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與第三章合并了,主要內容不變,後面的也是哦~ (2)
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剝了,氣得她身子都開始泛紅。真像一只巨大的龍蝦。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大王的一只手明明一直捂着她的嘴,那他單手是怎麽把她給捆起來的!
“別亂動,會傷到!”君如屆看了塗畫畫一眼,丢下這句,就逃也似地奔進了廁所。
奔跑中的大王,腦子裏一閃而過剛才看到的畫面:塗畫畫背上、腿上幾處有些年代的暗色傷疤,以他的經驗判斷,這些傷疤,應該是人為的。
這麽想着,君如屆眼中狠色一閃而過,敢動他的老婆?也不問問他!
不過他倒是忘了,那會他們連誰是誰都不知道呢。
“大王你欺負人!”塗畫畫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怕她傷到居然還綁!
她哪知,她家大王剛才一番動作下來,已經面紅耳赤某處充血,再不逃就要就地正法了。只不過他實在忍受不了不洗澡就做那事。所以才讓塗畫畫見了一次大王落荒而逃的難得景觀。
在以後的日子,塗畫畫千方百計、軟磨硬泡想要再一睹風采,卻再也沒有機會。
君如屆用最快的速度把全身上下仔細洗刷了一遍,然後裹了浴巾大步往床奔去。整個過程不過兩分鐘。
塗畫畫正要誇一下君如屆的洗澡速度,忽然眼前一黑。
“關燈幹嘛。”
“睡覺。”
“睡覺?”塗畫畫納悶,他有那麽累嗎?
“喂,你——你不是說睡覺嘛?”塗畫畫感覺着由背往腿摸去的手,一陣哆嗦,他明明說睡覺的。
“嗯。”君如屆想,這不是睡覺嘛。
只是此睡覺非彼睡覺,等塗畫畫反應過來時已欲哭無淚。
“你先放開我。”
“沒事。”
什麽沒事,你沒事我有事啊。誰見過這樣做的!這已經不是情趣了,這叫虐待!
塗畫畫正想喊,君如屆就在背後進攻起來。
“喂,你輕點……”
“不是那裏……”
“啊,你掐疼我的腿了……”
“你——你把手給我放開,我給你放。”塗畫畫這時已經顧不得羞澀了,讓他再這麽拱下去,她明天又不用起床了。
“沒事,馬上就好。”君如屆額頭汗珠暴落,怎麽老是找不準地方呢!書上明明說這個姿勢也可以的。
其實剛才綁塗畫畫,他也是一時興起,想試試這個姿勢。
塗畫畫聽到這句“馬上就好”,心一下子瓦涼瓦涼。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聽到這句話後是怎一個悲催了得。
還沒事?我這是客氣話嗎?我還沒說你胖呢,你這只大王就開始喘起來了。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塗畫畫決定堅決反抗。
她氣沉丹田,然後把力全都運到腳丫子上打算來個大逃離。雖然手腳被綁在了一起,但是我用滾的總可以吧!
而就在她撐着腳丫子打算滾的時候,君如屆正好提了她的腿,身子往前深深一推。
“啊——”晚十一點十五分,某公寓裏忽然想起一聲凄厲的女高音,煞那間整棟公寓樓燈火通明,罵聲此起彼伏。
塗畫畫本想罵娘的話,被君如屆那忽然的進入,給刺激地除了尖叫再想不到其他言語。這個沒人性的,怎麽忽然找到地方了!
“進去了。”君如屆湊到塗畫畫耳邊賣乖似地哄到。此時他全身都是汗,把塗畫畫掬在懷裏用力抱着。勒得塗畫畫差點沒斷氣。
聽到他那語氣,塗畫畫真想幹脆氣絕而亡算了。
他居然還賣乖!
“我——我——要被你——勒死了!”塗畫畫艱難地開口。全身都痛,為什麽他們每次都要弄得要死要活的。
君如屆聽了馬上放松了手,不禁懊惱起來。他怎麽就忘了自己的手勁。只怪□處傳來的感覺太美妙了。書上這回沒說錯,這個姿勢确實很興奮。
塗畫畫好不容易被松開,使勁呼吸了下新鮮空氣,可全身上下還是緊繃着。
“你出去,不舒服——”她挑了個比較委婉的借口。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姿勢,就感覺一對龍蝦在繁殖一樣(雖然她不知道真正的龍蝦交/配是怎樣的。)
“放松點,馬上就舒服了。”君如屆第一次開口說了那麽多個字,同時腰部開始用力,慢慢進攻起來。
“啊——”塗畫畫只感覺小小畫一陣火辣辣地疼,這個男人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前/戲嗎!
