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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3)

實際上根本做不到。”

王銀翹眉頭一挑,懷疑地看着他,心裏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偷聽了自己先前跟曲中暖在房間裏的對話。

但謝天令仿佛有感而發,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說,拉着她說:“好了,沒什麽可看了,回去睡覺吧。”

若有所感,曲中暖忽然看了眼窗外,卻只看見月亮上兩個小點,分不清是月宮中人,還是凡間飛蟲,眨眼之間,沒了蹤影。

回到客棧後,謝天令将王銀翹放在地上:“早些睡,明早起來,吃我一招,去醫館躺幾天。”

王銀翹一驚:“我做錯了什麽,你居然要打我?”

“我不打你,你也得去醫館住幾天。”謝天令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他收回手後,王銀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前就有些發燙,還以為是被他逗弄的,結果到了現在還沒消,像是得了風寒。

“你這身子骨不大行,沾了點水,吹了點風,立刻就病了。”謝天令嘆,“我能治傷,卻不能治病。”

王銀翹卻心頭一動,這不是剛剛好?她之前還一直在頭疼,要找個什麽樣的借口,暫時離開他,去醫館裏探望姜叔叔。

現在機會掉到眼前,她怎麽可能錯過,立刻用手背貼着額頭,裝作一幅虛弱不堪的樣子:“沒辦法,虛啊,看來只能去醫館裏躺幾天了。”

“左右是要躺,不如多躺幾天。”謝天令笑,“我明天會在你身上制造一個傷,你讓大夫熬好給你,不過不用急着喝……”

“是給你喝的?”王銀翹反應過來。

“嗯。”謝天令笑,“我不打算讓你之外的人,知道我還受着傷。”

王銀翹哦了一聲,難怪今晚特地帶自己吃了一頓好的,原來是有求于自己,不過自己能說不嗎?今天但凡自己說一個不字,明天就會有一個大夫無辜被害,消失于茫茫人海,被綁架到一個無人處,替他熬制傷藥,事後搞不好還會被滅口。

“好哦。”于是她勉為其難答應下來,“但你可得下手輕點,我可是個病人。”

謝天令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好。”

許是因為一夜奔波,事情不斷,回房之後,王銀翹很快就睡着了,模模糊糊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只冰做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一夜都沒有離開,将她身上的熱氣,病氣,一點不剩的吸了過去。

于是這一覺,她睡得十分踏實,直到晌午才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咦……不燙了。”

謝天令正好進來叫她起床,聞言走過來,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笑:“真的,你已經好了。”

這讓王銀翹怪為難的,原先還想借口自己生了病,讓他下手輕一點,哪想到病這樣快就好了。

“站好。”謝天令笑吟吟道,“吃我一招。”

就不給人一點準備時間嗎?王銀翹一下子閉上眼睛。

一陣微風從她唇前掃過,除此之外,什麽也沒發生。

王銀翹睜開眼,懷疑地看着他:“剛剛是什麽?”

謝天令笑:“你再閉上眼。”

她警惕看他一眼,緩緩閉上眼,然後在某物抵在她唇上的那一刻,飛快睜眼。

只見謝天令手裏捏着一枚小小糖球,抵在她唇前,笑吟吟看着她:“這叫一招,吃吧。”

“……”王銀翹無語片刻,将糖球吃進嘴裏,瞬間嘴裏起火,這居然是個辣椒糖,她扼住自己的喉嚨,“咳咳咳咳!!”

昨夜在禦膳房內,被辣椒支配的恐懼再度重現,她沖向茶壺,抱起來就是噸噸噸一陣牛飲,身後一串笑聲,她怒氣沖沖的回頭:“咳咳……你笑什麽?”

“你吃了辣椒的樣子怪有趣的。”謝天令環抱胳膊,在她身後樂不可支道,見她惱羞成怒,便又換上一幅嚴肅嘴臉,“說笑的,身為我的妹妹,怎能有害怕辣椒這樣的致命缺陷?哥哥不允許,得幫你克服。”

“讓我吃到習慣為止嗎?”王銀翹大叫道。

謝天令嚴肅點點頭,又噗嗤一聲,哈哈笑起來,直到見她真的生氣了,才又拿出幾顆糖來:“好了,我自罰三招。”

将糖球往天上一丢,用嘴接過,他摟住王銀翹的肩,呼出來的氣息都帶了一股辣味:“走,我送你去醫館。”

“可我都已經好了,醫館不會收的。”王銀翹提醒他,“你不給我來一招?”

