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成為壞人甲（連姐妹線）

第14章

她不知道這位仁兄是何時坐在自己旁邊的，想着不知道對方是敵還是友，更是多加留了個心思，朝着那位仁兄看去。

他頭上戴着一頂草帽，穿着粗布所制成的衣裳，臉上道是白白淨淨的，卻長得十分普通，是那種丢在人群中怎麽也找不到的類型，太過平凡，可這張嘴，卻讓同坐的其他人黑了臉。更讓人奇怪的是，明明這位仁兄口中一直念叨着各種醜事，卻偏偏沒有人去制止……

莫君絕對這種現象感到好奇，可她手中夾着食物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停止，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已經沒有吃過任何的動作，若在食物前忍耐，可真不是一個淑女的行為。至于仁兄所說的話，她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昨日，五秀之一的連雲裳從祥雲客棧領回一野漢子，鄙人查了又查，在四國15641個同名同姓的人中尋找這個賈朗的真實身份，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息……鄙人鬥膽問一句，你到底是誰？”看着莫君絕對他的八卦不聞不問，那仁兄再也忍不住，奪過莫君絕手中的油條，如此氣勢逼人的追問了一句。

天下第一莊的早餐極其安靜，那位仁兄的聲音并不大，可卻足夠讓在場的人聽到，所有人停止了交談，齊齊朝着這邊看來。

莫君絕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任何的問題，她在從桌面上拿了一根油條，慢條斯理的繼續品嘗着……

連雲裳只是朝着那邊稍微看了一眼，就繼續低着頭吃着盤中的菜色，明明食之無味，卻不得不強行命令自己保持着鎮定。她本來只是報着惡作劇的心态訴說莫君絕是她未婚夫，卻沒有想到這才一天不到，就招惹了這麽麻煩的角色。

麻煩角色沒有名字，所有人都稱他為黑蜘蛛，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不想去做的事情，因此，江湖上的人有很多把柄落在他手中，別說是招惹他，就連避開他都唯恐不及。可若被他纏上，那就真是死也不罷休了。而可憐的莫君絕，卻正巧是他下一個目标。可那人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自覺，繼續吃着美味的早餐，黑蜘蛛也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要不，我拿歐陽炎那老畜生的秘密跟你交換，你只要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就好……，”黑蜘蛛卻沒有放棄，想着這裏是在天下第一莊，更是拿着歐陽炎開刀。

歐陽炎名聲在外，早已是武林正道的領袖之一，這句老畜生如此的大逆不道，可硬是沒有一個人出頭。

莫君絕吃着食物的動作一頓，目光看向了黑蜘蛛。

“來來，我們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看莫君絕願意跟他交換秘密，黑蜘蛛心中大喜，剛想湊近，莫君絕卻更快的拿起一個饅頭塞住了那張嘴。

歐陽炎松了一口氣，心中卻還是很緊張，看着連雲裳對着自己投來的目光，只得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你……，”黑蜘蛛沒有想到會受到如此待遇，他的手指着莫君絕，半天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八卦是黑蜘蛛的武器，若沒有八卦，那麽他就是個廢人。

“令天鬥，艾滿……若不想我說出你們的秘密，就幫我宰了這個小子！”想着自己失了面子，黑蜘蛛指着旁邊的那一群人，如此的氣勢洶洶。

那幾個人一愣，卻也只得苦笑的拿出了腰間的長劍。

每個人都有着秘密，而他們的秘密偏偏被黑蜘蛛發現，秘密或大或小，可走錯一步卻失去了在武林中揚名立萬的機會，再三衡量，衆人只得聽命。

莫君絕臉上的害怕如此明顯，可她的心中卻在冷笑。

壞人其實并不算壞，比起壞人，那些僞君子要更為可怕，她很興慶自己沒有想要當武林正派的想法，她的想法，就是殺掉那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光是想想，她當壞人的夢想越來越堅定。

