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得很遠,白了一一不小心踩到了個悶雷,趕緊跟老者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
老人釋然地笑,示意白了一別在意。
一個士兵低頭走進庭院,跪伏在地上對着老者行禮,“陛下,祭司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老人用跟剛才全然不同的語氣說着,冷漠,威嚴。
陛,陛下!白了一震驚到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那這個老者就是這裏的老大啊!
白袍的祭祀稍稍低頭走進來,作為侍奉神的侍者,他們不必對國王行跪拜禮。他對着老者深深地欠了一下身,擡起頭來時,卻發現早上出現在聖池裏的異端者竟然坐在國王陛下的身邊。祭司指着白了一,臉色漲得通紅,由于太過激動,一時之間發不出聲來,急得差點跳腳。
“你,你......”
他這一擡頭,白了一也愣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竟然就這麽尺果果地,面對面地跟敵人撞上了。沒錯,來的就是那個被白了一脫光了衣服,然後不慎掉進池子的白袍祭司。怎,怎麽辦?白了一腦子一片空白,媽蛋,撒丫子跑啊!還想個P啊!
白了一單手撐在桌面上,跳了出去。
“抓,抓住他!”祭司終于能發出聲音,“來人,快抓住那個異端者。”白了一想跑,無奈祭司總是擋在他面前。白了一只好一把推開對方,誰知道這布料這麽不經拉扯,刺啦一下,白了一把人家的衣服拉開一個大口子。慌亂中,他不顧一切跑起來,無視手上還纏着的布條。
祭司大人的衣服,再次被狂奔中的某人扒光,他想去拉扯最後的遮羞布。經過鍛煉,擁有超強運動神經的白了一,現在就像一只逼急的小獸,不顧一切地奔跑。結果不僅脫光了人家的衣服,還讓人家光着身子在地上拖行了好幾米。
蘇皮盧利烏瑪斯看着眼前的可笑鬧劇,怒聲喝道:“來人,抓住那個金發黑眼的小子。”
更多的士兵圍攏上來,白了一逃無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作者有話要說: ~~~~(>_<)~~~~ ,飙淚!!親親們求收藏啦!!
麽麽!!求留言啦,我的坑都好凄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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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之災
白了一被關進一間地下牢房裏,這裏陰暗潮濕,泛着一股令人作嘔的黴味,而且老鼠稱霸。
白了一雖然不是嬌氣的人,但是他有點自我潔癖,看着周圍惡劣的環境,身上的毛孔總是不自覺地豎起來。老鼠的膽子很大,總是旁若無人地成群結隊出來游街,吓得白了一總是尖叫連連,抱頭鼠竄。
隔壁牢房裏關着的人終于看不下去,“老鼠而已,至于叫那麽大聲嗎?”
“老鼠什麽的,真是惡心死了,全身灰不溜秋,攜帶寄生蟲,傳播疾病,而且叫聲太恐怖了。”白了一扶着打顫的肩膀大叫。
“啊——”白了一尖叫,剛才有只老鼠受驚撞到他腳邊,白了一立刻跳腳,吓得直跺腳,雞皮疙瘩掉一地。
某金發美人聞訊趕來探查一下情況,這門還沒打開,就聽裏面驚天動地的尖叫。還以為有人私下虐待囚犯,腦門一熱,“哐當”一聲,踹開門就往裏邊沖。開門的守衛被莫名其妙地踢飛好幾米,摔在地上都起不來。
當金發美人站在牢房外面,看着白了一正渾身瑟縮地縮在角落裏,手裏拿着一把幹草,臉皺得跟團揉皺的布塊一樣,一下一下捅着老鼠來驅趕時,大翻白眼。
白擔心了一把!
