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打臉(下章v) 【v前一……
人在極致環境下,仍能堅持自己主見,再沒什麽比這個更高的信譽了。
‘紫氣東來’本來就沒有公司,品牌也不過是溫總當初打出的口號而已,其實是沒什麽保障的。
溫大姐在學校門前其實待了好一會兒,她這紫薯米糕有好多人來問,最後都因為價格貴離開。
這次溫大姐追出去,降價的話都快說出來,在關鍵時刻想起大妹的話,就照搬了大妹叮囑的話術。
毫無疑問,本來要買紫薯米糕的同學離開了。
離開前還有點不甘心:“包子鋪都賣的是2毛5一個,你這個是在外面賣,都快涼了,我們不買還有誰買你的。”
溫大姐心底慌亂毫無主見,好在她聽話,堅持道:“可是俺大妹說這是品牌,我聽大妹的。”
幾個學生氣憤地走了。
溫大姐也沮喪地發現,這個紫薯米糕,她真賣不出去。
她恨自己嘴笨不會說話,也恨自己說話捋不清楚。
要是大妹在的話,這些上門的同學,肯定一個都不放過,全買了紫薯米糕走。
難怪她這麽失敗,連續兩次結婚都被嫌棄。
可是紫薯米糕珍貴,溫大姐連沮喪的時間都不敢耽擱,趁熱,就想趕緊送去給大妹讓她賣。
“這紫薯米糕怎麽賣?”
攤位前忽然被幾道影子擋住,耳邊也傳來一聲少年興奮的聲音。
溫大姐一擡頭,發現是上次第一個在大妹手上買紫薯米糕的學生,因為這個同學滿臉的書卷氣,溫大姐最喜歡讀書人,對他影響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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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妹不在,她也不覺得自己紫薯米糕能賣得出去,沮喪道:“還是跟上次一樣,單賣4毛錢一個,1塊錢3個。”
“啊,是上次一樣的吧?我要三個,給我來一塊錢的。”
沈同學帶着幾個同學來買‘紫氣東來’米糕,一開始還在猶豫要不要買,因為看溫大姐也不像賣品牌的。
後面看她怎麽都不肯降價,還說價值在那裏,幾個同學才相信這真是品牌。
幾波同學上去,沒多久就給溫大姐買光啦!
溫大姐整個賣光啦,雙腿都是軟的!
她心底一直回蕩着一句話:大妹說不降價,還真能賣出去!
真是邪了門啦!
溫總這次賣紫薯米糕,意外地順利。
她背着紫薯米糕去醫院找實習醫生,沒想到,她沒先碰到醫生助理,反碰到幾個家屬等在醫院外面。
她一到,兩男一女就先圍着她道;“大妹子,是你啊,你今天還來賣你那個紫什麽米糕嗎?”
生意上門,溫玉婳連氣都沒喘,笑着将背簍放下,溫聲接話道:
“是‘紫氣東來’甜米糕,因為剛出鍋時,那股甜香氣就像太陽剛出地平線那縷紫氣一般,紫薯米糕又是紫色的,所以我們單獨取名‘紫氣東來’,取個好寓意。”
溫玉婳:“不知大哥大姐,你們家人好點了嗎?”
