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強們召喚的COSER

第103章 175/176 兩章合一

與此同時。

現世, 東京。

盤星宮。

“山鬼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嗎？”

山崎退身心疲憊，卻強撐着笑臉, 親切道：“對, 三位大人臨走前給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所以我要暫時離開盤星宮, 去完成大人們給我安排的任務才行。”

菜菜子擔憂道：“是去國外出差的任務嗎？”

“嗯，差不多吧。”山崎退強顏歡笑道：“哥哥走了之後, 大家要好好學習, 好好照顧自己, 還要跟甚爾爸爸和睦相處, 明白了嗎？”

小朋友們依依不舍地點了點頭。

山崎退跟盤星教的幹部們一一道過別, 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巍峨的盤星宮, 坐上了對面的公交車，他先去郵局給江之島盾子寄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他昨晚熬夜寫的，洋洋灑灑寫了很多, 但只說自己是個很普通的粉絲，因為崗位調動, 以後可能沒法繼續支持江之島盾子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希望江之島盾子身體健康, 事業順遂。

也算是為這份莫名其妙的暗戀畫上了圓滿的結尾。

因為死去的佐藤先生而移情別戀一個花季少女，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對佐藤先生也是，對盾子醬更是。

所以, 就讓心中的這份情愫随着時間慢慢淡化吧。

——時間, 是每一個人都擁有的反轉術式。

山崎退寄出了這封信, 就扔掉了自己的電話卡, 他用“山鬼退”的假身份辦理了一個新的號碼，最後又随便找了家最近的理發店，打算稍稍換一個造型。

“店長在嗎？”

“歡迎光臨，親愛的客人！理發師銀八為您服務！”

“歡迎光臨，親愛的客人！理發師神樂為您服務！”

“歡迎光臨，親愛的客人！理發師新吧唧為您服務！”

山崎退：“……”

山崎退面無表情道：“對不起，我進錯門了，我是要去對門的理發店來着。”

他剛要拖着行李箱走出去，就被那三個形跡可疑的店員死死按住，坂田銀八面目猙獰道：“好的，親愛的客人，這就為您理發！請問您喜歡什麽樣的發型呢？”

山崎退掙紮道：“不，我說了我只是走錯門了……”

神樂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們這家店雖然店面小，但手藝可是一流啊阿魯！你要做什麽？剪頭？燙頭？還是染頭？這位小哥，看你長得這麽普通，不如直接做個粉色的爆炸頭，來增添你的存在感吧！”

“就是就是！”志村新八幫腔道：“你看對面的理發店那麽多客人，猴年馬月才能排到你啊！直接在我們這裏做了吧！”

山崎退奮力掙紮了一會兒，在即将窒息時，神樂才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

他大口喘着氣，崩潰道：“啊，是啊，我就是完全沒有存在感！我跟你們當了三年的同學，那一年，你們炸了學校，全班留級！只有我，因為太沒有存在感，變成了唯一一個順利畢業的漏網之魚！一年後在葬禮上相見，我的老師、同學，沒有一個記住我的，你們只是覺得我眼熟！”

坂田銀八三人一愣，紛紛同情道：

“哇，這位小哥，你好慘啊。”

“太可憐了阿魯。”

“是啊，你的那些老師和同學，實在是太過分了！”

山崎退怒道：“就是你們啊！完全記不得同班同學的混蛋老師和混蛋同學，就是你們啊！！！”

坂田銀八充耳不聞道：“所以客人，為了您的存在感，果然還是來個粉色爆炸頭吧？”

山崎退：“……”

山崎退：“聽我說話啊！不要只撿你想聽的話來聽啊！”

算了，累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嘆了口氣：“粉色爆炸頭就不用了，我是要去當卧底的，所以，請你們給我做一個普通的卷發吧。普通的，普通的，一定得是普通的！”

坂田銀八邪魅一笑，自信滿滿道：“好嘞！沒問題！”

……

山崎退離開後不久，盤星教就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他背着藥箱，臉上化着奇怪的妝容，身上的衣服也不太符合現代人的打扮。他從容不迫地背着藥箱走進盤星宮，立刻吸引了天內理子的注意。

值班聖女熱情道：“你好！”

奇怪的男人輕輕颔首，“您好。”

咦？

這個聲音，真是好耳熟啊。

天內理子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可疑地臉紅了。

她輕咳一聲：“那個，你找誰？”