白了一專心驅趕老鼠,直到外面有人咳嗽幾聲,他才把注意力轉到牢房外。
是那個變态王子和他的面癱小跟班。無視,繼續趕老鼠。
“王妃殿下。”安瓦爾沖着白了一叫。
誰他媽是你王妃殿下,老子是正兒八經的爺們,神經病!繼續無視。再說,面對一個稀裏糊塗把自己爆了菊的男人,怎麽可能和顏悅色得起來。
金發美人給了安瓦爾一個眼神。
“王妃殿下,如果您想從這裏出去的話,就到這邊來。”安瓦爾對白了一說,在他看來,白了一根本就是在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了一想了想,靠自己是肯定出不去了,于是小心避開老鼠,朝牢房外的兩人走去。
金發美人朝他招招手,示意再靠近一點。
白了一悻悻地朝他走了兩步,左手突然被大力地拉扯過去,強有力的鐵臂一下箍住自己的腰,把自己禁锢在牢房的金屬栅欄上,衣服被剝開,胸前的小紅豆因為貼在冰冷的栅欄上受到不小刺激,悄然地沖血挺立起來,紅豔豔的色澤,惹人采撷。左邊的胸膛傳來一陣濕意,金色的頭顱埋首在胸前賣力地啃咬允吸。
這個混蛋色魔在幹什麽?
白了一怒氣沖沖地推搡,試了好幾次才把對方推開。白了一衣服淩亂,跌坐在地,擡頭就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變态、騙子、色魔、□□狂......”白了一把腦子裏所有的貶義詞都沖着眼前的金發妖孽過濾了一遍。他當自己是什麽?竟然屢次踐踏他的尊嚴,老子可是帶把的正宗爺們。
金發美人看着白了一胸口的紅色印記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帶着安瓦爾揚長而去。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有趣,某美人在心裏想着。
白了一氣得跳腳,飛起一腳踢在牢房的栅欄上,撒氣不成,卻把自己給弄疼了,他痛得呲牙咧嘴,抱着腳趾倒地嚎了幾聲,末了,喧鬧的牢房才漸漸停歇。
旁邊牢房的家夥靠上前來,“喂,你跟卡爾二王子殿下什麽關系?”
白了一一想到某王子殿下的種種劣行,沒好氣地回答,“沒關系!”
對方顯然是不信。沒關系?說沒關系的,其實都大有關系!那句王妃殿下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白了一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那人的長相,棕色的卷發,五官端正,皮膚白皙,生得很是英俊。這樣的人,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
對方掃了他幾眼,眼神在他胸口的鮮豔吻痕上停留了幾下,然後轉身背對白了一。
白了一忽覺得左手沉甸甸的,舉起一看,手上出現一只金色镯子,應該是剛才被那個混蛋戴上去的。白了一想把它摘下來,他才不要這種看起來像女人戴的東西,但是不管他怎麽努力都拿不下來,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镯子的活扣之類的東西,只好作罷。
這鬼東西是怎麽被戴上去的?
金色的镯子上雕刻着精細的花紋,鑲嵌着各種顏色的寶石,中間還有一顆璀璨奪目的橢圓形超大藍寶石。
啧啧,這東西,要是拿去拍賣得值多少錢呢?白了一捧着臉正想着,突然憂郁起來,怎麽才能回去呢?這什麽破地方,也不知道大嬸怎麽樣了?遇上海嘯,我到底算死了還是沒死?估計也應該死翹翹了。白了一摸摸胸口,想去抓胸前的吊墜。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捏着胸口的吊墜,這個吊墜自他小時候有記憶起就一直戴在脖子上了。
沒有?掉哪裏了?
白了一着急了,趕緊起身到處找,也顧不得滿地的老鼠,壯起膽來驅趕它們。可是找了一圈,一無所獲。白了一後悔地要死,怎麽沒有早點發現呢?他頹敗地找了塊地坐下,開始回想,墜子有可能掉哪裏了?