“怎麽樣，說不說！不說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黑蜘蛛如此洋洋得意。

莫君絕原本害怕的神情已經消失，轉而變成了滿臉的微笑。

“你笑什麽！”黑蜘蛛卻被這等反差弄的害怕起來。

莫君絕只是指了指他的旁邊。

黑蜘蛛的視線稍微撇了過去，就看到了自己脖頸下面那冰冷的長劍，更聞到了那香氣襲來。他的腳已經開始發抖，早聞連雲裳武功超群，卻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出幾年，就連世襲三大高手的美名都絕對沒有問題。

“連女俠，有話好好說嘛……女孩子不要動不動就動刀動劍的，要是你家賈朗不喜歡怎麽辦。”剛才的嚣張已經全然沒有，現在的黑蜘蛛，在連雲裳面前乖的比孫子還厲害。

“沒事，我怎麽樣她都喜歡。”世人皆知連雲裳是出了名的冷美人，性子冷清不喜言語，更別說是如此勁爆的，讓人恨不得多生幾個耳朵，傾聽這話語。

話音剛落，連雲裳自己先是一愣，在面紗下的臉不由發燙起來。她怎麽就忘記了妹妹現在的身份，這……

男人們的表情越來越複雜，女人的表情還是那副貴婦人的模樣，莫君絕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訴說自己複雜的心情。

這個連雲裳，說是保護自己，結果次次都将自己往着火坑裏堆，若是她有一天死了，一定就是被連雲裳的追求者給殺死的！莫君絕在心裏咒罵，表面上卻裝作一副純情小受的模樣，怎麽看，都讓人更加窩火。

“哎呀，鄙人祝福兩位早生貴子，白頭偕老……今天可是武林大會的日子，就不要殺生了吧……，”黑蜘蛛的手抓住了連雲裳的劍，小心翼翼的對着連雲裳賠笑。他本來只是想從莫君絕那邊得到關于連雲裳的八卦，卻怎知什麽都沒有得到，卻得罪了江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知道呢。

若不是因為現在是在天下第一莊，他的命可能早就沒有了。

“若你以後再敢半夜上我房間的屋梁，可不就只有削掉你的頭發這麽簡單的事情了。”帶着面紗的連雲裳，看不清那魅惑容顏，卻顯得如此清冷神秘，莫君絕突然間明白連雲裳帶着面紗的用意，若用一張帶着面紗的臉瞪人跟一張怎麽都是魅惑容顏瞪人，前者是威嚴，後者卻是勾引人。

黑蜘蛛的臉更是蒼白了幾分，似乎想到了什麽痛苦的回憶，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草帽。不用想，就知道是連雲裳又做過了什麽印象深刻的事情。

“來來來……大家繼續吃飯……，”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歐陽炎繼續緩和着氣氛。想着黑蜘蛛已經安分，其他人坐回了位置之上，只是在莫君絕的身邊，很自然的多了連雲裳，她如此親昵的幫着莫君絕夾着菜，像照顧着自己的孩子。

如此感覺，讓莫君絕打了個寒顫。

她實在不喜歡被人照顧的感覺，尤其是比一個都可以叫自己媽的少女如此的照顧，這種反差，讓她很是讨厭。可現在，她卻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畢竟，在其他人的眼裏，她們是未婚夫妻。

早飯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莫君絕卻硬生生的吃出了半個世紀的味道，直至歐陽炎宣布可以去比武擂臺，莫君絕這才覺得解放。

擂臺是在中庭擺設，地方之大，就算怎麽破壞也無法傷到其他人的人分毫，所有人根據在武林的地位排列，而連雲裳很自然的是處于上席，歐陽炎位置的旁邊，這裏的視線，是觀看整個比武的最好的位置，莫君絕本覺得站在旁邊就夠了，卻被如此疼愛妹妹的連雲裳如此硬推上了上等座位，而她自己則站在身旁，怎麽看，這等關系都反了。

最搞笑的是，竟然有人将她當成了花信義，可偏偏連雲裳卻沒有解釋，讓她只得硬着頭皮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坐在了位置之上，生怕丢了連雲裳師傅的臉。