男人回答：“我來找盤星教的教祖。”

天內理子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來賣咒靈的詛咒師啊！”

大部分詛咒師都是這樣，打扮奇奇怪怪的，而且一來就說要找夏油傑，十有八九就是來賣高級咒靈的，畢竟盤星教會花大價錢收購咒靈的事情，在詛咒師和咒術師那裏是很有名的。

奇怪的男人笑了笑，疏離又溫和道：“我并不是詛咒師，硬要說的話，只是個賣藥的罷了。”

這個聲音，真的好像啊！

天內理子遲疑道：“嗯——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很像你要找的家夥？”

“像夏油教祖，是嗎？”

“對！你們是熟人嗎？”

男人搖了搖頭：“熟人稱不上，只是親耳聽見他們議論過這個話題而已。”

“哦……”天內理子不明所以道：“是這樣啊。那三個家夥出門啦，估計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呢，你來得不太巧。”

“哦？”賣藥郎詢問道：“那他們什麽時候會回來呢？”

天內理子想了想：“最多也就三四天吧。”

賣藥郎思考了一番，開口道：“那麽，等他們回來的這段時間，請務必讓我在盤星宮暫住一段時間。”

天內理子露出糾結的表情。

教祖走了，神子走了，吉祥物走了，按理來說現在的盤星教就是她這個聖女最大，這點事情應該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而且這個人，長得帥氣質好，聲音又這麽親切，她對這家夥的好感度還是挺高的。

隐藏的顏控少女天內理子拍了拍胸脯：“好吧，那我去問問菅田小姐和伏黑先生，他們覺得沒問題你就能留下來了，畢竟我們盤星教的空房間還是蠻多的。對了，你是要賣什麽咒靈呀？是幾級的？二級以下夏油不收。”

賣藥郎淡定道：“我要出售的并不是咒靈，而是咒物——特級咒物，獄門疆。”

“獄門疆？”天內理子道：“好吧。雖然不認識你口中的獄門疆，但是這麽講究的名字，一聽就很厲害，而且還是特級唉……你跟我來吧，賣藥的先生！”

“有勞。”

星野紗香被委以了招待客人的重任。

大概是想讓他們感受一下時之政府的美好，時之政府直接給他們騰了一個完整的本丸出來，讓他們在裏面随便度假。

阿爾三人走進這座本丸時，本丸剛好是春天的景色。

藍天白雲，櫻花爛漫，林間還傳來蟲鳥的蹄鳴，乍一看，跟現世裏的鄉下也沒什麽區別，一切都很真實。

星野紗香趁機安利道：“雖然是用時之政府的技術創造出來的獨立空間，但是這裏有山有海，也有四季的變化，對了，天守閣後面還有溫泉呢！”

阿爾随便一掃，一眼就看見了矗立在本丸中心位置的巨大櫻花樹。

——萬年櫻。

萬年櫻上漂浮着一顆靈核，正在為整個本丸源源不斷地輸送着靈力，支撐着整個本丸的運作。

星野紗香介紹道：“因為本丸需要審神者的靈力作為支撐才能正常運轉，所以這座本丸的審神者，在她退休時就将靈核留在了本丸之中，所以即便她不在了，這座本丸依然可以正常運作。”

阿爾問：“這座本丸裏沒有刀劍嗎？”

“有的，我們為你們臨時調來了幾個刀劍付喪神，至于這座本丸原本的刀劍男士……在他們的審神者退休後，這座本丸的刀劍男士們就都去侍奉新的主人了。”

五條悟挑眉：“這座本丸的審神者，不會還是蓮實吧？”

星野紗香哈哈一笑，“是的。正是蓮實的本丸。”

阿爾指了指萬年櫻：“那這樣一來，那個就是蓮實的靈核了？”

“是的。”星野紗香解釋道：“審神者退休時，時之政府會花大價錢買下審神者們的靈核。靈核一般分為兩類，一種是有特殊天賦的靈核，這樣的靈核會交給狐之助，主要用途是輔助其他審神者大人完成任務。”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來之前的那只狐之助，它吐出來的白色靈核就擁有篡改其他人記憶的能力。

“另一種是沒有特殊天賦的靈核，就像蓮實的靈核一樣。這樣的靈核要麽用來支撐本丸，要麽用來支撐時之政府與萬屋等存在。”

