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的角度來看時,會發現會生存的人都是智者,至少他們用着各種方式在努力的讓自己過好,甚至為此不惜做着厭惡的事,可都不曾放棄過。
她自己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由于前兩次的同事之間聚會她沒有參加,已經好幾次聽到別人在背後提及她,高傲,目空一切,根本不屑和他們一同出來。人言可畏也就表現在這些地方,至少她現在在努力的合群,努力的投入這個群體,努力的将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過着平凡的生活,哪怕帶着自欺欺人。
一輪酒過後,譚克強主動坐到了沈西菱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剛才的事,你也別介意。”
“我明白。”她拿起一杯酒,主動和譚克強幹了,以此表明她懂得他的立場。
譚克強嘆了嘆,“你也倒黴,怎麽剛好就撞上了那女人……”說着還搖搖頭。
沈西菱只是眉目和善的瞧着他,沒有刻意的問下文,也沒有擺出八卦者的心态。
譚克強卻主動開口,“那女人可是展少的心頭好,跟了他好多年了……要不是家族聯姻那碼子事,說不定孩子都多大了,你酒灑在那女人的裙子上,展少能不急嗎?”
沈西菱向後靠了靠,目光不定。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展易銘那碼子事,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面有情人。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那她的父母姐姐也應該知道吧,可他們會怎麽做?會為了她的委屈讨公道?不會,她就知道不會。
嘴角漫出一絲苦笑。
譚克強以為她還在為這件事糾結,搖搖頭,“你回國沒有多久,這些事不了解也正常,這次也算意外,以後要知道不能得罪的人千萬別去得罪。”
沈西菱點點頭,譚克強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來,讓她一下子樂了。
韓雨瑟處理好裙子的污跡後,又回到展易銘的懷抱,只是可能心情受了點影響,有些坐立不安。展易銘在和別人鬧騰了幾個回合後,這才笑看着韓雨瑟,“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語氣中顯露出來的關切,讓她稍稍心安。
她撒嬌一般的拖着展易銘的手,“你剛才怎麽那麽沒有紳士風度?”
這樣去為難一個美女,可是她從未見過的。她印象中的展易銘絕對不會做這麽失風度的事,可他做了。只是她心底卻并未有失望,反而有些小小的激動,他這樣做也只是不讓她受到委屈。只要一聯想到愛情上,多麽不能理解的事立即變得可以理解了。
展易銘捏捏她的臉,“你希望我對別人有紳士風度?”
“讨厭,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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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的打情罵俏,只是大家早已經習慣,不習慣的人也已經見怪不怪。
展易銘繼續捏着韓雨瑟的臉,“那你說,是希望還是不希望?”
韓雨瑟憋紅了臉,半響才開口,“不希望。”
展易銘将她抱在懷裏,忍不住笑了起來。
散場之後,展易銘并未将韓雨瑟主動送回去,而是讓司機來送她。面對韓雨瑟的不解,他也只是解釋還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不用他多說,只要一個暗示,韓雨瑟便明白自己不需要去多問,她只需要在他需要自己的時候出現,在他難過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就夠了,別的事都不需要去思考,而且想得太多,除了讓自己更加迷茫,會發現什麽也得不到。
看到韓雨瑟上了車,展易銘臉上柔和的表情立即變了,他也并沒有去哪裏,站在皇城外面的一個花壇前,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支煙。
在他吸完一支煙之後,袁卓然才上前去打擾,“你今天,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之前的那一幕,袁卓然是跟在展易銘身後一起過去的,只是在瞧見沈西菱之後,便立即打住了,那算人家的家事,他過去算什麽。雖然沒有能過去,可發生的一切他卻是清楚。他沒有想到展易銘竟然會做這樣的事,無論沈西菱曾做過什麽,憑着她是展易銘的妻子,這厮就不該那麽對人家。
“你什麽時候有閑情逸致來管我的事了?”展易銘丢下手中的煙蒂,轉過身瞧着袁卓然。
從展易銘的表情,可以發現他現在的心情相當的不好。袁卓然本來還想和他多說點什麽,可看到他這表情,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畢竟都是人家夫妻間的事。
“我說你吧,自己也就那麽回事兒,還在你老婆面前這麽做,真想鬧到你父母面前去?”袁卓然似假非假的開口。
