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與第三章合并了,主要內容不變,後面的也是哦~ (16)
地玩失蹤。
“都找過了?”徐亞斤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嗯,卧室裏都找了一遍了。外面更不可能會有的。好奇怪啊,我又沒用過它。而且大王既然給了,更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
*****
從塗畫畫家出來後,徐亞斤已經在車裏靜靜的坐了半個小時。
她腦中一直回憶着剛才與塗畫畫的對話,怎麽想怎麽不踏實。糾結了會,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看着上頭一個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按下了指腹。
電話接通後,徐亞斤也不客套,直接說道:“楊朔,幫我查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啊癡錯了,上午潔癖發作各種大掃除,下午懶病發作睡過頭了,晚上糾結了會結局~~然後就到了現在,終于碼出來了,很肥很肥的一章啊~
☆、44身份迷蹤
“啊浩,你最近是不是談戀*了?”夜空裏,哎呦呦的聲音顯得有些空靈,擾亂了旁邊人的靜默。
姜浩抖落燃掉的煙灰,擡手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睛依然淡淡地望着腳底下的街景。
哎呦呦已經習慣他的冷淡,自顧自地嚷嚷:“我瞧着你這神情像是在相思啊。說說,是哪家妹紙啊?不會真的是那彭季娜吧?”
姜浩慢慢地吐出口腔裏的煙氣,側身斜了身旁聒噪的家夥一眼,不說話。手裏煙一扔,又從煙盒裏拿出一根點上。
哎呦呦被他一看,頓時有點毛聳聳的感覺,撓撓頭打哈哈:“我還以為你對那小太妹沒興趣呢。”
姜浩不理,繼續木然地看着夜景,吸着煙。
哎呦呦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煙,臉上慢慢凝重起來:“那邊要開始了?”
又深吸了口煙再吐出,姜浩才慢慢開口:“情況有變。”
“什麽?”哎呦呦對他的忽然開口有點反應不過來,追着問道。
“啊由,我申請了讓你回去,這邊我會處理。”姜浩望着前方的霓虹,語氣裏多了一絲嚴肅。
哎呦呦忽然覺得二十層的頂樓,涼意慎人:“什麽叫讓我回去?發生什麽事了?”
“這是命令。”姜浩的語氣不容置喙。
“你消失的這幾天裏,發生什麽了?”哎呦呦有點焦躁地挨到姜浩身邊,面朝着他忍不住問道。
本來這些不是他該關心的,可是這家夥最近越來越奇怪。
“我想提前。”姜浩眼睛看着落入低空的煙灰,繞過了他的問題。
“什麽不是還要半年嗎?”哎呦呦詫異。
“我等不及了。”姜浩第一次露出明顯的煩躁情緒。旁邊哎呦呦看着他情緒起伏的臉,不由更加擔心起來。
姜浩與他說着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她有點不對勁。”
“誰?”哎呦呦納罕。與這人講話,不僅要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還得有一個理解力超強的腦袋,要不然真的跟不上他的思緒。
“有人盯上了她,我不想冒險。”姜浩像是已經完全地陷入了自語中。
哎呦呦越聽越迷糊,最後總算抓住了關鍵詞,緊張地靠近他,壓低聲音道:“你這樣貿然激進才是最大的冒險。部署沒完成就行動,你不是找死!”
“我有分寸。”姜浩總算正面地回答了他一次。只是這句話卻顯得有點底氣不足,讓人不能有多大信服。
“那邊也同意了?”哎呦呦不死心。
“嗯。”姜浩扔掉煙蒂,轉頭注視着哎呦呦,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如果需要,到時給我做證人。”
“啊?”哎呦呦嚴重懷疑自己弱智了,要不然怎麽一點也聽不懂他的話。
“你現在不需要明白。”姜浩看着他瞪大眼睛的樣子,很好心地解釋。
只是他的這般理由,卻讓人更加納悶了去。哎呦呦臉瞬間皺了起來:“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打啞謎”
姜浩有點莫名,他什麽時候打啞謎了。明明是這些人理解有問題,畫畫就很聽得懂。
想起她,心裏忽然一動。“此刻她不知睡了沒?”
