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章節
想娶她,直至遇到你,我才知道,我對她的喜歡遠遠不及對你的情。”
“是嗎?”
他陡然抱住她,溫熱的胸膛像要将她融化,“我當她是溺水之時的浮木,欣賞她的才華,喜歡她的性情,我對你則是真正的喜歡,是刻骨銘心的愛。”
**策哥哥會做出禽獸之事嗎?
107掌心相握,心意相通(八)
不知為什麽,玉輕煙聽到這深沉的表白,再不像以往那樣感動,只有嗤之以鼻,只有心頭堆雪。
愛一個人,本身沒有錯,錯的是為愛不擇手段、瘋狂害人,他殺了沈昀,便是錯了。
自從知道殺害沈昀的真兇是宇文策,她利用他的感情之時再也沒有愧疚。
“煙兒,嫁給我。”宇文策誠摯地懇求,滿目殷切,拇指輕柔地撫觸她的臉,“我許你一世獨寵,許你尊貴榮華,許你王妃之位,甚至是中宮之位。只要你嫁給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一切都依你。”
“你父王不會同意這樁婚事。”即使他掏心掏肺,獻出他能給予的一切,她也沒有半分感動,死了的心就是死了,埋葬了的請就是埋葬了,不會死而複生飚。
“父王會同意的。”他篤定道,“之前我與父王懇切談過,父王已松了口。”
玉輕煙詫異,安西王怎麽會同意?
安西王同意這樁親事,只有一個可能:她的父親玉大将軍以及麾下将士皆歸順安西王。
對,安西王觊觎的便是玉大将軍的兵馬!
她故作不解,“你父王真的松了口?為什麽?”
宇文策笑道:“我也不知,只要父王同意,你我便可擇日成親。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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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皮地問:“一世獨寵,換言之,你不會納妾?”
他鄭重地颔首,“我宇文策此生此世只有妻房,沒有妾室。”
“倘若日後你登基為帝,也只有我一個皇後?”
“只有你一個皇後,後宮形如虛設。”
“待你父王成就大業,便是你我成親之時?”
“你放心,我比你還迫不及待。”
宇文策愉悅地笑起來,擁她入懷,失而複得的喜悅無以言表,眉宇間淨是璀璨的笑容。
玉輕煙靠在他肩頭,悶聲問:“你父王會殺很多人嗎?”
他拉她坐下來,“雖然我知道父王在今晚起事,但具體是何謀劃,會不會殺長公主、陛下和文武重臣,我當真不知。”
她握住他的大手,“郡王,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
“春狩時,我被人抓走,陛下單槍匹馬救我一命,到底是我欠他一份恩情。倘若你父王定要殺陛下,你能否暗中相救,放陛下一條生路?”
宇文策定定地看她,眼色意味不明。
她淡淡道:“将陛下關一輩子也好,逐他出洛都也罷,只要他留得一條命,便算是我還了恩情。郡王,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他的神色非常的冷靜,目光似看透了一切,“你有所求,我盡力一試。不過,若你今晚成為我的妻,我定當保他一命。”
玉輕煙容色不改,心中卻驚怒,媽蛋,他竟然提出如此苛刻、禽獸的要求。
“若你是我的妻房,我定當全力以赴。”宇文策冷冷道,“保陛下一命,萬分兇險,我總得瞻前顧後,你說是不是?”
“我理解。”她真想踹得他面癱。
他的手指緩緩下滑,滑到她的衣襟,撥開來,白如雪的香肩立時展現在他眼前。他的俊眸跳躍着火星,指腹愛撫嫩白的肌膚,她感覺到他那指尖的涼意與絲癢,克制着推開他的沖動。
緩緩地愛撫、滑動,慢慢往下,宇文策修長的手指從她胸前高峰滑過,來到腰間。
他手指輕勾,她腰間的衣帶随之松開,外衫就此滑落,只剩青翠絲衣,襯得如雪如玉的嬌軀更為誘人;那并肩而立的高峰躲在絲衣內,令人想一睹秀美的風光。
玉輕煙輕輕地咬唇,雙手握成拳,他表演慢動作似的,舉止緩慢而輕柔,是故意的吧。
他伸手輕觸她的脖頸,慢慢滑向肩背,慢慢解開青翠絲衣。
她盯着他,他的眼眸已燃燒起欲火,他真的會吃了她。
宇文策傾身吻她的香肩、脖頸,唇舌往上,吻她瑩白的耳珠。
她咬緊下唇,幾乎咬出血來,全身血脈疾行,沖擊着她的神經。
他一寸寸地品嘗這令所有男人垂涎的美色,情潮湧動,右掌剛剛覆住她的雪柔,就被她用力地推開。
“不要!”玉輕煙再也克制不住,無法忍受他的侵犯。
“不要?”宇文策平淡地反問,語氣卻乖張、邪惡得可怕。
“我意思是說……我還沒準備好……”她連忙解釋。
“你是沒準備好,還是不願?”他眼眸輕眨,眼神冷沉。
“沒準備好……”
“你不是想救陛下嗎?”
