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人超愛年年18 年年很認真地學軍體……
女生方隊的女孩們惦記着年年, 給年年帶了好多她們自己做的吃食。這些吃食都是她們的創意發揮,用年年能吃的食材絞盡腦汁地去琢磨的,外面沒有賣的。
年年也想着學校的姐姐們, 即使她的糖葫蘆被路上的大哥哥大姐姐們搶着買,她也給學校的姐姐們留下了十串糖葫蘆, 六哥哥做的糖葫蘆又大又長,每個姐姐都能吃到一個糖葫蘆。
距離校門還有一段距離, 門衛喊了一嗓子,女孩們全跑出來接年年。
她們和年年只一晚上沒見面,也能說出膩膩歪歪的話。
“年年,我好想你呀, 做夢都在想你。”
“我也好想年年, 吃晚飯的時候在想年年吃了什麽晚飯, 吃早飯的時候在想年年起床了沒有。”
“我太想年年了,都思念成疾了, 早晨五點就睡不着了,只好起來給年年做芋泥奶油月餅, 每做一個月餅就想年年一次。”
“@#%&!”
[年年也想姐姐!]
年年挨個親一親姐姐, 白香雪像以前那樣退後了幾步, 不讓年年靠近她。以前, 年年以為這個姐姐是媽媽說的不喜歡親親的人。今天, 年年已經知道了這個姐姐不是不喜歡她的親親。
年年跑到白香雪面前,抱住姐姐的腿向上爬,等姐姐害怕她掉下去而托住了她的小屁屁後,年年捧住姐姐的臉,親一大口。
“@#%¥&!”
[霸道嬰兒語:姐姐是年年的人,年年憐愛領地內每一個給年年上供的居民。姐姐做的牛奶布丁, 年年很喜歡。年年稀罕你!]
白香雪第一次遇見知道了她的病情還這麽熱情接觸她的人,滿眼無措地看向年恬。
“年年一百天時打了疫苗,而且,年年體質特殊,白細胞的活性很高,吞噬力很強大,超乎你想象的強大。年年從出生起沒有生過一次病,醫生都說我不用擔心感染年年,你也不用擔心。”
白香雪臉上露出了得到意外好消息的慶幸,笑容燦爛地親一口年年肥嘟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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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所有姐姐們的親親,年年掀開大鋼盆上的籠布,給姐姐們發糖葫蘆,一人一個,沒有多的。
“年年特意留給我們的嗎?”
“ang!”
女孩們又感動了,抱着年年又是一頓親。
年恬看着女孩們從校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個她們做的吃食,每一樣都小巧玲珑精美別致。
“但凡你們把琢磨吃食的心思放一半到學習上,你們就能考及格了。”
“恬恬,你不能以己度人,你稍微學一下就考滿分,我們不一樣,我們也很辛苦地學了,都熬夜做題了,就是考不及格嘛。”
“琢磨吃食和學習不是一件事情,不能拿到一塊比的,琢磨吃食是幸福開心的事情,一整天一直做這一件事都不會累,而學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聰明但就是不學的,年恬沒有辦法逼他們去學。不聰明但是願意用功的,年恬有辦法教好他們。她接的家教都是想考好成績的笨小孩。
年年恰恰相反。聰明但就是不乖的,年年有很多個辦法讓他們乖乖的,比如這些暗戳戳組織造反的男生們。
夏清雨和其他男生不熟,他們秘密組織造反時都避着他,他在午休裝睡時聽見了他們的陰謀,他們要越過校長去教育局投訴。
他們在找死。
夏清雨無比肯定這一點。他不想再被這群蠢蛋牽累了,帶上這個內部秘密和一大包鹵雞爪去向年年投誠。
“我在看到年年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命運的呼喊,我知道我找到了命中知己,我的知己會像我喜歡雞爪那般喜歡雞爪。”
一大一小坐在石臺上啃雞爪。
啃完了雞爪,夏清雨覺的他和年年該讨論一下解決辦法了,“我的辦法是挑撥離間,從內部瓦解,再扶持幾個監督組長。”
年年拿起脖子上的口哨,咿咿呀呀地說着嬰兒語。
夏清雨沒聽懂,跟着年年去找年恬翻譯。
年恬聽見年年的聲音,側頭,看見了夏清雨,呆怔了片刻,笑逐顏開。
原來他的弟弟先他一步來到了學校……
夏清雨半路止步,緊張地期期艾艾道:“那個什麽,那個,年年,你姐姐為什麽見到我就笑,還笑的這麽好看,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了?我知道我有一點帥,氣質出類拔萃,言行舉止也溫文爾雅,但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年恬只笑了一下就恢複了冷臉。
夏清雨松了一口氣。
他的未婚妻比他大三歲,現在在國外讀大學,國外大學野草多,他也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會不會怦然心動然後拔草。這個可能性比較低,他未婚妻總能讓對她感興趣的異性失去遐思,也總能把對她感興趣的異性惹毛。在他的未婚妻找到情投意合的結婚對象前,他都不會在思想上犯錯誤,畢竟他是一個有個人品德追求的人。
“你現在就有未婚妻了?”
