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來,“這衣服是羅傑斯給你買的,所以你不許我撕壞了它,是不是?”他只覺得難以置信,“呵”地哼了一聲,“你已經不在乎肉體,倒還疼惜這幾件破衣服?”
冬兵皺着眉,把沒焦點的目光轉向他,“以前你可不是這麽啰嗦的人。”他把全身衣服脫光,嘴角挂着一絲冷笑,“你是打算用舌頭幹我嗎?”
沒有快感,沒有一絲快感。只有屈辱和疼痛。原來強制性愛的滋味,比受電刑還糟糕。曾有一秒鐘,冬兵想把身後的人幻想成史蒂夫。但他立即在心裏暗罵自己一句,史蒂夫當然不會是這樣。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是亵渎了。
……伴着身後那男人的嘶吼,一簇灼熱的液體在他體內噴發出來。
叉骨心滿意足地翻滾下去,躺在一邊喘氣。冬兵将臉偏到一側。造成痛苦的那根東西已經抽去,但疼痛還留在那裏,像是箭簇剪掉了,箭頭仍在皮肉之中。
“我想了十幾年的東西,總算弄到手了。”叉骨擡手玩弄他的長發,冬兵微微躲了一躲,叉骨的手指立即絞緊一绺頭發,不許他把頭閃開。
頭皮被拉拽起來,腦後傷口又一陣疼痛,但那也比不上私處被野蠻刺穿的痛楚的十分之一。
只聽叉骨說:“這一回太急迫了。寶貝,這可不是我的真正實力。下一回合我會慢一點,好好享受。”
冬兵忍不住露出詫異的表情,那意思是“還有下一回?”
叉骨笑道:“我親愛的小瞎子,你要我做的可是背叛組織的大事,我不多來幾次怎麽夠本?咱們的協議裏又沒規定次數,對不對?”
最後,叉骨總共要了三次。
第二次的時候,他暫停下來,伸手到下面摸了摸,手指染上了血,“啊,Winty,我果然夠勁吧?你的隊長情人能把你幹出血來嗎?……這也挺好,有血,就省得再用酒潤滑了。”
這一次結束之後,叉骨喂他喝了點伏特加,算是幫他鎮痛。還開玩笑說,“要不要我替你包紮傷口?”
即使如此,他還是要了第三次。
“要不是怕你那條機械臂,在慕尼黑出任務那次,在斯德哥爾摩那次,還有你在聖彼得堡養傷的那段時間,我早就把你操了,哪還會留給該死的美國隊長?……混蛋,為什麽跟他走?你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叫我的名字,Winty,叫我的名字……”
“朗姆洛。布洛克,朗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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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竭力不讓痛苦表現出來,并咬緊牙不呻吟出聲,但仍免不了汗如雨下,身子顫抖。他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某處受創的肌肉,叉骨立即打了他一耳光,“松開!快他媽松開!”
他身體裏的矛帶着怒意和惡意狠狠沖刺了一下,疼得他身子一挺,像一尾被刀剖了腹的魚。
叉骨一只手握着他的膝蓋,将他的腿用力掰開,一只手撫弄他的頭發、鼻子、臉頰和下巴上的小坑。在一下一下沖撞的節奏裏,他氣喘籲籲地問,“美國隊長那東西很大麽?他會給你用嘴?他能堅持多長時間?他會讓你上他麽?他跟我比誰更好?……”
冬兵咬緊牙齒不出聲,卻在心裏說:他會用嘴,用嘴吻我,深深地吻我;我和他可以做一整夜,但只要他在我身邊,那就比任何性愛的滋味都美好;他是最好的,因為他愛我,他全心全意地愛我,所以世上沒有人會比他更好……
幸好,冬兵最怕的事沒有發生——當鐵門被從外面撞破,叉骨已經洩欲完畢,而他也勉強套上了條褲子。
雖然知道那人肯定會追蹤過來,雖然只分別了幾個小時,但聽到星盾撞在門上的聲音,聽到他失聲大叫“Bucky”的聲音,那還是讓冬兵胸口一陣溫暖,就像在沙漠中聽到汩汩水聲。
叉骨搶在史蒂夫抛出星盾之前,把一柄刀的刀尖抵在冬兵的頸動脈處,微笑說道,“又見面了,羅傑斯隊長。”
冬兵用不着視力也知道史蒂夫這時的樣子有多可怕。他阖着眼睛,努力保持鎮定,“史蒂夫,朗姆洛是自己人。”
他聽到史蒂夫明顯變了調的吼聲:“什麽?!”