“怎麽?”謝天令拿起一枚糖球,“還要?”

王銀翹急忙雙手捂嘴。

馬車載着他們,來到佑民醫館前。

剛下車,就看見一個病人從裏面匆匆跑出來,沒等他跑遠,幾個全副武裝的大夫就追出來,将他按倒在地,然後提手提腳,将他提了回去。

“放開我!”病人拼命掙紮,“我已經好了,讓我走!!”

王銀翹看着對方背影,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麽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天夜市中,險些殺了她的殺手。

不等她确認,對方已大呼小叫着被人提進醫館,作為京城最好的醫館,門前排着一條長隊,她在門口排了接近半個時常,才輪到她。

坐堂大夫問她:“哪裏不舒服?”

她怎麽知道?王銀翹瞥了身旁的謝天令一眼,思考着怎麽形容丹田受損:“我……肚子不大舒服。”

坐堂大夫竟也瞥了謝天令一眼,目光裏帶着一絲譴責,又繼續問她:“肚子不舒服,你怎麽還自己排隊……還有嗎?”

她想了想:“我胃口不怎麽好。”

他是胃口不咋地,禦膳房的東西那麽好吃,他統統只吃一口……她不想承認自己的食量比一個男人還大,她寧可相信他是因為受傷,導致的食欲下降。

坐堂大夫聽了,又不留痕跡地瞥了謝天令一眼,目光更加譴責,

謝天令嘴角抽搐了一下,代替她說:“我妹妹昨天好像受涼了,今天有些頭暈腦熱,你給她看看吧。”

桌上放着一只木桶,木桶裏有許多木制壓舌板,坐堂大夫抽了一根出來,示意王銀翹:“張嘴,我看看你的舌頭。”

謝天令将一只手放在她肩上,手指微微用力,以至她肩膀微微發熱,他笑:“妹妹,乖,張嘴給大夫看看。”

看什麽呀,她都已經全好了,心裏這樣想,王銀翹還是乖乖張嘴。

“嗯,看起來還好,沒什麽大礙。”坐堂大夫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什麽,便将壓舌板取出來。

取出的一瞬間,壓舌板無火自燃。

坐堂大夫:“……”

王銀翹:“……”

坐堂大夫被這超自然現象給驚呆了,直到火焰燒到他的指尖,他才啊了一聲,壓舌板掉在地上,他卻跳了起來,大聲呼救道:“高燒,前所未見的高燒!急救,急救!!”

尋仇

醫館休息區。

自打醫館內引進了西洋醫的外科技術,手術一開始,家屬就焦急在門口守着,怎麽叫都叫不走,無奈,只好在後院裏放了一些桌子椅子,讓家屬們暫時在此休息等候。

曲中暖坐在其中一個亭內,對面是謝宴,以及他的女兒謝小宴。

這一次,曲中暖沒有堅持王銀翹是無辜的,真正的魔君轉世乃是她身旁黑衣男子的論調,因為他這麽說了,謝宴一定聽不進去。

“王姑娘雖說是魔君轉世,但她并沒有你們想得那麽危險。”曲中暖換了個說法,“她大多數時候,其實跟普通人差不多,是無害的。”

謝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吹了一下,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反倒是他女兒,聽得極為認真。

“你們應該已經查過她的資料。”曲中暖發現了這點,他看向謝小宴,“看過以後,有什麽想法?”

謝小宴一直有女承父業的夢想,只不過錦衣衛這個行業對女性歧視太大,包括她父親在內,幾乎沒人跟她談正事,今天她還是硬跟來的。

難得有人跟她談正事,謝小宴十分振奮,立刻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她十六年來,一直都表現得像個普通人,可能比普通人還弱一點,是在某件事之後,突然變成了武林高手。”

曲中暖故意引導:“什麽事?”

