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與第三章合并了,主要內容不變,後面的也是哦~ (17)
是酒吧一條街,如果你要來玩,晚上來吧。”徐克追上她,想着先把他勸回去再說。
這裏是“彭幫”的地盤,徐克以前跟朋友正好來過,因此知道一些。這裏魚龍混雜,是岩城最混亂的地方,總是發生些不明不白的事情。所以還是少沾惹為妙。
塗畫畫不理,依然雙手拉着背包帶子,一家一家地看過去。
徐克摸不準她要幹什麽,想着她再不走,是不是有必要直接用強的。
正在他糾結時,塗畫畫忽然怵在一個門面前不動了。
徐克擡頭,看到“心心旅館”四字,心突突地跳了起來,連忙走到塗畫畫身邊問道:“你……不會是,想住這裏吧?”
塗畫畫轉頭,笑容燦爛:“對啊。”
說完,拉着背包帶就跑了進去。
徐克在後面張着嘴,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看着馬上就跑沒了影的人,無奈地提步追了上去。
塗畫畫剛踏入賓館,就被一陣異常濃郁的香味刺激得鼻子一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擡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裝修似乎要比一般的豔麗很多,都快趕上她神經抽颠時畫的插畫了。
服務臺在樓梯對口,臺面上放了兩大株半米高的迎春紅。塗畫畫有點好奇這家旅館老板的品位,想來是個奇葩。
“開一間房。”塗畫畫從包裏拿出身份證和錢,“啪”地甩在臺子上。
裏面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擡頭看到一個梳着馬尾、渾身嫩粉的女孩子,臉立馬皺了起來:“小妹妹,要睡覺回家去!”
塗畫畫眼睛瞄了瞄這人剛才盯着的電腦,輕嗤出聲:“這姿勢這個角度壓根發不出這種聲音,一看就是假的,還看的那麽認真。”
那人沒想到塗畫畫會來這麽一句,趕她的手擡着怔在半空,不知如何反應。
塗畫畫已經不耐煩,聲音擡高了點:“到底開不開啊!”
那人被她吼得回了神,也不再說什麽,一邊給她開單子一邊嘀咕:“現在的女孩子怎麽都越來越開放了。”
塗畫畫自動忽略他的話,等他開好單子交了錢,拿着房卡就向電梯走去。
徐克站在後面,眼神默默地飄向服務臺的那臺電腦,腦中回蕩着塗畫畫那句“這個姿勢”……
斂斂神,也開了一間房間,特意要了一間挨着塗畫畫那間的。還好白天沒什麽人來入住,空房多。
*******
塗畫畫進了房間後,一直站在窗邊,手裏握着手機。那暗了又被觸亮的屏幕上,顯示着幾行字:
酒吧街是岩城黑幫的集結地之一,魚龍混雜。但也是最繁榮的地方,裏面集休閑娛樂于一體,是近年來彭季天出資,開發出來的一處不夜城中城。
“這個地方,壞人們應該很喜歡。”
塗畫畫站在窗口,看着樓下人跡有些稀少的街道,幽幽地想着。
看着看着,她散亂的眼神忽然找到了着力點,身體“咻”地繃緊,目不轉睛地盯着從對面一家夜總會出來的一群人。
為首的那人戴着一頂鴨舌帽,身子挺拔,步伐平穩。塗畫畫光從感覺,就能知道這人的模樣,和此時的表情。就像那些畫面,是由她的思維塑造出一樣似的。她清晰地知道他每一絲一毫的反應。
那群人裏有男有女,走得并不快。有幾個邊走邊踢踢踏踏地,還有幾個甚至伸手調戲起身邊的女人來。
隔得太遠,塗畫畫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只模糊看到那人身邊的人,時不時地跟他說着些什麽,而他會側過頭,不知道有沒有點頭或者搖頭。
塗畫畫愣愣地看着他們走遠,才忽然想起什麽,立馬從窗口跳開,轉身馬不停蹄地沖出了房間。
徐克正好開門出來想過來找塗畫畫,看到她突然跑過過,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想都沒想就跟在後面叫她:“畫畫,你幹嘛去?”
塗畫畫只顧着往前跑,哪有空回答徐克。無奈中,徐克只好也跟着跑起來,心裏一直納悶:“這女人跑步,真的為什麽這麽快啊?”