幾個家屬一聽,反正文绉绉的什麽說法,他們聽不懂,總歸聽起來跟別的米糕,就是不同。
尤其他們吃了這紫薯米糕,回頭,他們父/(母)親這次病好了,取個好兆頭也要再賣個嘗嘗。
家屬一說:“那再給我來兩個。”
家屬二也猶豫地問:“價格還跟上次一樣不,4毛錢一個,再好吃,我們也買不起太多。”
溫玉婳多熟悉這種套路啊。
會講價的客,才是會買的客。
她笑眯眯将紫薯米糕蓋子拉開,紫薯米糕的甜香味發出陣陣勾人味道,幾個家屬伸出脖子,往裏看了看,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誰叫他們還沒吃早餐呢,紫薯米糕的香味實在太甜,幾人肚子配合發出咕嚕一聲,幾人皆尴尬地移開頭,當看不到紫薯米糕的誘惑。
溫玉婳手腳利索地包了兩個紫薯米糕,遞給家屬一,笑道:“2個紫薯米糕,一共8毛錢。大哥要不買1塊錢的吧,能直接拿3個。這樣能便宜2毛錢。”
那家屬一聽,還真是這樣。他只想到貴,只買兩個便宜些,可這樣一點便宜都沒占到了。
索性直接說:“那就拿一塊錢的吧。”
話剛說完,就見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此時笑眯眯給另外兩個家屬解釋價格。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會說的漂亮丫頭。
只見那丫頭眉眼彎彎,櫻桃紅的小嘴上下扒拉個不停,說道:“大哥大姐,我們價格還是一樣,單賣4毛錢一個,一塊錢3個。”
“如果你們要的多,能要上一斤就更劃算,一斤有13個,今天就當取個頭彩,就收大哥大姐3.98塊。”
“啊,那這個是更便宜嗎?那給我媳婦買一斤。她上次吃了,說好吃,她這次生了個大胖閨女,我買一斤回去嘗嘗。”
穿着一身藍色工人服、大概三十多歲的青中年男人滿臉都是笑容,想也知道家裏有喜事。
溫玉婳一聽,就樂了。
別人家都是因為生了大胖小子而高興,他卻因為媳婦生了大胖閨女而高興,溫總對這個中年男人非常有好感。
她主動用油紙包包了4小包,放進大包裏面,最後她還單獨多送了個進去。
溫玉婳:“恭喜嫂子大哥,這是一斤‘紫氣東來’紫薯米糕,一共有13個,單賣的話是4塊4毛錢,就收大哥3.98塊錢。多的一個送給大哥,恭喜大哥喜得千金。回頭嫂子要是好吃的話,多幫我們宣傳下牌子。”
那中年男人本來得了閨女就高興,再聽攤主小姑娘嘴巴這麽甜不說,居然還因為閨女多送一個米糕,差點沒當場拉她去看大胖閨女。
他憨厚地笑着,愣是激動得一邊掏錢,一邊嘿嘿笑着滿口答應會好好宣傳。
要說一般人聽到差不多4塊錢一斤的紫薯米糕,早跑了。
偏偏溫總會做人,說話好聽,人又漂亮,也不欺人。
她這一開口,就讓大家一下賺了5毛錢似的,5毛錢啊,吃普通一點的話,差不多夠吃一頓粗糧飯了。
可一點都不便宜啊。
幾個家屬,頭幾天在這裏買了紫薯米糕,得了她貴言,其中兩個家屬的病重親人都救過來了。
家屬是不相信吃這個就能運氣好,病就好了,可是父母相信啊。
他們也不過就是圖個吉利,管它真的假的,反正在恢複身體這段時間,再買兩個,也花不了太多錢,父親(母親)心底也就安定下來,能好好養病。
孕婦那個家屬,則還是因為得了盼多年才得的大胖閨女,可見多高興。
別人家都喜歡大胖小子,可他想瘋了一般想要閨女,這次夢想成真,可不高興壞了。
溫玉婳這一開了頭,另外兩個家屬也各自買了一斤,也都是3.98一斤賣的。
溫玉婳一下,就穩當當地賣出一張大團結啦。
溫玉婳滿心歡喜地背着紫薯米糕,轉戰去另一邊時,馬路對面的堂妹溫子靜正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三嬸跟大伯娘趙庭芳分開買東西,轉個眼睛就不見姑娘,三嬸氣個半死,嘴裏罵罵咧咧到處去找人。
等到拐角處看到姑娘,還戳了她額頭一下:“你個背時女,沒事瞎跑什麽?轉個眼睛就沒人了。”
溫子靜趕緊拉着母親手臂,一臉驚嘆道:“媽,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溫三嬸問:“看到誰啦?”
“堂姐溫玉婳,我看到她剛剛好像在這裏賣東西。”
“不能吧,就你堂姐那唯唯諾諾的樣子,能賣得出什麽東西?重點是,她們分家可沒分到多少東西,能賣什麽好東西?”