她慘叫了一聲,随後緊緊閉上嘴巴不再吭聲。她塗畫畫什麽都叫,但就是不能叫疼。她覺得叫疼特憋屈。
想起白天徐亞斤笑自己太脆弱,這回死活都得撐着!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在遭受着什麽慘絕人寰的虐待。何必呢!
“放松——”君如屆抱着越來越僵硬的塗畫畫,整個身子都滾燙起來。他感覺自己都要被夾斷了,于是耐着性子軟軟地哄着。
第一次的時候把畫畫傷成了那樣,他一直感覺有負罪感,所以下午的時候又出去惡補了一下。這要是讓他那些兄弟知道他因為這事,專門派出去補習,非得被笑死不可。
書上說這個時候要讓妻子放松,一放松就什麽都好辦了。書上還教他動作要慢一點,對于嬌弱的女人,動作太野蠻會傷了他。
塗畫畫聽到君如屆低沉的聲音,還有那吹在脖子上的氣息,酥得整個人都軟了。身體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感覺到塗畫畫的軟化,君如屆稍稍舒了口氣。忍着一掘到底的沖動,指揮着小屆開始緩慢地一下一下進入、出來。
塗畫畫感覺灼燒感減輕了不少,而且随着君如屆的進入,竟還有很奇妙的刺激感。她躺在君如屆懷裏,跟個貓咪似地滿足喟嘆。
“嗯——”輕輕的一聲,在除了只有粗重喘息聲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這一聲,到君如屆耳裏像是某種行動指令,他跟打了雞血似地一下被點燃,提着她的腿就深深地撞了進去。
“啊——”突如其來的深入讓塗畫畫整個靈魂都顫了起來。她不想喊,可是壓根忍不住!
剛還開心來着,總算有點和諧的感覺了,可還沒高興一分鐘,這貨又開始犯老毛病了。他用得着那麽快那麽用力嘛!她只恨手腳全被綁了,要不然肯定揍他一頓,揍不過也要揍!
僅一分鐘後,塗畫畫連“啊”,“哦”都發不出了。全身心只剩下一個字:痛!
君如屆陶醉着陶醉着,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畫畫又開始全身緊繃起來,而剛剛的濕潤不知怎麽回事全部變回了幹燥。
他此時動一下,就感覺是在沙漠裏一樣,燥得他生疼。
“畫畫——”君如屆忍着滿頭大汗停下來呼叫老婆,看來下次不能再用這個姿勢,太折磨人了。
終于可以說話了。
“慢點——”她知道讓他停下或者松開自己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努力給自己争取“寬大處理”。
“嗯。“君如屆簡短回答了一下又開始慢慢抽動起來。只是眉頭越擰越緊。
自己是怎麽了。居然又失控了,這一點也不像他。一定是初次經歷而已,就像人都會有的新鮮感一樣。君如屆這麽安慰好自己,開始全身心地享受這身體的盛宴。
他控制着速度和力道,漸漸感覺到了濕潤,出入也順利起來。
一手抱着塗畫畫,一手提着她的一條腿,小屆一下一下地撞擊着。每一次都是從外面撞進最裏端,然後又緩慢退到最外面。一下下,每次都堅決貫徹着從開始到最後。
塗畫畫已經基本适應。雖然被小屆撐得還是脹痛,但那一下一下的觸碰卻是從未有過的刺激。她開始不滿足這種緩慢的觸碰,渴望更多。這就是所謂的痛并快樂着。
君如屆這回倒是開竅得比較快,感覺到老婆那越來越銷魂的呻/吟,扭着腰就加快速度。
“嗯——”随着君如屆越來越快的撞擊,塗畫畫只感覺自己的各條神經都要離體叛逃了。
酸、痛、麻、酥、癢——各種感覺忽閃,直達心窩子裏。想要喊停,可是又不想他真的停下來。
“吼——”君如屆忽然悶哼一聲,繼而開始快速沖刺。
塗畫畫只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巅出去,又痛又麻,還有一種無法說明的空虛感。
想要被填充,又不想那種撐足的酸脹;想要停下來,又感覺永遠無法滿足。到最後,她腦子裏只有一個感覺:快點,再快點,快點幫她抓住那點空虛!