他可不是一兩次領略塗畫畫的速度了。他一米八的個字,腿長跑步也快。跑50米也就六七秒的時間。而塗畫畫雖然不至于比他快,可是他要是不出足八分力,竟然還真難以追上她。
奔跑的速度是神奇的。徐克追上塗畫畫的時候,她剛好停了下來,呼呼地喘着粗氣。
徐克跟在一邊也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氣息,嘴裏還是忍不住問道:“畫畫,你到底要幹嘛啊?”
塗畫畫略微擡頭,邊喘氣邊說:“玩啊。”
徐克雖然對她今天出人意料的有問必答感到激動,可心裏實在是又在打鼓,總覺得今天的塗畫畫太詭異了點。
塗畫畫呼吸平穩後,才有空瞧瞧四周。那群人自然是沒有追上,其實她沖出旅館的時候,那群人就已經不見,她又繞着街道跑了會,發現還是沒有蹤跡。
此時,他們站在一家很大的酒吧“AK”對面,木然的瞧着灰了霓虹的大門。
塗畫畫有點沮喪地往回走,興致與剛進這條酒吧街的時候,已不能相提并論。
只是,走了沒幾步,對面的酒吧門,忽然被人打開,吵吵嚷嚷的人聲一下子從裏面傳來。
塗畫畫就那樣半扭着身子愣在了原地,張大了眼睛看着那群人。
“難怪找不到,原來走進裏面去了。“塗畫畫忽然想到自己現在這個姿勢估計很傻,于是,很大方地繼續轉完身,靜默地擡頭看着前面。
準确來說,是看着走在最前頭的那個人。
那人本是向着這邊走着,看到轉身的塗畫畫時頓了頓,腳步依然不停。
旁邊的徐克卻在看到來人時,吃了一驚:“怎麽又是他?”
前幾次都沒看清楚,徐克正想擡頭看得仔細點,卻忽然對上那人的視線。
徐克覺得自己被凍住了——這人真不是一般的冷啊!
那人冷冷地看了徐克一眼,沒做停留就別開臉,繼續往前走去。
而塗畫畫靜靜地瞧着,眼裏的激動已經不知道被抛到了哪去,神色也變得淡淡的。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人群裏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是你?”
那人說完,就從人群裏擠到了前面,站到塗畫畫面前仔細地打量起來。
走在最前的那人腳步“咻”地頓住,回過身看向兩人。
塗畫畫擡眼瞟了下說話的人,看到是一個留着刺猬頭的男人——沒印象,忽視!
刺猬頭打量完,自顧自總結:“近看果然是更瘦。美女,你還是穿裙子的時候看着有料一點。”
這一聲運動裝,該遮的不該遮的,都被藏了起來。沒看頭。
衆人聽着他不葷不素的話,全都起哄起來:“刺猬,這你什麽時候泡的啊?”
“是啊,這麽嫩,成年了沒啊!”
……
刺猬頭不理他們,反而轉頭對着前面:“啊浩,你還記不記得她啊?我記得那晚你可是看直了眼。”
前頭的人走過來幾步,面無表情地看着塗畫畫:“記得。”
“呦,還記着呢?我倒是好奇,你現在知道季娜穿這裙子好不好看了沒啊?”刺猬頭調笑着。他本忘了這茬,可剛看到塗畫畫,又想了起來。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塗畫畫聽到他們飽含內容的對話,卻忽地微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在心裏對自己說:“以後再也不穿裙子。”
姜浩看到她越來越恬靜的笑容,心裏忽地一陣煩躁。轉過身就走:“走了。”
“呦,急着去看季娜吧。這幾天每天都粘着還沒夠啊,明天舉行完婚禮,有一輩子時間可以粘。啊浩,你得好好享受最後的單身時間。”刺猬頭就是個話唠,只要一閑下來,什麽話都說得出。
衆人聽到他的話,又是一陣哄笑。
塗畫畫眸光閃了閃,面上笑容不變,對着還沒走的刺猬頭說道:“你就是那個喊‘混蛋’的人吧?”
“混蛋”兩字,被她用帶着天真的語氣咬得特別重。
前頭的人腳步微頓,繼續走。
“你記起來了啊?嘿嘿,可不就是我。你是柳市的吧,怎麽到這邊來了?”刺猬頭的話唠又自動充能。
哪知,塗畫畫卻忽然笑容一收,面無表情地回答:“不記得。”
說完,轉身往相反方向走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刺猬頭癟癟嘴,也不跟個小女孩計較,丢下一句“有個性”就往前邊走去。
哪知,他剛走到姜浩身邊,就被他一個過肩摔扔出了人群。
“呵……”人群裏傳來一陣吸氣聲,卻沒人敢站出來。
刺猬頭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揉着摔得青掉的手臂,龇牙咧嘴地沖着姜浩吼:“你他-媽的發什麽神經?”
