個女人動什麽恻隐之心,相反,他覺得這樣的女人更該得到他身體的安慰。“寶貝,哥哥帶你去找那劉昱楓。揍死他丫的,走。”
目光游移,殷緣看到了梁問忻,這個男的怎麽也在,推開景榮,捋起了襯衣袖子,“你揍的贏嗎你,看你幹幹瘦瘦的,讓我相信你也成,我們三千米長跑好不好,你要是能跑贏我,我就相信你能打敗他。今晚,我也随你處置好不好?”
“!”妹子,你這是要鬧哪樣?大半夜三千米長跑,神經病也不是這麽玩的。
梁問忻看的發笑,這只滑不溜秋的小狐貍。如果他沒看錯,從始至終,景榮就沒占到這丫頭的便宜。
梁問忻卷起另外一只袖子,拎着西裝,走到兩人面前,一腳将那男人踢到了地上,“景榮,你實在不該出現在我眼前。當年我就和你說了,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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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那個男人在看到冷肅着一張臉鏡片上泛着冷光的梁問忻時,心兒拔涼,“梁問忻,你怎麽在這兒?”
回答他的又是梁問忻的無影腳。
追出來的宋昭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那個在大街上打人的男人,真的是梁問忻嗎?
殷緣也痛快的補了他一腳,踢完人,她也痛快了,蹲下來捏他的臉,捏成了一團,笑的滿臉傻氣,“想吃我的豆腐?老娘的豆腐是這麽好吃的嗎?知道老娘高中哪裏畢業的嗎?體中。老娘要是跑,你追半天都未必追的上,老娘要想揍你,我立刻能揍的你滿地爬……”
梁問忻抓了壯丁,“宋昭,景榮這家夥就交給你了。”又将殷緣扶起來,“小姑娘,你知道該怎麽回家吧?上車,我送你回去。”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嫌疑,“女孩子一個去酒吧,你也敢。”
“你送我回家,兄弟,你不會和這個男人一樣,想吃我豆腐吧?”殷緣狡狯的一笑。
“小姑娘,你的豆腐的确很嫩,不過我沒有占你這種小姑娘便宜的嗜好。好了,上車,說你家地址。”
殷緣才不想回家,“我回什麽家,我媽媽去旅游了,我爸爸不回來了,我妹妹在高中,家裏冷冷清清,我不回去。”她唇角漾起一抹看似天真爛漫的笑容,“哥們,要不一起繼續喝去,我請客,今天不醉無歸。”
梁問忻笑道,“你還這麽不怕我是壞人。”
“寧缺毋濫。其實,我早認出你了,上次在咖啡館,我看到了你和個漂亮的女人在相親。你當時說的話真帶感。”
“人品這東西,也只有傻姑娘才相信,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人品。”那都被狗吃了,他才不是什麽好人,他是個手心沾滿了血淚的人,和他談人品,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不過小丫頭,既然你相信我的人品呢,我就奉勸你一句,這世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兒,夜深人靜寂寞的時候,就讓自己睡着。”當年他也嘗過孤獨的滋味,那一年,他才十五歲,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想起早逝的母親想起梁家的那群混蛋,每當夜深人靜,那真是無法言說的寂寞,會睜着眼睛到天明。在國外最初的幾年,他也混蛋過,日子非人。
“如果睡不着呢?”
“那就讓自己忙不過來,忙的不願去想,有一段時間,我也睡不着,我覺得我就要崩潰了,我忙了四天四夜,睡意終于滾滾襲來。再醒來時,我告訴自己,不能這麽庸碌的過了。然後奮起。”
“讓我猜猜,你一定以為我是個憂郁的少女吧?為賦新詞強說愁?不。”她恬淡的笑着,“你之前見過我和一個男人的争吵,你會覺得,不就是感情的問題嘛,屁孩兒,多大點事兒。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其實,真的不是那麽一回事。”她笑着哭起來,越笑越眼淚掉的越兇。
“那你能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去,打聽我做什麽?想乘虛而入啊?”家裏那些荒唐至極的事情她才不說出來呢,說出來,損的還是她家的面子,“你把你的傷心事兒和我說出來,我就和你說道說道我的故事。”
“自以為是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子并不讓人讨厭,反而讓人産生了一種心疼的錯覺。
“你沒有女朋友對不對?”
梁問忻點頭。
“更沒有老婆對不對?”
梁問忻再點頭,不明白這丫頭為何有此一問。
“這麽寂寞的夜晚,我們玩點什麽吧?”
