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與第三章合并了,主要內容不變,後面的也是哦~ (11)
可那個聲音,卻讓她像是陷入了一份無法掙紮的欲-望裏
☆、31鬼屋探險
“畫畫,我們一定要進去嗎?”徐亞斤看着前面歪七扭八的建築物,顫抖着聲音問道。
“亞斤,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塗畫畫看着徐亞斤慘白的小臉,一陣不忍。
“那怎麽可以,我不放心!”徐亞斤立馬反駁,讓塗畫畫一個人進去玩?要是出事了,她哭都來不及!
“亞斤,沒事的。我就去裏面逛一圈,馬上就出來。”塗畫畫焦急地保證。哎呦,再不去待會那人就走了!
“畫畫——”“我陪着,放心吧!”徐亞斤話沒說完,就被徐克打斷。
“你?”徐亞斤的毛一下子豎了起來:“這位先生,我不管你存的什麽心思,我們畫畫不喜歡男人,你最好不要打擾!”
“呵呵,大姐,你別那麽激動嘛。我跟畫畫現在也算親戚,放心,我會看好她的!”
徐亞斤被那“大姐”二字,紅果果地刺激了,腦中一個記憶片段唰地飄了出來。咬牙啓齒地對着徐克:“原來是你!”
難怪她瞧着這麽眼熟。這人不就是那次在蹦床上叫她“大姐”的黑臉男人!
“呵呵……”徐克看着她怒氣沖沖瞪大眼睛的樣子,忽然心情大好。在塗畫畫那吃的憋,整個地還回來了。
“啊,亞斤,就讓他跟我去吧。我走了!”塗畫畫已經等不及,也不管誰跟着,只要讓徐亞斤放心就好。
“畫畫——”徐亞斤喊不住塗畫畫,轉身朝徐克問道:“你是她哪家親戚,我怎麽不知道!”
“哦,我是她表妹的丈夫的表弟。大姐,你們就在外面等吧,我也進去了!”徐克說完,不等徐亞斤發飙就追了進去。
徐亞斤望着五顏六色的“魔鬼屋”三字,腦中一直糾結着表妹表哥表弟的關系,愣了會才反應過來那個“大姐”。
“你丫的!”徐亞斤朝着徐克的影子怒吼,旁邊楊光小心翼翼地哄着:“亞亞,別生氣好不好?”
徐亞斤看着她家小妮子眼紅紅的樣子,瞬間沒了脾氣。“還是小妮子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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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畫畫漫無目的地在黑漆漆的鬼屋裏亂轉,豎着耳朵,卻再也聽不到那熟悉的聲音。
“不會走了吧?我可是一下氣球就沖過來了。”心裏有點失落,連旁邊“女鬼”出來吓人都沒了調戲的興趣。
“畫畫……”徐克好歹從後面追上,心裏忍不住納悶:這女人跑步怎麽那麽快!
塗畫畫聽到他的聲音,卻沒有再被蠱惑。“我家大王的氣息可要比這跟屁蟲穩多了!”
繼續漫無目的地走,塗畫畫越走越覺得這地方眼熟。躲在角落裏的木乃伊,路上飄蕩的女鬼,還有眼前這三個擺在案幾上的女鬼頭像……
塗畫畫興奮了,腦中都是那連看了N遍的劇情。
“畫畫,怎麽不走了?”徐克看到塗畫畫靠在一處牆壁上,不禁奇怪起來。
定睛一看,她的一只手擺在旁邊的臺案上,指節一下一下地扣着。手指下,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女鬼頭像。
“畫畫,累嗎?”徐克忽略那個女鬼道具,只道是她玩累了。
塗畫畫聽到徐克的聲音,擡眼瞄了他一眼,然後視線直直地回到手指輕叩的人頭上。
徐克跟着她的視線也往那頭像看。可看來看去,女鬼還是面無表情,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擡眼再看了看塗畫畫,發現她還是看得興致盎然。
于是,徐小克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也耐着性子盯着那女鬼看,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女鬼張着一雙眼睛,眼角雖有血絲流着,但由于眼神淡淡的,所以沒有殺傷力。閉着的嘴角處也淌着血。但是看着并不覺有多恐怖,就一個面無表情的女鬼。
徐克不禁皺眉,這真的沒什麽好看的啊,難道她會忽然尖叫?或者逃跑?又或者有其他機關?