很快的，武林大會開始，本以為會有什麽新鮮感覺，卻讓連雲裳有種回到小□□動會的錯覺，無聊，無聊……除去無聊還是無聊……

雖說那些招數五花八門，可真正厲害的卻沒有幾個人，若說白了，只有那些無聊的人才會如此競選，而真正的高手，卻不屑與這種小兒科的把戲。

連雲裳時不時的陪着自己說話，幫自己遞着水果，武林大會還沒有進行幾個小時，她的肚子已經鼓的不能在鼓了。臺下的氣氛依然很熱鬧，在他們的眼裏看來，武林大會應該是那些平凡人的希望。

只要在這個擂臺小有成就，他們就有機會成為有名之士。就像在現代的明星選秀一般，為了出頭拼命的做些什麽。說是為了夢想，可最後卻還是淪為欲望的奴隸。

莫君絕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太無聊了，無聊的只能想着連雲裳。

不是想着她的人，是想着她那套劍法。

那種劍法是她見過最神奇的劍法，沒有任何的防守，每一下都是強烈的進攻，每一招看起來都很簡單，效果卻很明顯，她試着在腦海中想象用三小姐教她的天上人間的鞭法敵對，卻怎麽也破不了。

仿佛花信義的劍法，是專門用來對付天上人間的！比如說，花信義曾經看上了三小姐那漂亮的不能在漂亮的母親，結果被天上人間的聖主紫弑天橫刀奪愛，結果發誓奮發圖強，結果才有了那麽輝煌的成就。那個在腦海中的故事越來越離奇，莫君絕卻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想象力豐富。

自從穿越後，對她來說一切皆有可能。就算自己現在變成了武林高手，她也沒有覺得任何的意外。可她沒有變成武功高手，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影子從天而降。

一身紫衣，那是天上人間熟悉不能熟悉的标識。紫色的面紗，是莫君絕曾經帶着快要吐血的東西。每個女子都是如此打扮，莫君絕認不出來幾個人，可眼前這個紫衣女子，卻是她不得不認識的。

那種環繞着身上的肅殺之氣，還有腰間那把被自己繡上‘SB’兩個字母的降龍鞭，就算莫君絕瞎了也知道。三小姐來了……本應該在海外擴展天上人間勢力的三小姐來了。

這一天太過快了，明明自己只是離家出走第五天，卻還是碰到了三小姐。不對，冷靜點，冷靜點。

莫君絕深吸一口氣，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蘋果，卻遲遲沒有動口。她的手在顫抖，就算她如何的命令自己，也無法改變這種感覺。

“這位小姐，請問來到貴莊有何貴幹。”歐陽炎雙手抱拳，滿臉的客氣表情。

“黑蜘蛛可在。”三小姐沒有回應歐陽炎，卻慢悠悠的訴說了另外一個名字。

“哎呀，這不是三小姐嗎？”原本在人群中隐藏的黑蜘蛛蹦了出來，滿臉的堆笑。

不知是歡喜，還是憂傷。

“我要問你問題。”三小姐沒有理會那人的套近乎，反而直奔主題。

“問我問題？上次你那個問題害的我被追了足足三年……我這次才不要回答你呢！”黑蜘蛛卻沒有朝着三小姐靠近，反而貼向了全場最為安全的連雲裳的身後。

“若你不回答，我讓你這輩子都回答不了問題。”三小姐的聲音很是妩媚，若配上連雲裳的長相，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可偏偏這樣子的三小姐，長得一張性冷淡的臉。

