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關注董國盛的一舉一動是重中之重!
沈曉菲很消停,還是不敢私自去打掉孩子,當然,這些顧暖不關心,只是沈曉菲三個字偶爾會從腦海而過。
顧明海的身體逐漸康複,顧暖給母親打電話,問母親什麽時候回家。董琴說大概還要十幾天,等顧明海撤了輪椅能自己行走時。
顧暖在想,是什麽讓自尊心非常強的母親如此,也許就是愛吧。雖然那一輩的人從不嘴上談情說愛,但心裏,感情極重。
一個遭受過背叛的前妻,做到了這個份上,應該說是犯賤還是重情重義呢遽?
董琴一個星期會回去租住的房子一次,也都是白日,沒有過星期六星期日回去的,所以董琴沒懷疑顧暖在外面住的事情,以為顧暖去上班了。
這種瞞着母親的感覺,像是初中生偷偷談戀愛,怕家長知道。
顧暖也會回去打掃收拾,在家休息的第二天,顧暖實在忍不住無聊,回了小區,打掃一番後就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臉上和胳膊沒事了,就是膝蓋還有點疼好。
其實,這裏,比在左琛那睡得舒服,顧暖認枕頭,枕頭的花邊上是帶小穗的,到了晚上,手裏抓着小穗兒睡覺才睡得安穩,小時候養成的毛病,這麽多年了。
左琛要來接她,也好奇傳說中能讓她十分鐘睡着的神奇枕套上的小穗是何摸樣?
抓着小穗,難道比抱着他舒服?
左琛高大的身軀往顧暖十來平米的小卧室裏一站,頓時顧暖對他肅然起敬,恨不得起身給他敬個禮,顧暖的電腦在開着,随便百度找的音樂,左琛進來時,正随機播放着一首老歌,陳明的《等你愛我》
歲月侵泡過的歌聲,聽入耳朵,滲透進心裏,靜靜的,真的能在心裏找到一個最踏實安穩的地方安放這擁有的艱難愛情。
左琛見識到了這個枕頭上的小穗,和枕套格格不入,明顯是後弄上去的,不配套,顧暖看着也囧了,是的,左琛沒進過這種比小市民還小市民的家裏,對這些也稀奇着。
她解釋,“這幾年買不到那種帶穗的枕套了,我媽就給枕頭邊兒上縫了一個小穗,我晚上,就拽着這個小穗睡覺。”
左琛斜躺在顧暖的床上,他的外衣顧暖放在了一旁。左琛說,“今晚,在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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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沉默,其實就是……沒異議!
苦了左琛,身高腿長,這張普通的小雙人床,他睡着不舒服。
“要不,回去?”顧暖往他身前湊,笑嘻嘻地問。
左琛就這麽望着她,黑夜裏,淡淡月光,左琛突然變得口幹舌燥,攬過她的身子,翻身壓了上去,親吻她冰涼的鼻尖低啞道,“怎麽辦,我愛上了這滋味。”
“什麽滋味?”顧暖逗他,反正是黑天,他也看不到她臉紅。
左琛眸光漆黑,攥住她的手,讓她膽怯害羞的手指摸到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經過他結實均勻的腹肌,顧暖臉皮薄的手指往回彎縮,左琛剛沖涼過的身體,很硬,很冰,她顫抖了一下,左琛帶領她,摸向他下身,摸到了他身下昂挺的某物。
左琛的舌舔着她這邊沒有傷的臉,脖頸,洗過澡的顧暖,在他懷中,從不能幸免被他啃噬一便身體,手摸到她的底-褲,輕松褪下,分開她的雙腿,粗喘着親吻她的唇,反複揉捏顧暖雪白的胸部,在她輕呼呻吟起來時,他才低吟嘶啞地告訴她,“就是這樣……嘗你……”
“你,嗯……你,就不擔心……”
顧暖斷斷續續的呻吟中,話沒說完,左琛以吻封唇,知道她想說什麽,吻得她臉頰發熱,起伏在她身體上,“擔心我?又告訴我你現在安全期,唔……你安的什麽心?”
