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的穿了皮鞋,竟然只将她那力氣當做無關痛癢。
展易銘将她拖了好幾步,向一陰影處走去,似乎也知道這行為十分不妥,若被有心人士看見,指不定會被傳成什麽樣子。
到了花壇背後的角落,展易銘突然将手一甩,她便向後踉跄了好幾步,許久才穩重自己的身體。但她惡狠狠的看着他,如同他是她的仇人,這輩子最厭惡的人。也不是如同。而是确實。他毀掉了她的一切,讓她擁有着如同虛設的婚姻,讓她無法擺脫這段婚姻,讓她永遠都無法過上自己想要過上的生活。她恨這個男人,恨他當初為何不反對到底,反正他也不想娶自己。
她的手臂,被他抓着的那一處,紅了一大片。展易銘的視線停留在她的手臂上幾秒鐘後,才慢悠悠的開口,“既然這麽不想看到我,麻煩你下次眼睛睜大點,我在的地方就自動消失掉。”
沈西菱的嘴角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似乎明白了什麽。原來他只是怕自己的出現影響了他那位小情人,害怕他那位小情人知道她才是這個男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多麽諷刺的事實,他大可以放心,他愛這怎麽玩就怎麽玩,她根本不會在乎。不在乎自然也就不會介意,不介意了,那也就不會去鬧事,更不會去找他那位小情人的不愉快。
“不用這麽鄭重的警告,下次我一定睜大我的眼睛,離你最少五百米的距離。”她慘淡的一笑,聽說這個男人以前花心到不行,原來也會有一天為了一個女人而做這種事。看來電視劇裏面上演的某個花花公子為了某個灰姑娘立即變成了新世紀好男人的故事版本也來源于現實,瞧瞧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就是最佳的例子嗎?
展易銘瞪着她,“這樣就想算了?”
原本想擡步離開的沈西菱目光又落到他身上,“那展少還有什麽吩咐?需不需要我為你們端茶遞水?以顯示你們的伉俪情深?”
“既然你願意,那也未嘗不可。”展易銘嘴角一彎,瞧着她笑了一下,表情頗為的不正經。
沈西菱終于被激怒,他将她當成了什麽?
她拿起手中的包,什麽也不去想,就向展易銘打去。第一下他沒有反應回來,被甩了一下,第二下時他一只手控制住她的手,一只手拖着她的包,語氣惡狠狠的,“以後別讓我看到你來這種地方。我們展家雖然身家一般,但養一個女人還是沒有問題。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們展家落魄到這種地步,需要你這個展少夫人出來工作。”
他可真謙虛,身家一般,他要是身家一般,他們沈家會在面對展家時唯唯諾諾這麽多年嗎?
她趁他不注意,将未被他控制的那只手擡起,直接向他臉上揮去。展易銘眼疾手快的去捉住,慢了一小步,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臉,留下一條長長的指甲印。
沈西菱瞧着那一道血痕,并不深,可因為流出了血,看上去還有那麽點觸目驚心。這一道血痕,讓她心中的不快慢慢消散。
展易銘的手還抓着她的手,惱怒的瞪她一眼,随即将她的手甩開,像丢掉手中的髒東西一般。
真好,她覺得他髒,他也覺得她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也對,他們的婚姻原本就是利益的結合,尤其是沈家有求于展家,婚後的她還對這樁婚姻各種不滿,确實是她不知滿足。她應該像一個小媳婦一樣,将展易銘當成他們沈家的恩人,把自己當成丫鬟,他當成少爺,這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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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做不到,她沒有求他幫助。明明他一直反對着這段婚姻,為何不反抗到底。她沒有選擇,整個家族的命運都被放在她的肩膀上,可他是有選擇的。他是展啓浩和倪文霈的獨子,只要他反對到底,她就可以不用背負這命運。他是有選擇的,至少他可以選擇娶的不是自己,反正當初各大豪門千金将照片交到展家,如同選妃般供他們參考。
沈西菱最後看了他一眼,移動步子準備離開。
“記住我說的話,否則下次別想這麽輕易的離開。”
豪門貴族,面子最重要,不允許有絲毫的不妥。
沈西菱腳步一頓,卻在一秒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周末,展易銘帶着展曉安回展家。
