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接受自己的孩子在那種時候叫着媽媽時,她卻不在。
他将小丫頭的手抓得更緊一點,另一只手則輕輕的揉着她的頭發。
展易銘這幾天的興致都不太高,公司一如既往的運營,沒有什麽大案子,也沒有什麽挫折,也沒有出現個競争力強大的公司挖牆角,于是日子變得有那麽點無聊。
日子一旦無聊,便想着找點樂子出來。
皇城一向是這些二代子弟逍遙快活的場所,既然身家擺在那裏,那又何必委屈自己。這裏裝修極為有格調,材料全沖國外空運回來,打造一流的娛樂場所。而進入這場所的人,也相當嚴格,哪怕是陪酒的女子,也有着身高學歷的要求。人活着,在有金錢的前提下,當然願意享樂了。
不過這群人也并未聲色淫糜,至少表面上都能做到翩翩公子哥形象,至于私底下的樣子,就另當別論了。
皇城最有名的便是脫衣舞與鋼管舞了,跳舞者性感撩人,刺激着人的感官,引得臺下一片人high起來。
展易銘坐在視線最佳的位置,目光輕輕一擡,便能瞧見舞者的撩人姿态,連五官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還有那讓人血脈噴張的低胸若隐若現。
他姿态懶散的瞧着,并未對這些不感興趣,限制級的東西也看過不少,沒那麽小家子氣。
一群人之中,一邊聊天一邊瞧着,偶爾開點不傷大雅的黃色玩笑。
“這女的看上去年齡不大,身材也不錯。”
“怎麽,有興趣?”
說話的人但笑不語。
這一行的潛規則則是若真看上了那跳舞女郎,可以在結束後去私底下談,至于結果,只有當事人知曉了。
展易銘表現得相當的随意,電話一響,便接下。韓雨瑟的來電,問他在什麽地方,他也沒有避諱,直接讓她來這裏。
袁卓然聽到他電話的內容,不由得輕笑,“你還真是一點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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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種動物,最忌諱的便是這些男人以為的小事了,而男人以為的大事對于女人而言又常常會是小事。比如她們可以在你生病癱瘓時對你不離不棄,卻會因為你在感情上的背叛而毫不猶豫的離開,男人和女人除了結構不同,感情的運行方式更加的不同。
展易銘挑了下眉,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見展易銘沒心思搭理自己,袁卓然将目光放在了程實傑身上,“這次怎麽不把你老婆給帶出來?”
話語裏包含着一絲揶揄,誰都知道程實傑就一個妻管嚴,要知道程實傑來這種地方,在家肯定是大戰三百回合。
程實傑尴尬的一笑,“她嫌這地方太吵了,不願意出來。”
袁卓然也笑,并不相信這托詞,但也沒有拆穿。
過了一會兒,韓雨瑟匆匆趕來,見到舞臺上的畫面,立即臉紅心跳起來。那位舞着相當的豪放,正用着緩慢的動作将身上為數不多的衣服脫下,下面的男人女人則吼叫着好。
她走到展易銘身邊,下意識的向他懷抱裏靠了靠。
一群男人瞧着韓雨瑟的表情,不由得都樂了起來,“嫂子的臉怎麽這麽紅?”
展易銘将手放到韓雨瑟的肩膀上,警告的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得了,我們的展少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說完還不忘記暧昧的笑。
有人讓端上酒來,大家樂呵樂呵。
韓雨瑟貼在展易銘懷中,耳邊傳來他節奏感強烈的心跳聲,臉更加的通紅,她壓低了聲音,“你們男人怎麽就喜歡看這些?”
他笑得十分暧昧,擡着下巴,“這些是什麽?”
韓雨瑟不由得用手拍了他一下,沒個正經。
韓雨瑟酒量一般,見他們一群人用着各種方式喝酒,雖然知道這是他們長久以來相處的方式,卻還是不由得一直勸着游易銘少喝,當然又少不了被這群人給打趣。
韓雨瑟被他們說得臉更紅了,告訴展易銘她想要去洗手間,說着便站起身。
她一直在學習着去接受着展易銘所處的環境,哪怕很多時候,并不能認可。她走到離舞臺不遠的地方,看到下面興奮叫喊着男人,面露出一絲苦悶。
舞着此刻将脫下的衣服向人群丢去,更惹得大家叫喊,甚至還争搶起來。
她被某個處于激動中的男子撞了一下,順勢向後踉跄了兩步。
“不好意思,你沒有怎麽吧?”
