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私奔吧,親
蘇幕遮病了。
發燒,燒到39°8,額頭滾燙、頭暈目眩,甚至渾身疼痛,一度意識模糊。
原因?
冷水澡。
那麽嚴重?
半宿的冷水澡呢?
半夜睡覺都被女人惦記,可見他帥到多麽的人神共憤,他春--藥不能淫,義正言辭的捍衛住了貞操,真是宇宙第一守身如玉堅貞不屈的絕世好男兒啊。蘇幕遮躺在病床上,抱着一包抽紙,不停的擦着鼻涕,自我感覺甚是良好。
簡凡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拿着手機尋了個合适的角度拍了張照,然後看着他。
半響,蘇小爺啞着嗓子開口:“這麽深情看着爺幹嘛?”
簡凡上前蹭了蹭,想張嘴,結果一張嘴就笑得跟抽風了一樣。
蘇幕遮滿頭黑線:“你丫到底來幹嘛?”
“哦”,簡凡像是剛剛想到似的,打個響指,“我來看看所謂的心有靈犀、同病相憐是什麽樣子。”
“說人話。”蘇小爺還沒恢複,脾氣很不好。
“我媳婦的朋友,貌似也生病了。”簡凡聳肩,“哭啊哭的不知道會不會哭瞎了。”
千裏之外的于非打個哆嗦,再度抹去眼角的淚——艾瑪淚腺同學啊,咱這保護性生理反應打算持續到神馬時候啊?
眼前的蘇幕遮抽抽紙的手頓了一下:“手機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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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萬塊。”
“欠條。”
“現金。”
“……”
簡凡拿着手機,無視熱切伸過來的手和憤恨的眼神,自顧自的又咔嚓了一聲才心滿意足地丢兜裏。
“聽醫生說,你之所以這麽虛弱,是使用過度?”簡凡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床上原本蒼白的某人,一下子爆紅了臉:“簡小二,你給小爺滾!”
簡凡笑着眼淚都出來了。
蘇幕遮悲憤望天:誰想到那個女人那麽狠,下的春--藥那叫一個猛。他本來尋思着忙活兩次差不多就行了,結果後面的沖動一陣比一陣猛。他只好不斷的沖冷水澡,後來發展到一邊沖澡一邊忙活,澆在身上的冰涼,心底的火山在沸騰,再好的身子骨也經不起這個折騰法兒啊。
那晚上不知道有幾次。反正他覺得,以後于非要求一夜七次郎的話,他肯定能滿足。可是現在的狀況是,真要離家出走,估計得先好好補補身子。不然見了于非,萬一不行就丢臉了。
蘇幕遮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個禮拜。
蘇老爺子雖然被未來孫媳婦的行為吓得大驚失色,卻還是勉為其難地接受了,畢竟愛之深行為之極端,可以理解。所以,病好了就結婚吧,他老人家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孫子了。
蘇幕遮氣的在病床上翻白眼,都懶得反駁老爺子的異想天開。
終于收拾到這死小子了!老爺子按捺住心底的狂喜,表面上絲毫不為所動。這結婚一事絕對不能半路剎車,就算是演戲也要演下去!不過,孫媳婦兒人選可能得換人了。
所以這一個禮拜,他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未婚妻,天天守在他床前,美其名曰來伺候他略表歉意,實際上算是監視着他怕他跑了。
他本來無所謂。問題是她能不能別留着短發穿着白裙子在他面前晃蕩?晃的他心慌意亂。
朝她招招手,那女人日本小媳婦兒似的來到他面前,無比矜持的端着姿态等着他發話。
他一陣的煩躁——從頭到腳沒有一點于非的影子,害他解解眼饞都不能!
“未婚妻,你穿白裙子實在不好看,換一身吧。”他按按太陽穴,有些頭疼,連唇角都懶得彎。
“是。”那女人點頭,他恍惚的聽成了“嗨”,頭疼的越發厲害。
“頭發,換個長發試試。”他面無表情地躺下,側個身面對着白乎乎的牆壁,淡淡吩咐。
“是。”
世界安靜了。
過了一會兒,他回頭,那未婚妻正目光炯炯的注視着他。
“現在就去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看到一個全新的你呢。”他深吸口氣,強忍暴躁,唇角彎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心底在吶喊——于小非,救命啊!
“可是——”那女人似乎很為難。
“我什麽衣服都不在,想跑也跑不了。”他掀了掀狐貍眼,那女人不為所動。于是他換上真摯而誠懇的笑,“而且,我發現那天晚上我沒把你看清楚。其實,你很美。”
女人楚楚可憐:“對不起,我以為那是安眠藥。”
你家的安眠藥能讓人一夜七次郎啊!一萬頭草泥馬在心頭呼嘯而過。蘇幕遮狐貍眼彎啊彎,越發的風流婉轉:“可是我喜歡長發,最好是大波浪卷,嗯,妖嬈點。”
怎麽越說越像現在的于非?皺眉,“不要白衣!”
誰能穿出十年前于非的清純樣兒?簡直不自量力!千萬不要毀了他心裏的淨土!