顧暖吻他,左琛要顧慮她的胳膊,她的臉傷,還有那個萬萬碰不得的膝蓋,今晚,這長夜,也着實苦了他了,這期間,風花雪月也是需要技術的。
第二天的中午,顧暖起床後看了一眼胳膊的擦傷,其實沒那麽嬌弱,忍着疼把紗布拿下來透透氣,這樣好的更快。
看到身上被他弄出來的吻痕,顧暖頭疼。
精力旺盛的左琛遇到安全期的顧暖便是不知疲累……
左琛次日出門前,捧着她的臉,抵在門上,暧昧地咬住她的下嘴唇。顧暖才知道,他下星期要出差兩天,可是,也就是兩天而已嘛,有必要這種事情也要全勤,全勤不了還帶分次幾夜陸續補上的麽?
顧暖的休息一直是到星期五,接着就是周末,本想和左琛一起去接左左,可是,被母親先了一步,她想,母親和父親許是想左左了,便把左左帶了過去。
左琛在忙,顧暖也謊稱自己在忙,不能過去看左左,真怕傷吓着左左和父母親,左左調皮,那孩子喜歡抱着媽媽睡覺,現在,抱着外婆也是一樣的。
星期日,晚上顧暖打過去了一個電話,可是左左沒在,董琴說,被喬東城帶出去看電影了。喬東城?顧暖自然想到了沈曉菲,問,“喬東城帶左左看電影?還有誰?”
董琴說,“還有顧博,就他們三個去的。電影票上寫着外國片名,媽也沒仔細看。要不你等會兒問問東城,應該是小孩兒看的。”
顧暖跟母親聊了一會兒把電話挂了,自從喬東城逼婚不成,也甘願拿出葛麗雲出軌證據之後,董琴對喬東城印象非常好。葛麗雲離開顧明海,就像董琴身上多年的皮膚病突然好了一般。所以,董琴心裏怎能不感謝喬東城呢?
左琛還沒回來,思來想去,顧暖沒有給喬東城打這個電話,喬東城性格雖然不穩重了點,但也真的不壞,她相信就只是單純的帶兩個孩子去玩玩,有機會見面,再說聲謝謝罷了。
注意安全需要囑咐嗎?不用。誰跟在喬東城身邊定是安全極了,除非遇上香港古惑仔之類的,否則誰能欺負了喬東城那真是奇聞趣事兒。
星期一早上,董琴打來電話,說,是喬東城送的左左去學校,顧暖挂斷電話,擠了牙膏,正在準備刷牙,站在鏡子前愣了一會兒,喬東城這個星期怎麽這麽反常呢?想不通。
左琛從顧暖身後摟抱住她的腰,用清晨下巴長出來的輕微胡茬蹭她的後頸,顧暖笑着縮了一下肩,用手肘推他,“去刮胡子,紮人。”
他沒動,她不知道他多貪戀這樣的清晨,顧暖回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會覺得,他很迷人,他很性感,左琛滿意地放開了她。
今天要去上班了,顧暖照鏡子看了看臉,有點結痂了,還好不是一片,否則非要毀容了不可。慶幸,只是一小塊兒類似于沙子粒那種的小傷口星星似的七八個點兒。
申請了這段時間不穿工裝上班,是為了遮掩傷,長到腳裸處的長裙,蓋住了膝蓋纏着繃帶的那一塊。上身裏面穿了一個水藍色輕薄料子吊帶,外面一件七分袖的白色小開衫,貼着肌膚很涼爽的衣料,七分袖遮住了胳膊上的傷痕,只有手背上貼了兩個創可貼。
按照左琛的意思,她這種傷患要繼續休息,可是顧暖自己清楚身體,什麽大礙都沒有。
左琛要比顧暖先去公司二十分鐘,他把她安排在了一個早餐店裏,高大的身影進了店,他似乎最近都不太避諱被人認得她和他走在一起了,就那麽不顧店員詫異的眼神,給她點了餐,嘴角帶着迷人的微笑離開。
這個清晨,是愉快的。
因為左琛提前告訴了顧暖,所以,對于林美啬站在顧暖面前,顧暖沒有驚訝和慌張,只當這是工作來處理,面前的人是敵人也好,是朋友也好,工作便是工作吧。
林美啬知道顧暖是給左琛生過孩子的那個人,很讨厭顧暖,本想來了冷言冷語幾句,可是看到顧暖這幅可憐相,有點不忍心。
“你手,臉,那都是怎麽啦?”林美啬一邊換衣服一邊問。
顧暖在更衣室裏把包包鎖了起來,背對着她,聽到後回頭,“施工工地出事故時,我和秦工都在現場。”
林美啬沒想到,電視上報道,只看到了醫院裏搶救過來的男工人,卻不知道秦安森和顧暖也受了傷,“那秦安森呢?”