韓雨瑟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是酒漬,而她今天竟然穿的是白色的裙子。痕跡更是顯眼,可是她自己撞上了別人,別人還主動道歉,讓她有一絲愧疚。立即揮手,“沒什麽沒什麽。”
從韓雨瑟擡頭的瞬間,沈西菱便已經認出了她,只是表情不變。
沈西菱看着韓雨瑟裙子上的污漬,露出歉意的笑。
韓雨瑟也對着這位美女笑笑,想着還是盡快去洗手間去處理一下才好,只是她剛移開腳步,手臂便被人抓住。
展易銘抓着韓雨瑟的胳膊,并未擡頭看站在對面的沈西菱,“怎麽了?”
韓雨瑟搖搖頭,“沒什麽。”
展易銘看了她的裙子一眼,“這還叫沒什麽?”視線慢慢轉到沈西菱的臉上,表情只是一個看到自己女友受到欺負的男人,漠然又含着冷意。
沈西菱抿緊唇,看了展易銘一眼,便将視線迅速轉開。
韓雨瑟扯了扯展易銘的衣服,示意他算了,展易銘卻站着不動。
這時,譚克華走了過來,見到展易銘後,立即熱情的打招呼,伸出手來主動介紹着自己的身份,做完這一套之後才打量着沈西菱,“你拿酒怎麽拿這麽久?”
展易銘嘴角漫出一絲笑,“原來這位是你譚總的員工……”
“怎麽了?”譚克華也察覺到了氛圍的詭異。
“也沒有什麽,只是傳聞中‘上佳’的工作環境不錯,對員工的素質要求也高,只是這位小姐将酒潑在了我朋友的裙子上,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上佳’的員工素質就是這樣?”
沈西菱瞪着展易銘,“我已經道過歉了。”
“是嗎?”展易銘表現得十分随意,“我可沒聽見。”
沈西菱還想說什麽,譚克華用眼神警告她,然後才賠着笑,“西菱,快給展少賠個不是。”
沈西菱咬着嘴唇,沉默許久,才吐出,“對不起,很抱歉。”
如果她不妥協,那麽這份工作便保不住。誰曾說過,成熟是由妥協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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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低垂着頭,沒有看展易銘的表情,或許又是揶揄加諷刺。她其實并不怎麽在乎,只是內心那點像自尊的東西出來狠狠刺了她一下,于是難受起來。多麽滑稽的一幕,她的丈夫讓她和他的情人道歉,如果放在網絡上大概能成為頭條,而她會被大多數人罵太包子。想到這種可能,竟然有着自娛自樂的快感。她微微擡頭,打量了一下站在她不遠處的韓雨瑟,整個五官都是柔和的,應該算是男人鐘愛的一類,每個男人心中都住着一個林黛玉。大學的時候,有同學笑,男人都希望讓薛寶釵當妻子,讓林黛玉當情人,這樣才能兩全其美。真以這樣的觀點來看,她都不符合,沒有薛寶釵的大氣,也沒有林黛玉的柔弱氣質。
其實她很想問一句,這次有沒有聽見,如果沒有聽見,她還可以繼續道歉。
如果她擡頭看着對面的男人,會發現他其實沒有什麽表情。展易銘心中有着一股兒詫異,他沒有想到一向盛氣淩人高傲的沈西菱竟然猶豫兩秒後便直接道歉,他心中的沈西菱應該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罵,高傲得如同皇宮中最受寵的公主,天生就該她命令別人。
時光這東西很有趣,能讓一個人改變得徹底,甚至不費一刀一劍。
展易銘沒有做糾纏,而韓雨瑟又怕他計較,主動拉起他的手臂。沈西菱看了一眼環繞在展易銘手臂上的手,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然後看着譚克強,“我再去拿酒。”
譚克強見展易銘似乎沒有準備再計較,也就點點頭,但卻仍舊想和展易銘攀談攀談,如果能加深印象那則是最好的了。
沈西菱拿着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看到展易銘和韓雨瑟,她也沒有怎麽介意,直接走到她同事的那一桌。某位上司似乎一定要顯示他有門路,帶這些沒有見過世面的下屬一起來這些地方看看,言談舉止中都是如果沒有他,這些人這輩子都進不到這種場合,同事們都一片附和,哪怕好幾位明顯的翻着白眼。
小時候看到這種情況,總是很厭惡這些說着假話讨好對方的人,明明如此不屑,卻還是附和,那時第一次知道虛僞這個名詞,想當然的覺得惡心。
可有一天,用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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