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8.崩盤
距離吳邪上一次來北京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吳邪并沒有特別的感覺,他頭幾日都和張起靈到處跑,這兒拍拍照,那兒吃吃食,日子過的好不快活。
很快的,三天過去了,第四天一早,吳邪就和張起靈到解雨臣推薦的店家拿之前訂制的唐裝。
唐裝是純手工做的,百年老店的手藝總是好的,布料細致,刺繡精美又脫俗,乍看之下非常雅素,實際上卻有許多的暗紋層層疊密,繁複而華麗。
吳邪是一身素白的唐裝,讓他看起來更儒雅了,張起靈則是一身墨黑,看起來更冷了。兩人并肩看過去有點像是黑白無常,偏偏姣好的相貌使得兩人看起來沒那麽可不,卻也有了幾分世外的感覺。
吳邪跟張起靈離開老店後,直接去了解家。
兩人到的時候,解雨臣正在和黑瞎子下棋,吳邪看到後訝異的說:「這麽有興致。」
解雨臣淡淡地說:「沒事做,無聊。」
黑瞎子苦著臉,道:「你們總算來了,再不來瞎子我就快沒命了!」
解雨臣輕飄飄的掃了黑瞎子一眼,「你輸了。」
原來黑瞎子剛才分心,黑棋放錯位置,被解雨臣看見破綻,白子一落,黑瞎子就輸了一目半。
黑瞎子立馬露出哀怨的表情,只可惜眼睛給黑眼鏡擋住了,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好笑。
解雨臣的心情倒是很好,「你看過今晚的東西沒,有沒有看上的?」
吳邪微微彎起嘴角,道:「除了最後的壓箱寶外,其他的都是小東西而已。」
吳邪口中的小東西,在大部分的人的眼裏已經是有價無市的寶貝了,而被吳邪看上的物件都不一般,那價格之高實在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想像的。
解雨臣指著一旁茶幾上的書籍,道:「這是最新的目錄,自己看。」
吳邪拿起那本薄薄的目錄,一頁一頁的仔細翻閱,在翻到某一頁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看着上頭的照片,微微失了神。
那是一個盒子,吳邪曾經看過那個盒子,和他之前所買的‘鬼手’一模一樣的盒子,唯一的差別就是大小,這個盒子比鬼手大多了,材質看起來也完全不同,唯一能相同的是,吳邪會用天價将盒子拍下。
他靜看那頁幾秒後,又往後翻閱,一頁一頁,卻再也沒看到讓他意外或感興趣的東西了,至多就是幾幅不錯的字畫,給吳二省當作收藏。
吳邪在這邊翻閱,那邊已經開始煮茶了。
解雨臣在二月紅的手下學了許多年,自然也學過茶藝,但是論起這煮茶的本事還是比不上黑瞎子,畢竟經歷擺在那,黑瞎子雖然小時候過的苦,但是在更早之前,也是學了很多附庸雅俗的東西,例如煮茶。
黑瞎子的手很好看,煮起茶來更是如行雲流水邊讓人賞心悅目,至少解雨臣覺得這時候的黑瞎子最順眼,看起來有點人的樣子。
黑瞎子的茶煮好了,吳邪也放下那本目錄,他拿過一杯茶坐在木椅上,抿了一小口,道:「鐵觀音?小花你啥時喝這個了?」
「今天想換換口味,怎麽?不合你吳小佛爺的口味?」
吳邪投降似的舉起手,問道:「是誰惹你花兒爺了?跟吳邪哥哥說,我替你出氣。」
解雨臣哼哼了兩聲,瞟了眼黑瞎子,黑瞎子立馬放下手中的茶壺,拿出手機丟給吳邪,「有一群奇怪的女人出現,一聲不響的聯手有異心的分家人掌控了三分之一的解家。」
吳邪詫異的說:「怎麽可能!有人敢動解家,膽子可真大。」
然後開始翻黑瞎子的手機,第一頁出現的是一個名為“吳語”的女人,第二頁是“解東兒”,而這兩個女人怎在之前就交由黑川處理,怎麽還會出現?
吳邪的眼底滑過一道冷芒,黑川是沒有膽量跟理由背叛她,那麽.......
