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沉碧玉（《靜影沉璧》前篇

第43章 番外、蕭聞讀者五十問

天高氣爽，風和日麗。正德殿內坐滿了人，第二場問答即将開始。

主持人依然是徐謙，回答者仍然是蕭皇帝與聞丞相。

在場觀衆除了反派人員，其餘出場露過面的，都一一來到。

只見徐謙拿着一疊紙從殿外走到四君子寶座屏風前，向在座各位重臣、世家公子拱手致禮：下官承蒙作者不棄，擔下主持一職，收集讀者問題來問皇上與相王。現有請兩位入座。

蕭韞曦與聞靜思一前一後上場入座，臺下掌聲雷鳴，滿月兒抱着弟弟坐在第一排，小公主窩在奶娘懷裏，也跟着身邊的人拍手。

徐謙：臣第二次主持這個節目，先問一下陛下此刻的心情。

蕭韞曦：朕覺得你太閑了。

徐謙：能得陛下“賢”這一稱贊，實在是三生有幸。話不多說，先上第一題。問題1陛下知道聞相懷第三胎的時候是什麽感受呢？

蕭韞曦：當時朕在出征，驟然得知，真是插翅也想飛回他身邊。靜思懷第三胎，朕從頭到尾都不在他身邊，為夫為君都失職得很。

聞靜思：陛下奪回魏州，圓了大燕的版圖，豈不是給臣最好的賀禮？

徐謙：這賀禮真是再大不過了。

徐謙：問題2：聞相，皇帝如果不小心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麽辦？我說的是如果。

聞靜思：對不起的事也要分公與私。若是公事，無非做昏君之事，即便臣不說話，底下的臣工也會上折的。若是私事，陛下不屑做負心之舉，也無意為之。

蕭韞曦：你相信麽？

聞靜思：（笑）若是他國皇帝，臣還是會信的，若是蕭韞曦，我自然嗤之以鼻。

史傳芳：（看聞允休）敢直呼皇帝名諱，相王是天下第一人。

徐謙：題目裏是“如果”，相王回答與題不符合啊。

聞靜思：嗯，吃醋，冷面相向，暗自垂淚，這些婦人所為，我想不出我會做出這些事來。

徐謙：……下官也想不出……

徐謙：問題3：作者……徐謙的另一半在哪裏呀？

作者：（正色）徐謙，你說呢？

徐謙：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作者：你想要另一半麽？

徐謙：随你喜歡。

作者：……（環視全場）還有誰未曾婚配的……喂，你們別躲啊……

徐謙：在場除了小公主，都是男子，你以為全民都愛男人麽。

徐謙：問題4：陛下經常宣示對聞相的所有權……聞相宣示所有權的事……有嗎？？

聞靜思：陛下在外宮，是大燕百姓的陛下，陛下在內宮，又何須我宣示？

蕭元謹：每次我要父皇陪我玩，爹爹都要趕我回去讀書，還說沒有，哼！

蕭韞曦：你完成課業後再玩鬧，你爹爹幾時趕過你？

蕭元謹：（委屈）父皇偏心！

蕭韞曦：天下人誰的心是長正中的？

聞靜思：（笑）

徐謙：問題5：陛下是否曾經在那十年裏有過那麽一次覺得愛靜思好累，換誰都該堅冰破了？

蕭韞曦：朕是越戰越勇，越挫越勇之人，若碰到挫折苦難就言累放棄，何來之後的江山美人？不過期間，當聽到聞閣老要給靜思婚配，心裏也有忐忑不安啊。

徐謙：臣曾聽聞相王主動放棄婚配之事，恐怕也是對陛下有所不舍？

聞靜思：陛下當年在王府小花園內的一席話，讓臣心痛難當，因而推了婚配之事。後來細想，或許是陛下有意之舉？

蕭韞曦：（笑）正是！

徐謙：問題6：陛下有沒有幻想過這輩子讓靜思生幾個？

蕭韞曦：就這三個足以！靜思又不是專為朕生孩子的，生得越多，他陪朕越少，得不償失。

徐謙：問題7：如果不做現在這個位子最想和對方過怎樣的生活呢？（陛下不是一國之主，聞相不是朝廷命官）

聞靜思：陛下曾說退位後要帶臣去看看治理下的萬裏河山，臣一直等着那一天。

蕭韞曦：你要願意，朕現在就可退位，就怕你攔着。

聞靜思：該盡的責任還是要盡，臣可以等。

徐謙：問題8：兩人最喜歡的姿勢各是什麽?