而君如屆也沒有讓她失望,他的速度和耐力确實不是蓋的。就着那個動作,快頻率抽動,每一次都退到最外面又飛快地撞到深處。
最後那一刻,感覺到塗畫畫整個身子又開始緊繃,君如屆更加快速地沖刺起來。
他抱緊懷中的人,瘋了似地沖刺着。他們都在尋找那個平衡點,他們想要到達那個點。只要達到了那個點就能獲得滿足!
“啊——”塗畫畫只感覺腦中一片白光閃過,然後是頭暈後的虛脫,迎來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來臨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男人滿足的喘息聲。
☆、背上秋千
作者有話要說:沒多少改動~
早晨的陽光暖暖地從落地玻璃窗照進來,混合着滿室的米粥香,清新怡人。
塗畫畫窩在廚房裏,看着手中的罐子,又看看手上紅紅的淤痕,恨恨地咬牙。一邊往碗裏放東西,一邊嘀咕:“叫你綁我!叫你欺負我!”
兩分鐘後,塗某人端着滿滿一大碗粥和兩顆白煮雞蛋,笑得賊兮兮。
君如屆正好整理完客廳,見到早飯來了,沒等塗畫畫喚他就跑到餐桌邊坐好。
塗畫畫又去廚房飛快地盛了碗粥給自己,然後乖乖地坐在桌邊,也不吃,就看着對面的人。
君如屆被她盯得有點毛骨悚然,滿臉迷茫。那眼神,瞬間就把塗畫畫給秒殺了。
某女開始狗腿。
“大王,喝粥吧。喝吧,喝吧……”塗畫畫眯着眼,輕輕地就跟大灰狼哄小紅帽似地哄着。
君如屆聞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進嘴裏。
“這粥?——”拿着勺子的手頓了下來,眉頭條件反射地皺了皺,只一瞬又恢複如常。然後繼續舀,繼續往嘴裏送。
對面,塗畫畫早已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看着君如屆一碗粥就要喝完,終于按耐不住,拿起自己的勺子伸到了他碗裏。
君如屆當沒看見她的動作,繼續喝自己的粥。
塗畫畫盯着君如屆的臉,滿臉疑惑地伸出舌尖去添勺子。
“我明明放了那麽多——啊呸——”塗某人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起。
她才只碰了一點就這樣了,大王吃那麽多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沒有味覺?難怪昨天吃她做的菜一點意見都沒有。
糾結了半會,看着那見底的空碗,塗畫畫只得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鹹嗎?”
君如屆聞言,擡眼看了看塗畫畫,繼續低頭喝粥。過了幾秒,忽然擠出一個字:“鹹。”
塗畫畫聽完,稍微松了口氣:好歹是有味覺的。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加鹽時的小心眼。
君如屆放下碗,兩手垂下,就要站起來。
塗畫畫一下子緊張起來:“你——你要幹嘛?”
君如屆涼涼地瞥了一眼滿臉戒備的女人,抿着嘴直接無視。自顧自地抽開椅子,邁步往裏走去。
等塗畫畫反應過來的時候,君如屆已經坐回位子上,拿着水杯喝水。
感情是等着一起在胃裏稀釋來着。
塗畫畫看着已經連喝了兩杯水的君如屆,小聲嘀咕:“幹嘛那麽省,我煮了那麽多,夠你吃飽的了,笨蛋!”
被鹹地幾乎麻掉的舌頭,總算恢複了點直覺。君如屆不動聲色的在嘴裏活動了一下舌頭,确定它還活着之後,定定地望向塗畫畫。
塗畫畫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如坐針氈,心裏敲起了小鼓:“不會是要報仇?完了,打肯定打不過。”
“那個——那個是你自己先欺負我的!你看我的手,到現在還紅着呢!”塗畫畫亮出自己紅彤彤的手腕,滿臉委屈。
君如屆看到那紅紅的暗痕,心頭顫了顫。還是把她傷到了,下次堅決不用這個姿勢了!
塗畫畫見他不說話,心裏更沒底,忍不住小聲解釋:“我又沒想讓你真喝!”
君如屆聞言,擡頭瞄了一眼對面嘟着嘴的女人,直接無語。幼稚!