漫漫長夜,白了一偶爾會跟旁邊的牢房的家夥搭幾句話,聊了幾句後,稍微熟絡起來。
這個家夥名叫哈裏斯,是一名魔術師,被邀請來表演節目,後來宮裏掉了東西,他被誣陷偷竊,于是就被關在這裏了。
天蒙蒙亮,白了一一夜未睡。身邊竄來竄去的老鼠總是弄得他一驚一乍,再加上心裏一直琢磨着吊墜,竟然就這麽一坐到天明。旁邊牢房的哈裏斯倒睡得很香,似乎很習慣牢房的生活。
“喂喂喂,”獄卒過來,粗魯地用棍子敲打牢房的栅欄,發出很響的聲音,“走了走了。”他打開門,用一條白色的袍子把白了一罩了起來,又拿了繩子把他的雙手綁起來,帶了出去。
白了一并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麽,一路上不乏看熱鬧的人,這些人跟打了雞血似的。異常亢奮,他們高喊着,“殺死他,殺死這個對神靈不敬的異端者。”
聽到這些喊話,白了一估計自己命不久矣,反倒是釋然了。遇上了海嘯本來早該死了,多活了兩天算是白撿來的。
穿過廣場,他被帶到一個高臺上,然後被迫跪下來,但是白了一不是個随意屈服的人,作為一個現代人,下跪就等于折了尊嚴。白了一愣是挺着背,從地上爬起來,站得筆直。那士兵見白了一重又站起來,于是夥同另一個人對他進行一番深刻的教訓。旁邊的群衆看得熱情似火,竟然為士兵吶喊助起威來。
白了一被打趴了,又站起來,不停循環反複,站起來被打趴下,趴下又站起來,白袍上被染上刺目的點點紅星。臺下的聲音漸漸隐去,沒有人再出聲。士兵已經打得手軟,再打不動了。
白了一任然在試圖站起來。他顫顫巍巍地直立起上半身,左腳受傷,只能用右腳單腳站立。毆打中,綁手的繩子脫了出來,白袍下伸出一只布滿淤青的手臂,猛然一扯,白袍“唰”一下被整個扯開,露出裏面的真面目。白了一粗重地喘息,右眼眼角開裂,血順着面頰一直往下流,原本帥氣的俊臉上淤青了好幾塊,左眼腫得像核桃,幾乎已經睜不開,LUO露在外的皮膚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了。盡管如此狼狽,他的眼神深沉和堅定,帶着絕不服輸的凜然氣勢。
士兵和看熱鬧的群衆,都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一刻,這個站在高臺上的男子竟然耀眼得令人瞻仰,這是一種跨越立場的崇敬感!他們不明白,為什麽他寧願被打得頭破血流也不願意下跪,下跪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極為稀松平常的事情。
白了一迎風而立,白布被風吹得咧咧作響,甩開手裏的白布,擡起高傲的頭顱,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嗚——”
“嗚——”
亢長的號角聲。
這是王室要入場的訊號。
民衆們立刻成片地跪下來,士兵也顧不得站着的白了一,自己跪了下來。偌大的廣場上,只有白了一一人直挺挺地站在高臺之上。
蘇皮盧利烏瑪斯第一個走了進來,他顯然對白了一不下跪的行為非常生氣,不滿地皺了皺眉,卻也沒立刻發難。
第二位是太子殿下,沙利阿爾努旺達。
沙利阿爾努旺達太子殿下是個公認的老實人,他憨笑着朝群衆們點頭示意。
第三個入場的是金發美人,他的出場令不少在場的女性激動萬分,不過令人失望的是,今天王子殿下并沒有像往常那般面帶笑容地與她們打招呼,自他入場後,一種冷然的壓抑感一下子擴散到廣場的各個角落。冷若冰霜的表情,告訴所有人,我今天心情不善。
不管是名媛千金還是普通民女,此刻都是大氣不敢出。
三皇子在外駐守邊疆領土,不在國內。
四皇子塞納沙哈圖希裏因聽說兄長要娶妻,于前日從駐守地連夜趕回,想湊個熱鬧,誰知剛到竟一病不起,在自己的行宮裏養傷,拒不見客,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裏。(真相親們都知道,因為被某白打殘了,沒法見人,所以躲起來咯!)
剩下的王子年紀尚小,都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待王室的各位都落座,跪着的平民們才站起來。
卡爾一坐下就朝身邊的安瓦爾打眼色,“去,告訴他們,那是我的王妃。”
卡爾一刻都等不及了,他看到受傷的那人時,心中忽的一痛。
安瓦爾面露難色。
卡爾再加一記狠厲的眼色催促,“快去!”
要不是我不能說話,能叫你去說嗎?
安瓦爾硬着頭皮走到蘇皮盧利烏瑪斯面前,俯身做了輯,“尊敬的國王陛下,我想着其中必定有誤會,臺上的這位就是我們卡爾王子的準王妃。”
此言一出,只聽見稀裏嘩啦,碎了一地無數少女的芳心!