姜浩壓根不像才剛扔過一個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什麽情緒地回道:“阿娜不喜歡。”
還未走遠的塗畫畫聽到這一句,笑得越發淑女。慢慢地轉頭看着那一群人,輕輕地蹦出一句話:
“這樣才好玩呀……明天見!”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完成榜單,。。
評論君啊,你死了多久了~~~
☆、47這是神獸
這是塗畫畫親眼見證的第二場婚禮。
當然,這第二場還沒見證完。此時,新郎不知道在哪裏,新娘也不知道在哪裏。塗畫畫無聊地用腳踢着路上的石子,再擡頭看着前方還關閉着的門,低頭繼續踢。
旁邊,徐克焉噠噠地站着,一會擡頭看看東邊微弱的晨曦,一會看看前頭緊閉的教堂門。末了,終于忍不住問塗畫畫:
“畫畫,我們這到底是要幹嘛啊?”
塗畫畫正百無聊賴強打精神,聽到徐克的話立馬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玩啊!”
徐克的臉已經抽了,“你能不能換個詞?”
“一起玩?”塗畫畫表情有點迷茫,斟酌着換了個。
徐克的臉已經黑了,擡頭繼續盯着前面緊閉的大門。誰來告訴他,他們為毛要淩晨四點爬起來到一個教堂門前蹲着。難道是為了看日出?
徐克望望東邊那稍微豔了點的晨曦,覺得有點冷。
瞧着塗畫畫沒有離開的打算,徐克的好奇心又開始蠢蠢欲動,在摸了會鼻子、抓了幾把頭發、左右踱了幾圈還是未能按捺後,他悄悄地挪近幾步。
“畫畫,你真的要參加婚禮?”
塗畫畫此時正在數樹上的樹杈,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幹脆直接無視。
徐克見她不答,自顧自發問:“你不會是要搶婚吧?”
請別怪他會這麽想,實在是昨天塗畫畫和那個叫姜浩的互動有點奇怪。這女人對男人那麽排斥,可顯然對那人有興趣。這麽一想,徐克覺得塗畫畫搶婚的可能性很大。
塗畫畫這回聽清楚了,歪過頭看徐克,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看看。”
“……”徐克語塞。
再看看繼續盯着路邊發呆的塗畫畫,徐克悶悶地分析:穿得這麽淑女,确實不适合搶婚。
…*****
朝陽已經升到45°角,孜孜不倦地揮灑着它的光輝。徐克和塗畫畫終于站累,各自找了個陰涼地的石景,縮着打起了瞌睡。
九、十點光景,教堂外已經有些熱鬧。塗畫畫被吵醒,迷蒙地睜開眼。霍地看到洞開的大門,立馬來了精神。
她站起來,揉了揉蜷得發麻的腿,随後找了根樹枝,走近還在睡的徐克身邊,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手臂揮了下去。
“嗷——”徐克驚醒,疼地從石頭上蹦了起來。轉頭看到塗畫畫正拿着作案工具搖晃,瞪大了眼睛,一邊揉手一邊控斥:“塗畫畫你幹嘛!”
“一起玩啊?”塗畫畫瞧着他怒氣沖沖的臉,滿眼迷茫地回答。
徐克覺得今天心髒會抽搐死,瞧着塗畫畫一臉無辜的樣子,心裏腹诽:你丫的指不定心裏在怎麽狂笑呢!
塗畫畫不等他羅嗦,扔了樹枝自顧自走了。徐克無奈地跟上,心裏納悶至極:誰參加婚禮要這麽早來禮堂的?
教堂裏果然沒什麽人,只有少數幾個工作人員在檢查着現場。很明顯,現場布置什麽的,都是在先前都安排好了的。
塗畫畫怡然自得地在前頭走着,徐克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他們快走近禮堂的時候,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拿着對講機走過來。
“小姐,請問你是?”那人神情嚴肅地瞪着塗畫畫,語氣倒還算恭敬。
塗畫畫看着他愣了幾秒,随後臉一皺,癟着嘴可憐兮兮地回答:“大叔,我怕睡過頭,四點鐘就爬起來了。”
徐克被塗畫畫那“大叔”二字雷得頭暈眼花,明智地選擇緘默。
那人一聽塗畫畫的話,板着的臉柔和了點,“小妹妹你來參加婚禮?怎麽沒和家長一起過來?”