蕭韞曦：（挑眉）你問國家機密做什麽？

徐謙：（汗）不是臣要問，是讀者啊。

蕭韞曦：（看作者）嗯？

作者：（汗）請讀者在已有脖子以下不能描述部分中，抽絲剝繭找答案。皇上在場，壓力山大……

徐謙：問題9：大公主什麽時候來？！！最近有努力愛愛麽？！！

作者：這場問答我忘記設定年代時間，後面問公主的問題挺多，就設定在三公主出世後一年。此時，滿月兒八歲，元宵三歲，公主一歲。不過，就算不為了生孩子，他倆，也會努力愛愛的吧…

徐謙：問題10：聞靜林和雁遲是一對麽？

雁遲：二公子算是我徒弟。

聞靜林：大哥愛男人不等于我也愛男人啊。

徐謙：因為讀者不願看到單身的人……

雁遲：不适合。

聞靜林：不合适。

徐謙：……

徐謙：問題11：二人之前說的行六禮最後有沒有實現？什麽情景？

作者：這個問題，兩位不好回答，我來說吧。蕭皇帝退位後，帶着愛人住在行宮，行六禮也是在那裏的。當時只請了親近的人來觀禮，算是圓了蕭明君的一個夙願。具體情景會在《翟翚東來》裏展現。謝謝。

徐謙：問題12：請問聞相，若你和皇上只是普通的君臣關系，想象一下你的一生聞靜思：嗯，若對陛下無情，便應和平常人一樣娶妻生子，若對陛下有情，便獨身伴其一生，無有怨悔。

蕭韞曦：（皺眉）當年沒有懷上滿月兒，你就打算一輩子躲着朕了？

聞靜思：（笑）一輩子的事，也要一輩子來說。

蕭韞曦：歪理！

徐謙：相王再歪理，陛下也吃這一套……

蕭韞曦：哼……

徐謙：問題13：皇上會提前退休陪聞相游山玩水二人世界嗎？

蕭韞曦：什麽時候滿月兒能擔大任了，朕就什麽時候退位。

史逸君：臣覺得陛下時時考慮退位的事。

蕭韞曦：朕答應靜思的事，幾乎都做到了。功成身退有何不妥？

史逸君：（笑）并無不妥，只是陛下目的不純啊~

蕭韞曦：哼……

徐謙：問題14：靜雲會有另一半嗎？

聞靜林：看來讀者都很操心單身之人，這是要做月老嗎？

聞靜雲：我娶了沈家小姐，已生了兩個孩子啦，不要再惦記我了~~夫人不介意我納妾，我卻想效仿皇上和大哥，一輩子就一個的。

蕭韞曦：哈哈哈哈……（對聞靜思）阿雲是個好孩子。

徐謙：問題15：作者會寫聞家系列文嗎？聞家兄弟個個都不簡單呢作者：不會寫聞家系列，但是可以寫寫燕國時代的系列，比如程沐啦，如果有新的文，也想歸在這個時代裏。

程夢瞳：咳咳……

沐景：哦？喜聞樂見，啊不，是洗耳恭聽。

蕭韞曦：（小聲對聞靜思）你撮合的？

聞靜思：（小聲對蕭韞曦）臣不擅做月老，難道不是陛下的意思？

蕭韞曦：（小聲）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徐謙：問題16:請問聞相何時才放下政事與陛下行六禮？

聞靜思：這題和十一題相似，可以做個參考。

徐謙：問題17:皇帝和丞相婚後生活中有激烈地吵過架麽？摔東西分房冷戰那種的【我的理解是從大包子出生算婚後】【感覺過日子嘛，多心心相印的兩個人也會有争執摩擦所以……】蕭韞曦：争執有，激烈吵架沒有。寝宮裏都是靜思喜歡的擺設，靜思不喜歡摔東西，朕也舍不得摔靜思喜歡的東西。冷戰？嗯，争執就争執，切忌冷戰，冷多了，心就暖不回來了。

徐謙：臣替這位讀者多問一句，兩位争執完了，誰哄對方多一些？

聞靜思：（笑）陛下看似成熟穩重，還是有些孩童脾性的。臣哄得多一些，況且，陛下吃軟不吃硬，很容易哄的。

雁遲：那也只有大人能哄得回來。下官記得在大人月子裏，陛下有次發起怒來，幾個老臣都擋不住的，最後還是請了大人出來協調。

明珠：所以說，這題目是問他二人之間的事呀！

徐謙：問題18：少年寧王第一次嘗試向靜思表白時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蕭韞曦：（看向聞靜思）朕記得第一次是在禹州你病倒的那次，朕說到一半，被你咳嗽打斷了。當時，只有生死懸于一線之感。後來回想當年情形，莫非你已察覺，刻意為之？