哎呦呦在旁邊看着姜浩不斷軟化的臉,如見鬼一般瞪大了眼睛,讷讷地自語:“果然是不正常啊。”
姜浩轉過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着哎呦呦,有絲掙紮。
哎呦呦被他看得更加不安,臉上已完全沒了嬉皮笑臉。
“啊由,如果……”姜浩忽然不知道怎麽說,腦中想起那人忽然的哭笑、不由自主的怔愣,以及越來越詭異的說話模式。
頓了頓才繼續道:“幫我去告訴她一聲。”
“告訴什麽?”啊呦呦完全迷茫了,他就不能不要啓發他的發散思維?
姜浩已經轉過身去,長長地呼出口氣,像是用盡全部力氣般回道:“全部。”
說完,大步往前,頭也不回地向樓梯口走去。
哎呦呦愣在原地,腦中不斷回憶着兩人的對話,想不出他的生命中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她”,讓一向沉穩的人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
過了好一會,他忽然擡腳踢飛地上的石塊,一道憤怒的聲音在天臺回蕩:“去你-媽的命令!”
他憤怒的盯着樓梯口,想要下去找他,可卻不能再去。
腦中回蕩着姜浩離去前,若有似無的話語——“艾由,服從命令”。
*********
徐亞斤整理完一個CASE的資料,走出事務所已經是月上中天。
她一邊走一邊急急忙忙地去掏手機,心裏不禁擔心起來:“小妮子估計又要等哭了。”
才剛摸到手機,它就震動了起來。徐亞斤一喜,趕忙拿出來,可誰知來電顯示卻不是楊光的賣萌頭像。
徐亞斤愣了下,有些沉重地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徐律師,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
“楊隊長辦事果然有效率。”這才兩天,對方就查到。這麽容易,讓徐亞斤對接下來要聽到的內容心裏沒了底。
“呵呵,那得看替誰辦事。徐律師要求的自然不敢怠慢。”楊朔被誇,忍不住得瑟狗腿起來。
“好了,不說廢話了。快說結果。”徐亞斤有點煩躁地打斷。反正都得知道,何必吊着胃口。
“嗯。你讓我查的君如屆,這人目前在國外。他父親君守餘是國內外知名的學者。母親江舒敏是名媛千金,繼承了其父親的龐大資産,嫁給君守餘後做了全職太太。公司也是找的職業經理人,君如屆并沒有從商,只是在國外跟着他父親做些學問。資料顯示,家庭和睦。”
徐亞斤越聽心越沉。“你确定這人在國外,近期沒有來過國內?”
“對。我們的人查到他五年前随他父母去的國外。我也讓國外那邊的朋友查了一下,說他最近一直和他父親在調研一個項目,不可能有時間來國內。”
“是嗎?那那個姜浩呢?”徐亞斤的聲音有點抖,連忙問另一個身份。
“那個姜浩啊……”楊朔的話有點不屑起來,“這人是個混混,之前一直默默無名,最近倒是出名起來。成了彭季天的得力助手。”
“彭季天?”徐亞斤不知道這是誰,忍不住問出來。
“哦,彭季天是西南那一帶的黑幫老大,老巢在岩城。黑幫,你也知道的,都那個鳥樣。我的人彙報的情況是,這個姜浩也是個狠角色,這段時間替彭季天暗地裏收服了不少場子。對了,他前段時間倒是在柳市出現過。”
“真的?”徐亞斤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對。大約半個月前。他和一個外號叫‘刺猬’小弟的來過柳市,兩人還比較高調地在市區的娛樂場所出沒過。彙報說是沖着黃甜甜來的。”
“黃甜甜?毒牙的情婦?”徐亞斤的聲音不免高了起來。
她作為律師,不可能不知道黃甜甜。這個女人是娛樂大王毒牙明目張膽養的情婦,已經三十三歲。交際手腕不是一般的厲害。毒牙背地裏那些肮髒的勾當,臺面上都是這個女人在出面。徐亞斤的好幾起案子,都和他們有些瓜葛。
“對,就是她。我們的人目前都盯着,看他們這動作怕是……咳咳……”楊朔不自在地咳了咳打住話題,心裏暗惱:怎麽每次見到這女人就會大腦短路。這些關于案子的信息,怎麽好随便說。
徐亞斤知道對方“洩密”,很自覺地繞開了話題:“那你說這君如屆和姜浩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楊朔飛快地否定。