塗畫畫換上一副迷茫的表情,歪着頭想了一下,回答:“在後面呀。”
徐克一口氣差點憋死,在心裏使勁地戳小人:“塗畫畫你這個天山童姥!”
男人擡眼往徐克這邊看了看,再回頭繼續對塗畫畫說:“小姐,你們有邀請函嗎?”
“啊?”塗畫畫真的迷茫了,随口胡謅,“路上丢了。”
說着,她還特意摸了摸衣服、攤了攤手,表示她兩手空空來的,身上沒地方放東西,丢也很正常。
“小妹妹,是這樣的。這次婚禮我們邀請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老大很重視保全方面,如果你非要進的話,得讓我們搜身。”
塗畫畫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你幹嘛不說你們老大得罪的人太多,怕人家來暗殺。還身份,姐也是有身份證的人!
她心裏雖那麽想,面上卻仍然無辜着:“大叔,我身上有地方藏東西嗎?”
那男人打量了下塗畫畫,有點尴尬。
确實,塗畫畫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抹胸禮服,飄逸的裙擺拖到小腿處,腳上一雙亮金色高跟鞋。薄薄的一片布,還真沒地方藏東西。
“咳……那你先進去吧,別亂跑。”那人不自在地咳嗽了聲,放了她進去。腦子裏卻冒出一個詞:童顏巨-乳?現在這女孩子,發育得怎麽都這麽早……
塗畫畫聽到他的話,二話不說就往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在心裏吶喊:男人果然煩!
後面的徐克默默地凝視着丢下他跑掉的塗畫畫,欲哭無淚。此時,前面那男人走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徐克皺着臉,極其無奈地擡起雙手:“搜吧。”
“塗畫畫,小爺攤上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徐克進來後,逛了一圈,總算在教堂的一處角落裏發現了塗畫畫。她正蹲在角落裏發着呆。
“畫畫,你不會在埋地雷吧?”徐克小心翼翼地走近,壓低着聲音賊兮兮地問道。
塗畫畫面無表情地繼續看着前面。徐克順着她的目光,赫然瞧見——烏龜?
徐克狠狠咽了口口水,指着綠色的金錢龜抽搐地問:“你——你放的?”
塗畫畫不答,看了會,伸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會,又摸出來——一只綠油油的烏龜!
徐克已經完全無法用言語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拿出烏龜的地方,他要不要出去讓那人過來再把她仔細收個遍?
塗畫畫拿着烏龜站起來,轉頭看到徐克一臉便秘的表情,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徐克講解:
“烏龜的祖先,遠古時叫玄武。這是神獸知道不?”
說完,拎着那只被悶得奄奄一息的烏龜,朝着另一個角落走去。
徐克徹底風中淩亂,已經開始自言自語:“那個……難怪……難怪那個……大……大了……”
淩亂完,他摸着下巴下結論:“我說我的目測怎麽會錯的!”
塗畫畫放完烏龜,就找了一個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徐克也挨着坐下,不過沒敢靠太近。
他在心裏跟N只小人掐完架後,還是沒忍住,轉頭問閉目養神的塗畫畫:“畫畫,你放烏龜幹嘛?”
塗畫畫揉了揉有點酸脹的太陽穴,那麽早起果然很傷身。揉了會,想起徐克的問題,眼都沒擡地回道:“這不是烏龜,這是神獸!”
徐克繼續抽搐:“是,神獸。那你在四個角落放神獸幹嘛?鎮宅?”
塗畫畫把身子往前面縮了縮,整個頭都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睜,眯縫着看高得離譜的天頂。
過了好一會,她才慢悠悠地回道:“降溫。”今天火有點大,待會估計會很熱。
“啊?”徐克摸不着頭腦,“這跟降溫有什麽關系?”
