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成為壞人甲（連姐妹線）

第15章

回答他們的，很自然的是連雲裳那差點擊中要害部位的長劍還有三小姐那致命的一鞭。衆人連忙閉了嘴，眼巴巴的看着兩個倒黴的人被拖走。

“這麽一說，好像對她們都太不公平了，要不這樣子吧，贏的人能問我一個問題，我黑蜘蛛一定知無不言，”看出兩位美人的下手狠毒，黑蜘蛛也有點害怕，他讪笑着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若平局呢？”連雲裳道。

“平局？哈哈哈，若是平局，我黑蜘蛛今天就虧大點，送你們兩個人一人一個提問！”黑蜘蛛一愣，頃刻化為笑意。

這比武講究比拼，兩者都學的是致命的招數，別說是手下留情，若一個不小心，可能就連性命也丢掉，若是別人，黑蜘蛛一定覺得她沒有常識，可若是來自連雲裳的口，這就不能小看了。

“那就平局吧。”連雲裳的目光看向三小姐。

三小姐竟然微微點頭，收回了那長鞭。

全場一片嘩然，卻不敢多做任何的言語，生怕成為兩個人武器下的犧牲品。如此劇情的展開，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莫君絕以為連雲裳會跟三小姐拼命，然後自己能趁着這個時候逃跑，誰知道兩方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成平局了。這完全颠覆了莫君絕的世界觀，何況是在場的每個人。

“你……你們……，”黑蜘蛛沒想到連雲裳會來這麽一招，手指顫抖的指着她，想必已經被氣的無法言語了。可連雲裳依舊沒有正眼看黑蜘蛛，用那淡淡的聲音緩緩道：“問題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連雲裳看三小姐的動作稍微遲鈍，顯然已經在來之前受到什麽傷害，而且還是很重的內傷。能讓一個受傷的人如此拼命的來到天下第一莊這裏來找黑蜘蛛，連雲裳在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佩服。她作為花信義的徒弟，卻也不是乘人之危之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想出這等方法。

“你吧。”三小姐的神色依然不變，心中卻有點感激。

她本是去一人獨自去某個地方已然受了一身傷，本想撐着回家找那個啞巴當暖床，結果卻發現她逃走了。十年了，那個人永遠看不出自己對她的好，就如此輕而易舉的留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離開了。

人海茫茫根本無處尋，所以她才硬撐着傷來找這黑蜘蛛，至于是天下第一莊還是武林大會，根本不是她所在乎的，她在乎的是那個啞巴身在何地……

“黑蜘蛛，我問你，你知道去哪裏找到醫術最好的大夫嗎？”連雲裳一時間想不到問什麽，在看了一眼莫君絕後心中卻有了想法。

這一問，卻問到了莫君絕的心坎裏。

這一問，卻也是害的黑蜘蛛被追了三年之久的問題。他的嘴角蠕動着，仿佛在猶豫着要不要說。那個名詞是所有人的不得說的禁忌，黑蜘蛛光是跟三小姐一個人說就已經惹了那麽大的麻煩，而眼前卻是全天下的人，這若說出來，別說是黑蜘蛛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會被問候了個遍。

“在幽谷。”頃刻，他的口中冒出了三個字，那三個字，讓原本好不容易平複下恐懼的江湖人再度打了個寒蟬。

幽谷不是正派，更不是邪教，它的存在很特別，卻也是最為恐怖的，沒有人敢得罪她們，幽谷全是女人，各個都是武功高強，尤其是谷主冰子涵，更是能将普通的東西化為最犀利的神器，她的醫術及其高，徒弟遍布各地，若是得罪幽谷，那就是得罪全天下的大夫，因此沒有人敢找她們的麻煩，可若是被他們找麻煩，就連花信義都不能全身而退。至于黑蜘蛛，也只是因為輕功的好，才每次險些半死不活的逃脫她們的追捕。

這三個字，讓連雲裳看到了希望，卻已然讓莫君絕看到了絕望。她已經做好了當一輩子啞巴的沖動，哪怕這并不是她想要的。三小姐漠然，本來也在三年前知道了幽谷所在地，可三年後，她還是失敗了，并且被傷的那麽重，這幽谷重地，果然不是現在的她能進去的。

“谷主冰夫人醫術高明，若她願意醫治，就算死人也能複活。”黑蜘蛛不得不感嘆冰子涵的醫術高明，卻也害怕她那毒辣的手段，至于後話，給他幾萬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看氣氛被自己弄的那麽濃重，他轉移話題道：“三小姐要問什麽問題呢。”

三小姐道：“你應該知道的。”