塗畫畫遭鄙視,徹底挫敗了,低下頭開始喝自己的粥。
“盛粥”。沉寂的空間內,忽然響起一聲沉穩的吩咐。
“嗯!”塗畫畫興奮地應道,立馬放下碗,乖乖地跑進廚房。她有種錯覺,寧願讓大王指使她幹這幹那,也不想他沉默以對。這不說話,還真是恐怖兮兮。
給自己男人盛飯是一件幸福的事!塗畫畫模糊地琢磨出這麽一個道理,絲毫不知此刻的自己,渾身滲着一絲身為□的甜蜜。
除了塗畫畫碗裏的粥,君如屆把剩下的一整鍋都給吃了,外加兩個雞蛋。沒說飽,也沒說不飽。塗畫畫瞧着,大王那樣子,應該是還沒吃飽。
難道前面幾天他都沒吃飽過?難怪昨晚喝完那湯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一般人的食量怎麽會那麽大,難道是窮怕了餓的?塗畫畫看着君如屆棱廓分明的側臉一陣心疼。
君如屆雖然臂上肌肉凸跳,可從臉上看卻略顯消瘦。特別是側臉,就跟刀削過一般,肉都被削沒了。作為一名合格的妻子,塗畫畫覺得,非常有必要致力于煮飯事業質變和量變的同步發展。
接下來幾天,塗畫畫可着勁地折騰廚房,菜色種類與日俱增。最後,君如屆看着勢頭不對,終于發話說夠了。
至此,塗畫畫終于掌握大王的食量:海量湯碗版米飯三大碗,五菜一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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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塗畫畫被塗小豬叫醒後從畫室裏飄出來,正好看到君如屆穿着背心褲衩,在客廳做俯卧撐。
他雙腿繃得筆直,整個背部與腿形成一個平整的斜面。規律地曲臂下沉,身上的肌肉一塊塊凸顯出來。
男人的性感與女人不同。男人的肌肉加上結實的腰腹,同樣可以讓人面紅耳赤。
塗畫畫站在旁邊看得傻了眼。她沒見過穿得這麽清涼的君如屆。先前還覺得他消瘦,讓她好一陣心疼。可如今看着那勻稱的肌理,大呼上當!
尤其是那結實挺翹的臀部,看得她十個手指頭都開始發癢。真想試試手感如何。
這身材——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窮怕的餓鬼啊!
“大王,你做俯卧撐啊?”噌地溜到君如屆身邊,塗畫畫開始沒話找話。
“嗯。”大王式招牌回答。君如屆目不斜視,繼續做自己的事。
“幾個了?”
“一百五。”
“一共要做幾個啊?”
“三百。”
塗畫畫看君如屆很認真地回答着,氣息依舊穩定,內心的小宇宙瞬間興奮到爆炸。
“那個——你似乎做得很輕松,我給你加點難度吧——”塗畫畫開始循循善誘。
只是君如屆不回答,依然做自己的。
“大王,讓我坐背上吧。”
沉默……
“我很輕的——”
沉默——
“男人做俯卧撐的時候馱着自己女人才叫真男人!”
激将法貌似不行……
“我要蕩秋千。人家長那麽大還沒蕩過秋千呢——”撒嬌裝可憐不知道有沒有用。
磨了會,塗畫畫見君如屆始終不說話,覺得沒勁,正挫敗地想回房洗澡,忽地發現君如屆維持斜面不動了。
她愣了愣,随即喜笑顏開地跑了過去。
“大王,你真好!”一邊拍馬屁,一邊往他背上爬,一邊回憶着到底是哪句話讓大王回心轉意的。
大概是最後那句。
從此,塗畫畫開始了她轟轟烈烈的撒嬌裝無辜的艱苦路程。幸好她頂了張娃娃臉,裝嫩也不會顯得太矯情。只可憐了那些知道她實際年齡的無辜人類,每次都不知道是該鄙視還是該羨慕……
君如屆待塗畫畫在他背部坐好,繼續做了起來。全身繃得跟個鋼板似地,穩穩當當地馱着塗畫畫上下起伏。
“哈哈——大王你好厲害!”