溫子靜想也是,不過等下見到大伯娘,她還是要将這個事情說一下。
而這頭,溫玉婳去找醫生助理時,醫生助理也在等她。
上次溫玉婳送的三個紫薯米糕,雖然當時是冷的,可等蒸熱後,那香甜香甜的味道,直接将整個舌頭味蕾包裹住了,那甜糯的味道,讓整個舌頭都陷入一陣香甜中。
真是太好吃了。
這是第一印象。
再後頭,聽幾個病人家屬說,外面賣紫薯米糕,居然是4毛錢一個,這簡直驚呆醫生助理。
她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舍得,給她一送就送了一塊錢過來。
醫生助理一方面覺得溫玉婳太會做人。
另外一個方面,是她感覺到不安。
這年頭一塊錢可不少了,她回去越想越不對勁,坐卧難安,可不就想法子,将這個人情還上麽。
盧醫生一把拉住溫玉婳,将她拉到醫院旁邊的側門,指着一個戴帽子,穿一身黑衣的青年道:
“你這個紫薯米糕,我不能占你便宜,我給你找了個幫手,你下次直接将紫薯米糕帶來,讓他給你賣吧,他叫盧三。”
溫玉婳整個人都是蒙的,她是想要問盧醫生有沒有興趣,與她合作賣紫薯米糕。
她在鄉下不方便,冬天了,紫薯米糕一涼就會很難賣出去。
盧助理住在城裏,重點是醫院就有可以熱紫薯米糕的地方,她也看中盧助理的圈子,合作每賣出一個就給2分錢,也算合作共贏。
她倒是沒想到,盧助理居然給她介紹人。
簡直意外之喜。
這一想,也是,盧助理本來就是醫生,她雖然有這個條件,但是沒這個時間。
溫總多會收買人心啊,索性又低頭給拿了三個紫薯米糕:
“謝謝盧姐,我正想找盧姐問問,對代理紫薯米糕感興趣不?盧姐就給我介紹盧三哥了。”
她說話的時候,還特意遞給盧三哥一個紫薯米糕,笑道:
“三哥你嘗嘗這個,我們這個紫薯米糕,單賣4毛錢一個,如果是按斤賣的話,是3.98元一斤。如果不是我住在鄉下不方便的話,我是願意自己賣的。”
盧三哥本人,在鎮上可是有點門路的。
當年還沒有改革開放的時候,就是鎮上黑市最早一批倒爺。
可以說,還沒有改革開放時,他就是最早一批萬元戶,手上不缺錢。
可後來跟人合作做生意,在分款時被砍一刀,貨款也全被搶啦,這一下回到解放前。
他已經頹了半年。
盧助理想找個人還溫玉婳人情,就直接将人介紹過來。
另外也是想堂哥重新振作起來。
這溫家丫頭臉皮厚,出得色,行事義氣,膽大還心細,這種人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現在,介紹兩人合作,算是堂哥再振作起來的一個機遇。
盧三哥瘦瘦黑黑的,瘦長臉,身穿一身黑衣,踩着皮鞋,頭上還戴着個帽子,遮住半張臉。
他一開口說話,就問:“你想怎麽合作?”
“你說你這個是品牌,可據我所知,你這個工商批號都沒有,而且連作坊都沒有,怎麽能叫品牌?你可知道,鎮上已經有好幾家店鋪,在跟風制作紫薯米糕了,你憑什麽覺得你的紫薯米糕賣4塊錢一斤,會有人買?”
紫薯米糕這種生意太小了,盧三哥沒看上,能到這裏來,還是看得堂妹面子。
溫總多會看人吶。
眼前的人沒瞧上她,不過,溫玉婳完全沒在意,從來合作就只有自動上門的,可沒有求着能成的事兒。
她直接将手裏的紫薯米糕遞給盧三哥,說道:
“這就看盧三哥的意思,今天三哥可以先拿一點去試賣,如果三哥覺得可以,回頭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我可以将這邊一半的代理權給三哥。”
盧助理都聽懵了,她還以為眼前丫頭不知道她堂哥的能力,還暗示道:
“丫頭,我三哥以前是最早一批倒爺,以前多少倒爺被抓的,可我三哥卻是好好的在這裏,能力有的。你那個一半的代理權是什麽意思呀?”
話暗示到這裏,已經夠清楚了。
意思是,丫頭你得聰明點,這樣的人物你得哄着點,還一半代理權?
