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分菜分糧 隊長媳婦助攻:分……
這話,可算是徹底讓現場炸開。
衆人沒想到溫二丫這麽敢獅子大開口?
50塊錢,這都快夠溫安國兩個月工資,夠一個普通家庭一年開銷都不止了。
溫家這邊跟炸彈炸了一般。
溫父氣得青筋直跳:“二丫,你胡說什麽?什麽重婚罪?再亂說,我連你也打。”
溫老太太是直接憤怒地爆起,徹底失了理智,撿起石頭朝溫玉婳扔,還邊沖朝挨千刀孫女撞過去,大有要将她現場弄死的想法。
結果人沒撞到,就被好幾個村裏難纏媳婦阻止了。
這幫難纏的媳婦不單手腳利索,嘴皮子還厲害,也不管情況如何,直接就叫:“快來人啊,奶要打死孫女啊。”
“天啊,這沒世道了啊,男人帶小三欺負原配了啊。”
說話的時候,有特別讨厭小三的媳婦,一個大屁股還朝她厭惡的小三方向撞去。
謝小珍何時被這麽多人齊上陣對付她,吓得頭皮發麻,尖叫着叫溫父。
溫父都顧不上憤怒,就急忙朝二婚妻子靠過去,哪料到有媳婦得了隊長媳婦的話,知道溫父不做人,還暗地踩了溫父好幾腳。
可憐溫父都沒看到是誰下的黑手,拼着好幾聲慘叫,才走到二婚妻子身邊,但是明顯,二婚妻子也早沒了體面,衣服被撤得東一塊西一塊的。
好在,幾個媳婦都是懂分寸的,知道不能惹事,所以沒傷她,不然,會更慘!
“都在幹什麽?快分開,分家就分家,別鬧事。”
關鍵時刻,還是大隊長和村裏幹部到了,鬧劇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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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的幹部來了後,看熱鬧的就不敢再胡亂說話,都等着幹部來主持。
鬧得最兇的是溫老太太,一會兒說溫母生不出兒子來,生的都是賠錢貨,想要拿糧食除非從她身上過。
一會兒又說溫玉婳是個殺千刀的,要告她爹——不孝。
溫老太一個勁問:“犯什麽法?沈安梅來偷我們稻草,這才是犯法。”
溫老太太一直胡攪蠻纏,以往這樣方法都很有效,這次卻不想她的方法不奏效了。
隊長媳婦找的幾個媳婦兒,大多都非常讨厭小三,十分同情溫母。
她們早聽得火冒三丈,再聽說溫母拿點稻草回去蓋房子,居然被踢飛出去,渾身是血?
推己及人,如果她們淪落到這步,到底有多絕望。
一個個皆找大隊長為溫母說話。
“隊長,我記得小梅跟安國已經離婚了吧,離婚了,還能将前妻打得渾身是血。”
“對,當初溫安國去學木工,還是小梅做工給的錢,沒想到這麽狼心狗肺的。”
“就是啊,幾個姑娘不是自己親生的嗎?再重男輕女也不帶這樣的,老房子我們也看了,有兩間房漏雨的,根本不能住人,這也欺人太甚。”
隊長媳婦在邊上示意這些媳婦,暗示差不多了。
溫老太聽到這些話,差點沒氣瘋了。以往将二兒媳打得更重都沒人說話,今天這些媳婦,跟瘋了一般維護沈安梅那個婆娘,更是氣不順。
她看着大隊長眉眼越皺越難看,深知大事要不好。
溫老太不去想這些腦子有病的媳婦,立馬身體力行,直接滾在大隊長腳下,又哭又鬧:
“離婚了,這財産是屬于我們家的,哪有來搶的?”
“她還敢問我們要這麽多糧食,沈安梅這個賤人,怎麽就沒想想,這麽多年在我們家吃住,不要糧食的嗎?我都沒問她要糧食,她還敢問我們要糧食?”
老太太年紀大了,稍微不注意有個好歹,都得惹上事。
大隊長讓她起來,她就又撒潑,說大隊長不公正,看上沈安梅這個二手貨,才去幫忙等等。
隊長媳婦都在這的,聽到這話,差點沒當場爆老太太當年的龌龊事。
好在她還知道,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幫助溫玉婳分家的。
她上前将老太太拖了起來:“謝嬸,您多積點口德吧,那好歹也是你幾十年的兒媳婦。”
“就是,一把年紀了,還心這麽髒,随便給人潑髒水。大隊長是村裏幹部,你這樣潑髒水,可以告你誣告幹部罪。”
老太太胡攪蠻纏,遇上同樣難纏的幾個媳婦,兩撥人那叫一個精彩。
兩撥人吵起來,老太太這邊罵溫母生不出兒子,去勾搭隊長不要臉。
隊長媳婦這邊的人,就說對方欺人太甚,扒着吸血,就欺負溫母沒有娘家在這邊,溫家欺負人。
總之兩邊吵得不可開交,幹部們的勸說聲,全部都淹沒在兩方大戰聲中。
這時候溫玉婳反倒不好再出手。
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大家在水稻田這裏,也不好再做決定。
大隊長來時,就聽媳婦在耳邊說了溫家的事情,比誰都明白,這個事情鬧下去,怎麽也不可能是小事,首先直接吼一聲。
“既然離婚了,分家該分清楚的就分清楚些,省得三天兩頭這麽鬧。”
老太太胡攪蠻纏,一百斤糧食簡直要了她老命,說什麽也不肯現在給。
隊長媳婦兒以前也是個潑辣的,見老太太這般作态,沉下臉:“謝姨,你不讓阿梅她們分家分糧也可以,那我們就秉公走。”
“怎麽個秉公走?”