“我是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卧底什麽的?”徐亞斤不死心地問道。
“理論上來講這不可能。君如屆從小體弱,這在資料裏很明顯。卧底要求的身體素質,他不可能達到。雖然他一直被保護得很好,但是近年來卻開始慢慢出現在衆人視線中。我這有一張他的照片,和姜浩完全是兩個樣子。你還不信的話,我可以拿過來給你看。”
徐亞斤已經完全呆愣,腦海裏一股情緒使勁地流竄着,不知道如何安放。
楊朔還在繼續分析:“當然,如果姜浩是卧底的話,身份自然可以作假。但是這人與君如屆是同一人的可能性真的不大。照片可以是假的,但君如屆親朋好友,甚至醫生全部都說他從小體弱,這點為了卧底而專門營造,卻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就算要當卧底,也是他長大之後的事。不可能那麽小就計劃起,來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弱不禁風。”
楊朔說着說着,發現電話那頭沒了聲,不禁擔心地問道:“徐律師?你打聽這個……”
說到這,又覺得自己逾越了。徐亞斤經常拜托他查些東西,律師與警察有合作再正常不過。只是今天她的反應明顯有點奇怪。
“啊,什麽?”徐亞斤回神,沒聽到他剛說什麽。
“你……沒事吧?”楊朔警察的敏銳讓他嗅到一絲不尋常。
徐亞斤已顧不得那麽多,抱着最後一絲僥幸開口:“楊朔,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你說。”舉手之內的事,楊朔樂意之至。
“那個……”徐亞斤有點難以啓齒,“你幫我去查一下我朋友塗畫畫公寓附近,關于這人的行蹤?我是說君如屆,還有姜浩。”
徐亞斤已經不确定君如屆和姜浩是否是同一人,保守起見,兩人都查。本來想讓他查塗畫畫,可是她存了私心,并不想這樣子對她,不然覺得像是亵渎了她們的友誼一樣。
“這兩人和你朋友有關?”楊朔聽出了點什麽。
“是……”徐亞斤想了想,還是承認。
楊朔是刑警隊隊長,要知道的一查也就知道了。事情發展到這個情況,已經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行,我派人去查,有信了通知你。”楊朔也不羅嗦,很幹脆地答應下來。
正要挂掉電話,他忽然又想起什麽:“徐律師,姜浩确實來過柳市,我們的人在監視黃甜甜的時候拍到過他。你朋友如果真與他有牽扯,可能是那時候與他遇見的。”
“嗯?”徐亞斤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姜浩之前并沒有來過柳市,之後也沒有,你朋友可能只是與他一面之緣。他這種背景,讓她還是忘了吧,雖然這小子長得是很不錯。”
“啊?”徐亞斤還是猜不準他說這個是為了什麽。
她這邊還在納悶,那邊楊朔輕嘆了口氣,沉沉地說道:“姜浩好事将近,與彭季天的妹妹彭季娜不久就會完婚。”
徐亞斤握着手機,腦子裏那堆無處安放的情緒,集成一團瞬間爆炸。只剩下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啊,今天還得更一萬字~~~啊啊啊,可憐我這幾章逆轉碼得腦細胞死好多,每句話都得斟酌再斟酌,哎哎哎~還是木有留言,看文的妹紙乃們好歹留個爪,喜歡不喜歡都說個話,讓啊癡知道我是被*着的嘛TAT。。。
昨天想到一個結局。。。一時激動差點就那麽着了,怕被罵變态,忍了又忍~還是堅持輕松向~~~可是可是,最好不要受刺激,啊癡情緒不穩一激動就發癫了,啊嗚~
☆、45一不一樣
一路渾渾噩噩,徐亞斤總算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家裏。
“亞亞……”看到熟悉的倩影,楊光暗淡無光的雙眼立馬充電,歡呼雀躍地迎了上去。
以往這種時候,徐亞斤鐵定會伸出魔抓,狠狠地肆虐他白嫩的臉蛋。可今天,她實在提不起什麽勁,沖着楊光牽了牽嘴角,算是打了招呼。
楊光去替她拿包的手頓了頓,眼裏的光亮暗下,可憐兮兮地問道:“亞亞,你怎麽了?”