林美啬和秦安森早年就認識,顧暖說了秦安森手術後的情況,林美啬說,可不可以中午跟顧暖一起去醫院看秦安森?
顧暖點頭,當然可以。
算是一個愉快的開始,沒有見面就針鋒相對,這對顧暖來說是好事,也在工作空當告訴了左琛,左琛還擔憂,顧暖的性子應付不來潑辣的林美啬。
“走起路來像先天殘疾,別再來了。”秦安森吃着削皮過的蘋果,對顧暖說,顧暖知道秦安森指的是她的膝蓋,走路有點影響。
秦安森咬了一口蘋果,看了看遞給林美啬,“把它去核,切成小塊,吃着方便,對了,不要尾部的果肉,會酸。”
林美啬看到手上這個蘋果,不可思議,啪的扔進了垃圾桶,“誰給你切?我還想找個人給我切呢!腿瘸了嘴又沒瘸了。”轉身,林美啬就一邊椅子上坐着看雜志去了。
秦安森笑,“白眼仁都要翻出來了。”
林美啬不說話。
顧暖笑了笑,第一次見識了這個大小姐的脾氣,正規的黑色小西裝,卻被林美啬穿出了運動服在身的感覺,走路無拘無束,也許這就是林美啬的真實性情?倒是和林唯唯不同。
離開醫院時,林美啬和顧暖在一樓遇到上林唯唯和林父,顧暖沒有上前去打招呼,知道自己上前一開口必定會遭到針對,自取其辱的事兒誰也不願意幹。
“爸?”林美啬無視林唯唯。
林唯唯瞥見顧暖和林美啬站在一起,一肚子火。
林父二話不說,掀手一巴掌打在林美啬臉上,用了很大力氣,打愣了差點站不住的林美啬,打愣了一旁的顧暖,還有醫院一樓大廳裏面色詫異的那些無關人。
林唯唯諷刺地揚起嘴角,和林父走向了裏面。
顧暖剛想過去看看林美啬,沒事吧?林美啬已經捂着臉跑了出去,顧暖現在膝蓋有傷,怎麽能追的上。
...
下午回去公司,顧暖恰好看到吳哥和一個陌生男人進入電梯。
一間接待室裏,陸展平伸手拉下百葉窗簾,室內不至于黑,但光隐了下去,這事左琛不适合出面,陸展平開門見山,打開裝錢的箱子攤開在那個男人面前,“那個孩子的身份。”
“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猶豫,眼睛卻一直盯着箱子裏一疊一疊的現鈔。
陸展平拿出一疊錢用手指撚着玩兒,單手插在褲袋裏,站在這個男人面前,“這個數不少了,你可以算一算,這些,只給你一個人。算是你賺的外快?你說一句真話,我給這麽多錢,不過,你也可以拒絕。只要我出錢,調查真相并不是難事,找你,不過就是圖個快……”
絕對,不會再多給一分。
左琛下午四點回到公司時,第一個要見的人是陸展平,陸展平跟随左琛的腳步一起走進辦公室,“左天超媽媽的身份已經經過了準确确認,叫田蓉蓉,在海城某夜總會坐過臺,十年前認識了一個大款,順理成章辭掉工作被包養。每天打麻将或購物,好景不長,三兩年後那個大款對她失去興趣,她倒有心機,懷了左天超。”
左琛點上一支煙,蹙起眉頭,“看來,這個包養她的人才是關鍵?”
“賓果!”