好奇害死貓!徐克不覺地往前走了兩步,打算瞧個清楚。
可就在他一腳剛落,另一腳還沒來得及擡起時,那女鬼突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眼睛忽地變得血紅,血水一下子漫了滿臉。嘴猛地大張,尖銳的牙齒上還滴着血。似乎是為了應景,不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突來的變故,讓徐克這陽剛大男人都差點趴了下去!
你是否也有過這種經歷,當你全神貫注盯着某一樣本覺得無害的東西看着,可那東西忽然變得面目猙獰。這種突如其來足以把一個大活人吓死。
還好,徐克心裏本就在想着各種可能,被這麽一吓還可以撐過去。他忽然想到塗畫畫,不知道這女人剛才吓到沒。
而他一擡頭就悔了!塗畫畫正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瞧着徐克,大概是疑惑他剛才受到驚吓的樣子。
徐克奇怪地問:“你剛才沒看到什麽嗎?”問完,又回頭看那女鬼,只是那頭像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仿佛剛才那一瞬間只是一個錯覺而已。
塗畫畫不回答,仍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看這頭,會變。”徐克有點緊張的說到,雖然知道這鬼屋裏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看到了塗畫畫剛才也在盯着看卻什麽都沒發現,不禁有點寒意冒出來。
可說到這,又覺得不應該讓一個女孩子看種恐怖的東西,忙又改口:“你還是不要看——”
話還沒說完,那女鬼頭像又變了,一個陰森森地笑容過後,又是血盆大口和滿面的鮮血。徐克緊張地擡頭看塗畫畫。
只見塗畫畫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徐克真的有點慌了,這是怎麽回事。不會他的眼睛真的見鬼了吧。腦中忽然想起電影《見鬼》裏鄭秀文那能看到死鬼丈夫的左眼……
不由一陣膽寒。
徐克想讓塗畫畫離開這個地方,別真給吓到了。可他話還沒說完,塗畫畫自己就走了過去。
然後——
徐克看着塗畫畫慢悠悠地從自己面前走過。面前的女鬼頭像,在她走到一定地方的時候忽然整個臉上的五官都消失了……待塗畫畫整個走過去後,又恢複了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徐克僵硬地走到剛才塗畫畫讓女鬼變臉的地方,慢慢伸出手臂。然後,在遠處打來的一束光影中面容整個扭曲了。
“塗畫畫!”原本就怪叫不斷的鬼屋內,騰地響起一個憤怒的男音。徐克吼聲剛落,立馬又引起一陣尖叫,特別是女人的尖叫,弄得整個鬼屋內熱鬧非凡,當然也更加恐怖非凡。
一處斜廊裏走着的男人,忽地頓住了腳步。朝着那憤怒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浩?怎麽了?我們出去吧,這裏好恐怖!”在裏面轉了幾分鐘後,彭季娜早已沒有了剛進鬼屋時的新鮮勁。現在的她,早已被那凄慘的尖叫聲給吓倒了。
“嗯。”姜浩頓了幾秒,出乎意料地配合。
彭季娜一下子信心滿漲,陰霾嘩啦散去,笑嘻嘻地追上已自顧往前走的男人。“他會顧慮我的感受了,這是不是表明有點打動他了?”
姜浩自然不知道彭季娜心裏的澎湃,他不快不慢地往前走着,可思緒卻早已飄遠,再飄遠……
“這裏應該有那個有趣的小房間,不知她會不會……”姜浩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可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的腳已不由自主地往那地方走去。
後面,彭季娜亦步亦趨,看到他走的方向後,納悶地開口:“浩,我們不是要出去嗎?出口不在那邊呀!”
回答他的是一個沉默的背影,彭季娜的太妹脾氣一下子竄了出來,沖着前面的人就喊:“姜浩,你太過分了!”
說完,掉頭就噔噔地往出口跑去。“再也不要理你了!”
“姜浩?”塗畫畫聽着黑暗空間裏飄蕩的聲音,腦中不自覺回想起那兩次怒喊。“這個人肯定是個壞蛋,不然為什麽每次被人喊名字都這麽咬牙切齒!”
塗畫畫胡思亂想着,回神時發現已經來到了一個藍色的房門外。擡頭看着綠油油的“鬥轉星移”四字,她忽然轉頭對着徐克開心問道:“要不要進去玩?”