“她不會。”展易銘伸出腳踢了花壇中開得最豔麗的那朵花,花朵立即掉進花壇中的草叢中,完全看不出之前還盛開着一朵嬌豔的花朵。
她要是會在意,絕對不會表現得如此平和。何況不是有傳言,這個世界上有不喝酒的女人,但絕對沒有不喝醋的女人。那個女人,也不過當他是陌生人而已,很早便有的意識。
他眯着眼睛,情緒越發的不好。
袁卓然見他這副生人勿擾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又說了幾句話之後,這才走開。哪怕是作為從小到大的朋友,袁卓然也覺得自己對這厮壓根不了解,他好像笑的時候是開心的,可稍微稍轉過頭的瞬間,好像又看到他壓抑的一面。
算了,別人的事還是少管。
展易銘仍舊站在原地,取出口袋的煙,一支又一支的吸着,像染上了毒品似的,停不了,也不想停下。直到他發現煙盒裏一支煙都沒有了,原來嘴唇已經有些發幹,甚至帶着麻木,将煙盒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不知道是力道沒有控制好還是對煙盒的重量估計不夠,煙盒在垃圾箱附近落下。他盯了一眼,才認命的上前,将煙盒放進垃圾桶中。
沈西菱跟着同事們一起出來,她并不會主動挑起話題,但對于別人的詢問也會開口說上幾句,努力的進入這個集體,哪怕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做這樣的事,要知道這是她過去最不屑的行為。
同事們結伴相行,或者打車或者坐上某位恰好同一條路線的同事的車中。
餘下的人不多,她拒絕了某位同事主動送她回家的好意,笑言會有人來接她。其實還是不行,她不願意和人有太多接觸,像染上了怪病一樣,哪怕她已經很努力的克制了。
同事們終于都相繼離去後,她竟然覺得有些輕松,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她等着空着的出租車,可上天像要和她作對似的,剛才同事們很容易的便打到了車,她卻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一輛。
身後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她蹙緊了眉頭,下意識的回頭張望。
展易銘瞧着她笑,她厭惡的的神情滑過後,竟然有點心安,至少感覺危險系數小了。她對危險系數的定義取決于她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他嘴角有着若隐若現的笑,讓她想到結婚之初,他也是這樣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笑,讓人惱怒,心生憤恨。
她只看了他一眼,沒有打算理會,繼續等着車。
但他似乎并未打算就此打住,站在她身邊,一只手摸上她的頭,撚起她的發絲纏繞在指尖,越發的用力。發絲扯着頭皮,痛意襲上心頭。
沈西菱下意識的便去推他,他退後一步,手卻依舊用着力,很是滿意的瞧見她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臉。
“展易銘,你放開。”
展易銘放下手,嘴角的笑意擴大,雙手随意的拍了拍,“原來你還知道你丈夫的名字,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
沈西菱瞪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出租車終于姍姍來遲。她多一分鐘都不想停留,對着空車招手。在她已經走到出租車前,準備坐上去時,展易銘跑上前,抓起她的手,将她向外拖。
“你放手。”她怎麽也甩不開身邊的這個男人,不由得用腳去踢他。
“我就不放。”展易銘将她拖離車幾步,銳利的眼神瞧着出租車司機,“開車滾。”
那司機原本還想多看看戲,順便為這無聊的生活多一點八卦談資,被展易銘這樣一吼,踩下油門便直接将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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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氣很大,她怎麽都掙脫不開。她擡眼,發現他竟然還在笑,用行為嘲諷着她的“不自量力”,胸口那一團難以熄滅的火焰越燃越烈。她怎麽會攤上這樣一個男人,惡心至極,猥瑣至極,甚至髒。她的手臂被他死死抓着,怎麽都扯不開,哪怕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也只是将自己的手扯痛。反正她痛了,他也不會心痛,只會嘲笑她,繼續讓她不快。
她頓了一下,便提起腳去踩他的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他依舊面不改色。她運氣不好,沒有穿高跟鞋,否則可以讓他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痛,而他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