陸展平打了個響指,繼續說,“這個大款就叫林奇,居住在法國。”
“林唯唯的二叔。”左琛淡淡地笑了起來,“司馬昭之心。”
左琛揣摩過,左天超的身份會和林家有密切的關系,甚至血緣關系,否則不值得林父這些人當年如此大膽的折騰。
可是,林家的親屬,并沒有那年那月産子的,林奇和林父林铮屬同一類人,野心勃勃,不擇手段,幸而兄弟二人生意涉及的并非一個領域,否則必然上演兩虎相争戲碼。也是林奇把跟情人有私生子這件事藏的太深了,左琛從沒懷疑過跟這個人有關系。
事情交給了陸展平跟進,左琛與吳哥出差,又是特殊的一次出差,顧暖都不清楚左琛具體去了哪個城市,如同前幾次刻意隐瞞她的一樣,不過,護照什麽的他沒帶,就不是出國。
左琛并沒有如他所說般兩天就回來,輾轉去了三亞,接着去了香港,回來時已經是十六天之後。
這十幾天裏,顧暖和林美啬在部門裏相處算是融洽,有事情需要跟秦安森彙報的,秦安森也以上司的架子命令林美啬,由她帶資料去醫院,林美啬本是極度不服氣,可是看見顧暖行動的确不方便,便只好去了。
林美啬心裏其實還有點顧忌左琛,不敢嚣張,也是怕自己惹事,左琛會把她趕走。
醫院裏,秦安森看着圖紙,轉着手上的筆頭,問,“和顧暖相處看上去很不錯?”
“就那樣!”林美啬驕傲地道,“看左琛的面子,她也得照顧照顧我。還有,也是因為她真可憐,一個女的,把自己弄成那摸樣。”
秦安森皺眉,“也不是她想的啊!就像我,我想把鋼筋紮腿裏,接着手術住院?”
林美啬無言,“反正我不喜歡她,姓林的估計都不喜歡她。”
“為什麽?”秦安森問。
林美啬憋得慌,這個圈子裏的人就只有秦安森算半個置身事外的朋友,林美啬打量秦安森好幾眼,說,“我對你說的事情你可別告訴別人,尤其左琛。”
秦安森蹙眉,詫異,“說。”
林美啬把顧暖給左琛生過一個孩子,代孕的,林唯唯也知道顧暖是誰,也懷疑過顧暖和左琛有不正當關系,所以才針對過顧暖,這些事情,都說了。
秦安森聽了之後裝作驚訝,“那你姐還不把她趕走?”
“她不敢啊,再說了,左琛一定會娶我姐,就是十個顧暖也擋不住。況且顧暖好像跟左琛并沒有那種暧昧關系,我都沒見這兩個人說過話。”林美啬搖頭。
秦安森試探地問了一句,“沒說過話不代表就沒有不正當關系,不過,顧暖的人品不錯,你如果真的想歷練,跟她手下沒錯。”
林美啬手支着頭,說,“前天下班,我跟蹤了她。”
“跟蹤?”
秦安森心裏覺得不妙,顧暖和左琛住在一起,在克拉公館,以顧暖的情況,根本住不起那種地方,林美啬雖楞裝聰明,但處處透着傻氣的單純,可是也會起疑啊。
“跟蹤,一連跟了三天。”
秦安森心裏越聽越驚怕,“……三天。”
“嗯。我跟她進了她家小區,破死了,那偏僻的地方她晚上也敢自己回家?有一天她沒回家,去了她爸爸家?她管那個坐輪椅的男人叫爸。”
林美啬這些話,說的秦安森心裏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林美啬皺着眉頭又說,“我爸前斷日子打我,就因為我跟我姐對着幹了。從小到大,我怎麽做都不如我姐!我真不知我爸在想些什麽!”
“美啬,聽說了麽,左琛有個私生子,不知道跟誰生的?”秦安森玩笑地問。
林美啬突然愣住,無疑,她知道,左琛有個私生子,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是跟誰生的,懷疑過是顧暖當年生下的那個,但是,如果真的是顧暖生的那個,左琛和顧暖因為這個孩子,應該會有交集吧?為什麽那麽平靜?
林美啬想不通,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在她想事情這會兒,完全忘記了回答秦安森的問題,秦安森也不問,心裏都有數。
顧暖接到秦安森的電話,聽完了秦安森說的,微微一笑,“第一天她跟蹤我,我真不知道。左琛出差之後我就回了我家住,一直都沒去過克拉公館。第二天我在公交車上,不經意我就看到了林美啬的車,她跟蹤也不專業,挺有意思的。”
既然無事,秦安森也不擔心了。
不過,這件事顧暖心裏放不下,這次跟蹤沒發現,可是下次呢?她總會是跟左琛在一起見面的,母親也要回來了,各方面看,都不能再跟左琛住一起了。
左琛出差回來這天,陸展平帶給他一個消息。
從機場回來的車上,左琛剛結束和顧暖的通話,陸展平就說,“田蓉蓉本來人在日本,不是居住,是去旅行,據了解,田蓉蓉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左天超了,一直吵着要見兒子。也威脅過林奇,要是見不着兒子,就把這事捅出去。林奇一直砸錢堵這個女人的嘴。可是這個田蓉蓉不知是胃口太大,還是真想念兒子。總之後來給錢也不行,還去林奇家裏鬧過一次,氣的林奇妻子進了醫院。”
“然後。”左琛問。
“然後,前陣子因盜竊數額巨大,不過初犯,被很快速的判了兩年有期徒刑。”陸展平說。
左琛雙腿交疊眉目不動,“田蓉蓉一直吵着見兒子,這麽多年得到林奇的封口費可想是不少,會去盜竊?入獄,偏偏是在她非要見兒子,給錢都不行的時候?”
