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凡事要适度
蘇幕遮沒想老老實實等着結婚,蘇家老爺子也沒指望着他會老老實實等着結婚。
手機沒收,卧室裏所有硬物都沒收,門一鎖,窗戶再封死。
蘇幕遮睡了個昏天暗地之後,摸摸鼻子清清嗓子準備好架勢開罵:“死老頭子你這是非法囚禁你知法犯法現在是自由戀愛你居然還還玩什麽父母之命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沒反應。
繼續。
聲音再上一個key:“你兒子被你左右了這麽多年你還不舒坦非要再左右我的人生你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非要逼我離家出走重複一遍你兒子的老路你就安心了啊啊啊!!!!!”
卧室門口傳來女人嘤嘤的哭聲:“小幕,嗚嗚嗚~~”
是他那包子娘。
他嘆氣,很明顯老頭子朝他的包子娘施壓了,無奈的喊了聲:“媽。”
“小幕,”他娘哭的都打嗝了,“別跟爺爺賭氣了,你跟那姑娘處處看,不合适的話咱跟爺爺好好說。”
“媽!”他頭大無比,截住她娘的話,防止更幼稚的話出口,“死老頭子那就是茅坑裏的石頭,這眼瞅着三十多年了,您還不明白嗎?”
“嗚嗚嗚~~小幕,那怎麽辦?”
“我爸呢?”他老爹當年都能為了婚姻抗争一下,現在他兒子遇到老難題了,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他去南城視察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死老頭子!想的真周全,這麽怕他爹在這事上再忤逆他一次麽?
蘇幕遮望天,不抱任何希望地道:“媽,您幫我找下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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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蘇老爺子敲着拐杖中氣十足的喊着。這事絕對不能讓簡家二小子知道,這倆死小孩湊在一起就沒好事!
“爸。”他家包子娘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應了聲。
“哼!”老爺子看了自家媳婦一眼——雖然賢妻良母做的不錯,可惜這麽多年了永遠這麽小家子氣拿不出門來,外面也幫不到自家兒子,實在是憾事!
“你老老實實的待着,婚禮你不用操心,等爺爺我準備好了,你直接結婚就行。”老爺子自顧自的說道。
“您幹脆把新娘子也娶了好了。”他隔着門板揚聲道。
“你這混小子!”老爺子氣的不輕,拐杖飛起,拍的門咚咚響。
他退了兩步,挖着耳洞,悠然道:“我混不混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重重的腳步聲消失——老爺子氣走了。
他家包子娘在門口又嘤嘤了一會兒沒聲響了,估計抹着眼淚也走了。
他嘆口氣,耷拉着眼皮,晃蕩着躺回床上,繼續想,等出去了見到于非,怎麽解釋這十年,怎麽解釋這一次的不辭而別。
又是一天。
蘇幕遮賴在床上,想起老爺子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就很舒坦。一閉眼,那雙妩媚中夾着寒冰和怒火的貓兒眼就浮現在他腦海,然後他就很憂桑。
“蘇爺爺,小蘇蘇呢?”
蘇幕遮聽到那仨字就毛骨悚然。是簡凡!每當他這麽喊他的時候,就表示丫一定會做點什麽讓他很不爽的事。
“簡小二怎麽來了?”蘇老爺子的聲音似乎很輕快。
“工作上有點事。爺爺您還不知道吧?simple現在和您家孫子的公司現在合作的真好巴拉巴拉巴拉……”
蘇小爺在屋子裏跳腳——簡凡那厮把他全賣了!老頭子一直以為他光玩弄筆杆子,根本不知道他的什麽公司!該死的簡小二!
簡凡很是純真的聲音漸漸靠近他的卧室,門把手轉動:“咦?真的不在啊?我還以為爺爺您跟我開玩笑!”
“你這孩子!爺爺這麽大年紀了還跟你開玩笑?”老爺子在樓下哈哈大笑。
有細細的東西悄然落地,從門板下面的細縫裏露出個小頭來。簡凡似乎有些不爽:“電話也打不通,太不負責任了!”
“估計又不知道在哪裏玩的樂不思蜀了吧。”老爺子聲音洪亮,和簡小二聊天的興致很高。
“爺爺,您得說說他啊。”簡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蘇幕遮從床上爬起來,手摸索到那個細東西——細鐵絲!啧啧,當年年少輕狂憑着玩意禍害過多少把鎖啊!他瞅瞅門鎖,狐貍眼一眯,微微的笑了。
老爺子現在還沒放松警惕,所以他也輕輕松松的靜候時機。
某個夜晚,蘇小爺照樣好吃好喝了上床睡覺。
半夜莫名燥醒,眼前腦海裏全是于非,嬌媚的貓兒眼,俏挺的鼻尖,尖尖的下巴,殷紅的唇,瑩白的肌膚,不盈一握的小腰,甚至是精致的小腳——他控制不住的全身疼痛。
那種感覺,跟十年前的那一夜太相似。
他喘着粗氣低咒:“靠!死老頭子不會玩這一手吧?”