小媳婦兒般的女人立馬變身,胸一挺屁股一扭媚眼兒一掃風騷轉身:“蘇少,那人家先去換身衣服,一會兒見。”
就說能想着春--藥強上他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唯唯諾諾的小可憐?他打了個哆嗦,心底冷哼一聲,笑着揮手——永遠不見。
那女人走了。
他在窗前,看到她消失在醫院門口,想着要不要勾引個護士先幫他搞套衣服穿。還沒回頭,就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刮過,伴着涼氣森森的低語——“蘇小賤,未婚妻,嗯?”
蘇幕遮一回頭,就看到了靠在門框上笑得溫婉的于非,喜悅突如其來,語氣分外谄媚:“老婆,會暖床會賺錢求私奔!”
于非一個踉跄,手裏拎着的衣服就砸到了他身上。
他接了過去,就準備扒衣服,然後發現大開着的門,狐貍眼妖嬈一咋。
于非了然,腳一擡,門砰的一聲關的嚴嚴實實。
他贊許的彎了彎唇,利落的扒掉上衣,裸着上身就開始慢悠悠的脫褲子。
她一動沒動,大睜着水汪汪的媚眼,噙着笑看着他的動作——豆腐嘛,不吃白不吃。白皙如玉,質地良好,居然還有六塊腹肌,啧啧,真是看不出來啊。上次沒滾完,也沒看仔細。當年白斬雞的少年,現在居然有半個猛男的身材哎!真是秀色可餐,大飽眼福。
她的目光火熱,像是看到了她最愛的一盤菜。
他褐色的眸子眼波流蕩,語氣卻一派純潔和無辜:“你想吃麽?”
她搖頭,目光往下轉移,落到他股間,他的褲子剛脫到的位置。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其實特別後悔。怎麽就沒帶把剪刀來呢?應該先把丫閹了再說,生着病都能搞出個未婚妻來!
蘇幕遮在她的視線下,發現自己居然可恥的硬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個隐約的帳篷讓她忍不住在心底腹诽:“流氓!種馬!”
他低咒,看着某個嬌豔如花的女人悲憤極了:“小爺我為了你誓死保住貞節就算瘦了也在所不惜,你丫居然還嫌棄?”
他的确是瘦了那麽一點點,可是她哪裏敢嫌棄?她一直就是被抛棄的主兒好吧?于非翻白眼,懶得吐槽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再給你2分鐘。”
手上動作加快,狐貍眼裏光芒一閃:“私奔?”
點頭:“我覺得這在當代社會絕對是新的壯舉。”向來都是書生勾引着小姐私奔,如今她做一回狐貍精,勾一回書生也不枉長了這張妖精兒樣的臉。
“老婆英明!”蘇小爺樂滋滋的換上衣服,心滿意足,“哎呀呀呀,老婆這麽了解我?這衣服真合适,我喜歡的牌子我的尺寸!”
于非胡亂點頭。簡凡從他家裏順出來,能不合适麽?
“可是你怎麽會來呢?”蘇小爺很好奇。她不應該氣得要死等着他去哄哄上個十天半月才肯原諒的嗎?
“哦。我來看淺妞,她說空着手回去不好,讓我順便帶個美男回去好伺候我。”她笑吟吟随口說着,然後就拖着他溜向醫院後門。簡老板的車正在那裏等着呢。
蘇小爺在後門一把把她壓在牆上。
午後的陽光透過茂盛的梧桐樹,在兩個人的身上留下斑駁的影子。于非看着面前的男人,穿過十年的歲月之河,他現在就站在她面前,觸手可及。光與影掠過,一切都看起來有些光怪陸離。
他的狐貍眼裏,沒有輕挑,沒有冷漠,也沒有算計,只有滿滿的可以溺死人的溫柔:“于非,說,是不是愛上爺了?離不開爺了?”
“嗯嗯。”她頻頻點頭,控制不住的眼淚被秋風一吹又開始嘩啦啦。好不容易擺脫性冷淡,自己未來的性福就在他手裏,的确是離不開。
蘇小爺抹去她的眼淚,捧着她的臉惡狠狠的啃了兩口,才樂滋滋地鑽進了簡凡那輛低調的要死的輝騰車裏。
許包子杏眼彎彎抓着簡老板的手晃啊晃啊的撒嬌:“老公老公怎麽辦?好酸啊!”
簡老板那妖孽也裝腔作勢大驚失色:“老婆老婆你不會又懷上了吧?”
“滾!”
于非笑着,把頭深深地埋在蘇幕遮的懷裏,有淡淡的墨香萦繞鼻端,陌生卻好聞極了。
她在他懷裏仰頭:“蘇小賤,你還練書法?”
那墨香,她在祖父的書房經常問道。
蘇小爺傲嬌了:“你這女人!小爺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區區毛筆字能難得到我?”
于非明顯不信:“哎呀,我忘了你是賣書的了!”
“……”
許包子和簡老板兩口子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透過後視鏡,看着一頭黑線的蘇幕遮笑得意味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