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也不挑個地方!”
白了一本來就郁悶得要死,哈裏斯的話就像踩到他的貓尾巴上,一下子就炸毛了。白了一噌一下跳起來,指着哈裏斯大罵,“滾你個孫子,你才跟他恩愛,鬼特麽才跟他恩愛......”白了一罵得臉紅脖子粗,最後罵得快沒氣才停下來。白了一累得攤在毯子上,卻聽見哈裏斯這麽說:“難得有個人住隔壁,你要是一直都不跟我說話,我會憋死的。”說完,哈裏斯朝白了一擠眉弄眼。
這下弄得白了一更不好意思了,原來人家是好意啊!
白了一是個直爽的人,立刻就跟人道了歉,還跟他分享起王子殿下留下的美食。
“雖說送吃的人很讨厭,但是食物本身是那麽的可愛,就不要遷怒與它,我們一起把它們消滅光吧!”白了一皺着眉對着食物評論了一番,然後才開吃。
哈裏斯看着他哭笑不得,對于白了一的評論表示贊同,點點頭不客氣地動起手來。
兩人隔着一道金屬栅欄一起分享美食。
随後,白了一把能穿過栅欄的東西都送給了哈裏斯。
“這個毯子給你蓋吧,晚上挺冷的,我有一條就夠了。”
“這裏是幹淨的水,還有一些肉幹。”
哈裏斯接過幾樣東西後,制止了白了一繼續往這邊塞東西,他能夠預料到,要是被那位送東西的王子殿下看見自己這邊全是他的東西,會是什麽樣的精彩光景!
“你留着自己用吧,我不需要那麽多。”他看着白了一明亮清澈的眼睛,哈裏斯很意外,一個人怎麽會這麽容易因為一點小事就掏心挖肺地對對方好,“你要多留些心眼,不要這麽輕易就相信別人。”
“什麽?”白了一只顧着塞東西,也沒聽清哈裏斯說什麽,“我那還有些,再給你拿。反正過了後天,要麽逃出升天,要麽堕入地獄。”白了一指指天再指指地。
“你害怕嗎?”哈裏斯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跳有些不自覺地加快,面對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室友”,他并不希望這個人遇到不測。
白了一搖頭,“诶,怕也沒用啊!大不了就是被野獸咬死麽!”白了一輕巧地說,捏着毯子輕輕顫抖的手打破了他的僞裝。“別說這些了,再吃點吧,死也要吃飽了先。”或許是為了掩飾心中的害怕,他強顏歡笑盤腿坐回地上,抓起食物狼吞虎咽起來。
哈裏斯見了,只好也坐下來陪着他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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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完東西,靠在金屬的栅欄上聊起天,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後天的獸鬥。
“你為什麽不願意下跪?”哈裏斯問。
“為什麽要跪,憑什麽要跪?”白了一反問。
“因為你面對的是王!”
“王?王只是因為人民需要一位帶領他們的領袖而已,他同樣是人,只不過被扣上了名號。人們因為他賢惠而擁戴他,也可以因為他昏庸而推翻他。”
哈裏斯看着白了一清澈的眼睛,他第一次聽到這種新鮮的,應該完全算是大逆不道的言論,這個人很特別!他心中斷定,這個特別存在的人會有兩種結果。
一,他會很快死去!
二,他将會影響一個時代!
這樣一個沒有防備,沒有心計的人,第二個結果似乎不太可能了。
“然而最重要的是,其實是我自己沒辦法跪。”白了一用堅定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哈裏斯,“尊嚴!男人的基本要素,哈哈!”說完給自己亮了個大拇指,點贊。“想當年,小爺我一人挑一班人馬......”白了一開始得意地向哈裏斯講述自己曾經的輝煌事跡,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有自己一個人講得開心。
白了一的傷好得很快,也許是他自身恢複力比較好,也許是卡爾的藥确實不錯,再也許是卡爾按摩的功勞,總之,半天下來,腫也消了,淤青散了些,不過有些地方還是疼得要命。
夜裏,白了一揪着臉翻來覆去地試圖找到一個舒适的姿勢睡覺,但是身上遍體鱗傷,怎麽躺都能咯着疼的地方。
哈裏斯就睡在邊上,實在看不過去了,“哪裏疼?過來我幫你揉揉吧!”