“謝天令之墓!”謝小宴篤定道,“全天下都在找這個墓,找了一百多年,結果被她找到了,裏面的神功秘籍導致在場的人自相殘殺,她是最後活着的人!”

“不錯。”曲中暖話鋒一轉,“但話又說回來,在這之前,其實她就有跟我提過,她乃魔君轉世。”

這下謝宴不能保持沉默了,他放下掏耳朵的手,盯着曲中暖:“你怎麽不早說?”

曲中暖奇怪看他一眼:“我那個時候告訴你,你會信嗎?”

謝宴啞然。

“王姑娘的處境你們應該都知道,年幼喪母,被父親厭棄,一直被養在一個死過人的園子裏,形同軟禁,身旁只有一個母親身邊的舊仆,那仆人還因為受過刺激,變得有些神神叨叨,時不時就要殉一下主。”曲中暖說,“所以一開始,王姑娘對我說,她是魔君轉世時,我壓根不認為是真的,我以為是她壓力太大,腦子出了問題。”

他說到這,輕輕嘆了口氣,似在嘆息她的可憐遭遇,又似在嘆息自己錯過了控制住她的最好時機。

謝宴相信是後者,一個皇子,對一個女人超乎尋常的關心,要麽她傾國傾城,要麽她有非比尋常的利用價值……如此一想,那王銀翹似乎兩者兼備,難怪難怪。

“情況就是這樣。”曲中暖望着謝宴,“謝大人,當時我沒把這件事告訴你,你怪我嗎?”

謝宴扪心自問,這個真怪不得他。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小姑娘,其實是魔君謝天令轉世呢?就算她自己親口承認,自己多半也跟曲中暖一樣,以為她腦子出了問題。

現在知道了,謝宴覺得,自己或許應該重視一下這倆人從前的交往,重視一下此女從前說過的話。于是他問:“她還跟你說過什麽?”

“這就回到開頭了。”曲中暖說,“我說過,她大多數時候,跟普通人一樣,是無害的,直到某一天,她對我說……”

頓了頓,以便眼前二人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他,以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上,曲中暖才緩緩道:“她想殺一個人。”

謝宴跟謝小宴同時起立:“誰?”

“害了她母親的人。”曲中暖說,“她告訴我,她發現她母親不是自盡,是被人害死的,從這天起,她一直在找這個人。”

謝宴一聽,哦了一聲,坐了回去,顯然知道不少內幕,所以對此并不驚訝。反觀謝小宴,看起來毫不知情,追問:“這人是誰,在哪?”

“不知道。”曲中暖搖搖頭,“但在她找到這個人之前,這個人應該就已經發現了她,所以後面一直想要殺她,甚至不惜雇傭殺手。”

謝宴二人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觀點。

“所以我的觀點是,王姑娘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被逼出來的?”曲中暖嘆了口氣,“她是在墓地前回憶起前世,變回謝天令的嗎?我不知,我只知,若她當時變不成謝天令,她必死無疑!”

“我曉得了。”謝小宴恍然大悟,看向父親道,“爹,她是回來尋仇的!”

謝宴神色凝重。

他其實已經信了曲中暖的話。

因為當年那件事,他其實知道的比曲中暖還要多,他甚至知道曲中暖具體中了什麽毒,并且差一點就接手了這個案子。

這麽多年,他早把這件事抛之腦後,相信大多數人也跟他一樣,畢竟只是個女人罷了。

誰會想到,死者的女兒竟有這麽大的來頭……

“當然。”曲中暖又接了一句,“也有可能,她并不是誰的轉世,只是學了墓中秘籍……”

這就是把他當傻子了!謝宴嗤笑一聲,打斷他:“那些武功秘籍,我後來找人看過了,都是後人僞造的,包括那個墓也是人僞造的,真貨只有王銀翹一個!”

他似回憶起什麽無法解釋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以及一絲狂熱向往:“……瞬息千裏的輕功,千裏之外取人性命的暗器功夫,還有化水為冰的內力,這些都是秘籍上沒有的,但她都使出來了,跟史書上記載的那些武林高手一模一樣。”

“那不是完了?”謝小宴冷不丁在一旁插兩句嘴,“一個武林高手尋起仇來,場面很可怕的!若是她找到了還好,若她找不到,陷入歇斯底裏呢?”

