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喜歡你啊
禮拜六一早,于非被蘇幕遮的電話吵醒。
“嘿,女人,準備出門咯!”
當打架時總是被羽毛虐好不容易做個夢去虐羽毛虐的正high的時候被吵醒,這實在是有點掃興。若是這個人恰好有那麽點起床氣呢?
于非就是這麽個狀态。于是接通了電話,聽到那個賤兮兮的聲音,一直在嘴邊的三個字脫口而出:“蘇小賤!”
蘇幕遮偏偏還覺得那稱呼作為昵稱的話真心不錯,于是心情照例好到爆:“嗯嗯,我在。”
“你腫麽不去屎!”
“小爺我準備去接你,哪裏就舍得去屎了。”他咧着嘴嘻嘻哈哈。
“……老娘要睡覺!”于非氣悶的扯過被子蓋住腦袋。
“快9點了哎,早起早睡身體健康。”他細聲細氣的哄着。
“才9點!你妹的!姐都是11點才起床!”她怒道。
“昨晚又沒做壞事,起這麽晚幹嘛?快點起床,帶我去玩……”
“……”她想發火又哭笑不得。
你見過一個大男人充滿孩子氣的求姑娘家家的帶着去玩麽?
“起嘛,起嘛。我就在你家樓下。”
“你丫怎麽知道我家的?”她在被窩裏沒動,就動了動嘴皮子。
“為了讓你多睡會兒,我沒舍的吵你,直接問的簡凡。”他趁機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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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妞吧?簡凡沒瘋了?”打個呵欠,迷迷糊糊的又要睡過去。
“哪能。爺跟簡凡是兄弟。”他打哈哈——兄弟!不過是又欠了丫一次人情。
那邊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半響後:“起了沒?”
“呼~~”淺淺的呼聲,算是回答。
蘇幕遮扶額,挂了電話,繼續打:“乖,起床啦。”
“乖你妹!你到底要幹嘛非要這麽早!”她忍不住吼他。
他掏掏耳朵,死皮賴臉:“上午中心廣場那邊有新書簽售會哦。”
“管我屁事?”她也不管雅不雅,反正在他面前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繼續循循善誘:“是新航文學的哦。”
“诶?淺妞不就是在那裏寫書?”她從枕頭上擡了擡頭,心動了一下下。
“對啊。”
“不過淺妞又不會來,我去幹嘛?沒意思。”她嘟囔着又返回枕頭。
“……”這死丫頭,油鹽不進!他長籲口氣,繼續誘拐,“你不想去看看淺妞在的新航文學什麽樣嗎?”
“還能什麽樣?不都那樣。”她撇唇。雖然她的好朋友靠寫文為生,可她絲毫看不進去,無非是愛來愛去。青蔥少女時代,她也許還對愛情心存幻想,如今,唔,還是算了吧。這年頭誰離了誰活不了?淺妞的書非要寫的那叫一個纏綿悱恻。
“真的不去麽?”他很幽怨。
“不去!”斬釘截鐵的回答,再度準備挂電話。
“好吧。那我自己去了。真可惜,我聽說某個組合要來助陣,還想着或許你比較感興趣呢”他語氣很是失望,狐貍眼卻精光一閃,一派算計的神色。
當然這個殺手锏,是許淺予提供的:于非很迷那個組合中的某人。
為了給簽售會造聲勢,他厚着臉皮從simple旗下要藝人助陣。反正已經準備并入simple旗下,不用白不用。于是他又欠了簡凡的人情,當然為了不太虧,他非常不要臉的把準備歌友會的某個組合拖來了。
“你候着!姐起床!”
成功把她勾搭出來,蘇幕遮又興奮又吃味:“那群小P孩,哪有比小爺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
她都不屑的吐槽他,幹脆挂了電話,徒留他站在她家小區門口幹瞪眼。
10分鐘,就看她遠遠的小跑着出現。
這麽急?蘇幕遮狹長的眼眯着,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幾時她為了見他能這樣就好了。
她已經到他面前了。難得今天沒穿那種搖搖欲墜卻又讓她風情婉轉的高跟鞋,白色的小平跟,黑色的哈倫褲,鵝黃的緊身T恤更顯得那小蠻腰不盈一握,楚楚可憐。外罩一件白色短款休閑小西裝,看起來帥氣、利落。
除了那張臉。很素淨的一張臉,沒有化妝的痕跡,紅唇嬌豔欲滴,眉眼妩媚妖嬈。因為小跑,臉蛋一片酡色,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讓人迫不及待的去一親芳澤。
他清清喉嚨,鄙視道:“不就是幾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麽,你至于麽?”
她媚眼兒一挑,紅唇吐出氣死人的話:“姐稀罕啊。”
“稀罕啥?”他狐貍眼也跟着挑,不客氣的數落,“那個誰一看就是發育不良二等殘廢,那個誰誰明顯僞娘啊,那個誰誰誰整的他家人都不認識了吧,至于那個誰——”
他故意停了一下,擡眼瞄她,她圓睜着眸子,惡狠狠的看着他,仿佛一旦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時候就能撲上來咬他一口似的。
他咽口唾沫,大義凜然的繼續說:“雖然個子蠻高,可是嘴太歪了吧?!”