她三哥多傲氣的人物,能答應她才是有鬼了呢。
盧三确實心底不高興。
不過做生意的人,都擅長掩飾情緒,還從來不将自己路走死了。
他拿出能象征身份的進口打火機,當着溫玉婳的面點了一支煙,說道:“那另一半呢?”
眼前的黑衣青年,身高比她高出半個拳頭,人卻很精明,能沉得住氣。
第一印象看,是個可合作的人。
她笑道:“三哥,你知道這個鎮上的沈家吧,就是友誼商場的服務員沈晴,我剩下一半的代理是給晴姐的。”
溫玉婳:“做生意講究個誠信,還講究個先來後到,我知道三哥能幹,可再能幹,如果違背誠信的事情,我也不幹。”
這話一說,盧助理和盧三都愣住了。
盧三哥驚得将煙都掐滅了,連看了眼前這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重複了一句:“沈家?當真是友誼商場的沈晴?”
一個商場的服務員,不算什麽。
可提到沈家,在鎮上,就不能小瞧,他也不敢去争。
盧三哥其實想找沈晴的堂哥做另一筆生意,但是一直苦于見不到人,這下,這個代理生意不做都不行了。
他立馬丢了煙頭,第一次認真地審視眼前的姑娘。
聰明漂亮,能幹,膽大心細,不怯場,重點面對他這種第一次跟她合作的對象,絲毫不見膽怯。
如果不是對面的小姑娘,年齡怕是只有十八九歲,他還以為遇到了商場上的老手。
盧三哥頓時不敢小瞧她,嘴裏雖然沒有一口應下,手裏的大團結卻遞得十分迅速。
而這頭,溫子靜見到大伯娘時,跟她說看到堂姐在賣東西。
大伯娘根本不相信這個消息,她也十分讨厭溫二丫脫離掌控,想也不想就否定道:“怎麽可能?你二丫姐都能有這個腦子賺錢的話,她怎麽可能連初中畢業證都沒拿到。”
溫子靜聽了也點頭,“最厲害的還是子怡姐,她才是我們家最聰明的,也是第一個大學生,真要能賺到錢也該是子怡姐才對。”
溫玉婳長了一張狐貍精臉,男孩子看了都要多看兩眼,姑娘看了就十分嫉妒。
溫子靜最嫉妒的就是二伯娘家的二堂姐,同樣兩人都讀書不行,為什麽二堂姐就長了一張讨男孩子喜歡的臉?
她卻長得黑胖黑胖的,從家裏到學校,就沒一個不嫌棄她的。
又不是跟子怡姐一樣,還能是大學生,神氣什麽?
大伯娘被哄得高興,也打心底認為溫玉婳不可能賺錢,再聽到侄女也贊同,心底稍安。
可為了放心,大伯娘還是問道:“你在哪裏看到你堂姐的?”
溫子靜說是醫院那邊。
大伯娘就讓她帶路去看看。
大伯娘的心底,只有自己姑娘最厲害,溫二丫就是那給她姑娘提鞋都不配的存在,一個連初中都不能畢業的農村丫頭,怎麽可能做什麽生意就能賺錢?
要真這樣,她姑娘不早就發啦?
