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燕孤鳴靜了一會,而後緩道:“我這條胳膊,便是去救他的時候,被酆都斬斷的。 ”
風天涯驚得站了起來,“啥?”她瞪着浪人,道:“你不是說你是拿了金主的錢才去救人的,這浪人怎麽會……”
燕孤鳴:“出錢的人是他的幹姊。”
風天涯:“……”
燕孤鳴低垂着眼眸,風天涯瞧出有些不對勁。她道:“蠢燕,你同我講實話,你之前同他們也認識對不對。”
燕孤鳴:“……”
風天涯:“你一直身處江湖,對江湖事了解的別他人深刻得多。你自然也知道豔樓是什麽地方,那個琉璃夜的幹姊到底出了多少銀子,讓你甘願涉險救人。”
燕孤鳴也不再瞞她,道:“我的确認識他們二人。”
風天涯:“哦?”
燕孤鳴:“曾有些交往。”
風天涯努努嘴,道:“我還以為你活三十年一直都是這幅獨行者的樣子,原來也是有相識的。不過,既然他現在活蹦亂跳,就是說你之前去豔樓救人成功了,那怎麽還會……”
燕孤鳴語氣平淡:“當時他看中朝廷的貢品,搶奪的時候,押貨的正是豔樓中人。他寡不敵衆,最終被擒,困于豔樓地牢。豔樓護衛衆多,我将他救出的時候,身上已經帶傷,後來酆都趕到,便……”
他想起當時情形,眉目有些陰沉。
風天涯不願他想起從前的仇,轉開話題道:“我見那浪人名字取的趣味,琉璃夜,像個姑娘一樣。他難道姓琉麽。”
燕孤鳴:“他也是無父無母,名字是慢慢得來的。”
“慢慢得來?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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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鳴:“他不使刀劍,只使暗器。”
風天涯回想白天的情景,點頭道:“嗯,黑乎乎的,還帶點光亮,那是什麽東西。”
燕孤鳴擡眼看她,“你見過了。”
風天涯:“見過,不過眨眼一瞬,看不清楚。”
燕孤鳴解釋道:“那是琉璃片,是他獨用的暗器。他從成名開始,就一直使用這種暗光的黑琉璃,而且他動手時間往往是夜晚,久而久之,江湖便稱他為琉璃夜。”
“哦,原來如此。”風天涯摸了摸下巴,道:“我看他這樣明目張膽地站出來,也坦然認下自己的名號和罪行,看來有恃無恐哦。”
燕孤鳴冷眼:“你覺得,我不敢?”
風天涯:“哪有哪有,不過,江湖上行走,還是謹慎為好。”誰讓你們仇家那麽多,随便吃個飯也能遇到——風天涯舔舔牙,留着後半句沒說。
燕孤鳴看出她的意思,冷笑一聲道:“沒本事的人,來多少都是送死。有本事的人,你躲到哪裏也沒用。”
風天涯:“不說這個了,晦氣。”她活動了一下筋骨,捧起酒壇子喂浪人。“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聊那些哦。”
燕孤鳴就着風天涯的手喝了口酒,酒香綿綿,萦繞四周。屋裏的氣氛一時又绮靡起來。燕孤鳴看着風天涯,小姑娘的眼睛裏像揉了水一般,晶瑩透亮。他的目光不由得慢慢移向她的薄薄的小嘴,風天涯的嘴角總是輕輕彎着,不論何時,都像是在笑。
燕孤鳴口幹舌燥,他猛地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風天涯:“你怎樣了。”
燕孤鳴:“無事。”
風天涯看着眼睛緊閉的浪人,心中浮現的盡是前些天在左老頭那看到的東西。她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燕孤鳴的腰。
浪人一時間像是被點中了穴道,渾身僵硬起來。
風天涯實屬第一次,而且那書看的也是零零散散。按照左山人的話講——根本就是揠苗助長不思精進!
風天涯只看了那一次,之後不管左山人如何引誘如何勸說,她都沒有再看。左山人全然當做她害羞,風天涯也沒有辯駁。其實她并不是覺得羞恥,而是在她的心底,總覺得這些事情,比起看書,還是自己和這面前的老燕子一起琢磨才更趣味。
……
不過,沒有經驗就是沒有經驗,再解釋也沒用。
風天涯手上沒輕沒重,捏捏這,捏捏那,最後終于捏到了正地方。
燕孤鳴一聲低吼,“風天涯——!”
小姑娘吓了一跳,“你嚷什麽哦。”
燕孤鳴咬緊牙關,嘶啞道:“把你的手拿開——!”
風天涯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腿上腰下,隔着那結實的粗布外衫,她似乎能感覺到裏面的那條物件。風天涯擡起頭,看見浪人眼睛赤紅地盯着她。
風天涯小聲道:“我不是沒見過它,你冷靜點。”
燕孤鳴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小丫頭到底懂不懂!他眼神眯起,惡狠狠地看着風天涯,“我讓你松手……”
風天涯風輕雲淡地搖搖頭,伸出食指,隔着衣物輕輕一劃。
“!”