塗畫畫忽然直起身子,轉頭對徐克笑:“你要不要,我送你一只?可冰手,可冰臉,超級好用!“
徐克快抽死了,忍着逃跑的沖動,對着越來越不正常的塗畫畫道:“既然這麽好用,你……你還是自己用吧。”
“沒趣。”塗畫畫嘴一癟,又靠了回去。
徐克已脫力,頹然地靠到椅背上,很想說:“大姐,這烏龜,還是綠油油的烏龜,能随便送的?”
*******
迷糊中,周遭嘈雜了起來。
塗畫畫揉揉眼睛,看到周圍已人影憧憧。“要開始了?”
她坐直身子,轉頭看到徐克正經危坐,正神情嚴肅地打量着四周。頓時納悶起來,“他有必要這麽如臨大敵麽?”
也難怪徐克會這麽嚴肅。彭季天是什麽人?保不準這裏會發生什麽事。他由着塗畫畫進來,只是不想這個明顯有點不對勁的女人難過而已。
“總算要開始了。”塗畫畫暗自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後很淑女地站起來。
“人還真多。”教堂給來賓的長椅,此刻已經坐滿了人。塗畫畫有點艱難地一點點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坐角落了了。
徐克打量完,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立馬站起來找,擡頭看到塗畫畫正牽着裙角,往外面走去。心急之下扯開嗓子就喊:
“塗畫畫你幹嘛去!”
不得不說真忒麽的湊巧,徐克吼的前一刻,教堂的工作人員正好在試麥克風,而那人好死不死地講得是“喂喂喂,請大家安靜……”
請大家安靜……于是,大家很清晰地聽到了,徐克本就喊得有點大聲的話。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門口正要走進來的人,腳步猛地一怔,別在左胸衣袋裏的花狠狠地顫了顫。
姜浩擡頭看過去,前方有個紅色的倩影,正一步一步往外面走來。
大紅的抹胸禮服,緊緊地包裹在她身上。胸口的布料被剪裁成荷葉狀,将她的胸部襯托地圓潤又飽滿。頭發沒有做任何修飾,披散着,又長又順,自然地垂至腰際。額前的平劉海,将她的臉襯托地更加的嬌小。
“與上次不一樣。”姜浩忍不住比較起來。如果說上次穿裙子的塗畫畫是成熟的淑女,那現在這個就是一個妖媚的精靈,性感卻不失清純……
“姜浩,你在想什麽。”某人自我反省意識覺醒,馬上斂了神。正要繼續走,那邊徐克已追上來。
“畫畫,你去幹嘛?”他又問了一遍,伸手想把她拉回去。婚禮就快開始,想起她剛才放的烏龜,他心裏忍不住打起鼓來。
可別整出什麽事情來。
塗畫畫聞言,停了下來。慢悠悠地轉過身子,雙手自然交叉在胯前,沖着徐克優雅地一笑,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教堂裏:
“接客呀。”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到妹紙留言了,啊癡一激動,完成承諾,上小劇場!!!
~~~~~~~
讀者:畫畫,你在人婚禮場上放烏龜幹嘛?
畫畫:【面無表情】問作者。
讀者:【凝望】
啊癡:呵呵呵呵呵,俺家女人這幾天不正常,咳咳……不正常……
讀者:那幹嘛要放四只?
畫畫:【繼續面無表情】問作者。
啊癡:【搔頭,抓耳,撓腮】我最近貌似老年癡呆了……
讀者:【噴火】你這算什麽小劇場!!!
啊癡:塗畫畫,你給我回神回神回神!!!!
畫畫:【迷茫地擡眼】厄?腫麽了?
讀者:……
啊癡:……
畫畫:【反射弧終于轉了一圈】哦,是這個啊……降溫啊。
讀者:我們需要真相!
畫畫:【無奈地看看啊癡】
啊癡:【望天】啊癡已老年癡呆,啊癡已老年癡呆……
畫畫:【垂頭】好吧,人家只是覺得那個披着大王皮的混蛋戴的帽子太難看想要個他送幾頂帽子嘛,聽說綠帽子可以辟邪!
讀者&啊癡:你會斷句麽?标點呢?
畫畫:問親媽啊!!!
啊癡:我還是老年癡呆中……
讀者:好吧,那……那個……那個,你到底把烏龜藏哪裏了?
畫畫:自己看文啦,那麽明顯。
讀者:看文只是猜想,我們要核對真相!!!
畫畫:【羞澀】人家只是有點胸悶,摸着攪得這烏龜蠻涼快的……
讀者:什麽???
畫畫:哎呦,就是想要胸看起來大點,腫麽了腫麽了腫麽了!!!