蘇皮盧利烏瑪斯不動神色地掃了一眼臺上的人,又看向坐在左手邊的二兒子。
卡爾站起來向父親彎腰行禮。
“卡爾,你是認真的?”語氣裏沒有參夾任何感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金發美人點頭,無畏地迎向蘇皮盧利烏瑪斯帶着探究的目光。
“那你倒是說說,裏面有什麽誤會?”蘇皮盧利烏瑪斯像是來了興致,看着兩人說道。
安瓦爾接到金發美人的眼神接着說,“陛下,您記得我們王子殿下是怎麽一夜之間不會說話的麽?”安瓦爾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廣場上鴉雀無聲,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傳遞到白了一的耳朵裏。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詐屍來更新啦!!!眼睛要瞎了,我擦嘞!自插雙目!
☆、現場直播
二皇子卡爾姆爾希理不會說話是全國人民衆所周知的事情。有歷史記載,卡爾年輕時曾遭受雷擊,從此患上了嚴重口吃,于是他決定不再開口說話,一些別有用心的造謠者就認為他是受Iskur(伊庫斯)詛咒的不祥之人,幾次三番向蘇皮盧利烏瑪斯提議,将卡爾逐出王宮,貶為平民。伊庫斯:赫梯神話中掌管雷和雨的神靈,同時也是天空之王。
就是因為他曾今被雷擊中過,後來被人們奉為天氣之神。(赫梯神話中的天氣之神名為凱魯或塔魯,就是卡爾,有的資料又翻譯為卡爾。)
白了一乍一聽,還是不免吃驚。這麽說起來,他确實沒有跟自己說過話,本來還以為他是傲嬌到變态,所以不願意說話,原來竟是個啞巴。
“你想說什麽,直說吧。”蘇皮盧利烏瑪斯坦然提問。
“王子殿下認為,現在站在祭臺上的那名男子,是授命天空之王伊庫斯,來到殿下身邊,為其解開詛咒的人。他是神靈的侍者,所以萬萬殺不得!”
“哦?”蘇皮盧利烏瑪斯重新掃了一眼祭臺上的白了一,在看到他左手上的镯子時,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波瀾,随即消失不見。他看着卡爾說:“有什麽證據?”
“尊敬的陛下,就如您所知道的,在祭祀開始之前的三天,周圍都會派遣士兵日夜把守,那麽試問,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在祭壇的水池中呆上那麽久呢?如果不是待在水中,那麽他是怎麽憑空出現的呢?”安瓦爾拔高了聲音,好讓整個廣場上的人都能聽見。
安瓦爾這麽一說,底下的群衆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安瓦爾見此番話語小有成效,繼續背誦早早在心中構思好的其他臺詞,“那日日出時分,他身披朝露和彩霞,頭戴聖潔之花,出現在祭壇的水池中,他分明是藍色蓮花的化身!是神靈的侍者!我們有理由相信,是神在向我們啓示,選擇在這個重要的儀式上,讓他降臨。”
“這麽說,也十分有道理。”太子殿下沙利若有所思地點頭,“若是真的能解開二弟的詛咒,能令他重新開口說話,确實是件好事。”
卡爾聽了後,對兄長報以微笑,表示感謝。
蘇皮盧利烏瑪斯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沉默了一會開口道:“盡管你是我最寵愛的孩子,你的說法即使我相信也不足以服衆,破壞中斷了祭祀不是件随意編個借口就能搪塞的事。既然是神靈的侍者,那肯定有些靈力,如果他能降臨神跡,我相信底下的平民們,也會願意相信。”蘇皮盧利烏瑪斯毫不避諱地表示自己最寵愛自己二兒子,但是又很客觀的表述必須服衆才行。
“這......”安瓦爾顯然不知道再怎麽接話。
卡爾繼續朝他丢眼色,用唇語對着安瓦爾說:“說,我要娶他為妻,舉行儀式後,詛咒自然就解除了!”
安瓦爾皺着眉向卡爾确認,“真的要這麽說?”
卡爾鄭重地點頭。
“卡爾殿下娶他為妻,如果詛咒解除,不就是一個神跡?”安瓦爾把卡爾的意思跟蘇皮盧利烏瑪斯說明。
旁邊的祭司卻說:“如果沒有解除呢,如果他就是一個異端者,難道讓我們的王子殿下娶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為妻,最後發現它是一名異端者再處死嗎?更何況他還是個無法傳宗接代的男人,這會使王室的臉面蒙羞!”