“是我主動跟朗姆洛走的。他沒有逼迫我。”
他聽見史蒂夫粗重的呼吸聲,繼續說道,“他沒打算傷害我,我随時可以自由離開。”
叉骨得意洋洋地說,“聽見沒有?傻大個兒。都是他自願的。”
史蒂夫怒道,“如果他是自願的,你為什麽不把刀挪開?”
“因為你啊,我怕你失去理智、瘋起來傷到我。其實我和Winty在這兒喝酒敘舊,聊得快活極了。我和他可是出生入死的關系,有一次他中彈了從直升機上掉進貝加爾湖,我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救他……”
冬兵冷冷說道,“朗姆洛,閉嘴。”
他不敢想象史蒂夫這時的臉色,屋裏還彌漫着濃濃的酒氣,确實像是剛剛曾經“喝酒敘舊”,對史蒂夫來說,這一切肯定太難以理解了,他會明白嗎?
他把臉對準史蒂夫的方向,沉聲道,“你到外面等一分鐘,我還有最後一件事。做完了,我就可以跟你走了。”
他等了好久,聽得史蒂夫深深的呼吸聲。
——他當然不明白為什麽要他到外面去等待。但他會明白的,再過一分鐘,他就什麽都明白了。
叉骨插了一句,“聽他的吧,Blonde,我要是真想弄死他,你現在看見的該是具早就冷透了的屍體。”
冬兵一字一字說道,“史蒂夫,你是否信任我?”
史蒂夫沉默了半晌,終于開口,“是的,我信任你。”他轉身,向外面走去。
冬兵聽得出他聲音裏壓抑住的愠怒和不解。
門是被史蒂夫撞破了的,整片鐵折葉門都掉了下來,攤在地上。為了表示踐諾,他多走出幾步,轉過身,面向外邊空地上停着的橫七豎八的廢舊汽車。
他大致猜得到為什麽冬兵說“朗姆洛是自己人”,他們曾經在九頭蛇共事,必定有舊交情,他說服,或是打動了叉骨,請他幫助逃亡、遮掩行跡也說不定。
等一分鐘是要做什麽?那人說得那麽篤定,冷靜。冬兵不是巴奇,冬兵心裏永遠有史蒂夫捉摸不透的東西。在那個夜晚,當冬兵告訴他、自己決定留下來的時候,史蒂夫已經決定了永不違逆他的心意。
酒精味一直飄散到屋外來,真是烈酒。估計是他們在俄羅斯的時候喝慣的。
他支起耳朵,聽着背後的聲音。
那兩人當然知道史蒂夫的四倍聽力會聽得見,因此談話用的是俄語。聽不懂,只聽得出語氣倒是平和的,是在商量事情。
即使在這恚怒焦躁之際,史蒂夫心中也忍不住輕嘆一聲:他的聲音真好聽……
他們只說了短短幾句。然後便是靜默。
然後,他聽到極低極低的……呻吟聲。冬兵的呻吟聲。
他心中猛地湧起不祥的預感,就像知道大禍臨頭了似的。他轉過身,沖出幾步,在門口停下來。他看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畫面。
冬兵口裏咬着他那枚口枷,右手執着匕首,正在切割左肩那條機械手臂。
鮮紅得刺目的血,淋淋漓漓流了滿身,半邊褲子都染紅了。
他是從接縫處割的,已經切斷了一多半,割斷了埋入肌肉裏的金屬線,露出肩頭一塊血肉模糊的截面。匕首的鋒刃來回鋸磨,蹭着金屬片的邊緣,發出令人牙根發酸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年長日久,雖是鋼鐵,其實已與肉身長合在一起,難解難分。
有微弱、壓抑的呻吟聲從齒縫裏漏出來,誰都能聽出,那是被劇痛迫得無法忍耐發出的聲音。
他滿額滿臉都是冷汗,辮子不知什麽時候散開了,頭發的末梢拖到傷口之中,沾了血,黏在一起。
叉骨迅速舉起雙手,“這跟我無關啊,羅傑斯隊長。我本來要搭把手,他不允許。”
冬兵吐出口枷,低吼道,“別過來!”
史蒂夫的身子定格在一個要沖過來的姿勢上,“天哪!你在幹什麽?”
冬兵的聲音又恢複了冷厲,雖然那冷厲變得前所未有地虛弱無力,“這是,我的決定。你不要,幹涉。”只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他就緊閉起嘴,用鼻子長長地吸氣,胸膛劇烈起伏。
史蒂夫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呼吸像是要停止了。
——這世界上,還有比看着心愛的人自己切掉一條手臂更可怕的事情麽?
——但是他必須尊重他……這令他幾乎恨上了那人。他難道不明白他這樣殘忍對待的不止是他自己的身體,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心?
冬兵的身子克制不住地戰栗着,又勉強哼出一聲笑來,“我快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