漂亮是漂亮，卻漂亮的讓人恐懼，若不是因為莫君絕跟她在一起十年，她相信自己見識過三小姐各種狠毒手段後，一定會怕的看到三小姐就吓暈過去的。

這樣子的三小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崇拜的人，作為壞人，她實在太過成功！

“哼，這麽多武林正道，我還怕你不成……各位，這位就是天上人間的三小姐！”黑蜘蛛仿佛敲定連雲裳會幫他，口中的話更是嚣張。

莫君絕的視線掃過全場……

一覽無遺的恐懼，除去恐懼，沒有其他的表情。

黑蜘蛛作為萬事通，當然知曉天上人間是武林中人的禁忌，而三小姐更是禁忌中的禁忌，比起那所謂的三大高手五秀七傑九龍頭，十大惡人的存在更是讓人印象深刻，三小姐，是最為年輕的十大惡人之一。她心情好會殺人，心情不好也會殺人，一天可以殺很多人，卻沒有不殺人的一天，除非，那個人運氣好遇到了莫君絕。想着那個秀色可餐的美人，黑蜘蛛條件反射的尋顧四周，卻沒有看到那個一直跟着她身邊的少女。

明明她跟那個丫頭總是形影不離，可現在卻只有三小姐一個人。如此一想，黑蜘蛛大概知曉了三小姐來找他的目的。就是因為這個目的，黑蜘蛛相信三小姐絕對不會殺自己，而他也才會如此放肆的拒絕三小姐的提問。

莫君絕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裏，她不知道是因為眼前出現三小姐的驚吓，還是因為對着三小姐如此處境的擔憂。她的身體不住的顫抖，直至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這才喚回了莫君絕的回神。

手的主人自然是連雲裳，莫君絕稍微擡頭，就能看到那面紗下面溫柔的眼神，那樣子的溫柔像一顆定心丸，讓原本處于緊繃狀态下的莫君絕放松了下來。

“要吃蘋果嗎？”連雲裳全然沒有受到臺上的影響，比起那些，她全部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莫君絕的身上。

莫君絕本想揮下手中的蘋果告訴她還有，卻發現那原本握在手中的蘋果，卻不知何時滾落，順着那一截一截的階梯，滾落到了擂臺之上。

她只能點了點頭，看着連雲裳拿起水果刀，削着漂亮的螺旋花，本以為三小姐只是找黑蜘蛛的麻煩，并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她稍微擡頭，卻看到那原本滾落到擂臺之上的蘋果卻被長鞭挑起，飛快的朝着這邊飛來。她想要推開眼前的連雲裳，卻誰知她手中的水果刀只是向後一伸，如此輕松的擋下了那個蘋果。鮮紅的蘋果一分二位，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蹦去，那兩個人倒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被那蘋果襲擊，倒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鮮血跟果肉混雜，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這一幕，看的莫君絕心驚膽戰，連雲裳卻仿佛沒有事一樣的用着手中的水果刀繼續削着，那蘋果皮一圈圈被劃開，莫君絕仔細一看，卻被吓了一跳。

這連雲裳不但使着一手好劍，就連削蘋果皮的技術也出神入化，這蘋果皮的寬度一樣，如此薄脆，怎麽看都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斷裂的果皮帶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被連雲裳演繹的如此的出神入化。

“哎呀呀，都說三小姐的鞭法天下無敵，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黑蜘蛛不知道何時又串到了莫君絕的身後，臉上的笑意分毫不見，說完，黑蜘蛛又串到了連雲裳的身後，道：“連小姐的劍法也是精妙絕倫……就不知道，兩個天下無雙的技藝到底誰更厲害點……，”如此話語，不難讓人看出黑蜘蛛的目的所在。

“連小姐？你是連雲裳？”想着連雲裳在，可能她師傅花信義在，三小姐的目光稍微朝着上邊看去，就如此自然的看到了帶着面紗的連雲裳，還有她身邊坐着的那個奇怪的男人。

男人她見了很多，可從來沒有任何的興趣，可眼前這個男人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熟悉的讓心高氣傲的三小姐不由多看了幾眼，卻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在哪裏所見。

心虛的莫君絕自然發現了三小姐的注視，她低着頭，裝作很認真的研究着手中的蘋果。

忽然，三小姐手中的長鞭出手，直接朝着莫君絕劈來。她沒有任何反應，連雲裳也沒有任何的動作，直至那鞭子劈下去好久，莫君絕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被劈了。