徐克被她忽然綻放的笑容驚愣了神,讷讷地忘記了言語。
那麽明媚,那麽單純的笑,像一個陷入塵世的孤獨的精靈。兩個男人腦中不約而同地飄過這種感覺,想要不顧一切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當然去!”徐克回神,立馬興奮地應邀。
塗畫畫早已收了笑容,轉身推門走了進去。
看着兩人消失在門後,隐在暗處的男人眼神忽地黯了下來,雙手不自覺握緊,再握緊。直至青筋根根暴突,才勉強按捺住心裏的躁動。
*****
鬥轉星移,當然要有星星。兩人一進屋,就看到天花板上和牆上畫滿了黑漆漆的星空。
房間兩三坪,中間放着一張可供幾人坐的寬大沙發,除此之外再沒其他東西。
徐克借着光亮,在沙發旁找到一張貼着的使用說明:請安坐于沙發內觀看鬥轉星移的妙境,切勿随便走動。
塗畫畫一進來就摸到沙發,坐到了左邊。徐克看完說明,也在右邊坐好。一分鐘後,屋裏響起一道道轟鳴聲。起初微弱弱,慢慢變強。
塗畫畫眼睛冒着光:“果然是一樣的!”
“什麽一樣?”徐克隐約聽到她說的話,不禁好奇起來。
就在這時,燈光滅了,頭頂折射出一片高仿真的熠熠星空。讓人有一種置身曠野,漫看遼闊心空的浪漫。只是這浪漫還沒延續兩三秒,就被忽然消失的人打斷了。
“畫畫!”徐克想也沒想,朝着塗畫畫跌去的方向撲了下去。
他剛一着地,房間卻瞬間動了起來。這是——地震?
徐克更加焦急,一遍遍地喊着塗畫畫:“畫畫,你在哪裏?應我一聲!”
他想站起來,可地面完全地打起了轉,壓根站不住。現在總算明白了什麽叫“鬥轉星移”,看着四周不斷轉動的星空,想起那句“請勿随便走動”,徐克郁悶地想哭。
可是塗畫畫卻跟消失了一般,徐克在“地動山搖”中瞅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找到塗畫畫,不禁着急起來。這地方暈頭轉向的,他一個大男人都有點受不住,何況是那麽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
他不知道的是,那個他腦中柔弱無骨的女人,此刻正躺在中間那沙發上,惬意地看着天上的星空翻轉。
“畫畫,你應我一聲!”徐克被癫得暈頭轉向,心中更焦急塗畫畫的情況。
“哦。”塗畫畫聽到徐克的聲音,很聽話地響亮地應了一聲。
徐克循聲望去,發現好像是在中間位置。從晃蕩的地面爬起來又摔倒的徐克努力往中間看去,發現那寬大的沙發中似乎有個人,又似乎沒有……
5分鐘後,屋內漸漸恢複了平靜。徐克眼冒金星地扶着沙發背站了起來。
同時,塗畫畫懶洋洋地從沙發上坐起,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轉身看到靠在沙發背上苦着一張臉喘氣的徐克,“你怎麽在這?”
徐克真想一口鮮血噴死她!他現在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又被耍了,想起自己剛才還這麽擔心這女人,氣極!
塗畫畫看着完全沒了形象的徐克,心情大好。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高高興興地往門口蹦跶去。她剛一出門,就被一個力道給拽進了旁邊的一個暗格。
那人一下子抓牢了她兩只手。塗畫畫條件反射地伸腿踢去,可卻被對方快速用腳擋住。動了動,發現整個自主權已經在別人手裏。
塗畫畫心裏一咯噔,這人如此熟悉她的反應……
☆、32暗格裏間
塗畫畫心裏一咯噔,這人如此熟悉她的反應……
想起自己還有嘴,塗畫畫張開嘴就想呼救,卻被對方忽然堵住了聲音。
看着面前放大的暗影,塗畫畫眼睛睜大得不能再大!“這是被強吻了?!”
她心裏頓時一通氣往上竄,猛地掙紮起來。對方感覺到他的掙紮,順着力道把她按壓在牆壁上,同時一手箍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嘴上卻一點也不含糊地親着。
塗畫畫掙紮地越發厲害,嗚嗚地亂叫:“混……虧……”(放……開……)
“別亂動……”那人無奈,只好稍微放開了一下她的嘴,有點急促地小聲開口。
這個聲音——塗畫畫一下子僵住,連對方撬開了她的牙齒攻城略地了都不知道。
“是他?還是他?”她的整個思維都被這個熟悉的聲線蠱惑。“大王的聲音……大王的聲音……”腦中一直徘徊着這句魔咒。
對方注意到她的走神,惡作劇地在她唇上一咬。塗畫畫被驚醒,“不對,他不是大王!大王不會出現在這裏,大王身上不會有這種香水味!她的大王不是這種氣息!”