狂熱從謝宴眼中散去,只剩下恐懼了。

畢竟身在錦衣衛,他看過太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其中就包括記載武林高手事跡的卷宗,卷宗皆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所留,字字是真,若按卷宗所述,一個身負血海深仇,偏偏還尋不到人的武林高手……

“一人做事一人當!”謝宴當即重重拍了一下石桌,“我國境內,怎能容許有雇兇殺人的罪惡行徑存在?我錦衣衛第一個不答應,必須找出這個主動挑起事端,影響社會安定的罪犯!”

“對!”謝小宴忙點頭,“找出來,定他個叛國罪!”

什麽玩意,還叛國罪?但謝宴轉念一想,沒毛病啊,要是曲國因此毀滅,不就是這家夥的錯?當即點頭:“對,定他叛國罪!”

就在父女倆興致勃勃讨論時,一個錦衣衛行色匆匆跑過來,在謝宴耳邊耳語了幾句。

“你說什麽?她來了?”謝宴一下子坐不住了,緊張的汗都下來了,“她來做什麽?來取殺手性命的嗎?”

王銀翹當然是來治病的。

一群人七手八腳将她送進了病房,旁邊還留了個藥童時時看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暴斃,她看一眼對方,對方似乎産生了一絲誤會,對她說:“堅持住,手術室已經在準備了,館主跟幾位西洋大夫親自操刀,你一定會沒事的。”

開什麽玩笑,她只是疑似發燒而已,為什麽要把她開膛破肚?

“開個玩笑而已。”藥童吐吐舌,故作可愛,“大夫說了,你這樣的病,屬于疑難雜症,必須等人齊了,一起研究完,才好下診斷。”

“……小弟,你以後少開玩笑,否則會被人打死的。”王銀翹面無表情道。

她躺在病床上,過了一會,實在無聊,又找他聊天:“像我這樣的疑難雜症,多嗎?”

“不多。”藥童說,“除了你,還有一個。”

“什麽樣的?”王銀翹随口一問。

“那個病人被送來時,都以為他很快就能出院了,畢竟他只是被匕首捅了一下。”藥童說,“可後來,大夫發現,他的傷非常非常奇怪……”

內力

當日刺殺王銀翹的書生,至今仍躺在病榻上。

曲中暖付完診費後,他出院了一次,前腳剛踏進順天府的牢門,後腳又被送了回來。

這一次,可沒有曲中暖來付接下來的費用。

醫藥費每時每刻都在飙升,如今已經變成一個他看不懂的數字,更叫他惱火的是,每天都有不同的大夫跑到他病房裏來,給他喂各種各樣的藥,銀針一路紮滿他全身。

“大夫。”吃了這麽多苦頭,最後卻一點起色也沒有,他終于忍無可忍,“我的傷,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好?”

“你先別急。”大夫安撫道,“你的傷很奇怪,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前頭開的幾個方子沒用,咱們得再試幾種。”

“我不就是被匕首紮了一下嗎?”書生怒道,“你們不要找借口訛我錢!黑心大夫,黑心醫館,我要換地方了!”

他掙紮着從病床上下來,一把推開試圖阻攔他的大夫,朝門外走去,結果剛走幾步,就頭重腳輕,突然栽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血。

大夫七手八腳把他運回病床上,其中一個道:“看吧,我跟你說了,你傷的很奇怪,明明在你體內找不到兇器,卻一直有東西在刮傷你的髒器,你不動彈還好,你一動彈就要出事……來,這是今天的醫藥費。”

書生看了一眼醫藥費,立刻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生無可戀的盯着天花板,當日刺殺少女,手中兇器被人所奪,反刺向他的一幕,反反複複在他眼前出現。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将手放在自己纏着繃帶的腹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對方用的是我的匕首,匕首上又沒有淬毒,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耳邊忽然傳來吱呀一聲。

他以為是大夫去而複返,心裏一陣厭煩,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着房門道:“有完沒完,今天早上不是才紮過針麽?”

對方哦了一聲,聲音帶一絲驚奇:“真是你啊。”

書生一驚,飛快轉過頭來,片刻之後,辨認出了來人身份:“是你!”