溫二丫不可能賺到錢的,她過去就是裝裝樣子,順道還給她潑潑涼水,清醒清醒安安分分地嫁給縣城領導傻兒子。
不然真以為自己能飛上天了。
幾人一路風風火火地繞過幾條街道,直往醫院方向趕。
偏狹路相逢,大伯娘走得太急,在路上跟大伯娘最不對盤的周嬸子撞到了。
“喲,大學生她媽,這是趕去投胎呢,走路都不長眼睛。”周嬸子哼哼卿卿,本來一路哼着小調,哪料到遇到趙庭芳這倒黴鬼,就開始找事兒。
要說周嬸子跟大伯娘有多大仇多大恨,也不是。但是趙庭芳這人吧,就非常讨厭。
兩人都是同一個村子的人,最後嫁人又嫁在同一個村子,簡直說是冤家也不為過。
未出嫁前,周嬸子性子潑辣,出生良好,行事沒顧忌。
偏偏趙庭芳這人,從小就愛裝柔弱,裝善良,每每遇到生産隊幹活,她沒少裝可憐讓別人吃暗虧。
周嬸子嘴沒個把門,又沖動又驕傲,就是其中被坑得最慘的一個。
嫁人後,周嬸子丈夫是大壩村會計,在村裏很體面。
頭幾年,周嬸子還樂得逍遙。
可誰能想到後面趙庭芳閨女如此争氣,直接成了大壩村第一個女大學生,女大學生啊,多風光啊,幾乎将周嬸子的臉踩在底下。
兩人身份被調換了個遍,何況周圍還有人時常拿她們比較,周嬸子就咽不下這口氣。
加上趙庭芳又愛裝,嫁人後還明裏暗裏地坑過她幾次,後面兩人就徹底水火不容了,每次見到都要擠兌她一番。
“哎呀,是周嬸子啊,對不住我急着去看看我侄女做生意,沒看到你,不好意思。”大伯娘見到周嬸子,她不但不讨厭,她還很高興。
為什麽呢?因為她姑娘考上大學了,這可是讓她徹底在周嬸子面前揚眉吐氣了。
周嬸子暗道今天邪門了,就趙庭芳這種黑心肝還能好心去看侄女?她狐疑道:“就你,還能起好心去看侄女?哪個侄女?”
“就是二叔子離婚後分出去那丫頭,溫二丫,剛剛三房大丫頭來跟我說溫二丫在醫院那邊賣東西。”
大伯娘背着背簍快速往前走,嘴裏還不忘誇她姑娘厲害,故意埋汰溫二丫:“周嬸子你也知道,二丫讀書不行,幹什麽什麽不行,就連初中都沒畢業,就她那個腦袋瓜怎麽可能賺到錢呢?還偏偏要學人家去外面做生意?真虧了,還不得回來求着我們。”
說完,她又話鋒一轉,得意道:“要說聰明聽話又省心,還是我家子怡,不但是第一個大學生,她還聽話。怎麽二丫就一點不像我家姑娘呢,誰攤上這種閨女也是倒黴夠了。”
周嬸子最聽不得趙庭芳嘴裏炫耀她那個女大學生,可不得勁了。
她對溫家離婚的爛事兒也不怎麽感興趣,嘴裏嘟囔一句:“大學生怎麽了,還不是一張嘴吃飯,還去多管閑事。”
實際上周嬸子可酸了,也惡心趙庭芳這副嘴臉得不行,就打算走了,眼不見為淨。
偏趙庭芳這個爛心肝的,見還沒有炫耀夠自己姑娘,硬是邀請她一起去看溫二丫,說溫二丫不可能賺到錢,別拖累她那個離婚媽。
周嬸子不想去,趙庭芳就有這本事,偏要用道德綁架她們,仿佛不去幫忙勸住溫二丫,就是沒良心,就是不團結。
周嬸子不吃這套,偏她同行的幾個媳婦,還真被那個爛心肝唬住了,幾人便拖着周嬸子一起去看熱鬧。
浩浩蕩蕩一行人,幾乎擠滿整個老街路口。
大伯娘在前面走着,還不忘跟一衆人繼續誇她姑娘,貶低着二房。
溫子靜甚至還道:“伯娘,二姐不可能賺到錢的?對不對?”
誰都能賺錢,就是二堂姐不能賺錢,不然她心得更不平衡。
大伯娘也說:“賺錢要這麽容易,這遍地都是商人了,我們只是去看看,不可能這麽容易賺錢的,誰瞎了也不可能真買你二姐拿來的東西啊。”
一行人此時已經走到醫院邊上了,別說,運氣還真好,剛好就走到醫院側門院子外。
此時,正是盧三哥跟溫玉婳已經談妥代理價格,盧三哥面帶愉悅地将一張大團結遞給溫玉婳的場景。
大伯娘話音剛落,就‘啊’一聲驚呆了,臉跟被人當場扇了好幾耳光一般,當場就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綠的,氣傻眼了。
周嬸子見了,忽然哈哈大笑着拍大腿嘲笑:“這可真是稀奇啊,趙庭芳你眼真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