“走開!”塗畫畫用盡力氣把他推開,嘴巴一得到自由,就用手背使勁地來回擦。
大概是被她的動作刺激,對方猛地欺近身子壓住她的,左手撐在牆壁上,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壓抑着怒氣說到:“塗畫畫,記住!我叫姜浩!”
說完,不管塗畫畫反應,又猛地低下了頭攫住她的雙唇。
“姜浩?果然是個王八蛋!”塗畫畫回憶起那三次怒吼,還有那個戴着帽子走路姿勢像大王的男人。“走路學大王,聲音也裝大王的!尼瑪,看我好欺負是吧!”
塗畫畫怒了,使出了吃奶的勁推他。可面前的人,跟個銅柱似地矗立着,她怎麽推都沒用。反倒是她自己,嘴巴被捏了下巴撬開,唇舌都已經沒了自主權。還有……這該死的,他的手在往哪裏摸!
塗畫畫憤怒地亮出爪子,沖着附在自己胸前的手就狠狠地抓了下去。
姜浩的手上立馬出現了四個血甲印,悶哼一聲,忍不住叫她:“畫畫……”
塗畫畫先是被他的悶哼聲驚到,此刻又被這極相似的叫喊迷惑。同樣的把第一個“畫”字咬重音,第二個輕輕帶過,多麽的熟悉……
“他不是大王……”塗畫畫一下子急了,“怎麽可以被大王之外的人蠱惑,怎麽可以給別人親……”
怎麽也推不開,她又急又氣,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塗畫畫不*哭,可此刻她卻感到一種背叛的羞恥感。讓她怎麽也忍不住。
姜浩吻得正投入,忽然舌頭嘗到一絲鹹味。愣了愣,發現竟然是她的淚。
“我這是怎麽了!”他一下子驚醒,猛地離開塗畫畫直起了身。
他忽然的離開,讓塗畫畫哭得更加起勁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成這樣,可就是不想再壓抑。
姜浩愣愣地看着身前的女人,擡起手,在黑暗中笨拙地摸索着去替她擦眼淚。可手還沒挨近,就被她揮開:“滾開!”
塗畫畫哭得一抽一抽地,姜浩站在旁邊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長那麽大以來,還真沒哄過女人,向來都是女人追着他跑。
一時間,這狹小的暗格內,只剩下了塗畫畫的抽噎聲。
“對……”姜浩想說對不起,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她怕是不會原諒的……
“畫畫……畫畫……”外面,徐克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聲音裏的焦急和關心是人都聽得出。
姜浩的拳頭又不覺捏緊起來,“那個男人……”他真恨不得上去揍一頓再說!可是——忽然想到什麽,姜浩忽地洩了氣。
“我現在有什麽資格……”姜浩低頭看着已經漸漸停止哭泣的塗畫畫,心裏一陣黯然。
外面,徐克的聲音越來越近。
“姜浩,你遇到她是個意外,你現在的身份只會帶給她麻煩!趕快離開!”姜浩在心裏一個勁地勸說自己,“你現在屬于黑暗,不應該把光明的她染黑……”
深深地吸了口氣,姜浩情不自禁地擡手摸了摸塗畫畫哭花的臉,淡淡地嘆息:“對不起……”
說完,迅速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塗畫畫回過神的時候,面前早就沒了人影。她連他怎麽離開的都沒看清楚。
外面,徐克已經尋到了附近,一聲聲焦急地喊着她。
塗畫畫擡起右手擦了擦,使勁揉了揉哭得僵硬的臉。等情緒差不多平複下來,慢慢地走出了暗格。
“我在這。”
“啊!”徐克被背後忽然的出聲吓了一跳,待看清那人是塗畫畫,連蹦帶跳地奔了過來:“畫畫,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吓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
“走吧。”塗畫畫不想解釋,擡腳就向出口走去。只是語氣裏,已經沒有先前的冷淡。
兩人走到出口的時候,徐亞斤和楊光兩人等得都快發黴了。
“你們總算出來了。怎麽樣,好玩吧!”徐亞斤樂呵地迎上去,前一句是向着塗畫畫說的,這後面一句則是問徐克的。
徐克被問,臉一下子黑了。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終——身——難——忘!”