“你懷疑這事有蹊跷?也是,田蓉蓉沒有親人,出了這事兒朋友也沒了,樹倒猢狲散,也沒個能幫她出頭的,還不是任林奇怎麽折騰。”陸展平說。
“林铮和林奇的行事作風,讓我無法往簡單了想。你聯系一下張棟健,在上訴期內,查清盜竊這件事的原委,別暴露,也許真的只是單純盜竊。但若不是,想盡任何辦法上訴期內把田蓉蓉弄出來。”
如果順利,田蓉蓉缺錢他給,只要在林家人面前指認真相便可,缺的,就是這個左天超的親生媽媽現身在林家人面前!
左琛想過,在時機成熟時帶回左天超用事實證明并非親生父子。但最終還是沉住了氣,不能明着跟林家作對。若是能讓田蓉蓉親自來鬧來要孩子,那這件事就無關他左琛,靜看這場戲林家要怎麽收場,怎樣給他一個說法?
林父逼着林美啬去法國,林美啬不想走,無論如何都不想走,私下找林唯唯商量,事情起點在林唯唯這兒,可是,林美啬怎麽說,林唯唯就是無動于衷,只說還有事,就從餐廳離開了,好似,從來不是姐妹過一樣冷。
有時候林美啬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林家親身的?撿來的嗎?
想了一天,本想給林唯唯一個機會,但是她不仁,她怎麽義?林唯唯擠兌她,那她就要給她種下一個禍根!等待發芽,成參天大樹無法拔除那天!
“……阿姨,我有事情要跟你說,關于那個私生子媽媽身份的。”林美啬打給左母。
林美啬去了左家,左母和左父意見不一致,左母就刻意帶着林美啬上樓了,只說林美啬是來給她送保養品的,左父看到了林美啬手上拎的袋子,保養品。
左母聽了後不相信,“這些你從哪兒聽的?”
“我聽我同學說的,她們是海城本地人,剛好有一個跟那個顧暖住一個小區。傳的對不對,去小區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顧暖現在是我半個上司,也在公司。”林美啬說。
顧暖,左母只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又記不起來了,當年代孕人名字左母沒注意,那陣子她人在國外,左琛辦事,她這個當媽的也非常放心,所以印象不深。
次日,左母和林美啬去了顧暖住的小區,那天林美啬看到了顧暖住在哪一棟,跟鄰居打聽,大家都知道顧暖有個兒子,主要是都跟董琴認識,平時在樓下一起曬太陽打牌。
了解的八-九不離十了,左母直接去了公司,林美啬撤了,左母也不能把她供出來。
顧暖對于左琛的母親找上來,非常詫異,不知見面的原因是什麽。
“小名兒叫左左,六歲了。你倒是心系我們家阿琛,給兒子取個名兒都這麽內涵。怪不得阿琛跟你有過關系,怎麽着,現在你在公司,阿琛也知道。你們之間是怎麽打算的?瞞着所有人背地裏幹什麽?他就要結婚了你知不知道?”左母一番話說得顧暖不鎮定了,左母還沒見過顧暖的兒子。
先前左琛說這件事都是半個月多之前了,左琛前些日子出差了十幾天,也是平安無事,顧暖以為,這事兒能擱淺,沒想到今日就擺在眼前了。
“阿姨,左琛的情況我了解,我不會給他找麻煩,至于其他的事情,您跟他說行嗎?”顧暖指的是兒子左左這件事,左琛會站在她這邊,而此刻,她卻無法不理智的跟左母硬碰硬,她不知道左母知道多少,但不管知道多少,也沒必要捉迷藏了,早晚敗露,狡辯是愚鈍的。
左母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見她已經默認給左琛生了兒子,便說,“阿琛?如果他有心,早把在外面有個私生子這事告訴我了,至于瞞着藏着?我不會找他,你找他也沒用,我也不廢話,确認了是左家血脈之後。你也請律師吧。”
左母起身離去,顧暖坐在那,突然,還是怕了。
晚上,林美啬找了朋友出來聚餐,吃完東西唱歌,心情很舒暢,她把顧暖這條線索透露給左母,這樣左母勢必去找顧暖,要孩子,到時候會被發現是代孕生下的孩子吧?這樣,左天超不是左琛的兒子這件事,一并露了出來。
林美啬非常期待左琛知道這件事之後,怎麽對林唯唯!
