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擊手待命。”
史蒂夫忍耐了一會兒才說,“你還帶了狙擊手?!”
弗瑞反問道,“SHIELD中的I代表什麽?”
史蒂夫一時噎住。弗瑞冷笑道,“I,Intervention,武力介入,你該知道有一款狙擊槍就叫Intervention M-200。”
木屋門口站着數名神盾局特工,個個如臨大敵,擺出射擊姿勢,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屋子的門和窗戶。
史蒂夫走到屋門外三米就揚聲道,“是我。”
他輕輕推開門,弗瑞緊跟在他身後,一前一後跨進屋子。
眼前是這樣一副情景:冬兵靠在沙發上席地而坐,雙腿絞住一個探員的脖子,右手持着一件東西抵在那人的頸動脈處。
那件東西,是史蒂夫畫畫用的鉛筆,一根削得規整、尖銳、像一根暗器似的鉛筆。
那名被挾持的探員臉憋得通紅,轉動眼睛望向弗瑞,一副自知有錯的樣子,狀甚狼狽。
弗瑞用一只獨眼瞪着史蒂夫,“你說他已經造不成任何威脅?”
史蒂夫不回答,面上的笑意卻難以壓抑。
盡管只剩右手、雙目失明,他仍然是強大得可怕、高傲不容侵犯的寒冬士兵。
冬兵平靜地開口了,“羅傑斯,這人是你的朋友嗎?”
史蒂夫說道,“不,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
弗瑞冷冷瞧着他,那意思明顯是“你說過你能控制他”。史蒂夫并不退讓,也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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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冬兵走過去,“你又不畫畫,拿筆幹什麽。給我。”
冬兵毫不遲疑地伸出手,把鉛筆遞給他,并松開盤絞的雙腿。
被脅迫的人立即翻滾開去,四肢着地,驚魂未定地喘息。史蒂夫上前把他扶起來,意示道歉地在那人肩膀上拍一拍。
弗瑞低聲對通訊器說道,“威脅解除。”
幾秒鐘之後,門口悄無聲息地進來五名全副武裝的特工,端着槍口,警惕地對着冬兵和史蒂夫。
弗瑞清一清喉嚨,說道,“寒冬士兵,你被捕了。你将在特別法庭接受半公開審判。如果你已經決定放棄抵抗,我們将會給你佩戴束縛器具,請予以配合。”
冬兵恍若未聞,轉向史蒂夫,“你的晨練結束了?”
史蒂夫唇邊浮起笑意,“是的。那一家濱鹬也來吃過面包渣了,吃得很幹淨。”
冬兵嘆出一口氣,“該走了,是不是?”
史蒂夫胸中一陣酸楚,“是。”
冬兵又将黯淡的目光轉向門口,冷笑一聲,道,“門口那五位,你們的隊形錯了,站成梯形才對。”他轉身去沙發上拿什麽東西。
屋裏立即響起一片扳動保險栓的聲音。史蒂夫一個箭步擋在冬兵身前。弗瑞大叫道,“不要動!”
冬兵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慢慢将沙發抱枕下面的東西摸出來。是個畫夾,放着史蒂夫“回憶檔案”的畫夾。
他面帶嘲諷之色,将畫夾晃一晃,“你們認為這是武器?”
他把畫夾交給史蒂夫。史蒂夫接過來,給弗瑞翻一下,以示無害。
這時一個特工将一件黑沉沉的東西從後面拿來,放在弗瑞手中。
史蒂夫問道,“讓我來,可以嗎?”
弗瑞瞧了他幾秒,緩緩搖頭,“羅傑斯,原諒我現在沒法信任你。而且這件束縛衣是專門給他造的,恐怕你還不會用。”
那東西看上去很複雜,是一件鋼絲制成的背心,頸部連着一個電擊項圈,下端還綴有兩個金屬環。
弗瑞一步一步走上去,将冬兵的右手扭到後面,把背心裹上去,扣緊,把項圈合攏,再蹲下來,将兩個金屬環分別卡在他兩邊大腿上,合攏,卡緊。
冬兵始終保持一動不動,面上卻忽現痛苦之色。
弗瑞站起身來,這才長長舒一口氣。他對冬兵說道,“如果你的手臂或上半身有掙紮、擺脫束縛衣的企圖,項圈會向你的頸動脈放射高壓電,将你擊昏。腿上這兩個環會不間斷釋放微弱電流,令你的腿有酸麻感,但會給你保留基本的走動能力。它還會探測你的肌肉活動,如果你的肌肉繃緊想要攻擊,電壓會增大。所以記住保持松弛。”
史蒂夫攥緊雙拳,“你們像對待精神病患者一樣對待他?”