“那叫邪魅一笑。”她補充。
“還有錐子似的下巴能戳死個人——”
“多妖精多妖嬈多妖孽多妖媚!”她再度截他的話。
“……”他瞪着她,半響,“毛都沒長齊!”
“你長齊了?!”她怒。
他笑了,狐貍眼裏那片褐色霎時星光璀璨,微微垂首貼近她的耳畔,語似呢喃:“你在調戲我,嗯?”
那個“嗯”字,拖着綿長的尾巴,打着轉兒的鑽進她的耳朵。
敏感的耳朵很癢。她擡手揉了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俏臉仿佛滴血了似的,咬牙切齒:“蘇小賤!”
“到!”他咧着嘴,實在是心癢難耐,往前一湊就親了一下那張臉蛋一下。
她驚的捂着臉蛋,貓眼兒吓着了似的瞪着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見她那樣子,憋屈了一早上的心一下子就暢快了,上前牽起她另一只手:“走吧,簽售快開始了。”
她一下子甩開他的手,聲音清冽:“蘇幕遮,你什麽意思?”
他回頭,她那雙媚眼底一片寒意。他的心一緊:“我喜歡你啊。”
話一出口,蘇幕遮忽然覺得飄搖這麽久的心情終于安定下來。
就因為現實中她對他有了偏見,他才另辟蹊徑從游戲裏下手的不是麽?也許一開始是不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他怎麽就不受她待見,所以有些不甘心。可是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他的心思還那麽單純?
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确定了。她游戲裏的婚姻,原本純粹,不過是最早的利益結合,無非是勢力缺冰心、夫妻經驗加成等,後來,他費盡心思的把這份純粹變得暧昧,一步步把她往奔現的泥潭的拉,到底為了什麽?
他喜歡她呵。雖然他都沒有預料到,可是居然就這樣喜歡上了。妖精樣兒的女人,身材好臉蛋精致,哪個男人不喜歡?難得的是脾氣對他胃口。好吧,也許他有點m傾向,就喜歡她火爆爽朗的性格,喜歡聽她對他吼。
之前他的號,仿若貧民,她能不離不棄的守了兩年多,如今他突然18鑽,成暴發戶了,各種喊他哥哥、副本、野外搶着加血搶着“保護”他的姑娘漸漸增多,她依舊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輕松的打發着那些觊觎他的人。雖然兩個人的關系日漸親密,可她不會喊着說“老公我要什麽什麽”,也不會說“老公幫我出18鑽”,她保持着這個游戲裏與他關系的澄淨,無關金錢。這就是她,那種寵辱不驚的淡然,與那些動辄就黏上來的女人相比,讓他如何不喜歡。
他是喜歡她,所以不想在那個呆子說“後悔”的時候不爽,在那個呆子說“公平競争”的時候心慌。他怕那個呆子捷足先登,怕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他不惜利用利潤極小的市場來見她。
明白了自己的心,他越發的氣定神閑。
于非有些吓到了。
她努力的讓兩個人的關系維持最初的狀态,即:她是許淺予的朋友,而他是許淺予的老公的朋友。
這才是她和他應該有的關系,可他偏偏不如她的願。他來J城,明明有朋友,卻偏偏讓她招待。朋友恰好不在?騙鬼呢。當然,她這個東道主也不合格,拼死就沒請他吃頓飯,實在是愧對他對她借外套、當司機之義。
其實他很對她的胃口。當然,不排除她一邊排斥蘇秦那根蘿蔔,一邊又對像他的人有好感。可是有好感是一回事,真在一起她估計沒那勇氣。跟一個時時提醒你不美好過去的男人天天相對,日子久了難免會遷怒,到最後相看兩厭。這是何苦呢?
所以,每次她發現自己在動搖的小心肝兒的時候,就很少給他好臉色,言語間也常常各種不耐煩。可他總是賤賤的就讓氣氛緩和下來,刺兒刺兒的那種小情趣往往讓她欲罷不能。
擦!于非忍不住嘴角抽搐。果然近墨者黑,她什麽時候對這種賤兮兮的人感興趣了?
可是現在他吻了她,說喜歡她。
這不科學!
她看着他沒動,秀眉微蹙:“我們就見過兩次面,你就喜歡我?”
“不行麽?”他眯着狐貍眼,笑嘻嘻。
她定定的看了他半響,才吶吶道:“倒也不是不行。”
“那就是行了?”
語氣很雀躍,于是于非不爽了:“行個P!你先去變姓再說。”
聽到蘇她就頭大!
他看着她不說話,完了又低頭看看自己的——下面,很是惆悵:“你真的蕾絲啊?”
此姓非彼性!!
“流氓!”她挖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那你讓人家變性……”蘇幕遮跟上去,很是委屈。
“我讨厭姓蘇的!”于非不客氣道。
他摸摸鼻子:“改姓的話,老爺子那裏不好交代。”
“不然你去整容也行。”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再說了,小爺我自認要甩那個誰N條街!”
其實她的意思是他去整個容別讓她想起那根蘿蔔來就行,可沒想到他還惦記着早先的話題。那個誰就是剛才被他攻擊最多、她喜歡的某個組合成員。他倒是大言不慚。
她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許久,繼續往目的地走,淡淡甩給他一句話:“至少那個誰是明顯的男人。”
“喂!你這女人!現在流行中性美!”蘇幕遮撓撓自己有些長的發,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