祖孫二人鬥了這麽多年,蘇幕遮雖然讨厭老頭子眼長在頭頂動辄就嚷什麽門當戶對,但是對老爺子的人品還是深信不疑。戎馬一生的蘇老爺子只會來硬的,下□這種勾當太無恥,老爺子根本不屑。
對。今晚老爺子應該不在,去了老戰友家,會待個一兩天。他家包子娘有意無意的在他卧室門口喊了聲老爺子,然後嘟囔着說找找簡媽媽讨教婆媳問題去,省得以後來不及。所以他才吃飽喝足準備半夜行事的。可沒想到,有人先動手了。
春--藥啊,居家旅行殺人滅口霸王硬閃弓之必備良藥,即時見效,生米煮成熟飯。然後,結婚吧親。
蘇幕遮伏在床上低低□着,一邊想着于非一邊自渎。差點就發洩出來的時候,門悄悄的開了。他側着腦袋一動不動,半眯着狐貍眼,看到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女的。不過這身材,胸不如于非大,腰不如于非細,屁股不如于非翹——這就是老爺子選的好孫媳兒?還半夜偷溜上他的床——切,要是于非,肯定大白天招搖的進來直接撲到他。
那股燥熱在升騰,蘇幕遮也沒費勁地去控制,來人說不定就盼着他狼性大發呢,所以他眯着狐貍眼,放縱的喘息着,等着那人的動作。
那女人在他床前站了半響,似乎是狠了狠心,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那女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很快就只剩內衣內褲了。
蘇幕遮忍啊忍,忍到現在現在無需再忍,大喘口氣,從床上竄了起來,惡狠狠地撲上去。
女人嬌喘一聲軟在了他懷裏,卻無法控制地随着他的沖勁往後倒退。蘇幕遮也狠了狠心,裝作腳步虛浮似的又踉跄了幾步,直接把她壓在門邊的牆上,女人開始哼唧。他微微蹙眉,又瞅了瞅自己身下那個無法控制蠢蠢欲動的部位,幽怨的嘆氣。不是于非,非我所欲啊。咬牙,手靈活的摸到她的背,bra悄聲落地,女人往他身上擠。他右手握住她的肩膀,伸出左手一拉,門開,右手順勢一推,裸着的女人就跌了出去。左手再一甩,關門反鎖。直奔卧房裏的小淋浴間——
嘩嘩的冷水澆下來,蘇小爺打個哆嗦,長籲口氣等待欲望漸漸平息。
卧室門口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緊接着,阿姨的驚呼,他家汪星人小白的吠叫,此起彼伏,兵荒馬亂,不亦樂乎。他充耳不聞,半斂着眉眼,掩去眼底的譏诮——算計小爺我?等下輩子吧!
于非最近有點失常,白天上班坐立難安,晚上居然玩失眠。
韓大熊說:“蘇幕遮電話打不通。”
簡老板說:“蘇幕遮快死了。”
許包子說:“不男不女被軟禁了。”
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她一邊抹着洶湧的眼淚,一邊看着游戲發呆。
剛在野外挖礦,結果冒出兩個敵對來,一個魍魉[如花]一個冰心[似玉],赫然是曾經被她家男人追殺了半宿的兩口子。
她也懶得動,就等着黑白,完了繼續躺在地上。反正礦還沒熟。
那兩口子很不樂意——呔,終于被他們逮到一次落單的,沒那個變态的大翅膀魍魉在,結果丫沒臉沒皮的躺屍?情何以堪!
【當前】[如花]:起來啊,水貨!
【當前】[似玉]:水貨!
于非翻白眼,腹诽:是啊姐是水貨,不知道哪個更水的老死在姐的七步之下。
【當前】[如花]:不敢嗎,賤人!
【當前】[似玉]:賤人!
于非想笑。這兩口子說對口相聲呢?還有,賤人罵誰?
【當前】[如花]:在喊人?沒種!
【當前】[似玉]:沒種!
姐一姑娘要種幹嘛?不過——喊人?好主意。伸出指頭,戳着F2,YY訴苦:“雅蠛喋,有人殺我!嘤嘤嘤嘤~~~”
仿佛肉上桌,霎時一陣狼嚎:“在哪?坐标!”
【當前】[如花]:這麽慢?怕了?
【當前】[似玉]:怕了?
礦熟了。
【當前】[琴姬]:是啊,我好怕怕。
字剛打完,烏壓壓一群人就壓了過來。飛飛挽弓打頭陣,後面還跟着七八個。火油、梨花伴着夜狼嗡嗡,還有風七,地板一股腦兒的罩了過來——搶人頭不帶這麽搶的!害她明明接受了娃娃的七星喚魂,半天還起不來。尼瑪好卡!
然後如花似玉兩口子消失了,一群紅騷和大翅膀圍着她挖礦。于非傲嬌着——見過什麽叫拉風麽?
挖完礦拍拍屁股走人,後面忽閃着一堆翅膀——風就是這麽拉的!
于非的心情好了那麽一分鐘,但又迅速低落起來。
電話響了起來,許包子笑得很猥瑣:“妞,想不想看照片?”
“神馬啊?”意興闌珊。
“美男哦!”
“好吧。”此時此刻,美男都難以讓她提起興趣來。
“求花癡求興奮求歡呼!”包子不爽了。
“哦。”于非懶洋洋的應了一聲——“美男美男在哪裏!姐要看!速度滴!”
“……”
QQ上傳過來兩張照片。
是蘇幕遮。
一張有氣無力地躺在病床上抱着抽紙擦鼻涕;一張可憐兮兮的伸着爪子瞪着狐貍眼。
那照片是簡老板的傑作。
于非咬着唇,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