“抱歉,吵着你了。”白了一坐起身揉揉脖子。
“沒事,我吃得太飽,還沒睡着。”哈裏斯也坐起來,他朝白了一招手,“過來,我幫你揉一下。”
“先謝謝你了哥們,那幫我揉一下蝴蝶骨下面那裏吧,又酸又疼,真讓人受不了。”白了一很不客氣地走過去背對着哈裏斯坐下,他已經自動把哈裏斯劃入自己的好友圈了。
哈裏斯面對這個坦然的後背,忍不住告誡,“不要這麽輕易地把後背這麽毫無防備地擺在陌生人面前,這樣的行為很危險。”
“你是陌生人嗎?”白了一回頭對着哈裏斯笑,帶着幾分調皮。
“應該......”哈裏斯佯裝思考了一下笑着點頭,卻沒有再說話。雙手撫上白了一的背揉了幾下,白了一不停地指示他變換方位。
“上面,再上面點。”
“右邊,右邊,再過去一點點。”
“哦,對了對了,噢~嘶~”
“昂~輕,輕點,痛......”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斷斷續續的暧昧聲音,王子殿下哪裏還沉得住氣,“哐”一聲,又踹開了門,來開門的守衛又體驗了一趟低空飛行的樂趣。
王子殿下來到牢房門前看到兩人,知道是自己想岔了,氣稍稍降了點,但是看到那雙搭在白了一後背上來回游弋的手,以及那雙手的主人身後一大堆自己帶來的生活用品,心中的無名火噌一下就竄上來了。
牢房的門被打開,下人們無聲無息地進進出出,把一大堆東西一一擺好就退了出去。白了一看着金發美人怒瞪自己,并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這感覺就像看見一只火冒三丈的霸王龍朝自己走來啊,白了一受不住這可怕威壓,心中不自覺地有點打顫,他揮揮手,示意哈裏斯停下動作。
白了一用無辜的眼神看着金發美人,心想這人是有毛病吧,大半夜地突然跑來,還這麽火大,心情不好就別來啊!
金發美人二話不說,上去就把白了一從地上拽起來,力氣之大讓白了一下意識地痛呼,“痛死了,你有病啊!”白了一掙紮。金發美人單手就把白了一的雙手反扣在身後,另一只手端起他的下巴,對着對面的哈裏斯宣告白了一的所有權。
“他是我的!”他用唇語一張一合清晰而緩慢地“說明”。然後拉下肩膀上的布料,整個胸膛都暴露在空氣裏,左邊胸膛上依稀留着紅豔的吻痕。卡爾不顧白了一的頑強反抗和叫罵,骨節分明的手開始玩弄起朱紅色的小豆子,不停地揉捏拉扯,讓它充血挺起。
“神經病,變态狂,剛開我!”白了一不停叫罵,但是他無法掙脫,直到幹淨略寬厚的大手撫在他的大腿根部時,白了一的叫罵聲一下嚥了,他帶着惶恐的眼神直搖頭,雙腿都有些打顫,他真的害怕。
伸到後方的手停頓了一下,轉而攻擊別處。
“放開他!”哈裏斯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他很意外自己竟然會維護他!