老太太心裏感覺到不安,但是一想到自己這邊沒犯法,沒犯錯的,她也不怕,就堅持着打死不給的态度。
隊長媳婦便說:“你也看到你這新進門的二媳婦,這肚子這麽大了,先前婳丫頭說的對,他們這個是犯重婚罪的。”
“怎麽就重婚罪了?他們又沒有結婚?”
“怎麽就不重婚罪了?事實婚姻也是婚姻法承認的婚姻。”
老太太一聽到法律承認的,再聽到自己兒子要被罰,差點沒吓得直接睡在地上滾:“老天爺呀,隊長們是要逼良為娼啊。”
隊長臉色黑如鍋底:“再胡鬧,今年你們家交公糧,就自己去交。”
這下溫老太不敢再說話了,交公糧裏面還有很多道道,自己去交,上面的人怎麽收拾你都不知道。
還是謝小珍看出來,他們大勢已去,她拉着溫安國手,暗示他适可而止。
溫父這時候也被吓得臉色白了白,便出來道:“給糧食給地,都可以。這是離婚協議上說的,我沒意見。可讓我給50塊錢的醫藥費,我不給。”
50塊錢相當于他兩個月的工資,他也得不吃不喝幹兩個月,溫安國打死也不願意給這筆冤枉錢。
這筆錢用在別處也行,但這筆錢是給那個臭婆娘用的,他如何肯?
大隊長沉吟一聲,将視線對準了溫母這邊能做主的溫玉婳。
“婳丫頭,你看呢?”
他也聽自己媳婦說了,知道這是個有主意的,便想聽聽她的意見。
溫玉婳拉溫母起來,指着她嘴角血跡,渾身濕透沾滿泥土衣服,可憐兮兮地說:
“隊長叔叔,五爺爺你們看。我媽跟我爸已經離婚了,我媽還被打的渾身是血。在法律上,我們是兩家人了,我爸這已經造成人身傷害了。”
“離婚那天,我媽就差點被我爸打得丢了命,現在離婚了,對方還要用暴力威脅恐吓,這說明我們在村裏連安危都沒保障。”
隊長媳婦接話道:“丫頭你放心,在村裏,大隊必保你們的安全。誰出手打了人肯定是該怎麽怎麽負責的,而且要是下次還敢打,就叫民兵來帶走。”
每個大隊的民兵,就是為了以防這種突發情況的。
老太太吓得禁了聲。
吳安國也不敢随意再說話。
溫玉婳沒想到隊長媳婦,這麽人精,兩人雖然第一次合作,卻十分愉快。
溫總順杆子而上,“現在打了要沒有懲罰的話,那下一次就還敢。”
“再說,打了人,付醫藥費不是很正常嗎?”
溫老太太差點沒氣背過氣去,“付醫藥費是挺正常,但也是兩塊三塊的醫藥費,你怎麽就敢獅子大開口要5張大團結?那可是大團結。”
大隊長思索片刻,說道:“溫安國,這醫藥費你怎麽說?”
“那又不是很重,擦一下傷藥已經美得她了。”
“爸,那還有精神損失費呢,媽被你這麽一吓,媽後面幾天晚上怕是都睡不安穩覺了。”
溫玉婳這話一說,溫安國對自己這二女兒,那是恨不得掐死她。
這又精明又聰慧的腦子,如果是向着他還好。結果是個白眼狼,不向着他不說,還專門搞她老子。
溫安國哪能不氣得牙癢癢?
“那這五十塊太多,最多賠個兩三塊。”
還是大隊長最後出來說:“現在在田地這裏了,那先将兩畝土地分了。糧食,今天我們也看着分好。”
說完,隊長又轉頭對溫安國和溫玉婳說醫藥費的事情。
“醫藥費,五十塊确實太多了,溫安國你先預支二十塊錢出來,多退少補,以後也不準随意打人,不然就自己去公安局待着說理去。”
20塊的醫藥費,已經在溫玉婳的預料之外,所以她不再吭聲。
溫安國手裏有錢,兩張大團結當場就拿得出來。
他不願給,可看着二女兒對他說的口型,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兩張大團結。
老太太看着那兩張大團結,差點沒氣得當場暈過去。
說開了,邊上看熱鬧的人,也被大隊長一聲吼後,四處散開。
兩邊都對大隊長這個提議沒有異議。
溫玉婳到底占便宜了,自然裝乖巧。
溫安國則是聽清楚女兒那句話,重婚罪的威脅殺傷力到底大,不敢明目張膽拒絕,索性早點分開,眼不見為淨早分早安心。
不過他心底,到底因為那20塊錢給了那個臭婆娘用,很不高興。
“既然都沒有問題,那就開始分田地。我的打算是靠近老房子那8分地,都分給婳丫頭和三丫,你們誰有問題?”
這個提議還是五爺爺提的,老房子那一塊地裏面都種着菜,有蘿蔔有土豆還有白菜,雖然不是全部都是菜,但是這個冬也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