被掉包了兒子,這件事不是能被原諒的。
顧暖把這件事告訴了左琛,左琛料到了,早晚母親會盯上顧暖,也會知道左左的存在,只是,除了安撫母親,暫時還不能做什麽。
安撫母親之前,左琛知道,先要安撫顧暖惶惶不安的心。
顧暖信任左琛,可是卻對從來不了解的左母沒有把握,一夜沒有睡好,這兩天就得回家去住了,還沒有張口對左琛說。
早上起床準備上班,顧暖發現生理期似乎到了,左琛以為,生理期的女人會非常脆弱,所以就堅持把她送來了吃營養早點。跟他在一起日子不久,顧暖卻胖了八斤,一天三餐被看的很緊。
可是到了總工辦,顧暖去了洗手間,卻發現,什麽都沒有了,衛生棉上一點紅色都沒有了,怎麽回事?早上明明有一點的。怎麽無端端就一點都沒有了?
顧暖沒在意,上個月吃過避孕藥,生理期難免絮亂。
早上送完顧暖去早餐店,左琛便離開,回了家。
人依舊很齊,這是第一次就左琛和林唯唯的婚事攤開來,甚至左琛不願便會撕破臉的架勢拿出來談。
“阿琛,你說,算命的說你今年結婚會影響項目,這些不可信,都是迷信……找來一個算命的一個說法,都是胡扯。”林父态度還算說的過去。
林母也開口,“你也31歲了,事業有成,還不結婚等什麽呢?唯唯也都28歲了,男人無所謂,女人可不能再等了……趁着今年兩家長輩都不忙,就把這事兒辦了吧。”
“是啊,阿琛,不管你怎麽想,我的确等了你十年多了。”林唯唯心裏苦楚無比,曾經有聲音勸過他,把心思轉移到別的男人身上吧。可怎麽轉移?表皮長得好,但是,已經快要邁入三十歲了,而且,沒有了子宮的女人……
這一輩子,也就賴定左琛了!
左父不在家,去了醫院看左奶奶,刻意對林父避而不見!
左母一句話不說,每到談論婚事,臉上就挂不住面兒,被人挾制的滋味不好受。
一直坐在沙發裏吸煙的左琛蹙眉擡起頭,眼眸直盯林父,沒有表情地直接問,“如果我不娶你女兒。打算把我怎麽辦?立刻送進監獄?”
聽了這話,都愣住了,左母渾身發抖的伸手捅了捅左琛,可是,左琛并未理會,仍是等着林父的答案。
“送進監獄這麽簡單?行賄罪不小,還是你覺得這事牽連甚廣不會被鬧大?不用想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事兒能被人壓下,會有當官的庇護你以保全他們這都是妄想。現在媒體輿-論的力量非常之大,只要把這件事用心搞大,誰也跑不了,官官相護,最後跑不了的就只是你!再拿兩個不起眼的下面人開刀,阿琛哪,這無期徒刑……比死刑難熬啊……”林父這話,就是在告訴左琛,要麽以死解脫,要麽娶他女兒。
左琛能這樣問,該是多不願娶她,林唯唯可悲的發現,左琛越來越嫌棄她了,可是,不管是不是自己沒有子宮不完整了,現在,就因為顧暖,和虎視眈眈的林美啬,林唯唯覺得自己也無論如何都要嫁給他。
轉過頭去眼睛紅紅地說,“這事情能攤開來說挺好的,不用言語上遮遮掩掩了,不是我爸逼你,最初誰讓你們家的人讓你追求我呢。我可以理解你當年還小,可那畢竟是救你父親的唯一途徑。既然籠住了我的心,救了你父親,我等你十年多,你還有什麽不知足呢?你爸和我爸之間那算恩怨嗎?商場如戰場,勝者為王罷了!我的子宮,要不是因為你……”
林母攥着女兒的手,林唯唯說完,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又說,“如果我爸把你送進去,我一句話攔着的話都不會說,不是我老公,死也跟我無關!”