卡爾把白了一的雙手舉過他的頭頂,固定在金屬的欄杆上,解開他身上的腰帶,衣襟搖搖擺擺若有似無地露出裏面修長的身體,卡爾肆無忌憚地撫摸着,他伸出舌尖,輕輕地描繪白了一耳廓的形狀,然後朝裏面呵氣。耳朵是白了一最敏感的地方,果然,白了一全身都顫抖起來,臉上浮着紅暈,喉嚨裏發出求人憐愛的咽嗚聲。
看着如此火辣的畫面,哈裏斯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那一刻,他也想,想試試如果是自己對他這樣做,白了一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卡爾輕咬白了一的耳朵,他的呼吸噴灑在耳朵附近,惹得白了一酥酥麻麻的,腦子一片亂哄哄,核心領地被侵占,白了一只能繳械投降。
“嗯~別看,哈,哈裏斯,轉過去,嗯!”白了一只能用僅剩的理智斷斷續續地說着話,但是一開口,就會變成妩媚的□□。
哈裏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身體不停使喚。
金發美人因為白了一嘴裏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更加生氣,低頭咬住他的嘴唇以示懲戒,手裏的動作更加賣力。但是,每次快到頂點,他就故意弄疼他,掐滅他的欲望後又努力挑逗,往複好幾回。白了一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本來就是很青澀的身體,更是受不了這番對待。
“啊~混蛋,讓我,讓我出來,我,嗯~要被憋死了!哈,啊!”面對這種磨死人的速度,白了一終于放棄最後抵抗。白了一欲哭無淚,好不容易老二功能正常了,再被這個變态玩幾次,就真的要報廢了!
快要到達臨界點,白了一下意識地扭着身體,“快點,快點,我要出來,求你了!”他擔心卡爾又會欺負他,趕緊開口求饒,那種硬生生被掐滅的感覺,簡直想讓人撞牆。
卡爾看着白了一泛着水霧的眼睛和微紅的眼角,低頭吻住他的唇。他真想直接沖進他的身體裏,讓他好好長點記性,但是作為聰明的獵人,對獵物的懲罰應該适可而止。
突然,一浪高過一浪的刺激,當鋪天蓋地的快感來襲時,白了一覺得全世界都失聲了,他忍不住地顫抖着身體,尖叫着宣洩了出來,然後腦子一空,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說直接點,就是爽暈過去了。
等他再次醒來時,身邊放滿了各種顏料的小碟子,自己則趴在柔軟的毯子上,後背傳來麻麻的感覺。他回想起剛才的事,一張臉紅得快變成醬紫色了。又射了,又射了,真他媽太沒出息了,還暈過去了!
他轉頭,發現始作俑者正趴在自己背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翻身起來,先揍他一頓再說,但是身體動不了,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
“你對我做了什麽?”白了一沒好氣地問身後埋首作業的某人。
“王妃殿下請不要亂動,王子殿下正畫到精細的地方,很快就完成了,您再堅持會。”安瓦爾用公式化地口吻述說。
“什麽?畫!”欺負完人還把人家後背當畫布,還有沒有天理了?!“你這個混蛋、□□狂......”白了一暈了一會有有了力氣,于是又開始罵。“啊!痛死了!你到底在幹什麽?”
針紮的疼痛從後背慢慢清晰地傳遞過來,白了一看着身邊盛滿顏料的碟子......該不會是刺青吧?
尖銳的疼痛一下接一下地傳來,白了一只能咬牙忍着。牢房裏一片寂靜,只有白了一忍痛的悶哼聲和篝火偶爾的噼啪聲響。過了很久,白了一覺得自己快到極限了,額前沁着冷汗,皺着蒼白的臉。身後的人終于收了手,疼痛沒有再增加,後背只剩火辣辣地感覺,又疼又麻。
痛苦的人不止白了一,王子殿下也是忍得滿頭大汗,每紮一針,他的理智就少一分,因為每紮一針,身下的人就會發出讓人□□大發的可愛□□。
白了一的酷刑總算結束了,但是王子殿下的還遠着呢!
卡爾俯身,輕輕吹着白了一的後背,促使顏料快些幹了。背部的疼痛稍稍緩解,白了一還是疼得哼哼。
媽的龜孫子,小爺我可是絕對的好學生,竟然不顧我的意願,在我身上刺青,雖然以前一直很想嘗試啊(→_→)。關鍵是別畫得太難看,不然老子就要你好看。
過了一會,疼痛慢慢消去,白了一趴在毯子上不知不覺中睡着了,清清涼涼的東西塗在背上,他舒服得直哼哼。
王子殿下低頭看着自己高豎的兄弟只能嘆氣,道聲對不起了!擔心白了一着涼,在旁邊放置了兩個火盆子,又讓安瓦爾看好他,別讓他亂翻身,弄花了背。直到天蒙蒙亮,他才重新給熟睡的某人穿好衣服,離開牢房。
第二天,白了一從睡夢中醒來,睜着惺忪的雙眼在牢房裏來回看了看,回想昨天的事情,低頭把本來就很亂的頭發撓成了雞窩頭。
啊——作死了啊!