“哈哈,徐弟弟,姐姐忘了告訴你。這鬼屋是仿照蠟筆小新裏的一集劇情布置的,畫畫特喜歡那一集,看了絕對不下三遍!”徐亞斤蹭到徐克面前,仰着頭幸災樂禍。
徐克已經完全發不出脾氣:“你們太損了,好歹也提醒我一下啊!”
“哈哈,這不是一開始沒注意到,你們進去後我才看到門口的介紹的嘛……”徐亞斤笑得更開心了。
“亞亞……”身後,楊光可憐兮兮地挨了上來,拉住徐亞斤的手不放,“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
他不想他家亞亞對着別的男人笑啦!
徐亞斤回身摸了摸楊光的頭:“這個得問畫畫,看她還想玩什麽。”她說到這,才發現似乎塗畫畫出來後有點不對勁。
“徐克!”徐亞斤忽地尖叫了起來,指着塗畫畫紅彤彤的眼睛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徐克被她問得一愣,迷茫地順着她的手去看塗畫畫,發現後者整個眼眶都是紅的。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幹的!”徐克吓得要死,徐亞斤這女人叫起來怎麽這麽恐怖!還有,他是真的不知道塗畫畫怎麽了,剛才鬼屋裏視線不好,出來後這女人也是一直走在他前面,他是真的沒發現她的異樣。
“你跟着進去的,不是——”“亞斤……”徐亞斤的話為完,塗畫畫猛地出聲打斷了她,“跟他沒關系。”
聽到塗畫畫的話,徐克頓時有種蒙遭大赦的感覺。他真難想象,要是真是他惹的塗畫畫,徐亞斤這女人會不會把自己活吞了。
可是徐亞斤聽到她的話,并沒有放松一點,反而更緊張起來:“畫畫?”
有記憶以來,她真的沒見過畫畫紅過眼睛啊!
“沒事。走吧,繼續玩啦!”塗畫畫的情緒永遠像六月的天氣,變幻多端。先前還烏雲密布,此刻已經晴空萬裏。
徐亞斤無奈,只好由着她,不敢再問。
四人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嘻嘻哈哈地往別的項目進發。他們走後,姜浩找到在門口賭氣的彭季娜,再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沉着張臉離開了游樂場。
而塗畫畫四人,直到玩到日落西山,游樂園關門,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幾人找了家酒店,卻在分配房間問題上出了點狀況——
塗畫畫對着吵得不可開交的三人,不對,準确來說應該是吵得不可開交的徐亞斤和徐克,頭越來越痛。
“姓徐的,你到底怎麽欺負我家男人了!”徐亞斤指着旁邊眼淚汪汪的楊光,氣得直哆嗦。
徐克忍着暴走的沖動,憤憤地開口:“我欺負他?你倒問問他,我到底怎麽他了,我是得了傳染病還是帶了詛咒了,讓他一副見鬼的樣子!”
楊光聽到徐克怒氣沖沖的話,連忙拉着徐亞斤的胳膊辯駁:“亞亞,我沒有……我想跟你睡……”說着,眼睛更紅了點,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水來。
徐亞斤擡手拍了拍楊光握着的手,輕聲安慰:“我知道。你站在一邊不要說話,乖。”擡頭,沖着徐克繼續噴火:“我們楊光不喜歡男人,肯定是你自己粘着他,要不然他不可能跟防狼一樣防着你!”
“老子也不喜歡男人!誰——誰粘着他?”徐克氣得頭都暈了,“總共就二十坪的房間,他愣是要跟我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你說到底是誰欺負誰!”