“郡王,只要你保他一命,我絕不食言。”玉輕煙保證。
“你究竟想騙我到何時?”
驟然爆發的一聲怒問,令她身子一顫。
宇文策扣住她的雙肩,瞳孔急劇收縮,“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喜歡小皇帝……之前你說對我已無男女之情,後又忽然改變了态度,我很開心,但又疑心你有企圖……”
她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企圖……”
他目眦欲裂,眼白很是吓人,“你當真沒有企圖?”
玉輕煙只能死撐到底,說沒有企圖。
從未見過他這兇厲的樣子,滿目戾氣,滿面邪念。
“你只要保住小皇帝一命,是不是?我就保他一命!”
宇文策笑得古怪,出去吩咐下屬。
片刻後,宇文熙被黑衣人帶進來。看見她,他關心道:“輕煙,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她搖頭,“你還好嗎?”
其實,他怎麽會好呢?他雙手被縛,被蠱折磨得半死不活,臉龐蒼白如雪,唇無血色,像是病入膏肓。
她不知道宇文策帶宇文熙來此究竟想做什麽,唯有見機行事了。
“陛下,你想自己受罪,還是煙兒受罪?”宇文策完全變了個人,嗜血,邪惡,充滿了魔性。
“不要傷她!”宇文熙着急地叫道。
宇文策對兩個黑衣人使眼色,他們便展開馬鞭。
玉輕煙大吃一驚,“郡王,不要!”
他冷邪地反問:“你不是要保他一命嗎?我只不過是讓他受點兒罪,你就這麽擔心?”
兩個黑衣人得了指令,馬鞭抽過去,抽在宇文熙的身上。
咻——咻——咻——
一鞭又一鞭,他未曾閃躲,硬生生地挨着,後背、前胸皆受了鞭子,他看着她,笑得燦爛。
每抽一鞭,她就忍不住顫一次,那種避開肉綻的痛,她感同身受。
看着他心甘情願為自己挨鞭子、受苦,看着他還對自己微笑,她心痛如刀割,淚雨如傾。
**為小皇帝心疼一下下。
108掌心相握,心意相通(九)
黑衣人一前一後地抽着,宇文熙明黃色的龍袍被馬鞭撕開,血痕一道又一道,他未曾喊痛,仍然在笑,“不要哭,我不疼,真的。 ”
玉輕煙淚落如斷線的珍珠,不停地掉落,心一陣陣地抽痛。
“郡王,不要打了……”她啞聲哀求,“不要打了……”
“打幾下又不會死人,你無須擔心。”宇文策含笑道,笑得那般嗜血。
“輕煙,不要求他。”宇文熙已受了三十鞭,卻依然屹立如松,“他已喪心病狂。飚”
“對!我是喪心病狂!”宇文策陡然抱住她,“就是因為你,我才會變得喪心病狂。”
“放開她!不許碰她!”宇文熙怒斥,怒火焚睛,不顧抽來的鞭子。
玉輕煙沒有掙紮,低聲問:“怎麽樣你才會讓他們住手?秭”
宇文策意興闌珊地說道:“你果然對他有情,你可知,我妒忌得發瘋!”
她命令自己冷靜、再冷靜,“你讓他先出去,我與你好好說。”
他揮手,黑衣人停止抽鞭子,拽宇文熙出去。
宇文熙不想走,嚷道:“朕不走……郡王,不要傷她……”
黑衣人強行帶他出去,聲音漸漸消失。
“我對陛下并無男女之情。”玉輕煙的腦子急速運轉,想着應該怎麽說才最恰當。
“我如何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宇文策冷冷地嗤笑。
“你想我如何證明?”
“真有意思,你竟然反問起我。”
“陛下與我同齡,時常找我玩,我當他是弟弟,不忍心傷害他,才總是與他在一起。”她拭去淚水,以充滿感情的語氣緩緩道來,“他救過我,為我受傷,即使是冷血的人也不會無動于衷。再者,我當他是弟弟,他因為我而挨了那麽多鞭子,我怎能不心痛?”
“你當他是弟弟?”很顯然,他還是不信。
玉輕煙鄭重道:“我是長樂公主的女兒,應該稱他一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