解雨臣冷哼,「這兩人跟之前相比完全不同,一樣白癡自我,但是周遭的人可是對他們言聽計從。」
吳邪沈默了下,就打給黑川。
「阿川,你還記得我之前讓你負責的吳語嗎?」
『呃,你說那個腦袋有洞的紅樓腔?有什麽問題嗎?』
「她還活着?」
『當然活着,啧啧啧,Boss你不知道拿她做實驗有多有趣,那個數據比以往的還要精彩多了。』
「好,我知道了,好好看着她,別讓人跑了。」
『當然,Boss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啊,別再亂來了。』
短短的幾句話就讓吳邪确定黑川沒有叛變,而吳語也确實還在黑川的實驗室好好待着。
那麽,“吳語”是誰呢?
兩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吳邪開口道:「小花,你有沒有想過趁着個機會把牌洗一洗?」
解雨臣微愣,突然轉頭看了著窗外,原本晴空萬裏的天,不知何時烏雲密閉,仿佛随時會下雨一般。
他緩緩的說:「好像,要變天了。」
吳邪輕笑,「是個适合流血的天氣。」
黑瞎子又遞上一杯茶,張起靈凝視著掌中小小的茶杯,眼底情緒莫名。
吳邪的計畫又變了,解家的分裂提前了整整一年,解雨臣的死亡加快了解家的滅亡,解家所有的資金一夕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珍貴的古董寶藏也無人知道他們的下落,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各自為政的解家分家人徹底決裂,北京的解家不複存在。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今晚的拍賣會來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黑氏集團的老板及其副手白河;走私軍火商李文,李文之女李素;ZF的高官們;陸家的家主陸刃,下任繼承人陸不語;道上人稱女瘋子的江君;霍家的老太太霍仙姑,下任繼承人,其孫女霍秀秀;解家的當家人解雨臣;人稱南啞北瞎的黑瞎子;以及最近剛接手吳家生意的吳家小三爺,又稱:吳小佛爺。
吳小佛爺穿着唐裝入場,這次沒有人不識相的攔住他了。
吳邪的身邊跟著一名身著黑色唐裝的青年,與吳邪并肩一同入場,有心人看在眼裏不免有了幾番猜測,上一次吳邪是純粹以“吳邪”的立場而來,身邊唯一跟著的人是黑瞎子,而黑瞎子卻落在吳邪身後半步的距離,這隐隐代表了以吳邪為首的意思。此時此刻,吳邪卻同那黑衣男子并肩,其中的涵意引人深思。
吳邪并沒在大廳多做停留,很快的就有人過來引他到上頭的包廂了。
吳邪和張起靈坐在一塊,侍者很快的奉上茶果與點心,吳邪拿起茶水輕泯一口,是上好的雨前龍井。
吳邪又拿起一塊糕點,甜而不膩,這手藝沒有一點功夫還真做不出來。
張起靈沒有吃糕點,他只有吃了些水果,喝了幾口茶水,依舊不言不語,靜靜地坐着,沒人注意還真發覺不了他的存在。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許多重量級人物都到場了,而拍賣會也快開始了。這時,一名老婦攜著一年輕姑娘進了吳邪隔壁的包廂,老婦開口了,聲音滄桑而慈悲,「吳邪,你比吳老狗還狠。」
吳邪的嘴角微微上揚,拿過一張紙,快速地寫了些什麽,交給侍者,讓他送過去。
過了許久,那老婦又說話了,「我老了,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吳邪不語,又喝了兩口茶。
拍賣會一如既往的熱鬧,主持的人是一個很美的姑娘,她賣出了很多的東西,但真正的重頭戲還沒來。
這一次,姑娘讓人拿出一個盒子,她告訴大家這是傳說中能駕馭陰兵的鬼玺。
張起靈的眼睛一瞬間亮了亮,就沒有再多的動作,吳邪看着鬼玺,心底暗嘆,拿過早前要的燈籠,點了盞掛了出去。
有些不認識吳邪的人開始喊價,價格越喊越高,越喊越離譜,到了最後,已經喊出超過鬼玺本身價值的十倍不止,而且還在往上升。
吳邪苦笑,這些人還真是瞎起哄,他清清嗓子,「五億。」
這個價格是先前最高的兩倍多,瞬間衆人都安靜了幾秒,然後馬上一片喧鬧。
隔壁的老婦也是倒吸一口氣,和身邊的年輕人說:「這吳老狗的孫子哪來的錢啊,這是要把吳家給敗光?」
年輕人,也就是解雨臣對老婦道:「上次他買那個鬼手近九千,對他而言可能真的不多吧。」
老婦低喃,「吳家的瘋子...」
最終鬼玺落入了吳邪的手裏,他又拍了幾件價值不高的小玩意兒,才心滿意足的起身去洗手間。
吳邪慢悠悠地走在長廊上,忽然停下身往後一踢,又取出一把槍,對準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頭,冷冷地說:「跟著我做什麽?」
那人低低的笑着,然後慢慢地擡起頭。
吳邪一愣,那張臉和自己,和黑瞎子(齊羽)一模一樣,這....