展曉安才從車上下來,便蹦蹦跳跳的跑進屋子中,和展啓浩和倪文霈分別打着招呼,“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一向嚴肅的展啓浩見到這丫頭片子,表情立即柔和起來,張開懷抱,讓小丫頭主動跑到自己懷裏。一把抱住小丫頭之後,展啓浩才慢悠悠的開口,“安安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聽爸爸的話?有沒有好好學習?在幼兒園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我很聽話的。”小丫頭擡起下巴,作出認真狀,“不信你問爸爸,我們老師給我發了一朵大紅花的。”
“我們的安安真有出息。”展啓浩捏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
小丫頭捂着自己的鼻子,“爺爺不許再摸我鼻子了,以後變成了塌鼻子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沒有人要我,沒有人要我就嫁不出去了。”
她十分認真的念着這段話,讓倪文霈和展啓浩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不懂他們在笑什麽,虎頭虎腦的瞧着他們看,然後跟着他們一起笑。
展易銘走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幅和樂融融的畫面,心頭仿若有着層層的積雪,卻在這一刻融化,連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每次展易銘回來便會和展啓浩商讨一些公事,以及某些案子的取舍,憑着展啓浩的人脈也可以得知政府出臺的新政策,方便于對某些技術的研發和拓展。
倪文霈知道他們男人有男人的事處理,便牽着展曉安出去,吩咐了保姆要做什麽菜後,便牽着展曉安到別墅外面的院子裏。
院子裏種着各種植物,春夏秋冬都有不同的花開,生機盎然。因展曉安喜歡蕩秋千,于是院子中為她訂造了一個小小的秋千。小丫頭每次回來便會玩上許久。
小丫頭自覺自願的坐上秋千,兩只小手分別抓住兩邊的繩子。倪文霈則在小丫頭身後緩慢的推着。
展曉安十分喜歡這種游戲,清脆的笑聲如泉水叮咚,純真脆雅。
平日裏,小丫頭玩上個半個小時便會主動停下,但今天卻要求一直玩下去。有一點不對勁,而且孩子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小丫頭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安安今天特別開心,發生了什麽事?”倪文霈邊推邊問。
“奶奶你自己猜,說出來就沒有趣了。”
這丫頭。
“是不是爸爸答應你去游樂場玩?”
小丫頭搖頭。
“老師表揚你了,給了你兩朵大紅花?”
小丫頭再次搖頭。
“那就是安安被允許吃巧克力了。”倪文霈深知小丫頭特別愛吃巧克力,但總被展易銘給拒絕,小丫頭為此還傷心過好幾次,就差鬧絕食抗議了。
小丫頭這次不搖頭,只是撇嘴,“奶奶真笨,這都猜不到。”
倪文霈扶額,人老了,就開始被各種嫌棄了。
“是啊,奶奶越來越笨,請我們聰明的安安同學告訴奶奶,究竟發生了什麽高興的事。”倪文霈相當的配合。
小丫頭對倪文霈的表現相當滿意,決定開“金口”,“我有媽媽了,媽媽回來了。”
倪文霈蹙了下眉,當初沈西菱走得那麽突然,讓她和游啓浩是相當的不滿。可一想到自己兒子做的荒唐事,一個女人最忌諱的便是自己懷孕期間看到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就對沈西菱百般寬容了,畢竟是自己兒子有錯在先,不好去苛責她。但沈西菱一走便是那麽多年,讓人想起時還是很不滿。
不過倪文霈自己也是女人,是一個妻子,也是一位母親。人越老,便不喜歡去計較太多了,凡事也都往好的那方面去想。如果沈西菱一直留在淅川市,以她那性子,定和展易銘水火不容,家庭又怎麽能和諧。
倪文霈對沈西菱其實并不怎麽滿意,只是當初老爺子一意孤行,非要給他孫子選這個孫媳婦,他們作為子女的也不好幹涉父親的決定,只好這麽辦了。人都是自私的吧,倪文霈就希望自己的兒子找個知書達理的妻子,最好能為自己兒子分憂解難,當一朵花解語。
不過這些都是空話了。
倪文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瞧着可愛得緊的展曉安,“安安看到媽媽了?”
小丫頭使勁的點點,“看到了,媽媽很漂亮。”說着揚起笑臉,“我長得像媽媽,和媽媽一樣漂亮,是不是?”
倪文霈摸着展曉安的臉,這樣一觀察,發現好像還真是那樣。安安的五官和沈西菱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