五虎退安靜地護衛在他們身後，聽着星野紗香和三位咒術師大人們對話。

夏油傑好奇道：“既然這個本丸沒有人，為什麽還要花費一顆靈核支撐着它的存在？你們應該挺缺靈力的吧？”

星野紗香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時之政府這些年也開始招攬咒術師了，三位大人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啊。”阿爾道：“聽說悟醬去高專上學之後，你們也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誘惑他跳槽哦。”

夏油傑一愣，有點尴尬道：“阿爾。”

星野紗香立刻雙手合十，誠懇道：“對不起對不起！但是，夏油君一進高專就被評為一級咒術師，說明他真的很強，上頭給我的壓力也很大。”

夏油傑給了阿爾輕輕一個手刀，無奈道：“嘛，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能理解。”

星野紗香苦笑道：“是啊，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對了，這座本丸，就是要留給招攬來的咒術師大人用的，因為咒術師的咒力無法支撐本丸，也無法喚醒刀劍男士，所以咒術師大人們入職後，我們就會分給他一座自帶靈核的本丸。”

“原來是這樣……”

他們走過拐角，就有五只白色的大老虎一蹦一跳地朝他們跑了過來。

“啊啊——”

五虎退面露為難之色，他趕緊走上前，攔住那五只撲過來的大老虎。

“不要就這麽跑出來啊，會吓到咒術師大人們的。”

阿爾眨了眨眼睛，“這是……？”

星野紗香解釋道：“它們是短刀五虎退的伴生老虎，總共有五只，因為五虎退之前要去輔助你們做任務，五只老虎就暫時留在本丸裏了。”

伴生老虎啊……

居然還有這種奇妙的設定。

“退——！”

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從遠處跑過來，鲶尾藤四郎一邊跑，一邊滿臉無可奈何道：“對不起對不起！端個碗的功夫它們就跑出去了！是我沒看住！”

骨喰藤四郎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角，鲶尾藤四郎一個急剎車，連忙正色道：“星野大人好，三位咒術師大人好，我是鲶尾藤四郎，這是骨喰藤四郎，是時之政府派來侍奉你們的刀劍。”

好活潑，好有個性。

就他們目前見到的這幾個，一期一振，藥研藤四郎，五虎退，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全部個性分明，靈動得跟人類一樣。

阿爾在隊伍頻道裏說：「他們的着裝打扮都好像哦，全都是軍裝boy嘛。」

一期一振和藥研藤四郎蓑衣下的着裝似乎也是軍裝。

而且出場的五把刀三個姓藤四郎，一期一振又說五虎退和藥研藤四郎是他弟弟……

夏油傑了然地轉向星野紗香：“你們不會是把蓮實留下的粟田口一派全都叫回來了吧？”

星野紗香震驚道：“你們好聰明！”

蓮實家所有的藤四郎，現在都在這裏了！

“哈哈哈，因為他們以前都是住在這裏的付喪神嘛，本丸和本丸之間的布局其實都是不太一樣的，他們很熟悉這裏，跟蓮實的靈力相性也很好，更重要的是，藤四郎家的付喪神們性格普遍都很好，對人類的忠誠度也很高，最适合招待新手……呃，招待客人了！”

這個人，剛才一不小心說了句真話吧。

阿爾道：「他們的目的果然是想讓我們入職審神者，傑醬，小心一點，不要為了安逸的宅男生活放棄我們的邪教大業。」

夏油傑：「……你這個典型宅男沒資格對別人說這種話。」

五條悟道：「來都來了，當然是先好好享受了，享受完了再跑路也不遲。」

他微微一笑，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麽招待我們？”

鲶尾藤四郎開朗道：“是非常美味的午餐！咒術師大人們，我們特意綁架來了一個廚藝超好的燭臺切，今天的午餐一定能讓你們滿意的！”

五虎退點點頭，“是的。是我們從好多燭臺切裏精挑細選了好幾天才綁過來的，他一定行！”

夏油傑：“……”

他用一種不明覺厲的眼神看了看五虎退，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

被藤四郎勢力綁架來的燭臺切燭光果然手藝驚人，他做了一頓非常豪華的日式料理，讓阿爾和五條悟吃得非常開心，夏油傑心裏一直盤算着要怎麽婉拒時之政府的邀請，其實沒什麽胃口，但因為燭臺切的料理太好吃，還是忍不住吃了很多。