「吳小佛爺果然名不虛傳啊,真厲害。」那人緩緩的說。
這聲音和吳邪一般無二,讓人不免的疑惑這兩人真的不是雙生兄弟嗎?
吳邪瞇起眼,冷聲道:「你有什麽目的?」
那人淺笑,不語。
吳邪皺起眉,暗道不好,連忙往原本的包廂跑去,卻看到張起靈被一名男子扛在肩膀上,看起來是被迷昏的。
男子露出一抹冷笑,「呦,挺機靈的嘛。」
吳邪想說什麽,喉嚨卻湧出一陣腥甜,一大口黑血被他吐了出來,眼前一陣發黑,他無力的想在說些什麽,但是虛弱的身子卻不争氣的倒下了,而他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他想從口袋拿出緊急的用藥,卻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子扛着張起靈快步離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留給吳邪一個眼神。
吳邪只能無助的倒在地上,不斷地吐出黑血,意識的最後是解雨臣失措的驚呼,「吳邪!」
三個月之後,黑川跟白河坐在加護病房的外面,和裏面的人報告這些日子來所查到的資料。
白河盡量以不刺激吳邪的口吻和他說那天他昏迷之後的事。
那天吳邪被解雨臣發現後,黑瞎子便連忙打電話給黑川,讓他安排住院,同時間自己跟吳邪把衣服給交換,黑瞎子調整了下表情,并快速的把頭髪給修剪一番,看起來和吳邪一樣後,才又回到包廂裏扮演“吳邪”。
解雨臣則是帶着“黑瞎子”離開,好在今天吳邪出的風頭很大,所以無人留意到“黑瞎子”的不同,一時之間也無人注意為何解雨臣要提前離開。
但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吳邪沒有再出現在衆人眼前,吳三省以前的舊部又開始不安分了,但是吳邪親自收下的黑小四哪裏好惹,看起來呆萌呆萌的未成年女孩子殺起人來一點也不手軟,比人家更狠、更橫、更不怕死,動作又該死的靈活,躲過槍擊又躲過狙擊,幾把小刀耍的比馬戲團還好,出刀必見血,見血必封喉,黑小四可是放話了,只要她黑小四在的一天,誰敢亂,她就要誰的命。
剛開始有人不信,但是當黑小四連續一個月的出手後,所有人都閉嘴了,這妮子殺的人可比他們這些老江湖還多,而且這妮子更狠啊,有的人怕了,有的人悚了,有的人痿了,不管他們想什麽,他們已經不敢在有小動作了,黑小四這一個月的殺,讓很多觀望的人都有點驚訝,原以為能看吳家的笑話,沒想到還真看了一出好戲,他們也知道一件事,吳家不好惹,以前有個瘋狗潘子,現在有個更瘋的狗黑小四,這吳家是倒不了的,狗王這稱呼還真被吳家給延續下來了。
吳邪帶着氧氣罩,慢慢地問:「那個人是誰?」
白河頓了頓,有點遲疑地瞄了眼黑川,見他眨眼同意,才又慢慢的說。
那天那兩個人可能是張家的人,張起靈的本家。
他們并沒有查到多少張家的事,唯一能确定的是張家的本家在很多年前見突然安靜下來,唯一有在活動的只有在海外的分家,而根據他們所查到的資料,張起靈那一輩(年齡是大概估算的)的分家人的輩分是海。而那天出現在新月飯店的兩名男人之一,那個和吳邪長的幾乎一樣的人就叫做“張海客”,只要能找到他,很可能就能知道一些關于張起靈的是,甚至是張起靈的下落。
吳邪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白河也不知道還要不要說下去,這時黑川給吳邪拿了點滴過來,走進病房替他換上。
黑川說:「Boss,再這樣下去,你會先死的,放棄吧。」
吳邪微微地搖了搖頭,和他說:「這是情劫。」
黑川又嘆了口氣,讓白河繼續說,他要先離開到外頭了。
黑川到了醫院的外頭,很自然地抽起煙,他這人平時很少抽煙,除了心情不好的時候。
過了一個多小時,黑川回到吳邪的病房之前,白河已經說完話了,正在喝水解渴。
而除了白河外,病房前多了些人,李文、陸刃、黑瞎子、解雨臣、江君,以及吳二白、吳三省、解連環。
黑川瞬間腦袋卡住了,為什麽連父輩也來了,Boss能挺住嗎?