弗瑞回頭說道,“的确不該這樣。我本該給他注射麻醉劑,然後裝在鋼鐵籠子裏用直升機吊回去。”
他冷哼一聲,“你早該清楚我的風格:為了安全,我從來不在乎手段有多醜陋。”
(納蘭:本來有打算再寫一整章溫馨木屋生活,不過既然有同學說太肉麻那就算了T^T,神盾局的同仁們這就上來棒打鴛鴦吧!從這一章之後就要轉外景到內景了,二人世界結束。回歸人類社會被關押、受審,等等,就不會有那麽多肉麻黏糊糊的戲份了。[一大波虐戲來襲中]
“寬闊的額頭”繼續出沒。[Seb的大腦門根本就挺好看噠
至于鉛筆到底能不能作為武器戳穿動脈,我看過一張很普通的黃鉛筆穿透臉肉直達眼皮的圖,太血腥就不放上來了......削尖的鉛筆如果善用确實致命。
以及局長問隊長SHIELD縮寫的含義,隊長答不上.....是的你猜對了,是美隊2全員接受采訪時誰也說不對那幾個字母意思的梗)
22
保持肌肉松弛,對普通人來說并不難,但對習慣保持警惕的冬兵來說實在不容易。
他本來就還不能完全掌握好平衡。才邁出第一步,腿上的金屬環探測到肌肉有異常緊張,瞬間加大電壓,令他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幸好史蒂夫及時抓住他的右肩,扶他站穩。
所有人都能看出,兇悍桀骜的寒冬士兵這一次确實不能再構成威脅,門口五個特工都松一口氣,紛紛收槍。其中兩人走上來,向史蒂夫點點頭,意為“請交給我們”,然後一左一右壓住冬兵的肩頭。
冬兵卻晃一晃肩膀,努力把那兩人的手卸掉。那當然令他嘗到電擊的痛苦,但他咬牙忍耐,冷冰冰地叫了弗瑞的名字,“尼古拉斯弗瑞,我要服從的不是你和你的手下。”
他轉向史蒂夫,“羅傑斯,我跟你走。”
這是詹姆斯巴恩斯第三次對史蒂夫說出這句話。
第一次,他跟随他加入咆哮突擊隊,深入敵後,墜崖,幾乎送命,丢掉一條手臂、記憶和……一切。
第二次,他跟随他踏上逃亡之路。再次丢掉一條手臂。
這是第三次。他當然知道,跟史蒂夫走出這間小屋,等待他的就将是監禁、拷問、審判……幾乎看不到盡頭的黑暗。
然而他永遠選擇跟随他。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無論身份是巴奇還是冬兵,他永遠都無條件地信任史蒂夫。
史蒂夫的心酸得像一只青皮檸檬。
他向弗瑞和那幾位特工做了幾個手勢,說道,“好,我走在前面,你跟着我。”
冬兵走得很慢,但他終于靠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負責押運的直升機停在湖邊。幫助冬兵踏上直升機,史蒂夫又跳下來,去找正指揮特工們收隊的弗瑞。
“弗瑞,我有三個要求。”
“我在聽。”
“第一,做所有關于冬兵的決定時,我要在場。”
“盡量滿足你。第二?”
“第二,他的眼睛、大腦、手臂都需要治療。給他找最好的醫生,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
“這個不用說。第三?”
“第三,給他起碼的尊重。”
弗瑞用獨眼盯了他一陣,“我很想說yes,但恐怕我和你對尊重的定義有些差距。”他向自己的專用座駕跨了一步,又回頭問道,“回程的時候,想跟我談談嗎?”那意思是邀請史蒂夫乘坐他的專機。
史蒂夫搖搖頭,轉身走向冬兵所在的直升機。
螺旋槳發出巨大的噪音,飛機升空了。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座恬靜的木屋、波光粼粼的湖泊、湖上飛翔游弋的鳥兒,用目光向它們一一道別。
這是一架五座軍用機,後面是四人座位。史蒂夫坐在冬兵旁邊,對面兩名荷槍實彈、武裝到牙齒的軍士,手按在雙膝上,雙眼直直地盯視着冬兵。
航程大約四個半小時。四個人都始終坐着一動不動,對軍人來說這倒不算什麽。飛機飛到一半,那兩個人打開瓶裝飲用水喝水。史蒂夫注意到冬兵用舌尖慢慢舔了一圈上唇,然後抿了抿嘴唇。
他渴了。
史蒂夫向他正對面的人說道,“兄弟,能不能給我一瓶水?”
冬兵的身子難以察覺地微微一震。
那特戰隊隊員看了看史蒂夫,又看看冬兵,“如果你需要,我會拿給你。如果是給這個人?”他搖搖頭,“那就對不起了,沒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