秦愛薇驚訝地看着他。
又一個大驚小怪的,夏清雨熟練地解釋道:“當年她爺爺和我爺爺是戰友,那個時候還流行娃娃親,後來都生了兒子,這件事不了了之,孫子輩有了女孩後,他們兩老又起了心思,家裏人哄兩個老人開心,訂了個不正規的娃娃親,我和她若是有了喜歡的人,跟家裏人說一聲就可以了,不強求。”
女孩們像看偶像劇男配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秦愛薇說出了她們的心聲:“從小訂婚,青梅竹馬,俊男靓女,電視劇裏求而不得的男配都是這樣的。”
夏清雨也是陪着妹妹看過無數偶像劇的人,他也心疼自己,“我已經做好了被甩的心理準備了。”
這一次對話,讓夏清雨迅速融入女生方隊。再深入地聊了一會了,夏清雨喜極而泣。
他找到了組織!
他周圍的男生聊球賽,聊女人,喝酒又抽煙。他只喜歡二次元,不喜歡運動,對球賽不感興趣。他有未婚妻,不想讨論其他女人。他不知道酒有什麽好喝的、煙有什麽好抽的,還沒有雞爪好吃,他是不會違背自己的真實意願去做這種費錢費健康的事情。
他和男生沒有共同話題,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還試圖跟他妹妹的閨蜜聊天,她們聊化妝,聊美甲,聊整容抽脂,他聽都聽不懂。後來被妹妹科普後,他感到不可思議。
她們平時嬌滴滴的,磕了一下就哭的稀裏嘩啦,竟然敢在臉上和身上動刀子。長的好看不好看有那麽重要嗎?他堂哥長的那叫絕美,放鏡頭裏就是一個人拯救一部電視劇的病美人,但也沒見堂哥把自己的臉當回事。
他告訴她們,女生實在沒必要為容貌焦慮,在他這種高品質的男生眼裏,情緒穩定、自尊自愛、積極生活的女生才是好看的。高質量的男人看的是靈魂,低俗的男人才看皮囊。你們不自知地在追求低俗男人的目光,太傻了。
他剛說完,他就被她們轟出了家。
價值觀不一樣,他沒有跟他們做朋友,他每次想找人聊天時都去找堂哥。堂哥嫌煩時就會以天黑或者身體不适需要休息為借口趕走他,他第二天還來。
他尋尋覓覓多年,在這裏,他終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組織!
夏清雨口若懸河地跟女孩們講他收集的二次元周邊,他講的興高采烈,女孩們聽的津津有味,差點忘記他跟着年年過來這裏的初衷。
“年年的口哨是書記給的尚方寶劍,他們去投訴也沒有用的。”
夏清雨一瞬間領悟了年年拿出口哨時的小表情——得意、嚣張、一切盡在掌握。
這種情況,可以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來形容,但是想到男生方隊的凄慘和年年站在石獅子頭上仰着下巴睥睨蝼蟻般的小眼神,又感覺這句話有一點不對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似乎更适合。
年年的整體氣質和行事方法不像“道”,像“魔”。
男生方隊還在紮馬步,女生方隊開始練軍體拳。
兩個教官一塊演繹軍體拳裏每一招的攻擊部位,女孩們只看到了每個動作的帥氣,男生們只看到每個動作的速度和力度,只有年年看到了每個動作的殺傷力。
年年看的專心致志,眼睛都舍不得眨,無意識地抱着大奶瓶喝奶。
兩個教官只演示了一遍就分開了。
兼任年年助手的教官拿起攝像機,帶着男生去土路練習正步,男生抗議,助手教官黑臉,“大男生怕什麽土!多吸兩口就習慣了。要是這點苦都吃不來,還算什麽男人!”
有年年撐腰,助手教官語氣都強硬了。
男生方隊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後,教官開始拆解軍體拳的每一個動作。
年年學的最認真。
學的認真和學的好,在年年這裏沒有了因果關系。年年腦子裏都記住了,身體就是不聽話,總是摔倒。
年恬抱起年年,沾濕毛巾擦一擦她軟嘟嘟的臉蛋和小胖手,“不急,熟能生巧,年年多練一段時間就能做标準了。”
“&¥#@@#”
[綿綿軟軟嬰兒語:年年不急的,年年以前也不會圈地,跟着其他怪物學了好久才學會。]
年年不知不覺地在姐姐懷裏睡着,大奶瓶裏的奶都沒有喝完。
男生方隊一結束訓練,夏清雨就跑到了年年身邊,等着她醒來。
一個小時後,年年動了,小胖手從小枕頭旁邊摸到大奶瓶,放進嘴裏,閉着眼睛喝奶,喝一會睡一會,等大奶瓶空了,年年才舍得睜開眼睛。
夏清雨立刻給她手裏塞一個紅棗雞蛋糕,激動道:“我哥一會就到學校了!”
夏清雨用他的二次元周邊賄賂女孩們,搶到了年年的一個小時獨占權。他抱着年年去門口等堂哥,年恬靜靜地跟在他的後面,眼底藏着一抹光。
清風徐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