站愛門前的白衣少女,赫然是他當日刺殺的目标——王銀翹!她換下了當日嫁衣,白衣勝雪,發髻上斜插一根竹葉簪,幾片青青竹葉錯落在簪子旁,婉約動人。

“怎麽樣?”警惕觀察了一陣,确定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王銀翹這才大搖大擺走進來,“大夫找到你體內的兇器沒?”

書生聞言,面色一變。

“沒找到,對嗎?”王銀翹神秘一笑,“非但找不到,你的傷勢還越來越重,就好像那個兇器還在繼續傷害你,叫你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難耐。”

全被她給說中了,書生忍不住抽了一口氣,傷口立刻一緊,疼的他咳嗽起來。

“你……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書生狠狠盯着她。

王銀翹讓他先來:“你猜。”

“……是不是毒?”書生問,“你偷偷給我下毒了?”

毒?

她猜,讓他生不如死的,其實是謝天令的內力。

內力這玩意,實在是一種極為神奇,又極為恐怖的東西。

它可以附在物體上,小小一枚耳環,都能變成最危險的暗器。它可以附在人身上,于是王銀翹的一根手指,得以在石壁上刻詩。

它曾化水為冰,如今,又化為了一種毒。

肉眼不可見,更不可能靠藥物化解,能夠化解內力的只有內力,如果沒有另外一個內家高手出手相助,這道內力就會一直盤踞在他體內,擠壓他的五髒六腑,從這個角度來看,內力的确算是一種毒藥。

有鑒于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第二個內家高手,故而此毒無解。

“想知道答案?”王銀翹說,“那痛快點,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你先給我把毒解了。”被病痛折磨了這麽久,書生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等我好了,我就告訴你,我背後雇主是誰。”

可惜這個交易,王銀翹做不了主。

于是她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供他自己解讀,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書生一下子慌了:“你去哪?回來回來,咱們有話好商量,你別走啊!”

确定王銀翹離開後,一群人嘩啦一聲,從外面湧了進來。

書生沒料到自己門前埋伏了這麽多人,不僅如此,還有人從窗戶外翻了進來,他楞了一下,問:“你們是什麽人,要幹嘛?”

沒人理他,都在他倆王銀翹臨走前那一笑。

“她果然來尋仇了!”

“我沒料錯的話,他應該是被傳說中的內力所傷……只怕是命不久矣。”

“要死了?那趕緊廢物利用一下!”

“不錯,別救了,直接拉回衛所用刑,逼他說出幕後主使!”

一群錦衣衛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用的是書生聽不懂的方言,還時不時回一下頭,用一種詭異目光打量他。

書生被他們看的身上發毛,大聲喊道:“你們到底是誰?要對我做什麽?大夫!!大夫快來啊!!”

從房裏出來後,王銀翹轉道去看姜雲尚。

大夫,抱着孩子來看病的婦人,以及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的病人家屬……她知道,這裏面一定藏着錦衣衛的人。

他們守着姜雲尚,等着她來。

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忽然映入她的眼簾。

曲中暖緩緩朝她走來,走到她身邊時,用極快的語調,在她耳邊說:“事情辦妥了,錦衣衛已經介入此事。”

她心頭一松,仿佛卸下了一塊重石。

被壓在石下,多年來不見天日的冤案,終于快要得見天日了。

“找到了!”一聲大叫,不遠處,藥童氣喘籲籲跑過來,抓住她不放,“叫我好找,拿個水的功夫,你怎麽就消失不見了?快跟我回去,大夫已經來了!”

曲中暖聞言一驚:“你生病了?”