黑蜘蛛只是稍微苦笑，道：“看來我這個萬事通要改名了，我聽說你那啞巴小丫頭逃走了，至于去哪裏了，我真不知道……畢竟，你把你啞巴小丫頭保護的那麽緊，聽說連天上人間的人都不知道她長得如何，更別說在這個江湖的人。”

三小姐沉默，眉梢稍微皺起，似乎有點不悅。

連雲裳有點好奇，她素聞三小姐孤傲冷血，可如此一個小丫頭能讓她如此興師動衆，不經由了點興趣。

莫君絕則裝模作樣的喝着茶，心裏卻樂開了花。

倘若真如黑蜘蛛所說的那樣子，只要不是被三小姐看到，那她絕對的安全，只要有這一點在，她就能肆無忌憚的闖蕩江湖了。可現在最重要的情況，還是如何不被眼前的三小姐發現。莫君絕的心中打着算盤，看着擂臺之上的互動繼續。

“不過我道有個猜想，天上人間十二樓遍布天下各地，那丫頭自然不會傻着去勢力去，可去的地方一定是白道之處，在加上現今武林大會的召開，她應該會借着這個時間來城中隐蔽自己……，”現在已經将近中午時分，卻因為三小姐的突然間闖入變了味道，可偏偏所有人都一副看着大戲的模樣，至于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歐陽炎，生怕得罪天上人間而不動聲色。

黑蜘蛛略一沉思，如此做出了大膽推論。

這推論，卻讓莫君絕吓出了一聲冷汗。

她拿着茶杯的手有點顫抖，卻依然裝模作樣的喝着那已經空蕩蕩的杯子來掩飾她的不安。

“黑蜘蛛鬥膽斷言，你那啞巴丫頭有可能就在人群之中，”黑蜘蛛的眼睛掃過臺下，如此的補充了一句話。

“是嗎？”三小姐的口氣一如既往的淡漠，卻完全沒有張望人群的打算，沒有任何生氣的味道，卻仿佛像松了一口氣。她動了動手中的長鞭，卻吓的擂臺之下人們連忙後退百八十步，三小姐眼裏的蔑視如此明顯，她卻沒有停留，稍微借力，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離開了。

莫君絕看着那身影如此優雅的離去，不知是喜還是憂，她的眼睛稍微巡視，卻發現了在擂臺之上那不明顯的血跡，整個人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怎麽了？”連雲裳看莫君絕這麽着急，不由有些擔心。莫君絕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捂着肚子如此的離開了。連雲裳的眼神卻越來越深沉，到口邊的話怎麽也無法說出口。

莫君絕着急的朝着與茅廁相反的方向奔跑着，她陪伴三小姐十年之久，怎麽不知道那個人的習慣，不管受到如何重的傷，她一定會找到自己才安然入睡，可若沒有了自己，她定會滿世界的尋找，想着那個人剛執行任務完任務卻馬不停蹄的來尋找自己，莫君絕的心中卻不是滋味。

她怕那個人輕功飛到一半暈倒，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發現，怕三小姐死去，她并沒有做錯什麽，她只不過是做了身為黑道應該扮演的壞人角色罷了。

莫君絕越想越急，她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出去，可這人群來來往往，天上人間的功夫又太過好辨認，她只能按耐着心中的急躁，尋找一個隐蔽的地方逃出去。

忽然，那小樹林之中幾只麻雀猛然飛去，莫君絕稍微一愣，身體很快做出了反應，她貼向旁邊假山，想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未看到那人的模樣，莫君絕就感覺到那雙冰冷的手掐住了自己脖子的命脈。

若稍微用一點力氣，她很快就能跟這個世界說聲拜拜了。

莫君絕心中拼命的喊着自己保持冷靜，她稍微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雙眼眸。那雙眼眸裏沒有任何的情感色彩，仿佛一個活着的木偶，讓人感嘆漂亮的同時卻被那種冰冷吓到。

這個人，是本應該離去的三小姐。

現在，卻出現在了天下第一莊。

三小姐的傷口已經破裂，鮮血混雜在紫色的衣服之上，看上去十分恐怖。空氣中彌漫着莫君絕所熟悉的血腥味，三小姐眼裏的警惕并沒有收斂，她喘着氣，顯然已經非常的吃力起來。

莫君絕沒有掙紮，就如此不動聲色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三小姐，看着她的雙眼一閉，如此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沒事吧，妹妹。”在三小姐的身後，是臉色不太好看的連雲裳，她還保持持着劍柄的姿勢，顯然剛才是用劍柄打暈了三小姐。