梁問忻失笑,“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一點都不想回去,你就行行好,陪我去玩點什麽吧。”她踮起腳尖,勾起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你長的好我也自認為長的不錯,彼此都不讨厭也不倒胃口,就當人生一次意外呗。”
“小丫頭,不要玩火。”他低啞着嗓音,像是警告。他并沒有和女人春風一度的打算,更不想乘人之危。這個女孩子,她只是受傷了,他不想她一覺醒來後後悔。
她勾着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朵,嬌嬌軟軟的說了幾句話,梁問忻聽後詫異的看着這女孩。
殷緣見他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捏了捏他的臉,咧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說:“我不嫌棄你老的,真的不嫌。”
梁問忻:“……”他現在才三十三歲,處于男人的黃金年齡,應該也不算老吧。
這個女孩子懂的如何刺激男人,而于男人而言,行不行這是個禁忌問題,她接連說的話,一個個的專踩男人地雷。
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推上了車。一上車殷緣就和他傻笑,開始寬衣解帶了,梁問忻看着她的動作,一陣頭疼。
事實證明,她忙活了好一陣才解下一顆襯衣扣子。從十八歲起,她就是個襯衣控。胸大的美眉一般都有襯衣情節,因為她們胸前第二個或者第三個扣子總因被大胸撐破而穿不了襯衣,殷緣以前也有過這樣的苦惱,後來知道用針別起來,她就光明正大的穿起了襯衣。
梁問忻按住她的手。
殷緣睜眼看了他一眼,又睡了過去。
梁問忻将她帶到酒店,插|上房卡,一進門就将這女孩放到床上,“小姑娘,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一定是柳下惠,送上門來的女人都不要。
他轉身就走,才走到門口,殷緣就打着赤腳追了上來,摟住他精瘦的腰,頭靠在他的背後,“不要走,陪陪我好嗎?我不想一個人,太孤單了,你能理解那種被全世界抛棄的感覺嗎?”
她在他背後,輕輕的啜泣着,淚水不知何時浸透了他的衣衫。
梁問忻并不是個易于心軟的人,潛意識裏,他察覺到自己碰上了個麻煩,但他卻又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子所說的背全世界抛棄的感覺,他轉過身來,殷緣卻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上了男人薄薄的唇。
她并沒有體會過吻的美妙,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她還算中規中矩的情感生涯以來最出格的一次。正如劉昱楓所說的,她心底湧起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她吻的那麽深入,吻技卻又那麽拙劣,梁問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殷緣嘶了一聲,梁問忻停下動作,很努力的搖醒她,“丫頭,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
女孩迷離着眼神舔了舔唇,似在回味剛才那個吻的味道,這個不經意的動作,給她整個人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她踮起腳尖輕輕舔着他的耳垂,那裏恰是他的敏感地帶。蠢蠢欲動的欲|火燃燒的他臉通紅,那裏竟已高高昂起。他的理智在這個女孩的挑逗裏完全失控,最後行動之前殷緣只聽他輕輕的說了句:“記住,我給過你機會的。”
戰火從這裏開始綿延,兩人糾纏在玄關,雙方如兩只兇猛的小獸,忘情的撕咬着對方,仿佛要至死方休又仿佛要将對方揉進骨髓。後來,殷緣将其解之為寂寞。也只有寂寞,才讓她找了個男人做出這麽瘋狂的事,但事後,她并不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她從不是猶豫的女人,只要做了的,就算是錯的,她也不會後悔。
雙方扒拉着對方的衣物,梁問忻懶得解那一排排的襯衣扣子,用力将衣服一扒拉。扣子一顆顆落地,殷緣襯衫半掀,露出一對被胸衣裹着的漂亮的乳,梁問忻拉開她一側的胸衣帶子,那乳兒便原形畢露于他眼簾,高高的,翹翹的,那雪白上的頂端紅的可愛,他将女孩抱起,一口吸住她頂上的櫻紅,反複親吻啃咬研磨。動作狂野。
殷緣雙手無意識的插|入他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發出低低的嘤咛。
待在她胸前吃夠了,雙手便迫不及待的解掉了她褲頭的扣子,拉鏈一拉,殷緣配合着她将褲子脫下來,而她也已将他的西裝長褲脫下。
地上是淩亂的交疊的衣衫。
兩人又纏到了一起,殷緣手上抱着他的脖子,一條腿撐着整個身子,一條腿勾在他的身上,他一臂托着她的臀部下方,一只手臂托起她勾在他腰上的那條腿,他蓄勢待發尚未進去,空氣中只聽到兩人濕潤的喘息。
梁問忻摸着她的臀部,聲音壓抑:“小丫頭,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