讀者:…………
啊癡:這不是我生的,這不是我生的……
讀者:真難得,那烏龜沒被悶死。
啊癡:我有寫到烏龜奄奄一息了啊……
畫畫:……
讀者:啊癡,畫畫幾天怎麽穿大紅的衣服了,幹嘛不給她穿粉色,粉色多甜多美!!!
啊癡:我繼續老年癡呆……
畫畫:【兩手叉腰】哼,我自己要穿的。我要比她紅!!!!
忽然,門嘩啦打開,衆人皆懼,擡眼一看居然是大王姍姍來遲。
衆人一同鄙視:你不是結婚去了嗎?
大王:【涼涼地斜了一眼啊癡】老年癡呆,再抹黑我,當心你家大王給你送只烏龜!
啊癡:【揉心口】造反了!!!造反了!!!我家大王大王要送也送王八!!正好炖了補身子!!
衆人:%¥##@
大王:【無視衆人,彎腰扛起塗畫畫】老婆,回家!
畫畫:不要!!!我還要去接客啊!
PS:下一章,到底要不要塗畫畫搶呢???
☆、48要不要搶
“接客啊。”
“畫畫!”
塗畫畫話音剛落,教堂門口忽然響起一道高亢的尖叫。緊接着,徐亞斤風風火火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塗畫畫臉上笑容更大,娉娉袅袅地走到徐亞斤面前,笑呵呵道:“亞斤,你也來一起玩吧。”
徐亞斤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轉頭看到塗畫畫身後的徐克,眼睛瞪得更大了點,語言瞬間找到了組織:“你帶她來的?”
徐克對徐亞斤的跳躍推理能力,由衷地表示佩服,攤攤手表示默認。
徐亞斤指着徐克,氣得直哆嗦。她就說,塗畫畫這個路癡,怎麽找得到路!她除了乘火車不會迷路外,其他的一律沒方向。果然,是有人做幫兇。
她轉頭看着一臉笑嘻嘻的塗畫畫,覺得那個“玩”字怎麽這麽慎得慌。不會真的來搶婚的吧?徐亞斤猶豫着開口勸道:“畫畫,要不,我們換個……換個地方……厄……玩?”
塗畫畫迷茫地擡眼看她,“你不要一起嗎?”
徐亞斤語塞,塗畫畫打馬虎眼的本領又高了一層樓了。她轉頭,看到一個穿着白色禮服的男人站在一旁面目沉靜地看着她們,那人胸前衣袋裏,別着一朵花。
“姜浩?”徐亞斤腦子裏一下子冒出這個詞,心裏頓時一緊,一把拉過塗畫畫,小聲地問:
“你認識這個人嗎?”說着用眼神朝姜浩那望了望。
塗畫畫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一身白衣的某人,癟癟嘴:“不認識。”
徐亞斤驚訝,“難道這人不是姜浩?”
正懷疑的時候,教堂裏面有人走出來,邊走邊嚷嚷:“姜浩,你怎麽還在這怵着?時間都到了,季娜都在休息室等急了!”
徐亞斤被來人那一句“姜浩”給驚得忘記了動作,腦中讷讷地告訴自己,也許不是在叫面前這個人。可随後聽到的一聲“嗯”卻打破了她的希冀。
“這人是姜浩?那——”徐亞斤猛地轉頭看塗畫畫,發現她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徐亞斤深深地恐懼了。“畫畫怎麽說不認識?”
她耳邊還回蕩着前兩天塗畫畫口口聲聲說的“卧底”,那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姜浩看着面前兩個女人,眼神越來越暗。對于塗畫畫那句“不認識”,他也說不出是慶幸還是難過,但是心裏還是有點悶悶的。
眼梢掃過去,看到塗畫畫臉上一直未變的笑容時,眼神更加幽暗起來。忍着想上前的沖動,轉身往裏走去,淡淡的話語随後飄出:“開始吧。”
身後,塗畫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轉頭拉着徐亞斤也跟着往裏走。
徐亞斤被她拉着,滿臉糾結,走了一半忽然想起剛到門口時聽到的話,趕忙回拉了一下塗畫畫,滿腹疑問:“塗畫畫,你不認識人家,接什麽客?”
塗畫畫回頭,皺眉想了下,回道:”我有說過嗎?”