莫君絕搖頭，卻覺得連雲裳看起來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受了很重的傷，妹妹，你說我們是殺了她為武林除害，還是救她。”連雲裳檢查了下三小姐，如此輕描淡寫的訴說道，像是試探，卻也像是最為普通的問話。

莫君絕愣住了，她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掉三小姐，只是覺得在三小姐身邊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可若這個跟自己在一起十年之久的人死了，她想她會傷心的。

所以，她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用着連莫君絕都不知曉的溫柔目光注視着三小姐。

連雲裳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可她卻什麽也沒有說，跟莫君絕兩個人将這個武功公害擡回了她們的客房。

三小姐已然進入了昏死狀态，還發起了高燒，若不是因為莫君絕懂點醫術，三小姐可能就算幽谷的冰子涵來了也無法救活。

兩個人忙碌到半夜，可床被三小姐所占，卻硬是沒有睡着的地方。

想着三小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沉默了許久的連雲裳終于開口了，她說：“我帶你洗澡吧。”

這本是夏日炎炎，又被三小姐的傷折騰，莫君絕身上早已都是汗水，聽連雲裳這麽一說，她點了點頭，臉上挂上了略微疲憊的笑容。

兩個人趁着月色去往了後山後的瀑布……

月光，美人……

宛如一幅渾然天成的美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莫君絕覺得很累，卻不知道是身體的疲憊還是心靈的疲憊，她本以為靠着她現代人的智慧可以闖蕩江湖，卻沒有想到功夫的那麽重要，若這樣子的自己出去當壞人，還沒有成為天下第一惡人，就已經不知道被剁了多少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當惡人，也許這是自己唯一可以逼着自己繼續活下去的一種信念吧。

莫君絕是美人，尤其是在脫掉衣服後，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她雖然跟連雲裳是親姐妹，美的卻有點不同。

連雲裳的美是妖嬈的，不管做什麽都像勾引人的存在，她的美太過華麗，完全不像是一個俠女應該有的長相。莫君絕的美更偏向氣質方面，明明看起來十五六歲，卻給人一種看破生死的滄桑感。

這種滄桑感，自然是來源于本身的莫君絕。

兩個人各有千秋，在一起卻十分協調，可莫君絕不能言語，連雲裳本并不是多話的人，而現在的連雲裳明顯有着心事。

月光柔和的灑在兩個人的身上，莫君絕不由的看向了眼前的極品尤物。

那是如何完美的讓人稱贊的臉蛋，如何完美的……

莫君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開始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在那如此嬌美的肌膚上，硬生生的有着各種劍傷刀痕，各種各樣，應有盡有。明明是如此完美的身段，卻被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處的傷痕所覆蓋。

莫君絕的心中不是滋味，連雲裳卻誤會了她的眼神，将自己藏在了沒有被月光照耀的陰影處。

莫君絕向她靠近，連雲裳腳步退後……

兩個人一進一退，直至貼向了那冰冷的牆面，連雲裳才不得不擡頭赤果果的面對着眼前比自己略微高幾分的妹妹。月亮早已惹上一層紅潤，不知是被眼前美景所致，還是被那山間凄慘的叫喊聲所破壞。

連雲裳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她将莫君絕護在身後，如此打量着周身的環境。

莫君絕卻覺得哭笑不得，這樣子的場景如此的似曾相識，明明她只不過想要用妹妹的身份與眼前的連雲裳多做親近，可這麽點小小的心願，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阻擾。

尖叫聲還未褪去，一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狠狠的紮入了水中。

連雲裳反應更快，她将莫君絕抱入懷中，飛快的掠過湖面，用腳挑起那衣服，稍微遮蓋那少兒不宜的畫面。

那龐然大物卻沒有了動靜，撲通一聲冒出了水面，莫君絕定睛一看，卻發現這龐然大物竟然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他穿着那身用上好材質所制作的白銀色衣服已經被染成了一片紅色，看上去如此的觸目驚心。

若不是連雲裳動作快了一步，她相信自己會因為跟死人共浴而洗上那365次澡。

“不要怕……你先去穿衣服……，”想着兇手一定還沒有走遠，連雲裳象征性的安慰着懷中的莫君絕。

莫君絕并不是驚吓，她只不過是在顫抖，她有些生氣，生氣這個兇手這麽沒人性化，在哪裏殺不好偏偏要在瀑布邊上動手，想着可能有很多人在瀑布邊上殺人，莫君絕就覺得十分惡心。