可身上不疼，也沒有感覺到哪裏有血液流淌的痕跡。她的身體輕微動彈想要看個仔細，那原本放在手上的蘋果卻一分為二，被憑空産生的氣流震向了兩個方向。

“不愧是花信義大俠……在魔女鞭下，卻能如此的鎮定。”

“太帥了，要是我早就吓個半死了。”

衆人紛紛稱贊，卻不知道莫君絕非但不是花信義，而且還是個嬌滴滴的美人，更重要的是，莫君絕已經吓的腿軟了，好在她不能言語，要不定會發出世界上最高分貝的女高音。如此巨大的誤會，讓她如何說起，又怎麽可能說的出口。

“你就是花信義？”三小姐捕捉到了她最為敏感的‘花信義’三個詞，語氣道是好了幾分。

她少年時期成名，一心想要尋找那絕世高手，可只有那花信義，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次次聞風而去次次撲空，本想着好不容易有這次的機會，心中不由有幾分高興，可那張冰山臉，卻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變化可言。

莫君絕拼命的搖頭，眼前的視線卻被黑蜘蛛擋住。

“沒錯，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花信義花大俠。”連雲裳與莫君絕害的黑蜘蛛失了面子，他定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再看看莫君絕那等的窩囊模樣，更不覺得她會什麽武功。如果說莫君絕是花信義，那定會有一場好戲而看。

“滾開。”黑蜘蛛的臉上本還擺着笑意，鞭子已經毫不留情的落下。本來安穩站在那邊的黑蜘蛛，卻已經被扇開了很遠的距離。

莫君絕頭上冷汗直冒，若是三小姐認出自己，那她相信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光是想想，莫君絕都覺得自己小命難保。不對，三小姐平日裏就每天嚷嚷着要與花信義決鬥，這黑蜘蛛還說自己是花信義，那不是比被發現身份還要死的更慘！莫君絕的心裏做着激烈的掙紮，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晚輩紫歡凝，想與前輩讨教一番。”三小姐不笨，她自然看出了那個留着八字胡男人的古怪，可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不由假裝相信，輕輕一躍，長鞭已然出手！

莫君絕哪料三小姐會如此快的動手，看那長鞭襲來，更是連忙避閃，可腳步還未動，那椅子卻仿佛長了支腳，朝着後面猛的後退了幾步，硬生生的避開了那淩冽一擊。

莫君絕還對眼前的情況感到莫名其妙，還未看到人影，莫君絕就聽到了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響在耳朵中環繞，“早就聽聞三小姐的大名，今日我九幽就來賜教賜教。”

聲音忽遠忽近，莫君絕感覺到身旁那逐漸冷下去的空氣在流動着，若不是因為那個人報出了自己的名號，莫君絕定當自己遇到了什麽鬼神。可既然不是鬼，她稍微平定心思，繼續一般正經的看着正前方。至于那個叫做九幽的在哪裏，也與她沒有多大的關系。

莫君絕表現的如此鎮定，可連雲裳卻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本看那個三小姐沒有殺氣才會如此的放縱，卻誰知這招數雖然沒有殺人的意味，可若碰到一下，可就真的是不死也半殘。如果不是那個九幽突然間出現，這下場可真就……

連雲裳有點恨自己的冷靜，也恨自己如此聽師傅的言語不随便使用武力，她将手中的長劍柄處用拇指稍微上調，露出一截雪亮亮的劍，似乎有準備迎戰的打算。

三小姐也确定了眼前那個奇怪的男人不是花信義，可這個帶着白色面紗的女人卻是連雲裳，想着跟她交手也沒有差別，所以在挑釁那個看起來跟連雲裳有暧昧關系的奇怪男人，沒想到……這半路竟然還冒出個無名小卒來。想着，三小姐的眼睛越來越的發冷，她道：“哦？我只需要三招就可以殺了你。”

三小姐的話語是如此輕巧，可那話語的含義卻讓在場的人不寒而粟。

九幽雖說不是什麽武林高手，可輕功在同輩中也是佼佼者，就算三小姐武功再高，也很難在三招之內先發制人，可偏偏所有人都相信三小姐真的能做到。

“那我就讓你這個黃毛丫頭見識下什麽叫做真正的正道功夫！”那話語仿佛激怒了那個九幽，原本鬼魅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很快的，幾個內功不及的人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是被九幽用內力凝聚成的聲波震傷。