還沒等安瓦爾開口說話,祭司立刻搶白。
“尊敬的陛下,我們可以照明文規定的辦事。”祭司顯然是沒安好心。
“說說看。”
“舉行獸鬥。”
卡爾深邃的藍眸猛然收縮,他轉頭看了眼高臺上的白了一,別說一等一的勇士在獸鬥中死去也不足為奇,何況白了一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其實白了一的情況比看起來的更糟糕,腦袋發蒙得連東西南北都已經分不清了,只是一股倔強的勁頭強撐着自己不倒下去。
安瓦爾接收到自家主子殺人般的眼光,立刻大汗涔涔地趕緊接話,“尊敬的陛下,這樣做顯然有失公平,他現在已然受傷,舉行獸鬥,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蘇皮盧利烏瑪斯不以為然,“既然是神靈的使者,戰勝一頭野獸,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為了公平起見,三日後,獸鬥場舉行獸鬥。”
“陛下英明!”祭司低垂着頭,白袍下的臉上顯然挂着一抹得意的陰恻笑容。
和斯提廟。
這裏不同與萬神殿,這裏供奉的是地獄神祗。
一片漆黑的空間裏,只有一束光從上方投下,一人身披黑袍靜坐其中,黑與白,光與影,一種和諧的交融。
黑暗中,傳來一聲悠悠的輕嘆,右手白到透明的纖長手指不停地來回掐算。黑袍微微晃動幾下。
小童自門開推門進來,打破這份寧靜。
“青鸾大人,聽說前天逃跑的異端者被抓住了,竟然就是卡爾殿下的準王妃。今天本來要被處死的,後來國王陛下說三天後舉行獸鬥。如果活下來,就承認他是侍奉神靈的侍者。”小童一進門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一大堆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青鸾似乎完全沒聽見,右手依然在不停地掐算。
算不出來?
是個變數!
小童見青鸾沒有回應自己,又自顧自說起今天在廣場上的見聞,希望引起青鸾的注意。
“那個異端者啊,被打得滿臉都是血,好可怕哦......”小童手腳并用,繪聲繪色地描述。
“小天。”青鸾喚着小童的名字。
“在,青鸾大人。”小童立刻收聲,恭敬地站在一旁。
“功課都做好了嗎?”
“我,我,快做完了。”小童低頭皺着一張臉回答,餘光瞄到青鸾遞來的警告眼神,“我馬上去做。”小童一陣風似地跑出去,把門關上,偌大的宮殿內重新陷入黑暗。
青鸾舉起手指想重新再算,掐了幾下,遂又放下。
既是參不透的未來,靜觀其變罷!
那日在花園裏見他,只覺得眼前的靈魂耀眼,溫暖,幹淨得一塵不染,似乎不應出現在這塵世中。
無形中,被他的靈魂所牽引!所以才會發生接下來的一切。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竟然忘記披上黑袍,遮住容貌,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口邀請他跟着自己過來,把他帶回宮殿,并且替他擦藥,驅散疼痛。
我本是一個無心無情之人,為什麽要做這些?青鸾不明白。
他伸出右手覆在自己左胸前,那裏沒有絲毫起伏,這是一顆不會跳動的心!
青鸾退下身上的黑袍,露出傾世的絕色臉龐,這是一副不會衰老的容顏!
白了一被重新帶回牢房,離開時他已經站不住腳,也無法獨立行走,當然是被架着回來的。
白了一被打得體無完膚地回來,着實讓旁邊牢房的哈裏斯吓了一跳。
不是被處死了嗎,怎麽帶回來了?而且打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後來向獄卒打聽了廣場上的事,心中對白了一升起一絲敬佩之情。
獄卒架着白了一進入牢房,本來想随手扔下去,金發美人和副官安瓦爾就緊随在身後進來。
卡爾二話不說,顧不得白了一滿臉的血跡,直接把受傷的白了一打橫抱在懷裏。
安瓦爾命令獄卒整理牢房,又讓人拿了被褥毯子過來,打理好一切後,卡爾才把懷裏的人放在柔軟的毯子上。
白了一全身痛得像要散架了一樣,神智還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自己被抱在懷裏,似乎也能感覺到抱着的人懷着對自己關切的心,誰不喜歡被呵護的感覺呢,心中不油萌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來。
這家夥也不盡然那麽地糟糕嘛!白了一這麽想着,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他躺在墊子上後,朝金發美人扯着嘴角笑。這笑就別提有多難看了,額前的碎發貼在一起,一撮一撮的,滿臉的血污和淤青,一只眼睛高高腫起,嘴角和眼角都有不同程度的開裂。
雖然白了一現在的樣子很滑稽,金發美人很想配合他笑笑,但看到白了一渾身的傷後,笑意全無,他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捏在手裏蹂躏了一樣,很痛!