他們吃完午飯，一期一振和藥研藤四郎就回來了，兩個靠譜的付喪神向阿爾三人彙報了一下工作進度，表示遠山志乃和有錢人家的少爺都安排得妥妥當當，聽起來可比狐之助靠譜多了。

彙報完任務之後，一期一振又當着他們的面現場寫了一份任務報告。

字跡娟秀，條理清晰，堪比最頂尖的輔助監督。

夏油傑驚為天人。

“一期一振先生。”

一期一振道：“您喊我一期就好。”

“一期先生，你會做excel表格嗎？”

一期一振：“……”

藍色短發的太刀懵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夏油傑是在指什麽，他答道：“那個記賬用的電子表格嗎？會的。”

夏油傑忍不住在隊伍頻道裏道：「這個付喪神也太頂用了吧？你們說，時之政府賣不賣刀？」

五條悟哇了一聲：「傑，你居然還想買賣刀劍付喪神？」

阿爾也故作驚訝道：「真不愧是邪教教祖！」

夏油傑無語：「……你們兩個拐賣人口的家夥，根本沒有資格說我。說真的，我看上這個一期一振了。」

溫和有禮，進退有度，聽說是個很強的極化太刀，武力值肯定過硬，又能出色的完成書面工作，又是一個刀派的大家長，性格非常有擔當。

當然，其他的弟弟們也很不錯，但是他們又沒打算當審神者，當然不可能全要。

五條悟想了想：「你實在想要的話，我們走之前可以問問那個老頭。」

阿爾點點頭，道：「嗯，他不同意的話，我們就直接把刀帶走。」

夏油傑：「……聽起來我們像是來搶劫的。」

阿爾毫不羞愧道：「是哩，我們一定要給時之政府上一課，告訴他們什麽叫引狼入室。」

敲定了後續的強烈計劃之後，他們舒舒服服地享受了惬意的午後，在天守閣睡午覺、打游戲、看漫畫，還翻了翻刀劍男士們的最新圖鑒，get了很多刀劍冷門知識，最後，他們又在本丸的海邊BBQ，又去泡了個溫泉。

晚上八點，在阿爾三人拉着一期一振培養感情，順便打打撲克牌的時候，時之政府的老頭子才慢悠悠地拜訪了他們。

來到本丸的還是白天那個慈眉善目的老頭，還有長相溫厚的中年男人，以及星野紗香。

老頭呵呵一笑：“不知道我們的招待有沒有讓諸位滿意呢？”

藥研藤四郎給他們端來了茶水，就拉着自家老哥一起撤退了。

夏油傑溫和地笑笑：“本丸很有趣。”

五條悟不耐煩跟他虛與委蛇，直接道：“有話你們就直說吧。”

對面的三個人沉默一陣，老頭輕輕點了點頭，星野紗香就道：“如三位知道的那樣，現在的靈能力者是越來越少了。雖然時之政府有着三位數的本丸，但實際擁有的靈能力者數量卻只有兩位數，人數上的劣勢難以彌補。”

五條悟若有所思道：“那些刀劍付喪神，也是需要靈力供養才能存在的，是嗎？”

“是的。所以很遺憾，即便掌握了批量複制刀劍付喪神的技術，我們能擁有的付喪神數量依然是有上限的。”

星野紗香垂下眼眸，黯然道：“想要更多的刀劍男士，就需要更多靈力，但靈力最強大的比嘉大人和阿岩大人等人，都不贊同我們的做法。”

夏油傑問：“為什麽？”

星野紗香噎了一下，一旁的中年男人接過了話。

“她們認為，靈力徹底枯竭是早晚的事情，把大量的靈力資源投進時之政府，只會進一步加快靈力的消耗程度，而當我們集中所有靈力守護歷史時，缺少靈能力者的現世反而會變得亂七八糟。”

五條悟哦了一聲，平靜道：“她們說得不是挺有道理的嗎？”

時之政府守護歷史，最終的目的依然是守護現在，他們為守護歷史傾盡一切無可厚非。

可為了守護歷史，比嘉琴子就應該來時之政府幫忙，放任惡靈們在現世裏害人嗎？

為了守護歷史，阿岩就應該把仙望鄉裏的靈場核心交出來，讓那些可憐的孤魂野鬼自生自滅嗎？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是的。守護歷史的時之政府是對的，要守護現世的比嘉大人和阿岩大人也是對的，所以……我們之間的矛盾才是不可調和的。”