他根本不敢擡頭看旁邊的牢房,直到中午,白了一終于想鼓起勇氣跟哈裏斯說話的時候,才發現旁邊的牢房一直都任何聲音,裏面沒有人。
哈裏斯?不在了!
“喂,有人嗎?喂!”白了一朝外面的守衛嚷。
“幹什麽,別吵吵!”守衛不耐煩地走過來,不是前幾天的那個。
“請問下,關我旁邊的那個人呢?”白了一禮貌地詢問。
“今早被釋放了。”那人丢了一句,就轉身離開。
釋放了!那就好!
白了一有點失落,哈裏斯是來到這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竟然連走都沒跟自己打招呼,真是......被看不起了吧!
白了一想起昨夜裏的刺青,于是脫下了衣服,他努力掰過自己的頭往後看,可是......沒有啊,一點顏色都看不到。白了一歪頭敲敲自己的腦袋,該不是做夢了吧!
“喂——”白了一又開始嚷。
“幹什麽呀?”守衛本不想理他,但實在受不了他的亂嚎。
“昨天晚上,那個長得跟娘們似的,金色長發的那個王子殿下來過嗎?”白了一不知道卡爾的名字,只能用描述。
守衛一聽娘們兩個字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這王子裏就那位鼎鼎大名的花心殿下長得格外妖媚,全國都知道。
守衛鄙夷地掃視了一下白了一,“你是說卡爾殿下啊,你一個階下囚,又不是大美女,還想他來找你不成?”
沒來過?白了一傻了,真是自己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詐屍來更啦!
咳咳~~又無節操了一回!
乃們說說,哈裏斯是誰呢,是誰呢,是誰呢?
下一章,獸鬥真的要來了!
打滾,來留言啊!
☆、戰神雅裏
在牢裏的日子,三天晃晃悠悠就過去了,妖孽美人沒有再出現。今天是獸鬥的日子,對白了一來說就是在等待死神來臨的日子,也許前兩天還是挺豁達的,但是今天白了一淡定不了,即将面對獸鬥,這個時間段是最磨人,最痛苦的。他盤腿坐在地上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在心裏默念,冷靜冷靜冷靜,可是身體還是會忍不住地顫抖。死定了,死定了,這次真的死定了。白了一顫着手扶住額頭,他真的很想大哭一場,但是哭沒有用,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但是腦子已經完全當機,無法運作。
白了一腦子裏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位金色長發的妖孽王子。對白了一來說,這個人雖然很讨厭,但是這個人畢竟對自己好過,而且還發生了啥啥的,心裏莫名總是想起他,而且笑起來時魅惑衆生的面容,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已經過了晌午,獄卒送來牢飯,大概是卡爾吩咐過,食物有面食有蔬果還是很豐盛的。白了一顫顫悠悠地拿起食物胡亂地啃,剛咽下幾口,胃就翻滾絞痛,白了一把吃進去的統統吐了出來。他強迫自己吃下去,在逃生的時候,多一絲力氣,就多一絲生的希望。這次,他吃得很慢,嚼了很多下才咽下去,盡管如同嚼蠟,他還是把剩下的食物如數都塞進了肚子裏。
媽的,白了一在心裏碎罵,太陽都西下了,獸鬥到底什麽時候開始?他可不認為那個祭司或者等着看好戲的人都忘了這茬了。難道是自己弄錯了?不可能!
晚飯時間,白了一不管吃什麽都吐,心理太緊張導致他完全沒辦法進食,更虧的是把中飯也吐了。
白了一端着自己的小心髒,縮在角落裏,罵了無數次卡爾大混蛋。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天沒進食導致腦子昏昏沉沉地一陣發虛。
嗚~震天的號角長鳴聲,白了一倏地睜大了眼。
是現在!
