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家人超愛年年17 年年的jiojio……
年年牽住姐姐的手走到男生面前, 滿眼兇光地看着他。
“@#%@#!”
[嚴肅嬰兒語:年年現在很生氣,在很努力地不發火,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給姐姐道歉!媽媽說,誠心說對不起的人還能救一救, 你要是不認錯,年年就發火了!年年發火很可怕的!]
年恬眼神冰寒地看着斜躺在地上的男生, 語氣冷淡道:“年年讓你道歉。”
“開什麽玩笑,你心裏沒點逼數嗎?我沒逼你一個移動病毒源退學就不錯了,你還要什麽道歉。”男生輕蔑地嘲笑一聲,随手撿起地上的校服蓋到頭上擋住光, 側身睡覺。
年年的小肚子急促地起伏。
年恬蹲下身, 摟着年年, 輕輕地拍着年年的背安撫,“年年不生氣, 姐姐不難過。”
秦愛薇也慢慢地揉着年年的小肚子哄年年消氣:“這個世界本來就有物種多樣性,有些動物看着進化成人了, 其實返祖了。咱不生氣哈, 跟這種原始動物生氣不值當。”
“@$%&#$!”
[認真嬰兒語:在年年的領地裏, 欺負年年的人都得死!這個地方是年年看中的, 馬上就成為年年的領地了, 年年要宣誓主權,讓這些不聽話的人害怕!恐懼!]
年年咿咿呀呀說了好久的話,年恬無奈道:“姐姐沒有聽懂你的排兵布陣。”
年年牽着姐姐的手走到綠化帶,從灌木叢裏撿起到許許多多的小石子,把小石子整整齊齊地排好,拿起一個小石子放到小石頭方陣的最前面, 小胖手指一指這顆小石子再指一指校服蓋頭的那個男生,小胖腳放到小石子上用力一踩,小石子變成了粉末。
秦愛薇揉了揉眼睛,撿起地上其他的小石頭仔細看了看,确定年年腳下的是石頭不是像石頭的粉筆,嗓子突然有一點點的幹澀。
秦愛薇喝口水,同情地看了一眼遠處的男生們。她們家年年準備立威了,不是殺雞儆猴,而是挫骨揚灰。
“不可以。”年恬搖頭。
年年再從灌木叢了撿起一個小石子,輕輕踩一腳,讓小石子碎掉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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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恬還是搖頭。
年年嘆氣,摸摸姐姐的頭。
“%#@&”
[姐姐太善良了才被壞蛋欺負。姐姐要是像年年這樣兇猛,壞蛋就不敢欺負姐姐了。不過,姐姐學不會年年的兇猛也沒關系,年年保護姐姐。]
年年妥協,再撿起一個小石子,不用小胖腳踩了,而是用手捏着甩來甩去。
年恬握住年年的小胖手:“這個也不可以,會吓壞其他人。年年可以輕輕地踩一踩他們的腳,吓唬一下他們就好了。”
年年伸出手,露出她手裏的小石子,“ya?”
“這個可以踩兩腳。”
“ang!”
年年牽起姐姐的手,把姐姐送入到女孩堆裏,牽着姐姐的手遞過去。
秦愛薇立刻握住,鄭重其事:“年年放心地去辦大事吧,我會照顧好恬恬的!”
年年面色凝重地走到大樹下,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口哨,放入嘴裏,用力吹。
一聲聲的口哨讓所有的男生循着聲音看向了年年。
刺耳的哨聲讓校服蓋頭的男生猛地掀開校服,惡狠狠地盯向年年,陰沉道:“我不打你,你就不要臉了是吧?我不介意替你家長教你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白香雪走到校長身邊,小聲地問校長:“他怎麽這麽壞呀?”
“有些人本性惡,作惡讓他心裏痛快,看到別人不幸他就高興。”
“腦子有病!”
年年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壞蛋腦子有病!竟然敢在她面前嚣張!
即使很生氣,姐姐突然塞給她的大奶瓶還是讓她忍住了脾氣。媽媽說了,喝奶的時候生氣,不好。喝奶是幸福的時候,要開開心心的。
年年抱着大奶瓶慢慢地喝奶,小胖腳也慢慢地踩到了他的肚子上。輕輕地踩,不踩碎,不踩斷,也不踩扁。
所有男生都看着這邊,被年年踩在腳下的男生忍着不出聲,臉色蒼白,滿臉冷汗。他想還手,卻疼的四肢無力,五髒六腑都在劇烈顫抖。
年年再加了一點點的力氣,男生忍不住了,哀嚎求饒。
年年看向姐姐。
年恬嘴角翹了翹。
姐姐開心了,年年就收回了自己的可愛腳腳。
年年舒心地喝一大口奶,看向圍過來的男生,慢悠悠地走過來,每個人都輕輕地踩一腳。
男生的虛榮讓他們把慘叫聲生生地憋了回去。
年年走到他們都能看見的石雕上,輕輕松松地掰下石獅子胸前的鈴铛,放到石臺上,握住小拳頭往下重重一砸。
石鈴铛碎成了石粒。
石臺裂成了兩半。
他們的呼吸停滞了。
年年爬到石獅子的頭上,筆直地站着,滿臉嚴肅地看着他們,用力吹一聲口哨。
男生本能地站成了方隊,等他們意識到他們幹了什麽時,他們看着年年的小胖手和小胖腳,不敢動。
男生反應速度快,做到了令行禁止,年年滿意地點了點頭。
年年不緊不慢地走到姐姐身前,指着男生方隊,仰頭看姐姐。
年恬彎腰抱起她,用額頭蹭一蹭她的額頭,笑道:“年年想管着他們?”