惡心的讓好不容易變成淑女的莫君絕想要殺人。

可她并不能這麽做，因為他還要繼續抱着連雲裳這個大腿，以免三小姐醒來賜給她一樣的下場。

她只是默默的穿上衣服，看着連雲裳那一身恐怖的傷疤被衣服所掩蓋。很快的，連雲裳已經将那屍體從瀑布裏拖了出來，開始脫大漢的衣物。如此的大膽，倒是讓身為現代人的莫君絕都覺得佩服。

“妹妹，閉上眼睛，不要看。”連雲裳如此說的，莫君絕卻還是用着手指縫看到了。

大漢身上沒有多餘的外傷，只有脖頸之上的一劍，這個大漢莫君絕曾經在擂臺之上見過，是那群人之中算是武功高強的，是個使劍的行家，可連行家都不能抵禦的一劍，一定是很強大的。

當今天下，使劍的人很多，可能真正将劍使用到極致的卻很少。

比如說，那名滿天下的花信義，更比如說，眼前的連雲裳，可這些人都不可能做着這些事情，就算做，也絕對不會再這種顯眼的地方殺人。

最為奇怪的，大漢的嘴是閉合的，那一劍應該極快，快的根本沒有辦法發出慘叫，他又是如何大喊大叫，又是如何有多餘的力氣沖下這瀑布呢？

莫非是……

莫君絕的思路飛快的轉着，看着遠處越來越的人影，她拔出連雲裳手中的劍，朝着她的手臂劃了一道，狠狠的推下了瀑布。

那些冒出的人自然看到了莫君絕所做的動作，她裝模作樣的比劃計劃，就用那天上人間的獨家輕功飛快的在林中穿梭着。

雖說讓連雲裳的下場凄慘了點，可也不至于被人栽贓。

“連小姐，你沒事吧……，”一群人對着落水的連雲裳噓寒問暖，試圖想要把她拉上來。她的面色就如那月色一樣清冷，寒着的臉哪怕透過面紗也能感覺到絲絲寒意。她只是輕輕一跳，就與那些草蜢英雄拉開好一段距離。

好在連雲裳晚上換了一身衣服，幾個人看不清楚在濕透衣服下面的內容，被莫君絕劃破的血與水混雜在一起，讓連雲裳很是難受。

“連小姐你沒事太好了，天下第一莊已經死了很多英雄好漢，我們循着痕跡來，還好你沒有事……，”看連雲裳如此眼神，幾個距離近的人不由朝着後面退了退，眼裏明顯有着躲閃。

“是循着聲音來，還是認為我是兇手？”連雲裳本不明白莫君絕的所作所為，可看眼前這群人，哪裏像是來追所謂的妖女的，在看到自己後也在也沒有了追人的動作。

“這個……是黑蜘蛛他說，”人群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誤會。

連雲裳沉默無語，挑起那被留下的劍柄，頭也不回的離開。

名成功就，也就一陣子，身敗名裂，也就一秒鐘的事情，這是世間最為普遍的定律，也是江湖的守則，若走錯一步，就會被千夫指。

莫君絕曾經是，所以現在的她才會如此對栽贓敏感，就算錯了，她頂多也只不過被姐姐溫柔愛護一下。可沒錯，她相信姐姐能明白她的好心。

現在的她要去尋找那個罪魁禍首。

差點害的她與連雲裳洗澡被那麽多人看光的罪魁禍首。

天上人間的輕功及其快速而且詭異，若不是眼疾手快之人，根本無法将其捕捉，久而久之，天上人間的成員被稱為幽鬼，而聖主紫弑天，更是被稱為大魔王這等不符合古代特色的名字。至于三小姐……

莫君絕的神色溫柔下來，很多時候，她還是很喜歡三小姐的。三小姐對她很好，可人骨子裏就如此的有種犯賤的味道，得到手的永遠會疲倦，得不到的卻拼命的感興趣。莫君絕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偉大的聖人，就是因為三小姐對她的好已經習以為常，才會那麽的不在乎吧。

很快的，那抹溫柔收斂，配合着披散的頭發，宛若午夜見的鬼魅。

“啊啊啊啊！”黑蜘蛛凄慘的叫喊聲響起。

莫君絕已經尋得黑蜘蛛的房間，蹑手蹑腳的從窗戶爬進，如此扮相很明顯的吓得他猛然倒地。

不到半響，一群人已經蜂擁而至，莫君絕已經隐藏了自己的氣息，躲在黑暗之中看着這些人。

“鬼……鬼，我剛才看到女鬼了。”黑蜘蛛的臉已經吓得鐵青，他的手顫抖着，胡亂的朝着四處指着。

“你說女鬼？”衆人的表情一肅。

“是啊，她的頭發有那麽長，眼睛有那麽大……，”黑蜘蛛誇張的比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