果然沒一會,獄卒過來用白布裹住他,白了一站起來,發覺腿都在發軟不停地打顫。獄卒帶他來到獸鬥場,一路上人聲鼎沸。敢情西塔托的人都是夜貓子,喜歡在夜裏搞活動。白了一在心裏無趣地吐槽,鬼知道他真的很想跪下來抱着前面帶路兄弟的大腿說,幫幫我,救我出去吧,我不想死啊!
帶路的人把他推進一條通道裏,把門關了起來。牆壁上每間隔幾米有燃燒的火把,足以照亮整條通道。白了一想邁開步子,但是根本無法做到。
冷靜,深呼吸,走出去!反正已經死過一次,前幾天剛從豹口下逃生,今天大不了就是被咬斷喉嚨!走吧,走吧!白了一拔起自己灌了千斤重的雙腿,即使顫抖得厲害,也不去扶牆,這是屬于他最後的倔強和尊嚴。
這是一個四方形的角鬥場,大致上有五個足球場的面積那麽大,周圍的看臺上一層疊一層的圍觀群衆,那天被白了一扒了衣服的祭司正在振臂高喊着誓詞,觀衆席的群衆紛紛響應。白了一一出現,全場爆發出一陣唏噓,有人吹口哨,有人怒罵,還有的人嘲笑,嘲笑他站都站不穩,肯定要血濺當場。白了一根本顧不得身邊的環境,他對自己說,要冷靜,不過是只畜生,我是個高智商的人類。
一架梯子放下來,一個穿着盔甲的士兵從一邊的梯子上下來,他還沒落地,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大喊,
“不需要武器,如果他真的是神使!”
“沒錯,要徒手殺死我們才承認!”
“帶着武器滾回去,士兵!”
士兵進退兩難,基于群衆強烈的要求,只好退回去,收回了梯子。
竟然連武器都不給!白了一當下心都冷了!他站在場上,看向場外的另一邊,太高,太遠,他看不清。
高高的看臺上,卡爾一臉冷然地看着獸鬥場上發生的一切。
另一頭,一扇鐵栅欄升起,一只強勁的貓科類動物的獸爪露了出來,不用猜,白了一也知道,這是一只壯碩的成年雄獅。會場爆發出震天的歡呼,白了一不明白,這種血腥的場面有什麽好看的,人人這麽興奮僅僅是因為接下來一個活生生的人要被獅子咬斷喉嚨吞吃下肚這種無聊理由。
主角都登場了,白了一看着走出陰影的雄獅,健碩、強大,身上的皮毛還隐約沾染着斑斑血跡,它顯然被餓了好幾頓,一看見白了一就兩眼冒光,口中滴着涎水。
身後的鐵栅欄“轟”地一聲降落,隔絕了退路。
當你知道要遇上死神的時候,你的心惴惴不安,但是你面對死神的時候,卻又莫名地平靜,爆發出勇氣,人就是這麽奇怪的生物。白了一從容地掀掉了罩在頭上的白布,開始掃視周圍。人們對他的反應很奇怪,很多被處獸鬥的囚犯看見獅子後就會哭得一塌糊塗,或者尖叫亂跑,也有的幹脆棄生自刎,最終都會葬于獅腹。
獅子并沒有給于上前飽餐一頓,他的尾巴正來回掃地,看起來心情不爽。
當你徒手遇見獅子的時候怎麽辦?
這正是白了一現在思考的問題,心出奇地平靜,無數的想法在白了一的腦中快速閃現。
首先,對手作為貓科動物,絕對不能跑,他們天生有追逐獵物的喜好,你一跑起來,保證獅子撒歡地朝你奔來,然後湊上一口好牙,GAME OVER!再說,咱要能跑得過時速80km狂奔的獅子,咱早進國家隊了不是。
觀衆席上的群衆不停地嚷嚷,讓獅子更加煩躁,他開始發出低吼,慢慢俯下身向白了一靠近。白了一知道,獅子的耐心快用完了,但是能拖一會是一會兒。白了一撩起身上的白袍,夜風一吹,就鼓了起來,并發出咧咧的響聲。獅子停下腳步,觀望。
“他在搞什麽?”