徐亞斤把包遞給他,有氣無力地回道:“累死了,快進去。”
“嗯。亞亞,你下次可不可以早點回來啊?我一個人在家……”楊光本想說他一個人在家害怕,可看到徐亞斤微微皺起的眉頭,很沒出息地收了聲。
徐亞斤進屋後,甩掉高跟鞋,連拖鞋都沒換就向卧室走去。
楊光站在她身後,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亞亞怎麽了?這麽晚回來不說,還不理他,他是不是做錯什麽了?”這麽想着,楊光的眼圈立馬就紅了起來。
他怏怏地把包放在玄關的櫃子裏,拿出她的拖鞋往卧室走去。
徐亞斤一進卧室,就撲向床,把臉整個地埋在被子裏憋氣。
楊光一進來,看到徐亞斤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小心肝迅速顫動起來。哆嗦着手腳跑過去,同樣撲到床上,急急地問:“亞亞,你怎麽了?”
楊光問得又急又大聲,把正努力憋氣的徐亞斤頓時吓得岔了氣,差點就那樣交代了。她掙紮着爬起來,一邊大力呼吸一邊瞪楊光。
楊光被她瞪得心更加不安,挨近身子,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臉:“亞亞,你怎麽了?”
徐亞斤看着他眼紅紅的模樣,有再大火也發不出來。好不容易順了氣,軟綿綿地仰躺在床上,淡淡地說道:“小妮子,我今天好亂。”
楊光眼睛立馬鼓得老大,好奇地看着徐亞斤——不懂。
徐亞斤無奈:“就算是女王,也會有搞不定的時候啊。”
她知道很多人私底下都叫她火爆女王,倒是覺得女王這稱呼不錯,樂得應承。
楊光滿眼迷茫,弄不懂他家亞亞還有什麽事搞不定,看到她這麽難過的樣子,很想安慰安慰。于是,楊光同學人生中第一次拍馬屁開始:
“亞亞,你是最棒的!你不要氣餒,要加油!嗯,加油!”楊光蹲坐在床上,對着徐亞斤握出加油姿勢。末了,像是為了肯定自己,還一邊點頭一邊再重複了一遍加油。
徐亞斤把整只手臂放在額頭,哀嚎:“小妮子你在說什麽……”
“啊?”楊光被問住,只好張着眼睛迷茫地望着躺着的人。
“天哪!”徐亞斤眼梢瞟到楊光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更加無奈。
“我累先睡了,你先去吃飯吧。”徐亞斤不想跟他讨論這些,立馬趕人。
“亞亞……”楊光話還沒說完,就被徐亞斤打斷。
“怎麽,不聽話?”徐亞斤用手支起身子,陰測測地看着楊光。
“沒有!”楊光眸光一跳,驚得立馬從床上蹦起來,在徐亞斤發火前,踩着拖鞋笨拙地跑出了房門。
徐亞斤看着楊光跟只瘸腿的兔子一樣逃出門,不想無奈卻還是忍不住嘆氣:楊光是不是真成妮子了。除了會洗衣做飯兼暖床,還真是什麽都不會了啊。
她用手臂擋住臉哀嚎:姐需要安慰啊安慰!
******
“亞亞,你還不睡?”楊光躺在一側,看着聲旁一直翻身的某人問道。他說的同時,身體悄悄向她那邊挪過去一點。
只是還沒挪近,徐亞斤一掌拍過來:“別來打擾我!”
楊光秀臉一垮,可憐兮兮地轉過身子,給徐亞斤看了一個蕭索的背影。
徐亞斤此時正煩惱中,也沒空去安慰他。
再轉了個身,腦中揮之不去的還是早些的那翻話。
“君如屆,姜浩。為什麽畫畫會把兩個毫無關系的人牽扯在一起?”徐亞斤揪了揪頭發,怎麽也想不通。
轉身看着楊光的背影,徐亞斤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妮子,你說畫畫會不會又耍我玩啊?”
楊光被點名,氣立馬煙消雲散,迫不及待地轉過身子,跟只得到骨頭的小狗一樣沖着徐亞斤搖尾巴:“亞亞,你終于肯理我了。”
徐亞斤被他委屈的語氣堵得氣悶,伸出手拍到他肩上:“姐問你話呢!”