早在吳邪從黑瞎子那邊得知叔叔要來的時候,他就把身上的一堆儀器給摘掉,只留下點滴而已。
他和他們說只是小感冒,掛幾天水就好了。
精明如吳二白哪裏會信,當然是問當時在場的白河。
不過白河怎麽說也是黑川手下出來的,哪怕比不上黑小四,也是一號人物,當下就笑呵呵的說啊您好啊您就是吳邪的二叔啊我和您說啊平時要叫病人好好休息才是啊都生病了怎麽不休息呢好好的小感冒其實掛個水就沒事了怎麽就拖到發高燒呢所以說還是工作太多了放不下啊平時也要好好注意呀怎麽會拖到昏倒才送醫呢我說二叔啊這就是您們的不對了平時要多愛護多關心病人才是啊
一連串的ooooo啊、xxxxxx呢讓吳二白都有點被繞暈了。
黑瞎子和其他人都有點想笑,這話裏話外都是在指責大人怎麽就把事都丟給孩子,這才把人給累病了。
小感冒變成發高燒,要掛幾天水才行。
總之最後吳邪究竟是因為什麽住院不了了之了。
吳二白等人當然不信只是小感冒,但是他們能說什麽,如果不是他們無能哪會讓小邪變成這樣。
年關将近,吳邪等身體好了一點後就直接出院了,當天搭飛機回杭州,同行的是江君,其他的人都有妻女或是家族要顧,只有獨來獨往的江君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陪他。
解家的當家消失了很長的時間,所有人都在找他,但是沒有人找到,聯合部分分家的女孩們個個離奇的消失,有的人是被擊殺,有的人是自己跳樓,有的人死于毒藥......
他們怎麽會死沒有人知道,但是看到那些解家分家人什麽都沒發生過的表情就知道,那些女孩的死絕對有他們的手腳,但是那又如何,他們在這個世界無牽無掛,又沒有人是真的對他們上心,一切不過逢場作戲而已。
吳邪知道他們死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買了幾些了冥紙,和江君一起去廟裏燒了。不曉得是不是人快死了,所以吳邪最近特別的心軟,對于一些以前不在意的事,多了一些悲憫心,但是在管手下方面,吳邪和以前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手軟,該打責打,該殺則殺。
這個年過得很平靜,吳邪和兩老一起吃飯,和他們介紹了江君,吳母沒有特別熱情,也沒有把江君當能兒媳婦,吳一窮也沒說什麽,平平淡淡的,好像吳邪只是帶了個朋友回家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張起靈的下落仍然沒有線索,吳邪卻一天比一天虛弱,身體自從那天被下了毒藥之後就大不如前了。
靈丹妙藥都沒有用,就連黑川都束手無策,只能搖頭嘆息。
也不知道張家究竟在茶水、糕點中放了什麽藥,沒人能治,也無人能解。
吳邪漸漸失去了嗅覺,之後他失去了味覺,在之後他的觸覺也沒了,視覺跟聽力也慢慢地變差。
原本儒雅的青年變得像個半布踏進棺材的老人,一雙烏黑的眼因為視力減弱的因素,變得無神而空洞,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得死氣。
那是一雙屬于遲暮老人的眼睛。
在七月初的一個早上,黑川最終給吳邪下了通牒,他可以開始準備後事了。
吳邪慢慢地說:「給我WSS1723。」
黑川沈默了一陣子,才說:「銷毀了。」
吳邪伸出一只手,枯瘦如柴的手,指著黑川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你騙不了我。」
黑川沈默的抗拒。
WSS1723,是一種秘藥,能使人恢複巅峰時期的身體,副作用則是透支人的生命。
吳邪的生命最多剩下一年了,使用WSS1723的後果不是吳邪能承擔的。
吳邪說:「我要去那地方,至少要堅持住。」
黑川知道吳邪在說謊,但是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一個月後,陸刃跟江君來到西冷印社,兩人穿着奇怪的服飾,外頭披着一件大衣,吳邪坐在搖椅上,眼睛也不張開,就開口了。
「等我吃個藥就能走了。」
兩名女子異常沈默,江君柔柔額角,用一句藏語道:「總算是能給白瑪一個交代了。」
陸刃看着吳邪,小心地說:「隊長,你不再等了嗎?」
吳邪慢慢的從口袋裏拿出WSS1723,配著水吃了下去,過了大約五分多鐘,他從搖椅上起來,活動了下筋骨。
他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來适應五感的回歸,然後他對兩人道:「走吧。」
陸刃握了握拳,和吳邪說:「真的不等了?」
吳邪搖搖頭,露出帶着歉意的笑容,「時間不夠了,我剛吃的是WSS1723。」
陸刃跟江君震驚的看着吳邪,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三人去長白山的行動是秘密進行的,他們用假的身份搭飛機到長白山那邊的機場,之後也不停留就直接上山。
這一次來的人只有他們三個,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累贅,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比預估的還要快上半天的時間。
吳邪也沒有什麽後事好交代的,雖然老九門沒有派人來完成與張家之間的約定,但是這是最後一次了,至少讓他來做個了結。
而且...