“快點上,咬死他,那個亵渎神靈的異端者。”
白了一把白布系在腰上,哦咦哦咦地大唱非洲土著民族歌曲,獅子往後退了退,它被今天這個獵物搞暈了。白了一一見收獲不小然後開始拍手又跳起搖搖擺擺的僵屍舞,一邊往牆邊移動,然後做出各種怪異的表情。
人群爆發出譏笑,他們笑白了一肯定被吓傻了。
不知是誰往場中央扔了個陶器,“嘭”的一聲炸開,獅子被猛然驚吓,朝着白了一獅吼。
“吼~~~!!”緊接着就往白了一狂奔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白了一一愣神,媽蛋,真是有夠倒黴!跑啊!他一邊跑一邊解開腰上的白袍,為什麽要解開?因為這樣跑起來不僅看起來很逗比而且阻力很大。好在他跟獅子之間有一段距離,白了一沖到高臺下的一面旗幟那裏,勝負一瞬間,全壓在上面了!白了一把手裏的白布往旗杆上一繞,調整好角度整個人順勢往後一倒,杆子幾乎貼着地面,剛倒下,獅子便朝門面撲來。
手一脫力,杆子“嘭”地一下瞬間直敲在獅子的腦門正中。
獅子被震趴在地,頭上依然蓋在白布。白了一起身,擦擦額頭的汗,這下夠你腦震蕩的。還沒等白了一喘勻氣,地上的獅子竟然又顫悠悠地站起來,對着白了一目露兇光,它歪歪斜斜地沖過來,四肢有些不協調。白了一完全沒料到,他以為這下也該夠它受的,獅子沖了過來,白了一經過多年鍛煉的身體自然地往後側身躲過攻擊,抓住它脖子上挂着的白布翻身騎了上去。獅子撒開腿狂奔,白了一緊緊攥住手裏的布,祈禱它一定要無比結實,如果摔下去,肯定輪到自己腦震蕩,然後被獅子弄死。白了一穩住身形收緊白布,勒死它是不可能的,他把布繞在自己的左臂,騰出右手去瘋狂地揪扯獅子的鬃毛,一抓一大把。獅子一邊狂奔,一邊痛嚎。白了一最後心一橫,快速戳瞎了獅子的雙眼。失去雙眼的獅子一陣哀嚎狂奔,結果不慎踩到破碎的陶器碎片上,痛得它直跳腳,一頭撞上牆壁,震得牆面都抖下了灰,白了一被撞飛出去,甩在牆壁上,手裏依然攥着白布,但是獅子還未死絕,它精疲力竭地攤在地上,嘴巴裏泛着白沫痙攣,受傷的眼睛裏潺潺地留着鮮血。
幾千人的會場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過了很久,才有人反應過來。
“雅裏(Yarri)!是雅裏!”
“他是戰神雅裏,他徒手殺死了獅子,他真的做到了。”
“雅裏!雅裏!雅裏!......”
高臺上的人逐一站了起來,卡爾緩緩走下高臺。白了一躺在獅子身邊,大口喘氣,經過剛才的一番激戰,肌肉高度緊張的結果就是手腳脫力,動都沒法動。
卡爾走來抱起脫力的白了一,走到場地中間,當着所有人的面擁吻了意識迷離的某人。然後他扯下白了一早已被汗浸濕的上衣,輕易地抱起白了一,讓他坐在自己左邊的肩膀上。
藍色的睡蓮浮現在皮膚的肌理之上,荷影綽綽,風姿卓越,濕潤的皮膚泛着瑩潤的色澤,給這幅畫更添美麗惑人。
“神使雅裏!神使雅裏!......”
高亢的歡呼久久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隔了兩個多月啊!你們估計都忘了前面了吧!
從這章以後就開始正式存稿了,估計你們都快受不了我的斷更了!哈哈哈!
新坑《自作自受》一起存。這個是傲嬌獅子王和最強龍神的CP,鎮妖路線,喜歡的親可以先收藏,等待觀望吧!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