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撕逼 手撕渣爹一家和小三
此時溫家水稻田這塊,可真是熱鬧啊。
剛離婚:新進門的懷孕小三vs正房溫母。
離婚後:護小三前夫vs前妻溫母。
溫家衆人vs帶三個拖油瓶的溫母,鬧分家。
這所有的話題,平時随便一個都能點爆整個村子,沒想到,今天全都碰一起了。
而這頭,溫父和溫家老太太,都到了。
溫父寒着一張臉,根本沒聽前妻解釋,一腳踢在前妻胸骨。
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疼痛,溫母只看到自己身體跟斷線風筝一般,被踢飛出去,咚一聲撞在稻田石壁上。
咔擦一聲,溫母絕望地閉眼,只感覺天旋地轉,呸一聲,吐出一口血。
後悔,不甘,絕望。
每一種味道,溫母都嘗夠了。
溫母剛跟溫父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呢,那時候為了他能有一個好環境學木工,溫母常年一個女人當男人用,從沒讓溫父做過一天工分。
溫父去拜師學木工的學費,都是溫母像一個男人一樣去挖水渠,不要命一樣去做工,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小心翼翼将溫父供出來了。
沒想到最後溫父成功去了鎮上家具廠做學徒,做木工,到現在轉正已經能獨立帶徒,也要由二級工人轉變成三級工人了。
這個時候,溫父變心了,找了個比二人小十幾歲的女人說生兒子。
溫母悲從中來,她掙紮地起身,卻被溫父踩住手指,鑽心的疼痛襲來,和胸口的疼一起散開,身體的疼竟比不上心底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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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嘴角的血和眼淚順着脖子而下,看起來好不狼狽。
溫小妹吓得尖叫一聲,急追過去扶她起來:“媽,媽,你有沒有事?”
溫父這個時候,還不罷休,厭惡又無情地看一眼溫母,還要再踢一腳。
溫小妹死死抱住溫父的腿,大顆大顆淚水滾落:“爸,爸不要,你這一腳下去,媽會沒命的。”
“她先前打你謝姨的時候,沒想過她肚子裏懷着你弟弟呢。”
溫父聲音真的毫無感情,他甚至在談到溫母的時候,眼裏都在恨,幾乎咬牙切齒道:“你這個野狗,你是不是要将我兒子弄死了你才滿意。”
說着,竟然将溫小妹手指一根根掰開,又朝溫母踢去。
溫小妹阻止不了溫父,急忙抱住滿臉血跡的溫母,眼淚一顆顆滾落。
她後悔,絕望,更恨自己未婚先孕,讓媽遭遇這種暴力打。
“小妹,你看着,男人就是這麽絕情,你懷孕就懷孕,媽從來沒嫌棄過你。但是,以後你也不要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溫母慢慢扶着溫小妹站起來,心髒疼得麻木,嘴角都是苦澀。
從來沒有一刻,溫母如此後悔,後悔自己如此軟弱,她但凡強一點,不至于被人欺辱至此。
一直到此時,溫母對溫父徹底死心。
她混合着眼淚看過去,看着溫父小心翼翼護住那個小三,吐出嘴裏的血腥味,溫母聲音透出決絕:
“溫安國,這麽多年我的付出你看不上,但是你該給的糧食,一斤都不能少。不然,我過不好,我拼着命不要,總能讓你護着的心肝沒命。”
“你敢。”
溫父一聽,大怒,又朝溫母肚子踢去。
“爸,不要。”
溫大姐在路上都覺得大妹猜測重了。
哪料到緊趕慢趕,到水稻田裏時,就看到溫父踢向溫母。
她急得丢了背簍,脫了鞋子朝溫父身邊另一個眼生女人扔過去。
謝小珍吓得臉色一白。
溫父氣急攻心,又氣又急,也顧不上暴力征服溫母,只得回身護着謝小珍。
他臉色鐵青看着大女兒,惱怒:“這是你謝姨,你得叫一聲媽,還敢扔鞋子?你再動手,我連你一塊揍。”
溫大姐聽了大妹的話,只記得不能讓爸打媽。
她撲過去抱住溫父,說道:“爸,爸,你這一腳踢下去,大妹說有本事讓你坐牢的。”
“你說什麽?”溫父忽然被抱住,腦袋短路一瞬。
他一想到二女兒,頭都炸開,只好不情不願放開人,陰沉着臉去拉起謝小珍,回頭看着滿身泥的大女兒,臉色十分難看:“二丫呢?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溫玉婳是一路問着人去的水稻田附近,一到,就見外面已經圍了一圈人。
這是一片連着一片的梯田,今年雨水充足,好些水稻田裏都蓄了水。
田埂上長着一層淺淺黃色的小草,有很多帶刺的茅草還郁郁蔥蔥,對比遠處光禿禿的落葉枯枝,顯得極其有生命力。
大片大片的稻草被紮成一個個稻草人紮在茅草上,這些應該就是溫母找的蓋漏雨房頂的。
不過,此時,裏面傳來一陣哭聲和争吵聲,卻不是在說‘稻草歸宿’的,而是在說分家一百斤糧食的。
其中混着小妹和大姐的哭聲,溫母決絕說分糧聲。
溫父毫不意外地拒絕聲。
溫母一反初見時懦弱,學會了利用輿論,控訴溫父狼心狗肺,以及這些年她的付出,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是她眼瞎。
溫家老太太則叉腰站在邊上,一邊詛咒溫母生了幾個賠錢貨,還想要糧,要糧就從她身上趟過去。
溫家大嫂和三嫂,看似在邊上做和事佬,可每一句話都點炸溫老太太和溫父,恨不得下一秒就過去撕了溫母。
整個溫家陣營中,就只有一個穿紅襖子白皮鞋的年輕女人,安靜地待在溫父身邊。
溫玉婳視線定在她肚子上,很快知道這人身份,應是傳說中溫父在外面的女人,她現在的小媽了。
溫老太太此時手指頭都快戳到溫母臉上,她一邊罵溫母賤人,一邊得意洋洋地說:“糧食,我們家暫時沒有,就是有,就不給你,你能怎麽滴?”