“啊?”楊光不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麽。他聽到她喊他,只顧得高興,哪還注意她下面又說了什麽。
“哎,我說畫畫會不會又耍我玩。”徐亞斤無奈地重複。
“亞亞,你不要跟畫畫怄氣啦!”楊光聽到她提到塗畫畫,小臉立馬皺了起來,擔心地勸道。
在楊光的思維裏,徐亞斤是他的王,那塗畫畫就是老佛爺、太上皇級別的存在。他們這個級別的不夠招惹啊!
“哎,算了。咱倆不是一國的。”徐亞斤聽到楊光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頓時洩氣。她本也沒指望能從他這尋到話語上的安慰。
哪知,楊光聽到“不是一國的”,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忽地從床上竄了起來,拳頭微握,盯着徐亞斤道:“亞亞,我們是一樣的!”
徐亞斤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也跟着從被窩裏爬起來,疑惑地看着楊光:“小妮子,你發什麽癫?”
“亞亞,我說真的,我真的和你是一樣的!”楊光上去握住徐亞斤的胳膊,信誓旦旦地保證。
徐亞斤更加迷惑,不懂他忽然怎麽了。但她心裏有事,也不想跟他怎麽糾纏,于是敷衍地安慰:“好吧,就當你跟我一樣的好了。快睡覺!”
“亞亞,我說真的!”楊光今天特別堅持,見徐亞斤不相信自己,揮着手,急得不知道要怎麽辦。
徐亞斤納悶了,他怎麽那麽在意這個問題。她撐着手看着楊光因為激動漲紅的臉,繼續安撫:“好吧,除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們其他地方都一樣,行了嗎?”
楊光聽到“男人”“女人”的時候,身子忍不住顫了顫,擡眼偷偷地瞄了瞄徐亞斤,見她沒什麽異常,把快要跳出胸口的心給按了回去。
徐亞斤見他忽然又沒了聲響,覺得今天真是糟透了,什麽人都不正常!有點不耐地推了推楊光:“還不睡覺!”
“哦。”楊光不敢再說,弱弱地應着,慢吞吞地拉過被子躺下。心裏不免怪起自己剛才的草木皆兵。
徐亞斤被這麽一鬧,睡意更無。輾轉反側,反側輾轉,怎麽都睡不着。先前的那些話,又開始從各個神經線竄出來,刺激着她的大腦皮層。
“姜浩半個月前來過柳市,之前之後都沒有來過。而畫畫很可能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他。但君如屆和畫畫結婚已經兩個多月,所以存在兩人不是同一人的可能性。而楊朔的那些證據,讓這個可能性變成了肯定。可畫畫為什麽非要說他倆是一個人?”
徐亞斤越想越不對勁。再翻了個身,感覺不弄清楚,渾身都跟千百只蟲在噬咬一樣。
“受不了!”随着她心裏的一聲哀嚎,人已經從被窩裏爬了起來,噔噔噔向客廳跑去。
楊光正要睡着,被徐亞斤的動作驚醒,直起身迷蒙地看到徐亞斤奔出去的背影,不一會見她又奔回來,手裏握了個東西。
楊光迷迷糊糊地喊她:“亞亞,你幹嘛?”
徐亞斤迅速鑽入被窩,順便擡手揉了揉他睡得亂蓬蓬地頭發:“你先自己睡,乖。”
楊光今晚第一次被徐亞斤溫柔撫摸,毛一下子順得滑溜無比,心滿意足地“哦”了一聲,乖乖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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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畫畫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聽到床頭櫃上什麽東西在響。
她從被窩裏伸出手,閉着眼一陣摸索,總算摸到了罪魁禍首。眼睛還是未睜,憑感覺按了下,立馬一個聲音傳來出來:
“塗畫畫,我有話跟你講!”
“嗯。”塗畫畫也不知道聽沒聽清,模糊地應道。
“畫畫,你和姜浩什麽時候認識的?”徐亞斤靠在枕頭上,握着電話慢慢地問道。
講第一句話的時候她是有點緊張,可聽到塗畫畫的“嗯”字後,她的心卻出其不意地平靜了下來。不管有什麽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不是?
“啊?忘記了。”塗畫畫不知道她問這個幹嗎,懶得去想具體日子,就算想,應該也不記得了。
“大致時間也不記得?”徐亞斤追文。
“嗯。”塗畫畫往被窩裏拱了拱身子,回答地如夢似幻。
“那你和君如屆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徐亞斤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問完後不自覺地用牙齒咬着下嘴唇,有點緊張。
“大半年前。”塗畫畫半睡半醒間聽到徐亞斤的問題,想都沒想就回道。
徐亞斤心裏一咯噔,臉色不由沉了下來。不是應該兩個月嗎?