“真穩,比蕩秋千有意思多了。”
她難道忘了她剛還裝可憐說自己沒蕩過秋千麽?好在君如屆也不跟她計較,繼續沉默地馱着她運動。
“啊,這感覺真好。我喜歡!”塗畫畫坐在君如屆的背上大發感慨,恨不得一輩子不要下來。
起起伏伏,伏伏起起,時間在起伏中悄然流逝。塗畫畫不知道君如屆做了有多少個了,反正肯定不止三百。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不停下來,但她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趴在塗爸爸背上,有一種莫名的安心。安心地讓她想卸下所有的防備。
人一放松就容易昏昏欲睡。塗畫畫舍不得下來,可又怕君如屆累壞了,最後可憐兮兮地開口:”大王,我想睡覺。”
君如屆聞言,依舊不言不語,只是身子保持在繃直的斜三角狀态,不動了。
“啊,腿!腿!”由于跳下來太快,加上長時間盤腿坐着,塗畫畫的腿很悲劇地抽到了。
君如屆看塗畫畫那苦逼樣,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連帶着心髒也微乎其微地抽了抽。轉身彎腰抱起塗畫畫往沙發走去。
把塗畫畫放到沙發上,君如屆蹲下身子撩起她的褲腿檢查了一圈,淡定地安慰道:“抽筋。”
塗畫畫聽到君如屆那貌似安慰的語氣,真想哭。
她當然知道抽筋了,還抽得好痛。可為毛他一副這麽雲淡風輕的樣子。
塗畫畫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只不過她那傷心還沒來得及醞釀好,就被君如屆那純熟的按摩技術給趕得無影無蹤。
這是——
看着在自己小腿上緩緩跳動的大手,塗畫畫滿滿的都是幸福。技術真不錯,她還真沒想過她家大王會有這麽能幹的一方面。
塗畫畫忽地萌生出這樣一種念頭:如果有一個沉默的男人願意在你腿抽筋的時候,一言不發地給你按摩,那他一定是個好男人。
“吃多點。”按了會,一直沉默的君如屆忽地冒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把正舒服得昏昏欲睡的塗畫畫給吓了一跳。
“太輕了。”看着突然睜大眼睛的女人,君某人很好心地解釋道。剛才做俯卧撐帶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其實第一天,他就發現塗畫畫很瘦。後來親密接觸下來,發現真的很瘦。抱着都硌得手疼。而直到剛才馱着她做俯卧撐才發現她豈止是瘦,根本是沒什麽重量。馱在背上,完全造成不了任何壓力。
有時候,衡量的标準和環境不同,得出的結論自然也會不同。塗畫畫再怎麽也是一個大活人,可對于君如屆來說,還真是“不夠分量”。跟他以往的經歷來說,真不是一般的“輕松”。
“啊?哦——”塗畫畫一時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乖乖地應了聲。
不過這家夥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點,這秋千都坐完在按摩了他才想起來。
“大王,你真好。”塗畫畫只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滿滿的,就要溢出來。她來不及想清楚,就已經習慣性地狗腿上了。
“嗯。”君如屆繼續按,很大方地接受了誇獎。
塗畫畫狗腿不下去了。你知道什麽是謙虛嘛?
揉了會,塗畫畫腿部的肌肉已經完全放松。雖然沒有幾兩肉,但是小巧玲珑也別有情致。君如屆呼吸有點急促起來,腦中不自覺地開始胡思亂想。
鑒于前面幾次的經歷,君如屆假意淡定地放下塗畫畫的腿,淡淡地飄下一句:“我去洗澡。”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沖進了衛生間。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塗畫畫的速度。他前腳剛到,塗畫畫後腳就粘了上來。
“大王,鴛鴦浴!”塗畫畫氣鼓鼓地沖着君如屆。
跑那麽快幹嘛!這男人真小心眼。
君如屆輕飄飄地瞄了眼床頭,那裏一條粉色絲帶還明晃晃地系在床頭壁燈上。
塗畫畫順着他的眼神望過去,瞬間焉了。
“大王,你真壞!”控訴完,垂頭喪氣地往客廳走去。
這一回合,大王V塗畫畫,大王一個眼神秒殺!
君如屆看着塗畫畫有點頹廢的背影,嘴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這小女人,待會肯定又會生龍活虎。”
***********
卧室裏流水嘩嘩。塗畫畫悶悶地,縮在陽臺和卧室相連的小吧臺邊,挂企鵝與徐亞斤八卦。
塗個啥:我家大王會做俯卧撐!
半斤八兩:我也會。
塗個啥:我家大王能馱着我做俯卧撐!
半斤八兩:……
塗個啥:我家大王有好多肌肉!
半斤八兩:……
塗個啥:我家大王好帥!
半斤八兩:……
塗個啥:我家大王不跟我一起洗澡!
半斤八兩:老娘遁了!!!