聞靜思：（嘆氣）臣看得出陛下眼中之情，只是不敢接納，故打斷陛下，望陛下冷靜以對。

蕭韞曦：哈哈，該是朕的，就一定會是朕的。

徐謙：問題19：聞靜心知道大哥和皇帝在一起的反應如何？

聞靜林：當年我和小妹說了這事，小妹早有察覺，還直呼大哥心太軟，這麽容易就讓皇上得手。

蕭韞曦：聞家人果然團結，就靜思一人不當朕是外人。

徐謙：您這身份，也只有相王敢将您當內人啊。

蕭韞曦：徐謙，你伶牙俐齒，做太醫委屈你了。

徐謙：臣遠遠比不上陛下的一言九鼎。

聞靜思：下一題罷。

徐謙：問題20：陛下寵女兒是否多過寵靜思呢？

蕭韞曦：朕為何要寵女兒多于靜思？與朕相伴一生之人只有靜思，即便多疼愛子女，子女長大後，也要離開父母闖蕩，總不能一輩子依靠父母。

徐謙：哦？那相王呢？寵誰多一些？

聞靜思：陛下說的在理。男孩兒不可多溺愛，溺愛則軟弱無能，女孩兒也不可多嬌慣，嬌慣則蠻橫任性。于國于家都不是好事。

徐謙：所以說，相王更願意寵陛下了？

聞靜思：（笑）陛下操勞國事，将大燕治理得國泰民安，自當寵之。

史逸君：相王這些年什麽都沒變，光練順毛的本事了。

程夢瞳：只有皇上順了，下面百官才有好日子過啊。

徐謙：問題21:三個孩子，皇帝最憐愛哪個？（這個問題好傻）和丞相癢過嗎？

蕭韞曦：并無特別憐愛哪個，只是滿月兒和元宵将來要擔重任，不敢太過疼寵，唯獨小女兒，靜思懷她到出生，朕一直不在他身邊，倒是更寵愛一些。至于癢麽，靜思生氣時，朕還是會撓他癢癢的。

徐謙：……陛下真會說笑，現代人有“婚姻七年之癢”一說，是指情到濃時情轉薄，陛下有過“薄”麽？

蕭韞曦：朕對靜思，确實不如當年那般癡狂迷戀，卻對細水方能長流更有體會。若有愛慕而無親情，只會色衰愛弛，若有親情而無愛慕，只會味同嚼蠟。靜思于朕，就是心中的一根脈管，不能沒有。