“那你和姜浩見過幾次面?”
塗畫畫被徐亞斤一會姜浩一會君如屆地繞地更加迷糊,調整了一下手機與耳朵的距離,偷懶地回道:“沒數過。”
徐亞斤納悶,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提高了點音量:“塗畫畫,我在很認真地問你!”
“嗯嗯。我在很認真的聽。”塗畫畫翻了個身,把頭往枕頭裏拱了拱,說話倒是比先前清楚了些。
“哎,畫畫,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你別生氣。我也是因為擔心你。”徐亞斤先禮後兵,趕快把好話講好。
“嗯。”塗畫畫的思維還沒清醒,乖乖地應着。
“我讓楊隊查了下,得到的結果是君如屆一直呆在國外,并沒有回過國。他從小身體羸弱,基本不太可能會被選為卧底。而且他和你說的姜浩,長得也不一樣。所以,畫畫,你可能搞錯了。”
徐亞斤最後一句說得有點小聲,底氣也不足。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給塗畫畫找托詞。
塗畫畫腦子嗡嗡地響,回味了一下徐亞斤剛才的這番話後才回道:“亞斤,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去了。”
“我知道。所以我後來特地又跟楊朔去确定了一遍。君如屆這名字很稀少,條件和你說的相符的沒有幾個人,排除死亡的還有歪瓜裂棗的那些,最後就只剩這一個符合。至于姜浩,這名字雖然大衆化,但那天在游樂場出現的姜浩就只有一個。所以,畫畫……”
徐亞斤說到這,一時不知道要怎麽繼續。剛才把自己的分析一股腦兒說了出來,也不知道塗畫畫聽沒聽進去。
“哦。我知道了。”塗畫畫聽完,出乎意料的沒有多大反應。
徐亞斤聽着話筒裏傳出的平淡語氣,忍不住拿開手機看看是不是打錯了。可看了又看,屏幕上還是顯示的“塗丫頭”三字。
“畫畫,你能給點正常人的反應麽?”徐亞斤咬着牙,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對着電話講道。
“不然要怎麽反應?我早說過大王是卧底,是卧底當然在外人看來兩個身份是沒有聯系的了?”塗畫畫改為平躺,一手搭在頭上,一手握着手機貼在耳側,眼睛依然懶得睜開。
“畫畫,你聽不明白麽?君如屆他不可能做卧底的。”徐亞斤真懷疑塗畫畫的思維模式,這樣都還轉不過彎來。
“哎呦,亞斤,大王說能就一定能啦!我們要相信他!”塗畫畫無奈至極,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和她讨論這個?
“畫畫,相信是要建立在事實基礎上的。你這……”徐亞斤一時語塞,煩躁地扒了扒頭發,很想跑過去劈開這女人的頭,看看她裏面到底是什麽構造。
“亞斤,你就不能當姜浩不存在?其實你可以這麽想,他到頭來都是需要消失的人啊,小說電影都是這麽講的。”塗畫畫在這邊給徐亞斤做心裏建樹。
“事實上這不是小說,也不是電影,存在即是事實。而我的證據也證明,姜浩他确實存在着。畫畫,我們要面對現實。”與律師講存在于不存在的道理,塗畫畫不是自找抽麽。
塗畫畫無奈,不是當面講,她怎麽可能講得過一個大律師。
“那他就是存在的吧。可這也不影響我啊?”塗畫畫是想不明白,姜浩怎麽着,跟她有什麽關系。這人不就是一個特意制造出來的替身,時間到了終究會變成幻影。
徐亞斤把頭狠狠地撞了一下床頭,努力使自己鎮定了點。旁邊睡着的楊光模糊地感應到震動,半睡不醒地從被窩裏擡起頭,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亞亞?”