“我沒病。”王銀翹說。

“真的?”他伸出手。

原本只是想摸摸她的手,用讀心術确定一些她是不是在說謊,但眼角餘光看見一個人,他瞬間改變了注意。

伸出的手,繞到她腦後,他将自己貼上去,額頭貼着她的額頭,略閉了一下眼,然後睜開:“好像真的有點燙。”

“哎呀,非禮勿視。”藥童急忙雙手捂眼,指縫裏看人。

他一碰即離,等王銀翹反應過來,他已經退了回去,她摸着自己的額頭,疑惑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只藥童,還有其他人,還有錦衣衛看見,他這麽做,已經不是跟她扯上關系那麽簡單。

曲中暖沒有解釋,只是對她說:“既然病了,就快點躺下,讓大夫給你看看吧。”

王銀翹哦了一聲,也不大願意站在過道上,被一群陌生人打量,便跟藥童走了。

她走後,曲中暖仍站在原地。

不遠處,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靠在牆上,微笑看着他。

曲中暖從未真正見過謝天令,只從旁人口中聽過有關于他的描述,但就在剛剛,眼角餘光掃到他的第一眼,他便知道,此人就是謝天令。

因為被對方目光鎖定的瞬間,世間的正義,刑法,衙門皆無法保護他,就像是一道栅欄被粉碎,栅欄這邊的禮儀之邦,不得不直面欄外饑餓的獸群。

但曲中暖選擇直面他。

就像剛剛,他為什麽會對王姑娘做出類似宣誓主權的動作?他不知道,他只是受不了謝天令注視她的目光,于是下意識做出這個行為。

似乎對他的反應感到有些稀奇,對面男子笑着看了他一會,忽然朝他走了過來。

信步閑庭,卻像獅子慢慢走向他的獵物。

“謝大夫。”突然,一個藥童叫住了他,“館主叫你過去,說有一個疑難雜症,要你一起研究一下。”

“知道了。”男子停下腳步,似乎有些可惜地看了曲中暖一眼,轉了個方向,“帶路吧。”

曲中暖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喃喃一聲:“……謝大夫?”

等等,他現在前去的方向是?

珍貴的身體

“大夫什麽時候來?”王銀翹坐在病床上,無聊的開始玩自己的手指頭。

藥童看了眼房門:“來了!”

王銀翹轉頭望去,見門外一下子湧進來許多人,為首的竟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身如玉樹,氣如蘭芝,目光所及之處,蓬荜生輝。

竟是墨園宴上見過的那位宰相公子,孫玉樹。

“館主!”

“館主你來了!”

王銀翹挑了一下眉,這樣年輕的公子哥,竟然就是他們口中醫術精湛的館主?且看起來不像是在拍馬屁,就連年紀最大的大夫,都心甘情願叫他館主,眼中流露出一絲尊重。

孫玉樹快步走到她身前,打從進來開始,他的目光就極為古怪,幾乎是黏在了王銀翹身上,連眨一下眼睛都嫌費時間。

王銀翹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提醒道:“孫公子,你口水擦一下。”

孫玉樹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上面什麽也沒有,他笑:“王姑娘,你真愛說笑。”

不過被她這一打岔,他總算不再用那種詭異的目光看着她,芝蘭玉樹般立在一旁:“王姑娘,你有哪裏不舒服?”

謝天令一直不來,王銀翹有點摸不準她現在要幹嘛,是直接出院,還是繼續謊報病情?索性照着之前的說法,又重複了一遍:“我肚子有點疼。”

“嗯,我看看。”孫玉樹牽起她一只手,幫她診起了脈。

“還有點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王銀翹又道。

孫玉樹給她換了一只手:“還有嗎?”

“還有,昨天着了涼,略有些頭疼腦熱,不過睡了一覺,今天早上就已經好了。”王銀翹,“其他沒了。”

孫玉樹放下手,對她嘆了口氣:“王姑娘,你的情況不大樂觀。”

王銀翹:“啊??”

“你這病,看似尋常。”孫玉樹道,“乍一眼看去,會以為是普通的積食。”

昨天半夜在禦膳房大吃一通的王銀翹:“……真不是積食嗎?”

“不是。”孫玉樹肯定的說,“你毒氣攻心,氣滞血瘀,腹部還結有異物,還好你來得早,若是再來遲幾日,也不必治了,可以直接安排後事了。”

王銀翹越聽越心涼,怎麽,她竟患上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絕症嗎?

可惡,才剛剛從曲中暖那得到一點好消息,怎會如此?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去将後院那間房子收拾一下。”孫玉樹對身旁藥童吩咐一聲,又轉頭對王銀翹說,“我在後院有一間屋舍,一直放着,沒去住過,你這病,一來需要長時間的調養,二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傳染性,依我看,不如先住過去?”