“ang!”
校長笑眯眯地走出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酸奶疙瘩給年年,“既然他們聽年年的話,以後就拜托年年管他們了,爺爺給你發管理費。”
男生兩腳發軟,心裏悲嚎。
下午軍訓時,年年抱着大奶瓶趴在石獅子背上,盯着他們紮馬步。
沒有年年在,教官和女孩們都極其不适應。
“把你們和男生合并到一塊軍訓,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女生方隊來到男生的軍訓場地,練習了半個小時的正步,深切體會到了校長對她們的偏心。她們的軍訓場地是水泥地,男生的軍訓場地是土路。紮馬步的時候沒感覺到區別,走正步的時候,那腳下的土直接飛到鼻子裏,一個小時下來,人都成了土人。
女孩們受不了,讓年年帶着男生方隊來她們的軍訓場地。
年年打個大哈欠,搖搖晃晃地從石獅子上爬下來,趴到姐姐的懷裏,枕着姐姐的肩膀瞬間入睡,都來不及讓男生站起來。
男生偷摸摸地站起來,被年年提拔為助手的原男生方隊教官拿着手持攝像機站到石臺上,“你們要是不怕疼的話就動吧。”
男生立刻蹲下紮馬步,咬牙切齒地看着教官,“你在幹什麽!”
“錄像。”教官終于揚眉吐氣了,得意道,“我已經不是你們的教官了,現在是年年的助手。此一時彼一時,我管不動你們,年年能,我會在年年睡覺的時候好好地監督你們的。攝像機是個好東西,能把你們的訓練過程回放給年年看。”
年年一覺睡到下午六點。
校門口擠滿了車,三輪車都擠不過去,年恬抱着年年站在門口,等車都開走了再走。女孩們離開前都摸摸年年的小胖手和小胖腳。
男生一瘸一拐地路過年年,都敢怒不敢言地瞪一眼年恬。
夏清雨覺的自己可冤了,他去國外滑冰摔傷,好不容易養好了傷來參加軍訓。今天是他軍訓第一天,他都不清楚狀況,只是被胖嘟嘟的小寶寶吸引,想要過去逗一逗就稀裏糊塗地挨了一腳,又被罰紮馬步一下午。中間休息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個被校長送去醫院的男生都幹了什麽缺德事而他又是怎麽被連累的。
“那人活該被踩!”
夏清雨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開車送他到堂哥家,讓堂哥幫他治腳傷,“那群男生被踩也不冤枉!幸虧年恬不是一般人,自己堅強,還有一個夠硬氣的妹妹。人言可畏,這要是放普通女孩身上,就是一條人命!”
“只有我是無辜的。”
夏清雨看着自己紫黑色的腳指甲,想哭。他不知道其他男生的受傷情況,他被年年踩了左腳,左腳的五個腳指甲都是紫黑色的了。
“不行,我明天就去找年年!我要向她解釋我沒有跟男生方隊同流合污,我是清澈幹淨的一條小溪,我需要她的憐愛。”
夏清風笑着給夏清雨的腳抹消炎藥,又給他按摩了下兩條腿。
小院裏的藤本薔薇正在盛開,錯落有致地攀爬在院牆上,遮擋了院內的風景。院內的小路邊,一朵朵小花含羞待放,綠蘿挂在窗前,滴水觀音擺在窗下。
它們充滿了生命力,被主人照顧的很好。
“哥,你別宅在家裏養花了,跟我一塊去學校吧。以前我覺的你在家裏好,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今天看到年恬,我不這麽想了。我從年恬眼睛裏看到她想要好好活着、誰也不能打倒她的精神氣。哥身上沒有。”
屋內安靜無聲。
夏清風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坐到窗臺旁,聞着悠悠花香,慢慢地翻着書。
“年恬只有臉是好的,全身燒傷,再熱的天氣也貼身裹着黑布,手也不例外。她看起來這麽苦,還那麽用力地生活,讓那麽多女孩崇拜她。哥應該像她學習。她是天才,哥不遑多讓,也能活的驚才絕豔。”
夏清風撿起窗臺上的一片葉夾入書中,“天黑了,你該離開了。”
夏清雨站在車旁,大聲地對着屋門喊道:“我明天就跟年年說我哥來參觀,哥記的來,就看一眼,要是不喜歡,我以後都不勸你了。”
夏清風關上窗,修長蒼白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夏清雨挂在窗簾上的鈴铛。
第二天,年恬帶着年年去學校,年年還是醒着,抱着一個大盆子,盆子裏裝滿了用糯米紙分隔的糖葫蘆。
讓年年賣糖葫蘆這件事,年恬只在腦子裏開玩笑地想了想,沒有付諸行動的打算。林彌知道了年年的人氣後,認為穩賺不賠的生意不做是傻子,讓養父養母從小飯館回來時買些山楂和冰糖,一個小時做了這麽一大盆。
大早晨不适合吃冰糖葫蘆,不買就不好意思跟着了。年恬是這麽以為的。
三輪車上了路,跟在三輪車後面的人越來越多,比昨日的更多。
路人:昨天不好意思跟,怕被誤會成跟蹤狂。今天不怕了,他們是來買糖葫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