左琛的手機震動,來了一條短消息,發信人:陸展平。左琛看完,手指彎了一下合上手機,沒人太注意這個動作。
左琛雙眉緊鎖,将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起身,一手插在褲袋,一手攥着手機,他沒有說娶,但也沒有說不娶,可是,除了娶,根本沒有另一條路!
這從十年多之前就因父親開啓的下一輩糾纏,就像個牢,逃不出去,而面對無情的林家人,這事情十年如一日的原封不動,冰封着。
若不是因為林唯唯心系左琛,當年,亦或是現在,某個城市,會掀起一件官員貪污受賄,左姓企業家巨額行賄的大案!媒體輿-論報道,社會上人的關注,也許某些後臺強大的高官可以免罪,但左琛是商人,到時只有任人魚肉的份兒!
左母見左琛要走,‘撲騰’就跪在了兒子面前。
抓着左琛的衣服哭喊着說,“你想讓我和你爸明天就死啊是不是!你走,你走出這個門,你奶奶,你爸,還有我,我們都陪着你死!!”
左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林家人面色難堪,林唯唯別過頭去哭,左琛仍是站立在原地,湛黑的眼眸裏只有累,這累,無邊無際沉澱在眼底。
結婚,這一切左琛沒有勇氣對顧暖說,此刻他單身,顧暖給予信任等他,但結婚,成為別人的丈夫,無疑是将顧暖的信任消殺殆盡!
這一刻,被自己母親跪,是否,顧暖就與他緣盡于此?
這傷、這痛,撕裂心腸般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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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從沙發上起來,過去攙起哭着跪在那的左母,“親家你這哭什麽,你一個當媽的給兒子下跪,這不是叫阿琛折壽嘛!”
把擦着眼淚起來的左母扶向沙發一頭坐下,林母回頭着左琛的側臉說,“人家阿琛也沒說不娶,是不是?”
林唯唯手指抹着眼角的淚水轉過頭,期盼地看左琛。舒骺豞匫
“給我一個星期。”左琛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林父的手用力拍了一下沙發,怒的是左琛不把他放在眼裏。逼婚,要的是明确結果遽!
“爸……”林唯唯到底惦記左琛,只能安撫父親不要生氣,不願跟左琛撕破臉。
左母揉着太陽穴聲稱頭疼,無法招待客人,被保姆扶進樓上房間,一瞬間收起了在樓下那哭啼摸樣,吩咐保姆,“下去送客!”
保姆下樓,左母拿出手機,打給了左父,通了後問,“還在醫院?醫生怎麽說?恨”
“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阿琛心思我也捉摸不透,結婚是唯一出路!他還拖延個什麽勁兒!”左母說着,那邊左父說了一堆,左母氣沖沖地說,“誰願意要林唯唯那個兒媳婦!她配得上我兒子麽!得了,林铮那頭老狐貍能信迷信?這次工地出事兒也是巧合罷了,我也不迷信!”
左母重新化了妝出門。
顧暖在辦公室裏想事情,母親打了電話來,告訴她晚上下班早點回家,母親已經回來住了,今晚給她做好吃的家常菜,顧暖很久沒有跟母親還有顧博一起吃飯了,冰涼的手指爬上自己的臉,也結痂了,解釋一下也不能吓着母親。
可是,不能再去左琛那了,該怎麽對左琛開口?
顧暖撥通了左琛的手機,那邊接起,左琛不等她說話,先說,“顧暖,我們下午見一面,一起吃飯。”
“哦好。”顧暖答。
左琛又說,“打給我有重要的事情?”
“也不是太重要,那就,下午見面的時候再說吧,我等你電話。”電話裏三兩句也說不清,見面最好。
“嗯。”左琛挂斷。
醫院,秦安森和左茵都在,陸展平在忙着重要的事情無法脫身。挂了顧暖打來的這個電話,左琛一直坐在沙發上吸煙,雙眉緊鎖。
“和林唯唯結婚,在你的完美計劃之內。這證明朝扳倒林家又邁開了一步,可喜可賀!林唯唯若不成為你的妻子,計劃怎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