……
塗畫畫更加無奈,連亞斤都不理她了。豎起耳朵聽了聽卧室的動靜,怎麽還沒洗好?
“哼,不跟我鴛鴦浴,明天早上繼續給你下料!”塗畫畫瞪着卧室哼哼唧唧。
只是她沒想到,第二天,她的願望會整個落空。
☆、何時歸期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後面部分改動了一下~
“怎麽還不出來?”君如屆望望緊閉的卧室門,再望望空曠的半開放式廚房,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之前的幾天,他起床塗畫畫也會跟着早起,只是今天他起來都有一小時了,卧室裏還是沒有動靜。習慣被塗畫畫叽叽喳喳粘着的君某人,不淡定了。君如屆走進卧室的時候,床上的被子在可疑地抖動。他的心突突地跳了幾下,有種不安擴散開來,這也許是職業本能,對空氣中異常的響動都特別敏感。“畫畫?”君如屆幾個跨步就奔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卻發現塗畫畫臉色蒼白,臉上全是汗,頭發濕濕地黏在上面。模樣狼狽至極。君如屆的心瞬間就抽了起來。“大王——”塗畫畫可憐兮兮地嗚咽,抱着肚子發抖。痛死她了!感覺整個腸子都絞在了一起,手使勁地捂着卻不知道到底該按哪裏。痛得每根神經都在跟着一抽一抽地發癫。“血?”君如屆掀被子的手頓在空中。只見床單上一大片鮮紅,一直延伸到塗畫畫的大腿根部。“去醫院!”君如屆二話沒說彎腰就去抱塗畫畫。“不——用——”塗畫畫欲哭無淚。她可以再丢人點嗎?大姨媽來不說,痛/經不說,還沒穿衣服弄得床上到處都是,還全被他看到了!她可以再倒黴一點!剛才本來打算去穿個衣服添個翅膀的,可是才剛起身就痛得頭暈。大姨媽的疼痛,來得悄無聲音又波濤洶湧,她反正是扛不住了。可扛不住也得扛,只能扛着,去醫院有什麽用。止痛藥也只能讓人依賴而已。“聽話。”君如屆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流了那麽多血,痛得都抖成那樣了,她還在死犟。“不用去——”塗畫畫吸了口氣,連忙拒絕。“別怕。”君如屆飛快地在衣櫥裏找了套衣服回來,耐心地安慰道。“是——大姨媽——來了。”塗畫畫見君如屆有不去醫院不罷休的架勢,咬咬牙只好坦白。哪知君如屆聽完一臉莫名其妙,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納悶地問:“在哪?”這個呆子聽不懂!塗畫畫此時連衛生球都丢不動了,有氣無力道:“月/經……”氣若游絲。丢人就丢人吧,總好比像個被撥了皮的蝦子一樣被他扛出去強。君如屆聽到那兩個字,給塗畫畫套衣服的手徹底僵掉。腦子裏不斷回憶着上學時生理課上講的那些詞語:月/經、經/痛、保暖……默了半響,一個“嗯”字淡淡地飄出嘴裏。塗畫畫聽着他依然淡定的招牌回答,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總算不用被扛到醫院去了,丢臉在家丢丢就可以了。抱着肚子,縮着頭發抖的她沒發現,君如屆那染滿紅暈的耳朵,在窗外射進的陽光下染上了一層甜膩的粉色,秀色可餐。半小時後,塗畫畫一身清爽地繼續窩在床上。幾分鐘前,她肚子沒有那麽痛了,去廁所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發現床單都被換了。塗畫畫悄悄瞄了眼端着杯子進來的男人,心裏暖融融的。“大王,你真好!”塗畫畫端着熱騰騰的姜糖茶,看着君如屆兩眼放光。君如屆被她看得頗不好意思,面部肌肉僵了僵,避開她的眼神問道:“還痛嗎?”“呵呵,沒那麽痛了。”塗畫畫聽到君如屆的關心,咧着嘴笑得跟個傻子一樣。本以為他送完茶水就會出去,哪知他竟然爬到了床上,坐在塗畫畫背後,大手穿到前面按在塗畫畫的肚子上輕輕地按摩起來。對于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塗畫畫的身子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下。但僅一秒,就全身放松地靠在君如屆身上。熱度從君如屆寬厚的手掌,慢慢傳到肚子上。不知這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覺肚子裏的寒氣,仿佛一下被驅散不少。