他越是鄭重其事,王銀翹越慌,怎麽?這病還能傳染?六神無主之下,只好聽他安排:“好,那就先住過去吧。”

“放心,我一定會傾盡全力治好你的。”孫玉樹安撫一聲,轉身對衆人說,“走吧,我們先出去商量一下。”

過了許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

王銀翹以為是孫玉樹又回來了,轉頭問:“孫公子,商量好了嗎?怎麽說。”

“是我。”謝天令站在門前。

王銀翹驚訝看着他,他身上一件青衣,與孫玉樹等人身上的一樣——這也是這家醫館的特色之一,為了區別大夫跟病人,并讓病人發生危險時,旁人能立刻找到求助對象,于是大夫統一穿青色長衣,以及治病時,統統戴上白紗面巾。

“你怎麽穿成這樣?”她忍不住問。

“我剛剛應聘上,從今天開始,在這家醫館內工作。”謝天令走到她身前,笑,“你可以叫我謝大夫。”

“……哥哥真有閑情雅致。”王銀翹嘆息一聲,“對了,哥哥,我身體出問題了,往後沒空陪你了。”

“哦,你沒病。”謝天令笑。

王銀翹:“嗯??”

謝天令:“他若不這麽說,怎麽留住你?”

王銀翹氣不打一處來,從床上跳下來:“可惡!沒病說我有病,他是不是看上了我的錢!”

“他對你的錢沒興趣。”謝天令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吟吟道,“他感興趣的,是你的身體。”

“啊?”王銀翹楞了。

“确切地說……”謝天令伸出一根手指頭,從她的心口一路向下,停在她的丹田前,“是這具武林高手的身體。”

後院。

孫玉樹正帶人收拾屋子。

所謂的收拾,是讓人将他滿屋的标本收起來,免得吓到人。

身為宰相之子,他離經叛道,對官途一點興趣也無,反而對醫道,以及西洋一門名為自然科學的學說情有獨鐘,其在幼年時,就因一名西洋大夫的啓發,開始收集各種各樣的标本。

小到昆蟲蝴蝶,大到動物髒器,甚至還有嬰兒坯胎,全被他裝進一個個小小的玻璃瓶子裏,整齊放置在屋中各處。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他的奇怪愛好,收拾過程中,有一名下人受不了,捂着嘴,沖出去嘔吐了。

孫玉樹不以為然,他繼續收拾着屋子,每取下一只标本瓶,就用絹布仔細擦拭一陣,然後舉在陽光下,癡迷看上一陣,才珍而重之的收到箱子裏。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吼:“孫玉樹!”

今天的謝小宴依舊一身男裝,加上天生一道劍眉,看起來英姿勃勃,似個身手矯健的美少年,她氣勢洶洶沖進屋,不小心踩着地上一只空瓶,尖叫着朝前方倒去。

孫玉樹急忙伸出手,将前方架子上的一只标本瓶搶救到懷裏,下一秒,砰的一聲,謝小宴連人帶架子倒在地上。

灰塵四起,孫玉樹一臉嫌惡:“你來幹嘛?”

“咳咳!”謝小宴一臉灰撲撲,邊咳嗽邊爬起,“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說我來幹嘛?”

孫玉樹擺擺手:“兒時戲言罷了,你看現在誰當真?”

宰相嫌棄謝家不是清流,謝宴呢?則害怕自己同宰相家聯姻,在皇帝眼中,屬于勾結文官集團,正如同孫玉樹所說,除了謝小宴自己,誰會将兒時戲言當真?

“住口!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男人!”謝小宴跳了起來,伸手要拽他的耳朵,“你給我解釋!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王姑娘了!”

孫玉樹煩透她了!索性承認:“不錯,我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見他承認,謝小宴渾身一顫,先前的氣焰一下子不見了,她一臉不甘,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男裝打扮,極力掩飾眼中自卑,聲音卻還是弱了許多:“怎麽,你還要娶她不成?”

“娶她?”孫玉樹楞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笑,“好主意,娶了她,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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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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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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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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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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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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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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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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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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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9.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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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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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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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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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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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