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幸福不幸福
總體來說,于非這兩天很幸福。
游戲裏她家男人憾天刀神經過小三一役之後終于開竅,天天她一上線,就揮舞着大翅膀來找她清任務,于是她愈發的懶散了起來。能劃水就劃水,不能劃水創造條件也要劃水。
例如這兩天的勢力演兵,各種順風,搶頭累,搶着刷血也累,她樂的守着旗點裝死,偶爾挪一下地兒,省的被系統當成是挂機的給踢出戰場。
作為一個平常不下戰場除非勢力演兵缺冰心才非下不可的人來說,于非愛雪竹超過巴蜀。因為雪竹不用過河,而巴蜀要過河。說什麽巴蜀戰場水秀山明、峰奇石險,她沒注意過,作為小短腿冰心,她不能像弈劍一樣踩劍,也不能像雲麓一樣踩雲,被敵對步步緊逼的時候,往往退着退着就掉河裏去了,然後從水裏直接死回豬圈。
游戲裏輕功多,她唯一用的順手的就是浮勁三,當然只限前滾翻,一滾竄老遠,她常常玩的不亦樂乎,其他的就蛋疼了,杆子不會爬,牆也不會翻。她家相公就不一樣,擱武俠裏,那就是古龍的孟星魂、楚香帥之流,神馬淩波微波、踏雪無痕、一葦渡江都不在話下,輕功玩的出神入化,翻牆爬樹上亭臺樓閣過大河深淵,就沒見他掉下過來,花樣百出。巴蜀的那條河,對他而言,可以無視,如履平臺,踩着水面濺起幾朵水花就過去了。
可是,無論是雪竹陣還是巴蜀,她的摯愛從未改變,就是洗旗子。每次進了戰場都是直奔旗點。後來有了憾天刀神,她洗旗子就更心安理得了。站在旗子下,馬都不用下。敵對過來,還沒看到人,就被他隐身着滅了。
勢力演兵的戰場裏,經常看到于非揮舞着小手絹故作優桑:雅蠛蝶!老頭,求人頭!
然後就是憾天刀神那個無恥的魍魉隔着老遠就風騷的直得瑟:老婆老婆,求口血!
等她慢悠悠地下馬,給自己補完狀态,他已經到了跟前,丢完逆轉丫已經再度不見。
憾天刀神的大神風範在戰場裏一直維持的不錯。逆風的時候他搶人頭搶的high,順風的時候,更沒有人去跟他搶人頭了。往往是YY吆喝吆喝一聲“刀哥”,他立馬竄過去把敵方解決掉。
禮拜五的門派戰,也走狗屎運了。以往她也是挂機,常常循環賽就出局。那天她照例在外面和憾天刀神清任務,結果居然進了淘汰賽。于是他去玩無雙的魅之城,她就去了門派戰。那天有些詭異,那些個長期占據門派第一的毒冰心們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沒有進淘汰賽的,她一不小心就成了“驚塵絕針”。想這冰心門派多少個操作犀利的16鑽、18鑽的大翅膀啊,再想想未來一個禮拜做師門的同門門誰都要經過她這個站崗的身邊進行膜拜,她就得瑟的要死。
唯一不幸福的,就是蘇幕遮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開始充斥在她的生活中。
周四巴蜀演兵她洗旗子差點睡着,他電話過來,跟她東拉西扯,從老街老宅子開始,聊到這座城市的發展,然後是四千多年的歷史,幾乎把J城老掉牙的東西都扒拉出來。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拐到還珠格格上,乾隆、夏雨荷、九龍奪嫡、呂四娘……話題不一而足。她有幾次死在豬圈都忘了去蹲洗旗點,那丫的太能侃了,她居然還能跟他扯的不亦樂乎。倒水喝的時候不小心瞥到鏡子,尼瑪裏面那姑娘哪裏還困得要死?小臉笑得紅豔豔的,一幅花枝亂顫的風情樣兒。她受了驚吓,立馬斂了笑容,堅定而優桑地挂掉了電話。
禮拜五她剛下班,就接到他電話,讓她給他接風洗塵,她讓他去屎。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了打情罵俏,他一口一個小爺怎麽怎麽樣,她一口一個姐咋樣老娘就要咋樣。一直到許淺予的電話打過來,她才恍恍惚惚的挂斷。
許淺予笑得跟狐貍似的:“蘇幕遮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她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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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沒怎麽樣。”她也裝傻。
“切!”
“說實話,他就是嘴巴賤點兒,人還不錯。”許淺予道。
“然後呢?”
“家世也不錯啊。”
“管我毛線事?”
“嘿嘿。我這不是尋思着你也能嫁來帝都麽……”許淺予一點都不好意思。
“我讨厭蘇幕遮。”于非道。
“就因為他恰好跟蘿蔔一個姓?”