話落,前頭走着的白色身影腳步頓了一頓,随後加快了步伐。而被她拉着的徐亞斤,已經開始驚恐,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姜浩一到起誓臺,牧師就告之可以開始舉行儀式了。塗畫畫沒有再跟,拉着徐亞斤擠到第一排坐好。其間,引來了衆親屬的衆多注目禮。塗畫畫一律微笑着無視。
新娘出現的時候,衆人站起來轉頭注視。塗畫畫沒有看,只是眼神淡淡地瞧着前頭的姜浩,臉上的笑容,不知道什麽時候收了起來。
姜浩今天似乎更加面癱,不喜不悲地看着新娘慢慢走近。
“身姿挺拔,人模人樣。”塗畫畫在心裏暗暗總結,“就是這白色,穿得真難看。不知道綠色會不會好看點?”
想到這,她的手慢慢垂下,自然地交叉在胯部,指節輕輕敲擊着。
徐亞斤也沒心思看新娘,瞪大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塗畫畫,就怕她一激動就沖了出去。
兩人各懷心思,連新郎什麽時候牽過新娘面對神父的都不知道。
回過神的時候,塗畫畫聽到神父的聲音。“你願意嗎?”
“我不願意。”塗畫畫想也沒想,極其自然地回答。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前面幾排人聽到。
其餘人忍着笑,不知道哪個姑娘在搞笑。
只苦了旁邊的徐亞斤,眼睛已經瞪得老酸,皺着一張漂亮的臉,心裏翻滾着:“你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人家娶別人,管你願不願意。還是你不願意嫁他?還是你不願意她娶別人……”
徐亞斤的思維,已經被塗畫畫今天連番的“妙語”,打擊得徹底淩亂。
前面,牧師還在繼續宣讀聖詞。
“新郎,你願意嗎?”
“新郎,你願意嗎?”
姜浩腦子裏全是塗畫畫那句“我不願意”,很意外地走神了。連牧師問了兩遍都沒聽見。
直到手被焦急的彭季娜輕輕扯了一下,他才回過神,習慣性地回道:“嗯。”
牧師愣了愣,随後看到新娘的顏色,急忙宣布:“恭喜你們……”
塗畫畫站在臺下,心裏反複回味着那聲“嗯“,感覺好熟悉,又好遙遠。
“怎麽辦,我好像快要不認識他了。”自言自語的習慣又冒了出來,塗畫畫幽幽地說道,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徐亞斤連疑惑也沒了力氣,盯着她眉頭打成了死結。腦中回蕩着早晨楊朔的那通電話。
“徐律師,我查過了。據公寓管理員和塗畫畫小姐的鄰居反映,并沒有發現有關男人出現過。我們也調閱了監控錄像,并沒有發現姜浩或者君如屆的身影。還有,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塗小姐昨天上午去了岩城。我上次也說過,塗小姐可能真的認識姜浩,此去……”
“到底哪裏錯了?”徐亞斤的分析能力已經夠強大,此時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麽了。
臺上,姜浩腦中嗡嗡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心裏只有一個聲音響起:“姜浩,你沒得回頭了。只要記住你對塗畫畫,只見過四次而已。以後,姜浩與她也不會再有交集。”
塗畫畫站在臺下,看着沒有表情的新郎,笑意又回到了臉上。同時,垂着的手,指節敲打地更加快速起來。
“好了,新郎,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牧師的話将整個儀式掀至了□。
臺下衆人先是一陣起哄,随後又馬上靜了下來,全都屏息看着今天的主角。
起誓臺上,姜浩卻愣着沒了動作。他不知想到了什麽,面上竟出奇地柔和起來。
一分鐘過去,臺下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彭季娜心裏焦急,仰着頭含羞帶怯地扯了扯他的手:“浩?”
姜浩被她一扯,瞬間清醒過來。眼神不自覺往第一排右側望去。那裏,塗畫畫臉上笑容越來越大,像只快要逮到雞的狐貍。
“浩?”彭季娜又叫了一聲,語氣已經有點僵硬。
姜浩回神,微微皺了下眉,開口解釋:“我不習……”
他話還沒說完,底下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那是什麽?”
“會爬的!”
“是烏龜?烏龜!”
“怎麽會有烏龜的?”
“啊,爬得好快!”“這邊也有!”
“天哪,有四只!”
徐亞斤被衆人的叫聲吓了一跳,低頭向前面看去,發現四只嬰兒拳頭大小的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