可憐浪客三十年,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狼狽。他僅剩下的那點內力也全在壓抑的過程中消耗殆盡,再也忍不住,燕孤鳴只覺小腹一陣火熱,一道熟悉的熱流猛地竄到下面。
風天涯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那位置的衣裳在一眨眼的功夫裏便鼓了起來———“噢噢噢噢——!”看見新鮮事物,風天涯一時間把奇書害臊全抛到了腦後,激動地瞪着眼睛。
想起什麽,風天涯忽然擡起頭,對浪人神秘道:“蠢燕,你這個比那畫裏的看起來結實多了。”
燕孤鳴:“……”
風天涯說完便聽見啪地一聲,她再一低頭,看見燕孤鳴胯骨旁固定的竹板已經被浪人崩斷。風天涯慌忙道:“哎呀呀呀,這可不行,傷勢要緊。”
燕孤鳴一字一頓,“你還知道傷勢要緊……”
風天涯扶着燕孤鳴的腰身,怕骨頭再次裂開。“我去找條新的竹板子,你不要動。”她起身,剛一動便被浪人拉住了。
風天涯有些奇怪,今日燕孤鳴的手好像比往常的有力一些。而且也燙了不少……
浪人長臂一撈,将風天涯拽回床上。風天涯輕呼一聲,調整身子,小心地注意不壓到浪人。燕孤鳴卻沒那諸多顧忌,他把風天涯往床邊一按,硬撐着身子靠了過去。
風天涯牙齒抖了一下,“蠢燕,你……”因為傷勢,浪人的動作并不流暢,力量也不足。但是那其中帶有的一絲不容抗拒,讓風天涯動彈不得。
燕孤鳴額頭與風天涯相抵,手掌掐着風天涯的小下巴,口吐溫熱。
“小丫頭,你要自找麻煩麽。”
他的聲音比往常還低,還要嘶啞。風天涯從他口中嗅到剛剛的酒味,混雜着浪人滾燙的熱氣,吐息在她的臉上,讓她身子莫名發軟。
風天涯跪坐在床上,浪人離她很近,近得那堅硬的物件就直直地頂在她的腹部。
她開口,聲音顫顫巍巍。
“蠢……蠢燕哦。”
“嗯。”
“有點……有點吓人。”
“什麽。”
風天涯小心擡起手,往下指了指。燕孤鳴輕輕嗤笑,“你覺得它吓人。”
“……有那麽一點。”
燕孤鳴:“那你為何還要動它。”
風天涯抿抿嘴,不知該說什麽。她腦子迷糊一片,身體更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有不停地輕聲叫浪人的名字,仿佛叫着叫着,他就會懂得自己所有的意思。
燕孤鳴閉上眼睛,小姑娘的嗓音纖細多情,他再難抑制,張開嘴,輕覆在風天涯細嫩的脖頸邊,一點一點地吮吸。
脖子上濕滑的感覺,讓風天涯幾乎哭了出來。她的手顫抖地推在浪人的胸膛上,後者卻一再進犯。風天涯試着推開他,但浪人不為所動。
“蠢……蠢燕,你——”
語不成語,句不成句。燕孤鳴對她的呼喚聞若未聞,他肆意地在風天涯脖頸上游蕩,手掌托着她的後腦,讓她無處可逃。風天涯聽見,浪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輕舔着風天涯的下颌。她的頭仰得不能再高……
燕孤鳴從前是何種為人。關于女人,他從不曾虧待自己。也便是這受傷之後,被這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鳥占去全部心神。現下有人玩火**,燕孤鳴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奈何——燕孤鳴輕一睜眼,看到風天涯眼角濕潤,那一瞬間,他停下了。
奈何……
燕孤鳴心裏低罵一聲,拉着風天涯,嘶啞道:“把腿并上!”風天涯反應不過來,呆呆地啊了一聲。燕孤鳴:“把腿并上!”他把風天涯往自己這邊挪了挪,下腹的堅硬死死地抵在風天涯腿邊。他低沉道:“夾住。”
風天涯摸不清情況。
“啥……啥意思。”
她一臉懵懂,眼角帶着淚花,整個人看着比平日柔和許多。那清澈明亮的雙眼溜溜地看着燕孤鳴,讓他更難忍受。他把風天涯拉到自己這邊,手臂一用力,讓她把兩腿并好,緊緊夾住了自己的火熱。
風天涯腿都在抖。
燕孤鳴腰上用力,動了動。風天涯看着他低着頭,額頭上青筋暴露。
“用力,給我夾緊了!”
風天涯:“……”
她沒弄清緣由,但是下意識地聽從浪人的話,把雙腿并得緊緊的。浪人自己挪動着,漸漸的,她也似乎懂了一點規律,跟着浪人一上一下地動作。
那火熱的堅硬摩擦着小姑娘大腿內柔然的皮膚,燕孤鳴光是想一想,也覺得足夠。
猛地動作幾下,燕孤鳴長長地用了下力——風天涯覺得呼吸都要停了。而後浪人身子稍稍一軟,吐出一絲噓氣。
呵……燕孤鳴低着頭,手還攬在風天涯細細的腰身上。這屋子,酒是香的,汗是臭的,女人是香的,男人是臭的。燕孤鳴輕輕哼笑一聲。
風天涯渾身發抖。
“蠢……蠢燕吶。”
燕孤鳴擡眼,風天涯看他挑高的眉梢裏,帶着絲絲的調笑。他開口,聲音是纾解之後的慵懶。
“小丫頭,再有下次,我就不一定收得住手了。”
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