她沒吱聲。
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麽要不斷的強調她是讨厭蘇幕遮的。除了簡凡和許淺予的婚禮上他故意調戲淺妞,他貌似也沒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而且調戲之事,淺妞後來解釋過,蘇幕遮從小就跟跟簡凡不對盤,明明是兄弟,感情也不錯,可是表現在行動上就是,處處對着幹,像兩個別扭的小孩,特別是蘇幕遮尤其明顯,可以說是從少年一直相愛相殺到現在。許淺予要是肯寫,傲嬌受VS腹黑攻,那絕對一篇萌的要死的耽美文。
其實蘇幕遮這個人,不能怨他自戀,他的确有自戀的資本。雖然五官不出衆,勝在氣質絕佳,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樣子,每當笑起來狐貍眼一眯又有股腹黑壞男人的感覺。跟簡凡那種妖孽的皮相卻偏涼薄的氣質比起來,更能迷惑女人。而且他善談,明明是一膚淺的纨绔子弟的浪蕩樣兒,偏偏時常冒出幾句頗具深意的話,讓人忍不住撫掌稱是,心思大動。
“聽簡凡說,蘇幕遮也不是一無是處,小時候也是吃過苦的。”淺妞的聲音有些遙遠,模模糊糊的傳進她耳中。
“嗯。”她看着游戲裏的角色發呆。
“反正你可以跟他多接觸下嘛,看不上他也可以多蹭一頓飯嘛。”
“出息!”她啐道,“誰跟你似的,一頓飯就被簡大神蓋上章了。”
“屎開!”許淺予暴躁鳥,簡凡是個大腹黑,倆人吃完一頓飯就莫名其妙成了她的準男友,從此被他吃的死死的,這事太憋屈了。有次她忍不住跟于非說了,結果丫動辄拿這事來刺激她。
“你丫孩子都要生了還害羞個P。”她倒是起了興致,開始鬧她。
“害羞你妹!我——”
許淺予的聲音漸遠,簡凡的聲音傳來,很明顯手機到了某人手裏了:“老婆,胎教。”
“……”于非就無語了,那男人盯老婆盯的真緊。
“唔,蘇幕遮也在玩游戲,于非可知道他玩的什麽職業?”簡凡不經意的問道。
那男人語氣十分之淡,淡到于非聽着就冒火。丫把她最好的姐妹拐跑了不說,還老怕她一口一個“老娘”的帶壞了她腹中的寶寶,每次手機聊天沒過幾分鐘就催一次。還有,他說這話神馬意思?尼瑪蘇幕遮玩個游戲管她屁事?問她做毛?!
“淺妞,你丫有異性沒人性!我讨厭你男人!”于非十分孩子氣的隔着手機大吼。
“噗哈哈!老公你壞死了……”許淺予在那頭直接笑噴了。
“哼!”她氣的挂了電話。
結果到最後必然沒有心思去陪蘇小爺吃飯,最後變成了一邊打門派戰一邊跟他通着電話磨嘴皮子,一不小心就被忽悠着做了他周末的導游。
她嘆氣,摸着發燙的手機無奈極了。
打完門派戰去清周常,照常是憾天刀神做打手,再開個小號,勢力随便喊兩個,她一路劃水。三仙六魔、大荒演武堂一路清下來,差不多要一個小時。最後是祈福補天,旁人都懶得做,紛紛退隊了,就剩他們兩個。結果第三輪的時候,來了個仇人。
在打魚妖收集補天石碎片,她一直是跟随憾天刀神的,跟着跟着就被打下馬來。一看戰鬥信息,于非就有一種吐血的沖動。赫然是那個火星名字的羽毛男:傷吢卟問理甴。
結果她還沒反應過來,她男人憾天刀神利落的隐身回首三刀就把那孩子切了。
【當前】[琴姬]:(斜眼)
【當前】[傷吢卟問理甴]:(瞪眼)
【當前】寰宇游仙[憾天刀神]:上馬,老婆。
【當前】[琴姬]:哦。
繼續任務。
沒幾分鐘,[傷吢卟問理甴]又來了,繼續把她打下馬。
這次憾天刀神沒那麽容易切他了,因為他後面跟着個冰心——[陌路情歌]。
啧啧。于非笑了,這倆人什麽時候勾搭起來了?
于是這廂兩個冰心加着血,那廂魍魉PK羽毛。
于非斷然不會那麽老實,反正她狹義狀态。羽毛君貌似沒打算殺她,就為了搗亂,現在正全力以赴跟憾天刀神打,那梨花丢的,讓憾天刀神很暴躁。她時不時的也上去丢個失心、止行神馬的。
陌路情歌忍不住了,大概還沒對她家男人死心,錯骨反正沒舍得朝憾天刀神身上丢,只是開紅封她的技能。于非嘿嘿笑——尼瑪就等你開紅呢!
于是也不管憾天刀神和羽毛君了,直接就跟陌路情歌對戳起來,她家相公典型的忙裏偷閑不搶頭不舒服斯基,趁羽毛竄遠的時候,直接一個影殺就把陌路情歌切了。
羽毛君又在遙遠的鎖定着她,陌路情歌躺在地上沒起來。憾天刀神也沒追過去,隐身在她身邊當背後靈。
【當前】[琴姬]:(吐血)雅蠛蝶!你太沒追求了,怎麽也得傍個大翅膀吧!羽毛君才紅燒!哪裏有錢幫你出18鑽!
【當前】[陌路情歌]:你不要胡說八道!
【當前】[琴姬]:(揮手絹)羽毛君,快去逛論壇,關鍵詞大荒教科書……
【當前】寰宇游仙[憾天刀神]:老婆,繼續清任務。
【當前】[琴姬]:哦。
【密語】陌生人[傷吢卟問理甴]:我不會幫她出18鑽。
【密語】你對[傷吢卟問理甴]說:……
羽毛兄,居然把她說的話擋真了!
于非看着那行粉色的密語,不可抑制的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