……
這種沒理的話題,什麽時候能吵得完。
塗畫畫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嚴重懷疑他們玩了一整天,怎麽還有力氣吵架。最後,她受不了,以一句“換套房”結束了這場争吵。
一小時後,塗畫畫和徐亞斤輪流洗漱好,終于可以躺在套房的床上,蓋着棉被聊起天來。
“畫畫——”徐亞斤斟酌着怎麽開口。
“嗯。”大王式招牌回答。塗畫畫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他影響良深。
“畫畫——”徐亞斤聽到畫畫短促又飽含內容的回答,更加不知道如何拉開話題。畫畫那個伸出鬼沒的丈夫,還有白天通紅的眼睛……徐亞斤的心裏一直都在揪着。
“嗯。”
“畫畫——”
……
塗畫畫沉默了。
“我很想他。”過了會,塗畫畫忽然開口。同時,心裏也在自我安慰:“大概就是想念,所以才會把很多人都安上他的标記。徐克是,那個姜浩也是。”
徐亞斤因為糾結得太投入,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那個“他”是誰。
她記憶中,塗畫畫的詞典裏似乎從來沒有“想念”這個詞。她認識的塗畫畫,看着粘人,骨子裏卻是一清冷的人。想念這種東西跟她搭着還真不協調。更不想這個“想念”還和“他”連在一起。
看來這情況有點大條。于是,徐亞斤糾結得直接沒了聲音。
塗畫畫也不管徐亞斤有沒有回答,頓了會又自顧自說道:“他是個好男人。”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認知。君如屆的神出鬼沒、刻意隐瞞,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一個好男人應該做的。可是他偶爾的體貼,不經意的溫柔,可*的大男人主義,這些彙總起來,卻在塗畫畫的認知裏勾勒出一個好男人形象。
旁邊徐亞斤繼續糾結。
“看不懂他。”塗畫畫想了會,又加上這麽一句。
徐亞斤挑了挑眉,更是糾結。
沉默了一分鐘後,塗畫畫盯着天花板開口:“好了,我總結完了,輪到你了。”
徐亞斤同樣盯着天花板,腦子反複咀嚼着塗畫畫剛才那三句意義重大的話。
嚼了會,緩緩發問:“這是說*上了?”
塗畫畫被這個“*”字砸得有點蒙。
*?她從沒想過。真的沒想過,有一天那充斥在血液裏的排斥,會在這個男人身上愈合。本是一場意外,現在卻越來越脫離了預期的軌道。
她沒幻想過*、家庭、孩子,統統這一切和幸福有關的事情,她都沒幻想過。潛意識裏總有一個聲音,夾雜着恐懼的顫抖,告訴她:“塗畫畫,不要相信!”
這個聲音為何而來,她一直想不起。
“不是*。”塗畫畫思索了會,慎重地回答。
徐亞斤更加糾結。“那是習慣他了?”
不是*,那應該是被融入生活習慣後養成了依賴吧。
塗畫畫覺得“習慣”這詞用的很恰當,對着天花板點點頭:“習慣了。”
徐亞斤只能鼓勵:“那就別糾結了!累了,倦了,痛了,反正還有我!”
聽到徐亞斤的支持,塗畫畫覺得胸口填堵了一個多星期的陰霾一下子散了:“啊,我開心了!”
旁邊,徐亞斤的最近忍不住上彎。
這——才是塗畫畫啊!
☆、33記憶不符
“畫畫,你這造型——厄——不錯,不錯……”徐克本來想說奇怪,咽咽口水,明智地換了個詞。
更衣室外,其他幾人全都不約而同看向塗畫畫:頭上一頂大大的帽子,帽檐耷拉下來,配合滿臉的油彩,正好把她整張臉都掩蓋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有點沒精打采地耷拉着。身上的迷彩服拖拉着長條須線,覆蓋了全身,遠遠望去,像一只大型長毛動物。
“長毛怪。”這是衆人一致的反應。
他們挑得都是最平常的迷彩服,清爽利落。哪像這個女人一樣,整一個長毛野人。還是個身材嬌小的野人。
“這是狙擊手穿的吧?這小妹居然想當狙擊手。哈哈……”一個同樣穿着普通迷彩的男人,甩着手上的頭罩說道。只是那話卻有絲嘲諷的味道。
旁邊徐亞斤立馬不高興了,俏臉一拉,邁着修長的雙腿,步到幾人面前怒目而視:“怎麽着,個人自由你們也管?”
徐亞斤原本是和楊光窩在塗畫畫和徐克身後的,這麽一跨步,一下子就暴露在衆人面前。那人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哪還管她話裏的怒意。只滴溜着眼珠子,就差盯在她身上。
此時,周圍衆人,也全都把注意力投注到這邊,尤其是徐亞斤身上。
楊光眼睛一直關注着徐亞斤,順便瞄着周圍的人群。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小宇宙一下子爆發了,皺着張臉,上去就拉住徐亞斤:“亞亞,我們去後面。”
說完,就拉着徐亞斤往徐克和塗畫畫身後躲。徐亞斤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地被他拉着走,心裏其實已激動不已:”剛才小妮子那沖出來的架勢,怎麽那麽有魄力呢!“
徐克看着往後走的女人,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女人,你确定不換?”