吳邪苦笑,如果他不進去,只怕連十年都等不到了。
吳邪從行李鐘拿出兩樣東西,分別是“鬼手”與“鬼玺”。
吳邪把鬼手放到鬼玺的正上方,一道詭異的青光突然出現,打在青銅門的中段位置。
陸刃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給江君攔住了。
江君比劃了個手勢,陸刃抿了下唇,點頭同意了。
吳邪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青銅門。
陰冷的氣息,無止盡的死氣,随着吳邪隐沒的背影漸漸消失。
江君脫下鞋子,腳踩着奇怪的步伐,嘴巴發出古怪的叫聲,像是歌謠又好像是吟詠。
她的手靈活的轉動,鈴铛與銀器的碰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陸刃舉起一把長長的苗刀,擺出了一個起步式,然後随着江君的舞蹈,舞出了一出劍舞。
江君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陸刃開口,用古老的語言讚詠著神明,失傳已久的古文明的舞蹈,與世隔絕的文化在此重現。
兩名年歲過百的女子在最後流下了眼淚,同時長嘯,将所有的悲歡與思念包含進去。
陸刃抹抹眼淚,道:「傳承,終于結束了。」
江君也露出解脫的表情,「是啊,結束了,我族、我...自由了啊......」
雖然說結束一切的感覺很好,但是此地并不是個适合聊天的好地點,兩人匆匆把外衣穿好,就離開了。
而原本消失的生物們也紛紛的出現,奇怪的是,并沒有去襲擊兩人,只是望着她們,眼神非常具有人性,那是感傷又帶着些茫然的眼神。
等兩人完全消失後,生物們的眼神又恢複成以前那樣空洞,好像死物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恩,還沒有結束喔!
我先簡單的交代一下原創角好了。
首先,陸刃,陸家的家主,在本文中很重要的配角之一,她所在的陸家可以說在我的設定裏貫穿了整個盜筆
陸刃的先代跟張家的先祖,吳家的先祖去了長白山,然後張家開始守護秘密,吳家閉口不談
陸刃算是一個很重要的配角,在後面的戲份很重,她擔任的角色非常微妙,一方面希望吳邪平安,一方面又希望能從家族的宿命中解脫。
黑川,這個角色純粹是需要一個醫生才出現的,對吳邪非常忠心
李文,這個角色是當初設定時出現的,戲份不多但是名字很好記
陳暮,我覺得沒幾個人記得她,她只是要說:一個會害死另一個。是為了代替老頭子才出現的
白河,黑川的副手,有種說法是黑川的女兒,其實這女的當初出現也是個意外,總覺得盜筆實在沒有妹子可以寫,我又不想一直寫那些蘇妹子
黑小四,這丫頭是我覺得吳邪手下應該要有一個跟潘子一樣的瘋狗來壓着底下的人才出現的(潘爺的迷別打我,以我個人的角度來說,狗是種很忠誠的動物,當年的狗五爺有狗王的稱呼,所以在吳家能被稱作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江君,這丫頭一開始真沒有什麽複雜的背景,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變的來歷神秘,變成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了。她跟小哥的媽媽是同一族的人,後來小哥的媽媽拜托她看着小哥,但是沒想到她也失去了記憶,被冰封在雪山裏,是後來被張陸氏給救回來的。
張陸氏,顧名思義,一個喜歡上某任“張起靈”的“陸刃”,本文唯一的功能是救回江君跟在長白山腳下傻等N年。
陳桃兒,新月飯店的大股東,一個死人。
恩,原創角色真的很多,相信很多人反感原創角,但是沒辦法,我拿捏不好原作角色,只能拿原創角來玩,而且原著角色實在太少了,想玩還玩不起來啊摔
ps.當初剛開始寫文的時候說過會讓小哥進青銅門,現在兩人對調,天真進去,小哥苦等空閨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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