莫君絕剛想提起一口真氣護住心脈，連雲裳已經朝着自己輸入真氣，道也省去了莫君絕會暴露武功的麻煩。莫君絕與連雲裳的功夫都是陰氣的，她只感覺到一股讓人感覺到舒服的冷落注入，卻沒有着在書上所提到的陰陰相撞會發生的走火入魔，如此想着，莫君絕不經出了神。

她很自然的錯過了三小姐三招戰勝九幽的挑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小姐依然再次公然向着自己發出了挑戰，她冷聲道：“花大俠，請……，”

三小姐的眼裏沒有任何的感情在，這種狀态莫君絕見過很多次，卻沒有想到現在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現在的她既不能擺手表示自己不是花信義，也不可能自投羅網解開自己的頭發，抹着眼淚訴說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今之計，只有抱眼前的大腿了。莫君絕可憐兮兮的盯着連雲裳，卻見她早已上前一步，手中那把寶劍依然已經出鞘，大有出手的意思，也就收斂了那種無良表情，繼續維持着‘花信義’的臉面。

“我師傅就算勝了，也勝之不武，就讓我來會會你吧。”連雲裳的口氣淡淡的，仿佛又在訴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一陣微風吹過，一白一紫，面紗在微風下吹拂，更為那輕微浮動的面紗增加了幾分朦胧的美感。莫君絕卻突然間覺得她跟三小姐有幾分的相似，正确來說，是有幾分的般配。

在現代les她也見過不少，雖說她本人完全沒有這個意向，可卻完全不排斥，尤其是在看到兩個同樣完全的女子後，她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絕對配不上這麽完美的存在，若是同樣完美的女生，她一定都不介意自己的姐夫是個女生。

想着兩個人可以打出愛情的火花，莫君絕更是坐的筆直，生怕錯過一點點的小動作，臺下的人也十分認真的盯着，可卻沒有一個人會産生莫君絕心中如此邪惡的想法。

“哎呀……光是打架多無聊，”那被丢到一旁的黑蜘蛛不知道何時又爬了起來，他的臉上有着深深的一道紅印，頭上那頂草帽也破爛的無法遮住那被消減的發型，衆人先是一愣，接着哄然大笑起來。

黑蜘蛛的頭發只剩下了稀疏的三根毛，配合着臉上的痕跡，更是滑稽的讓人發笑。

莫君絕本來笑的含蓄，可看黑蜘蛛朝着自己瞪來，整個動作幅度放大，誇張的拍起了桌子。

“笑什麽笑，信不信我把你們的秘密全部說出來！”黑蜘蛛被氣的面紅耳赤，更是腳下蓄力，将那腳下的木質地板踩穿。莫君絕還在拍桌子，可她卻沒有在笑，只是裝作自己在笑的樣子罷了。看其他人已經停止了笑意，她這才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所幸的是衆人對自己的興趣一點也不大，道是讓莫君絕少了幾分尴尬，又開始扮演起‘花信義’大俠的角色。

“光是比武多麽無聊啊……兩位都是舉世無雙的美女，世上有多少人想看到兩位的廬山真面目，要不這樣子吧，輸掉的那位，就摘下面紗讓大夥看看如何。”黑蜘蛛提出的建議是對世人對很吸引的。

全場的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狂熱，只有莫君絕覺得百無聊賴。她可是看着三小姐從小屁孩變成現在這個面癱模樣，也是看連雲裳從冒失鬼變成現在的美嬌娘，看也看膩了，道是覺得黑蜘蛛的提議沒有任何的新鮮度可言。

“若她們平局，我們不是能看到兩位美女的真容了。”臺下有人接着起哄。

“對啊，對啊，要不兩位打成平局吧，也讓我們可以看看……，”看有人發出聲音，其他人壯着嗓子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