徐亞斤攏了攏及腰的長發,風情款款地瞄了眼全副武裝的徐克:“我是來打醬油的!”
旁邊的楊光,從頭罩裏露出兩只亮閃閃的眼睛,沖着徐亞斤直放光。“亞亞穿什麽都好看!”
塗畫畫看了看迷彩背心、迷彩短褲,迷彩靴、坦胸露腿的女人,涼涼地插入:“亞斤,草叢裏有蟲子。”
徐亞斤攏頭發的手頓住,臉瞬間糾結在一起:“不會吧?”
“有蟲子再正常不過了。”徐克摸了摸槍,忍不住懷疑這女人有沒有生活常識。
“亞亞,不怕。我帶了防蟲噴霧。”楊光依在徐亞斤身邊,從大大的迷彩服口袋裏,摸出一小瓶長條罐子,獻寶似地遞給徐亞斤看。
“真乖!”徐亞斤心滿意足地摸了摸楊光的頭,惹來小白兔一陣輕顫,耳根子瞬間紅得徹底。
塗畫畫和徐克一臉挫敗。好吧,他們被楊光秒殺了!
“我們人太少了,找個別的隊加入吧,不然打起來沒勁。”懶得管這兩只,徐克把槍扛在肩頭,一本正經地建議。
其實,他是有點擔心。昨天被惡整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他很想多找些替死鬼。
徐克的話剛落,立馬就有人附和:”來我們隊吧,絕對專業素質!“
說話的是剛才嘲諷塗畫畫的人,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珠子依然盯着徐亞斤。
徐克看看那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并不想與他們為伍。
“來我們這邊吧,正好我們人不夠。”一個剛從更衣室出來的小夥子,聽到有人找隊伍,立馬拉人。
徐克看過去,那群人有十個左右,裏面還有兩個女生。這倒是正好,雙方都有女生方便一點。他有點心動,看了看塗畫畫幾人,想看看他們的意思。
塗畫畫沒什麽情緒:“随便。”有的玩就好。
而徐亞斤和楊光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反正他們都是打醬油的。忙舉着雙手表示:“我們沒意見。”
……
隊伍找好,自然是要分隊的。
由于楊光被周圍人看徐亞斤的眼神刺激,潛伏的雄性激素瞬間爆發,情急之下一把扯掉了頭罩,露出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唇紅齒白,大眼明澈,怒氣沖沖地微嘟着雙唇——對面的兩女生一下子興奮了,兩人拉着對方的手直喊:正太啊!
那兩個女生揪着小手,死活要跟楊光一組;而那幾個男人,也都想跟性感妖嬈的徐亞斤一組。而他們總共就四女生,塗畫畫自然是要和徐亞斤一塊……
最後的結果就成了這樣——楊光眼若變了色的秋水,紅汪汪地看着徐亞斤。一步三回頭,好不容易要走入對方隊伍,又奔了回來,可憐兮兮地抗議:“亞亞,我要跟你一塊……”
徐亞斤無奈,只得小聲安慰:“乖,待會一開始我就去找你,然後我們一起去拍風景。”
“那你要快點來哦……”楊光癟着嘴,揚了揚一直握在手裏的噴霧劑,“人家還要幫你殺蟲子呢……”
旁邊幾個,在後面看得直抽搐。
塗畫畫選擇默默地無視,擡眼望了望四周,發現這裏的樹林怎麽長得都一個樣子。
最後,楊光終于依依惜別了徐亞斤,垂着頭走到了自己的隊伍裏。徐亞斤瞧着他那小可憐樣,不禁一通無奈。
“好了,第一場就打團隊戰好了,大家回去準備吧,五分鐘後開始進攻!”徐克怕再不出口,那個弱受男又得跑回來。
“嗯嗯,出發吧,大家注意安全!”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朝各自的大本營奔去。
塗畫畫其實是一個很沒團隊觀念的人。她崇尚“自由”。這不,戰鬥還沒打響,她就扛着槍自顧自跑了。
後面徐亞斤舉着相機,艱難地追着:“畫畫,你等等我呀!”
她要拍照!上次CS沒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