星野紗香低聲道：“從時之政府退休的審神者們，都失去了靈力核心，回去後就變成了普通人，因為這個原因，現世裏存在的靈能力者越來越少，消滅惡靈的主要工作就全壓在了比嘉大人身上。”

所以，比嘉琴子才會一年到頭忙得腳不沾地。

“阿岩大人也是。如果仙望鄉的靈力核心能賣給時之政府，時之政府靈力緊缺的現狀就會得到很大程度的緩解，但是相應的，那些無法輪回的孤魂野鬼就得不到阿岩大人的救助，等于永遠失去了重新做人的機會，所以阿岩大人也是不會讓步的。”

她瞥了一眼面前的三個咒術師，沉聲道：“咒術師大人們也是同樣。現世的咒靈越來越多，但咒術師的數量卻始終只有那麽一點，我們知道咒術師們很不容易，咒術師自己也很缺人，但是，我們還是想要盡全力守護歷史。”

說到底，大家也都是各司其職，在為自己的使命拼盡全力而已。

星野紗香道：“只顧着自己的立場，這很自私，我們明白。挖走審神者大人們的靈核，讓他們留下一輩子都難以治愈的後遺症，這也很殘忍，我們都明白。”

“但是，我們一定要守護歷史。歷史一旦失守，根本不是現世裏失蹤幾個人的問題！”

一陣沉默後，夏油傑問他們：“你們希望我們做什麽？”

星野紗香眼前一亮，語速飛快道：“時之政府需要大量的靈力，為此，我們研發了一個新的技術！”

阿爾好奇道：“什麽技術啊？”

“找到其他靈力充沛的世界，借用其他世界的靈力支撐時之政府的運作！”

“……嗯？”

星野紗香滿臉興奮道：“世界之外一定還有其他世界，宇宙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宇宙，既然我們的世界沒有靈力，那我們就去其他世界尋找靈力！”

“……”

星野紗香誠懇道：“拜托了！這是只有強大的咒術師大人們才能做到的事情！”

夏油傑沉默很久，冷着臉問：“為什麽這麽說？”

“幾位大人知道歷史守護者嗎？”中年男人以為他們是同意了，開口解釋道：“歷史守護者，即是世界的法則。我們的刀劍男士，還有敵方的溯行軍，在出沒過去的時間點時都有一定的概率碰到歷史守護者，一旦運氣不好，碰上歷史守護者，全軍覆沒是最普遍的情況。”

五條悟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道：“哦，聽起來，那些家夥很強？”

“是的，他們很強。”中年男人道：“但是，世界守護者比歷史守護者更加強大。”

夏油傑無語道：“怎麽又來了個世界守護者？”

一下子輸出這麽多概念，也不怕他們這些外行人根本記不住？

中年男人道：“想要突破世界與世界的壁壘，到達另一個世界，我們必定會遭到世界守護者的阻攔，他們比歷史守護者更強，至今為止，嘗試到達另一個世界的審神者們全部死在了世界守護者手中，其中還包括兩個一級咒術師。”

“……”夏油傑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的血壓在蹭蹭往上升：“你的意思是，你們從我們這裏挖走了兩個一級咒術師，還讓他們死在了突破世界壁的任務裏？”

“……是。”

“你們招攬戰鬥力強大的咒術師，就是為了讓他們去打敗世界守護者？”

“是。”

阿爾也聽懂了。

“你們是想讓我們去打敗世界守護者，幫你們打通世界壁。”

中年男人點點頭，坦然地承認了：“是！”

中年男人向他們行了一個标準的跪禮：“是，哪怕知道你們極有可能死去，我也懇求你們替我們出戰，請你們為我等打開希望！請你們幫助我們——守護這個世界！”

星野紗香愣住了，他看了看中年男人，連忙也跟着行了個跪禮。

“拜托了！”

老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彎下腰，真誠道：“拜托了，時之政府已經撐不了幾年了。這些年填進去的許多性命，都算在老頭子一個人身上。我一定會下地獄的，但是，請你們幫助時之政府度過這個難關。”

良久，夏油傑道：“請恕我們拒絕。”

他說：“你下地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我們不會贊同這個瘋狂的計劃，即便冠上大義之名，也不能掩蓋本質的自私和掠奪。”

忽然，阿爾若有所覺地擡起頭。

他聽見了一個遙遠的、陌生的聲音，似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