他很快領悟,看來十壇果酒要送出去了!
也不知道現在該罵他還是該笑他。怎麽那麽傻呢?跪一下又不會怎麽樣,寧願被人打成這樣也不下跪,這不是自讨苦吃嗎?想起他對自己張牙舞爪撒潑的樣子,這脾氣還真不是一般地犟!
在旁邊幾人驚得掉下巴的目光中,堂堂二皇子殿下開始親自動手伺候起這位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階下囚來。
白了一心安理得地靠在軟枕上被人服侍。
卡爾替他擦去血污,又親自替他擦藥。白了一痛得呲牙咧嘴,不停地抱怨卡爾下手太重,讓他輕一點。
“啊,藥水流到眼睛裏面去了,辣死了!”白了一大叫,眼淚撲朔撲朔地掉下來,“你個混蛋,長點心啊。”白了一帶着哭腔控訴,
金發美人一聽這調調,心都軟了。
“來,我看看。”卡爾端起白了一的臉,對着眼睛輕柔地吹起氣。
旁邊的人看得連掉下來的下巴都忘記撿起來按回去,瞪着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看。
诶瑪呀,這是要來真的啊!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殿下要被降服了嗎?不管這人是不是異端者,能收了這位金發妖孽,不讓他再出去禍害無知少女也是大功德一件啊!舉國上下有多少少女為了他成天茶不思飯不想,想要勾搭他而前赴後繼地在他面前撲街路過打醬油。搞得單身男子都讨不到老婆。
處理完臉上的傷,剩下的要脫衣服才行,安瓦爾心領神會地驅趕衆人離開。
卡爾看了眼安瓦爾,用眼神告訴他,“你留在這裏幹什麽?出去!”
安瓦爾退了出去。
卡爾打算脫下白了一的衣服,白了一卻死死攥着衣襟,直搖頭。
“你幹嘛?”白了一警惕地看着卡爾,身子往後縮了縮。
卡爾舉着手裏的藥罐子,打手勢告訴他,只是替他擦藥。
“我,我自己來。”面對曾經對自己施行過獸行的人,白了一還是保持着戒備之心。
卡爾看出他的憂慮,雙手合十,然後舉起右手,目光向上,誠然地看着白了一。意思是,我發誓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白了一痛得連手都舉不起來,還擦什麽藥啊,人家都發誓了,那就給個機會吧。事實告訴白了一,輕易相信別人這種事,是幹不得的,尤其相信一個發誓的啞巴。其實人家壓根就沒起誓,你也不知道。
卡爾得到許可後,動作輕柔地剝去白了一的衣服,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現在布滿了大小不一的淤青,連勻稱修長的四肢上也全是,嚴重的地方還有些皮下出血。想起那日被情YU染上粉色的美麗肌膚和滑手的觸感,卡爾中心滿是憐惜。
那兩個士兵,一定叫他們萬倍償還!
卡爾的眼中閃過一抹戾色,白了一敏感地查覺到一股殺氣,渾身豎起雞皮疙瘩。
“有點冷,你快點!”白了一不滿地催促。
卡爾拉過白了一身下的毯子替他蓋起來,然後一處一處細致地上藥。兩人靠得很近,白了一能夠聞到卡爾身上特有的香味,帶着似酒一般的醇香,很清爽。塗抹藥膏的手指從上往下移動,肩膀、手臂、胸口、小腹,然後......
白了一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兄弟在無聲無息中已經悄悄地站起來了,直到塗抹藥膏的手指停止了動作,白了一本想催促,順着金發美人的視線,才發現自家兄弟正迎着某妖孽美人火辣辣的目光昂首挺胸地屹立着。
轟——白了一的臉一下紅到耳後根去了。天啊,下道雷把這個妖孽劈死吧,竟然在他面前搞出這麽丢臉的事。話說,哥們你也太過分了,當年求了你那麽多次,你都不配合,現在不需要你站起來,你站起來幹什麽啊!雖然陽痿好了是件令人值得高興的事,但是怎麽在這個時候啊!