“你一個逃荒在這裏的孤女,我們供你吃供你喝,你不争氣生不出兒子,你還想要糧食?大夥評評理,可有這樣的道理?”
邊上立馬有人開始勸:“這一百斤糧食,确實挺多,安梅你要不要少點?你逃荒來時,那時候大家都難,溫家好歹養你一場。”
“就是啊小梅,你就幾個姑娘,雖然名聲不好聽點,可現在婦女頂半邊天,大家不在意這個,只要肯幹就行。你幾個丫頭以後總要嫁人的,你到時候一個人,何苦将溫家人都得罪了?”
“而且你們母女幾人,難道離婚了,就真的要跟溫家成仇人嗎?你們娘四人住一起,如果沒個男人護着,難保不出什麽事情。”
周圍人紛紛出來勸說,有的是想賣溫父一個好。
有的是真為溫母考慮,畢竟,孤兒寡母,總是最危險的。
你好歹要住在村裏呢,真将人都得罪狠了,萬一有二流子上門,幾個女人還不危險?
“我我……”
溫母被踢得呼吸都不太順,可她想不明白,離婚的時候說好的分一百斤糧食,怎麽到最後,就成了她不識好歹?
就不該要這糧食了?
可是周圍人說得對,她不怕事,可是家裏幾個姑娘,真沒了溫家的庇護,晚上有壞人怎麽辦?
溫母是真悲傷,眼淚都流幹了,也想不通,她真的生不出兒子,就是罪不可赦嗎?
她捏緊拳頭,開口放棄:“我,我可以少要一點糧食……”
溫玉婳急忙擠進人群打斷:“一百斤糧食,2畝地,離婚協議寫得清清楚楚的,這是有法律效應的。”
“奶,爸是你們,還是你們?”溫玉婳手指指着看熱鬧的衆人,一點都不帶虛地反問:“是你們,要來幹涉法律,想去坐牢嗎?”
“還是說,你們都不信村裏幹部了,村裏領導們剛定下決定,你們回頭就開始陽奉陰違逼迫人奪人財産麽?”
衆人一聽,好家夥,直接懵了。
他們都是熱心的好群衆,這不就幫忙說句話,怎麽就犯法了?
大家更驚呆的是,不是說溫二丫讀書不行,還脫衣服勾引姐夫嗎?
這麽一看,這長得跟畫中仙女一般好看,又聰明還不怯場的二丫頭,真的去勾引過姐夫嗎?
總之,熱心好群衆看出來了,這丫頭聰明着呢,沒人願意真的看熱鬧還看出禍事了。
衆人私下嘀咕:“怎麽就犯法了?”是有,但是出來幫着勸溫母放棄糧食和土地的人,是一個都沒有了。
溫老太太差點被氣暈,只差一點點,那個賤人就同意少要糧食了,怎麽這個殺千刀的就回來了?
她氣得雙眼通紅,恨恨地無能咒罵溫玉婳:“你個挨千刀的,你少用犯法來吓唬我。”
溫總氣勢穩得一逼,根本不懼老太太氣勢,反而笑眯眯看着這個後進門小三小媽肚子,笑道:“小媽,你這肚子快六個月了吧?”
謝小珍身體一僵,心突然被滾開水滾了一般,心底嘆息,知道大勢已去,便忙拉了拉溫安國的手。
溫安國氣得不行,緊盯着溫玉婳,罵道:“這是你媽,禮貌點。還有要糧食就要糧食,說什麽犯法?”
溫玉婳也不多話,順勢問道:“那爸,你那一百斤糧食,和2畝地,你倒是說給不給?”
“慢慢給。”
“不能給。給就從我身體上踏過去。”
一前一後回話的就是溫安國和老太太。
溫玉婳這時候已經扶起了溫母,見她嘴角有血,心幕地冷了下去,看着嚣張的兩人道:“爸,你打媽了?”
溫母生怕女兒出事,直搖頭說沒事。
溫父覺得女兒跟個狼崽子似的,像他,他有點不想面對二女兒。
可對溫母,溫父早就當成私人財産,想打就打,根本沒當回事:“是她遭打。”
溫總握緊拳頭就想砸過去,這什麽極品渣男。
溫大姐和溫小妹此時也圍到溫總身邊,低聲将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溫玉婳多年在商場摸爬滾打,從來不會意氣用事,也沒人能在她手裏讨到好處,她知道怎麽達成目的。
也第一次開始審視溫父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太年輕了,依溫總的眼光,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溫父的都不知。
她也懶得提醒,渣男遭遇什麽都活該。
溫玉婳揚起脖子,說道:“爸,你今天不但要給一百斤大米,2畝帶甜菜或是白菜地稻田,另外還要賠媽50塊醫藥費,否則,今天就去告你重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