塗畫畫發現君如屆的手好大。他張開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整個肚子都能覆蓋過來。想起昨晚那雙大手在自己身上滑動的感覺,塗畫畫這個小色/女不禁渾身燥熱起來。她忽然想起徐亞斤那女人的一句名言:大姨媽不是個好東西,總是給侄女帶來莫名的騷動!“大王,你真好!”塗畫畫又誇了一句,笑彎了小眼。“嗯。”大王式摘牌回答,君如屆厚臉皮地承了她的誇獎。聽到他的回答,塗畫畫笑得更加歡騰起來,小手唰地撫上他的大手,然後抓緊機會摸遍每個手指。好在這一次君如屆沒有躲,由着她摸了個過瘾。塗畫畫第一次感嘆大姨媽的好處——可以可着勁地吃豆腐。讓大姨媽來得更兇猛點吧!此後,兩人都不再言語,但此時無聲勝有聲。空氣中湧動着那份暖融融的感覺,就叫幸福。之後的三天裏,家務全被君如屆包了,包括打掃、洗衣服、叫外賣。由于君如屆确實不會做飯,可也不能委屈了經期的老婆,所以三餐都是叫的飯店外賣。塗畫畫咬着口感絕佳的桃酥排骨,第一百零三次想問:你這苦哈哈的孩子,哪來的那麽多錢買這起碼一頓幾百塊的食物啊!可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有些事情一開始沒問,那麽她永遠也不會去問。他要說了,自然會說。後來,塗畫畫在整理衣物的時候,對着那洗得幹幹淨淨的床單滿臉通紅。她真不敢想象那家夥是怎樣把那攤血給洗幹淨的。洗衣機前幾天剛好壞了,所以——塗畫畫的心裏第一次有一種糾結,很多事情在慢慢相處中似乎變得不一樣了。而當某年某月某一天,塗畫畫在感慨這攤血的時候,君如屆的一臉莫名其妙和三個字讓塗畫畫捶胸頓足,大喊上當不已!至于那三個字,你看完這一篇,啊癡會告訴你。經期第四天,君如屆交給塗畫畫一張銀行卡。“家用。密碼是229114.”沒有多餘的話,還是惜字如金。“啊?哦——”塗畫畫握着那張卡,不知悲喜。唯一一次,沒了笑臉。“家用?那是得拿着。老公給的呢——”塗畫畫讷讷地想道,但她不會去打聽裏面有多少錢,亦如她知道自己不會用。至于為什麽不用,“算了,不想了,反正畫畫夠我吃的。”是的,夠吃了。除了吃,塗畫畫暫時找不到花錢的地方。每天除了睡覺外最大的興趣就是窩在畫室裏,陪塗小豬畫畫。所以,她的錢很夠花。君如屆看塗畫畫沉默地拿了卡,心頭忽然湧上一抹小小的失落。似乎,他們兩人從來沒涉及過這些東西,他有點慶幸她的簡單。但同時又覺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塗畫畫從沒過問過他的任何事,他雖然也沒親口問她的情況,但是他都是知道的……若不是這些相處的日子裏,塗畫畫一聲聲“大王,大王”地粘着自己,他還真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完全沒入過這小女人的眼。這麽想着,君如屆發現心頭那股小小的失落,竟變成了不甘!人就是這麽犯賤,如果塗畫畫可着勁地打聽他有多少財産,有多少過去,他又會覺得她勢利現實,覺得她煩。君如屆剛想說什麽,塗畫畫卻轉身向卧室走去。“不高興?”君如屆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塗畫畫的低落,弄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想到自己待會要開口的事,更加猶豫起來。待塗畫畫放完卡出來,君如屆依然坐在吧臺旁,看她過來示意她坐下。“大王。”塗畫畫已經恢複如初,笑眯眯地粘過去,但還沒挨近就被君如屆用手給擋了開來。“自己坐。”君如屆淡淡地開口,表情理所應當,卻不知此舉打擊到了塗畫畫。塗畫畫爬上另一張高腳椅,捂着臉趴在吧臺上哀嚎:“啊,我被嫌棄了!”“沒有。”君如屆聽到塗畫畫哀怨的聲音,無奈地澄清。第幾次了?每次自己不讓她碰都要這麽叫一遍。只是自己從小就不習慣與人親近,當然,做愛做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啊,我被嫌棄了。”塗畫畫忽略君如屆說服力薄弱的解釋,依然自顧自地哀嘆。但是哀嘆完這一遍,又馬上跟個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