求神賜塊豆腐,讓我撞死算了。白了一欲哭無淚。他伸手扯着毯子試圖把自己的兄弟遮蓋起來。
卡爾忍不住笑了。
“笑,笑屁啦!”白了一沒形象地大罵,最後還是補了一句,“是爺們,這都是正常反應。站不起來的才奇怪!”
卡爾點點頭,表示說得很對。不過爺們這麽粗犷的詞還真是跟他不配,卡爾非但沒有幫白了一遮住身體,反而拉開毯子,光明正大地觀賞起來。
白白嫩嫩地帶點肉粉色,顏色很幹淨,非常的漂亮,在自己的審視下,頂端還滲出了亮晶晶的液體,惹人憐愛!
金發美人覺得腹部一緊,口幹舌燥,他下意識地卷起舌頭舔了舔絕美的唇。
白了一心中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幹什麽啦,混蛋,快點幹正事!”
卡爾點頭,對啊,正事怎麽能不幹呢!
卡爾直接過去,把白了一翻了個個,背朝自己。繼續在背上開始上藥,白了一稍稍放松了下來。上藥的手摸着摸着,漸漸變了味。卡爾把自己的身體緊貼在白了一的背後,上藥的手變成愛撫,緩急輕重地變換着節奏,時而揉捏下緊繃的肌肉,讓身下的人更放松。白了一還在傻傻地放心享受,殊不知身後的人早已經化身為獸,滿眼的YU望,瀕臨爆發邊緣。
直到自己的兄弟被一只帶有薄繭的手握住的時候,白了一像被觸了電一樣,顫抖起來。剛想罵人,嘴巴也同時被另一雙唇堵上,只能發出嗚嗚的咽嗚聲。
掌握主導權的手,極富技巧地套NONG挑逗,白了一無助地擺動身體,試圖掙脫。身體被人從後方扶起,跪在毯子上并不難受,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捏胸口的小紅豆。白了一不能反抗,只有喘息的份。當他快要到達臨界點,拱起身體準備釋放的時候,YU望被硬生生掐斷。
“混蛋!”白了一大罵,太他媽折騰人了。
身體被重新反轉回來,兩人面對面地吻着。白了一正想對人發飙,另一個滾燙的,帶着熱度的東西與自己的貼在了一起。骨節分明的大手不停地來回做活。
這個太刺激了!
“嗯~~”
最後關頭,白了一覺得腦子一熱,渾身顫抖着把熱液噴灑了出來,然後癱軟在卡爾懷裏不停地大口喘息。
該死的,這是在做什麽啊!白了一羞紅着臉,很氣惱,但是這種高CHAO,實在是太刺激了,他的腦子現在還不能正常工作。
卡爾其實還很不滿足,但是考慮到白了一的身體,暫時偃旗息鼓。
直到白了一被卡爾重新穿好新的衣服後,他才反應過來,旁邊牢房的哈裏斯還在!我靠,被現場直播了!
作者有話要說: 诶瑪,奇跡啊!又更了!嗚~~我的舊坑都還沒填呢!下一章獸鬥!
這章看過瘾的都按個爪吧!今天又是4點睡了!扶額,不熬夜什麽的,臣妾做不到哇!
☆、一水椿夢
白了一自剛才那場激烈的哔——中清醒後,羞憤難當,一直紅着臉低頭,默不作聲地接受金發美人提供的至尊級別的個人服務。金發美人以按摩為由,吃夠了白嫩嫩的大把豆腐,然後留下一大堆生活用品離開。
過了很久,白了一依舊縮在一旁,他根本沒法擡頭看另一邊牢房的哈裏斯。
敢情我天生就是個同性戀啊,難怪對女生不舉!白了一終于解開了困擾了他好幾年的生理難題,更是解開了心中的心結——老子果然還是個完整的爺們!但是......在另一個男人的手裏SHE了,竟然還那麽地忘我,真是太沒出息,羞死人了!。白了一捂着臉嘆氣,此時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嘴巴子。
從頭到尾觀賞完整段香豔QING事的哈裏斯倒也沒什麽不自在,王宮裏的淫靡黑暗他接觸的不少,看見臉紅布滿紅霞的白了一,哈裏斯反而覺得非常可愛,很想去逗弄他。
“王妃殿下?呵呵!”哈裏斯帶着輕蔑戲谑的口吻,“哎呀,您跟卡爾殿下真是恩愛有加啊,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