徐亞斤擡手把他按回去,繼續對着手機講:“你能這麽想自然最好,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個事……”
塗畫畫納悶,這都說了半天了,怎麽還沒到重點。她悶悶地回道:“你說吧。”
徐亞斤深吸了口氣,手加緊握了握,直到指甲刺痛手心才稍微松開。随後對着手機慢慢地講道:“畫畫,姜浩馬上要跟別人結婚了。不管這人是真是假,你還是忘了吧。”
“哦。”塗畫畫這回回答地飛快,徐亞斤話落,她就應了下來。
徐亞斤一愣,也不知道她是真聽進了,還是左耳進右耳出了。“那你早點睡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電話那頭淡淡地應道,聽不出情緒。
徐亞斤沮喪地覺得今晚這通電話,似乎沒什麽效果。但好歹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可不一會她又悲劇地發現,似乎還是沒有跟畫畫說清楚姜浩與君如屆不是一人。
“真煩!”徐亞斤扔掉手機,轉過身,看着被窩裏熟睡的人,毫不猶豫地伸出了爪子。
而另一邊,塗畫畫聽着電話裏嘟嘟的忙音,終于睜開了一直閉着的眼睛。
睜眼一片漆黑。她眨眨眼,再眨眨眼,還是烏漆麻黑一片。
“結婚?”
“可是姜浩結婚跟我有什麽關系?”塗畫畫翻過身,把自各整個地埋進被子裏。
“可是他親過我不是嗎?既然親都親了,塗畫畫你怎麽可以允許?”塗畫畫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她又翻了個身,努力閉着眼睛,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哎呦~保佑十二點之前碼出來啊碼出來~
☆、46酒吧街守
一夜好眠。
塗畫畫訝然,昨晚到後來,居然那麽容易就睡着了。
拉開窗簾,陽光密密地撒了進來。她閉起眼睛,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再慢慢吐出。空氣裏淡淡的茉莉香味,随着呼吸進入心肺,清新怡人。
“今天真适合旅游啊!”塗畫畫對着窗外的綠意,心裏滿滿的。
出門的時候,才早八點,正是上班高峰期。塗畫畫擠上18路公交車,一路站到柳市的客運中心附近。擠下車的時候,兩腿已發麻。
仔細地辨方向。一分鐘後,塗畫畫頹然地放棄——她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瞧瞧四周的建築物,更是看不出傳說中就在附近的客運中心,到底在哪個方向。
就在她搖頭晃腦的時候,一輛銀色的雷克薩斯停在了她旁邊。
車窗慢慢下降,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畫畫!”
塗畫畫被這聲音一怔,慢慢地轉過頭,沒什麽情緒地望着來人。
徐克訝然,這女人看到他居然不再怒目相向。雖然依舊沒什麽情緒,但總比一看到他就有深仇大恨來得好。
“要去哪?我送你。”徐克手搭在車窗上,很大方地發出邀請。
塗畫畫聽到她的話,本來沒表情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啊。”
說完,利索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徐克呆呆地看着坐在副駕駛上、已經在系安全帶的女人。他本準備了一堆話來勸說她上車,沒想到她竟那麽幹脆地同意了。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如何處理心裏澎湃的情緒。
過了半晌,徐克才開口問她:“畫畫,你去哪裏啊?”
塗畫畫聞言,轉過頭沖着徐克又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岩城。”
徐克先是被塗畫畫的笑臉震得心頭一顫,接着便被她的話給驚得猛一哆嗦。這就好比是坐了一場過山車,一上一下地讓人失重心焦。
“岩城”啊,徐克腦中不自覺回想起那游樂場還有CS場,一股淡淡的憂傷浮上面龐。
“你……你要去玩啊?”
“嗯。去玩。”塗畫畫再次轉頭對着他笑,回答得異常認真。
徐克:我今天是不是不該招惹她的?
可是,人已經請上來了。就算是引狼入室,狼也已經來了,不得不應着頭皮上。他拿起放在置屋閣裏的手機,快速地撥通一個號碼。
“胡秘書,把我今天的行程安排到明天,我要出柳市一趟。”
旁邊,塗畫畫聽着徐克講電話,心情更好了一點。
*********
“畫畫,你到這邊來幹什麽?”徐克看着兩人走的方向,臉色越來越凝重,不禁問前面走得非常淡定的某人。
“玩啊。”塗畫畫回答得一本正經。
“來這裏玩?”徐克看着旁邊的燈紅酒綠,更是納悶。
塗畫畫并不解釋,自顧自地走得歡快。一路搖頭晃腦地,把各個招牌都看了個遍。徐克遠遠地瞧着,怎麽看着她像是在找人呢。
“畫畫,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