程夢瞳：臣受教了。

雁遲：陛下用情之精，難以描述。

徐謙：……當世情聖啊……相王如何想呢？

聞靜思：得陛下之情，是我三生有幸。只願今後再不要和他分離一日。

徐謙：……在座單身之人，多保重……

徐謙：問題22：皇帝相王二人獨處時皇帝是否都用“我”來自稱？

蕭韞曦：哈哈……靜思不在意這些，朕有時候故意壓他，也用“朕”自稱的，兩者各半而已。

徐謙：問題23：如果陛下因為靜思不愛惜自己身體佯裝生氣的話，靜思要怎樣哄他家陛下呢~~

聞靜思：（猶豫）……這個……

雁遲：（打斷）先道歉，改正幾日，然後依然故我。

聞靜思：（正色）阿遲說得對。

沐景：雁将軍不愧是跟随十多年的人，知根知底啊。

雁遲：嗯，皇上喜歡大人道歉服軟，大人也喜歡哄皇上開心，願打願挨，樂在其中，絕配！程令追随大人的時日不及我，也肯定深有體會。

徐謙：雁将軍，你搶我臺詞了。

徐謙：問題24：如果有一天對方先走一步了，那麽先走一步的人希望對方是繼續和孩子過下去，還是心底裏會希望随自己一起去另一個世界呢，請兩位分別作答~

蕭韞曦：朕跟靜思說過這個事，若一人先到百年，另一人便要好好看着大燕的天下和三個孩子。

聞靜思：明年開春，陛下就要着手定王陵之事。雖不能做到同年同月同日，也算不離不棄了。

程夢瞳：臣一直以為陛下希望能和相王生死不離的。

蕭韞曦：（微怒）若朕駕崩，難道還要靜思殉葬不成？這豈非未開化蠻民之所為！

程夢瞳：（驚）臣知錯了。

徐謙：問題25：皇帝和相王知道老三是個女兒的第一反應~

蕭韞曦：好王妃常有，好驸馬不常有，公主難嫁啊。

聞靜思：男孩兒要承擔國事，女孩兒可以陪在我倆身邊，甚好。

徐謙：……

在座衆人：……

徐謙：兩位難得想不到一塊兒去。

徐謙：問題26：皇帝和相王如果在政事上起了争議，怎麽能保證在朝堂上吵得面紅耳赤，回去之後繼續恩恩愛愛？

蕭韞曦：朕為何要與靜思在朝堂上争吵？即便急事奏議上有分歧，也會顧及彼此顏面。意見相左之事，上朝之前會先達成共識。朕與靜思的一言一行，皆會影響整個朝廷。

程夢瞳：細想之下，皇上與相王确實不曾在朝會上有過口角，就算一方有異議，提出之後也會和三省長官私下再議。

史逸君：朝野那麽多雙眼睛盯着皇上和相王，他們有個風吹草動，底下就是驚濤駭浪。

沐景：臣倒覺得，政事上，沒什麽值得皇上和相王在朝會上争吵的。

徐謙：問題27：請問第一次吵架是因為什麽，最後是誰先道歉的？

蕭韞曦：（嘆氣）滿月兒兩歲那年的夏天染了風寒，病好之後想吃冰鎮西瓜，朕給了。結果吃得太多太飽，不但晚膳吃不下，還傷及脾胃。靜思知道後第一回和朕紅了臉，朕當時心虛，辯駁幾句後，他便不說話了，晚上陪了滿月兒整夜。其實朕看着他不說話就後悔了，沒到子時就去跟他讨饒。（苦笑）他那次是真生氣了，夜夜陪着滿月兒直到病好才回來睡。

聞靜思：那麽多年過去，陛下還記得？

蕭韞曦：記得，每次想起這事，都覺得當年的自己可笑。朕不怕你指責，就怕你不說話。

徐謙：（正色）臣也記得這件事。當時臣見相王臉色泛白，眼中郁色濃重，就知道和陛下起了争執。

聞靜林：還有這等事？皇上後來還和大哥為孩子吵過麽？

蕭元謹：（抱緊聞和韡）哼！父皇現在對爹爹言聽計從，惹誰生氣都不要惹去爹爹，你要記住了，元宵。

蕭韞曦：（對聞靜林）喏，聽到了？（轉頭對滿月兒）靜思愛護你們是天經地義，朕愛護靜思也是天經地義，你也要記住了。

蕭元謹：（撇嘴）父皇就會欺負我。

蕭韞曦：朕也只能欺負你們了。

徐謙：問題28：三個孩子有私底下讨論過他們是怎麽出生的麽，兩位爹爹是怎麽回答他們是從哪裏來的呢，三個孩子在心裏都最喜歡誰呢？

蕭韞曦：這事靜思說若他們問起，自己來教，朕允了。

聞靜思：（臉紅）我生元宵後，滿月兒來看過，當時還只道從肚子裏掉出來。去年生了小女兒後，才和他講了這事。

蕭元謹：我最喜歡爹爹，元宵好像喜歡父皇多些，總喜歡讓父皇抱，小妹就不知道了。

徐謙：相王可是管殿下管得很嚴啊。

蕭元謹：嗯，爹爹管得是嚴，可是他懷我的時候很辛苦，生我的時候又很疼。而且我小時候父皇不會哄我睡覺，不會為我做壽面，不會給我梳頭，不會吸我的鼻涕。

程夢瞳：（驚訝）吸鼻涕？

蕭元謹：是啊，這還是聽徐太醫說的。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有鼻涕出不來，堵着鼻子難受得哭，就是爹爹用嘴把鼻涕吸出來的。換做父皇，才不會幹。

史逸君：（笑）不……你父皇，也會幹的。

蕭元謹：以後爹爹老了，我也替爹爹吸鼻涕。

聞靜思：（汗）……爹爹心領了……下一題罷。

徐謙：問題29：聞閣老和二子三子第一次見到小殿下的心情~

聞允休：既不負皇上深情，也不負思兒厚意，兩全其美。

聞靜林：如果只是大哥的孩子，長大調皮狠了，大哥的性子壓不住，我還能替他揍一頓。皇子麽，半點插不上手，就看皇上的了。

聞靜雲：好小，又軟。

程夢瞳：哈哈哈哈……

徐謙：呵呵……當時殿下出生不足六斤，比起以前幾位皇後所生皇子是小了些。

徐謙：問題30：三個孩子是怎麽看待兩位爹爹平時表露恩愛的~

蕭元謹：嗯：父皇挺喜歡摟着爹爹說話的，可爹爹不準當着我的面做這些，我不在他才允許。我覺得父皇的習慣挺好呀，爹爹心裏還是喜歡的。

徐謙：殿下怎麽知道相王心裏喜歡？

蕭元謹：有次我在後頭，爹爹沒看見，父皇摟着他說事，說着說着爹爹頭就枕父皇肩膀上了。

徐謙：還記得說什麽事麽？

蕭元謹：你指哪一次？

徐謙：……看來還不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