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與第三章合并了,主要內容不變,後面的也是哦~ (1)
☆、火爆閨蜜
“哈哈,那這麽說你最後沒有高/潮就暈了?”徐亞斤看看眼前這個臉色不佳的女人,無比痛惜地感嘆,“塗畫畫,你也太遜了點吧?”
“你還敢說!誰說的第一次會有快/感的!誰說的男人第一次很快的!”塗畫畫那股憋了兩天兩夜的火,終于竄了出來。都是這女人提供假情報,害得她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才能下床。
“哈哈——畫畫,你這能怪我麽?就你那小身板,人稍微動一下你就焉了,這怎麽能怪別人呢?”徐亞斤看着對面這個怒目而瞪的女人,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塗畫畫吃癟,那絕對是千載難逢!
“什麽小身板,姐抗痛能力可強的很!你別忘了姐的運動細胞可比你發達N倍!都是你瞎提供情報!”塗畫畫那神奇的運動能力,确實是徐亞斤一直糾結的事情。她一直想不通,一個身材如此瘦弱的女人,怎麽能有那麽強悍的爆發力!
“塗畫畫,麻煩你把那哀怨的表情收起來,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強了!”看到塗畫畫要撲上來,徐亞斤連忙改口,“啊呀,每個人都不同嘛,誰讓你不小心挑了個極品呢!”
“嗯,我家大王确實是一極品沒錯。”塗畫畫那火一下就被“極品”兩字給澆滅了。腦中不自覺地回憶着,君如屆那身段,那相貌,不禁一陣激動。臉上罕見地浮現一抹紅雲,看得對面的徐亞斤直瞪眼。
不過,看到塗畫畫那花癡樣,徐亞斤那遺忘的火倒是給撩了起來。
“塗畫畫!”
“幹——幹嘛!”塗畫畫正在無限YY中,被徐亞斤這一聲河東獅吼,給吓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偷眼瞄了眼四周。她倆果然已經很榮幸地,被咖啡廳裏的其他顧客不斷瞻仰了。徐亞斤這女人總是這麽反複無常,剛才還嘻嘻哈哈的,怎麽一轉眼就臺風過境了。
“領證了哦——”那個“哦”字被徐亞斤挑高了音尾,拖得老長,拖得塗畫畫只敢“呵呵”幹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塗畫畫小姐,你最好仔細斟酌你的每一句話,否則本大律師一定用法律滅了你!”
徐亞斤那強悍的律師本能一下子跑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瞪着對面縮着頭的小女人。比在法庭上盤問罪犯還嚴厲。
“坦什麽白啊,不就蓋了個戳……嘛。”塗畫畫擡頭望着徐亞斤越來越黑的臉,越講越小聲。最後那個“嘛”字,也就自己能聽得見了。
“不就蓋了個戳?塗畫畫,你幾歲了?心智不完全還是忽然弱智了?這個戳是有法律效用的。從此以後,你就是已婚婦女,你們會共同分配婚後財産,你們也要共同分擔婚後面臨的風險!對于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誰給了你那個膽子去領證的!”
徐亞斤連炮珠似地掃射,說到最後眼睛都有點泛紅。
塗畫畫看了眼徐亞斤泛紅的眼睛,馬上低下了頭。心裏糾結着亞斤這紅紅的眼眶,是被自己氣得還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徐亞斤望着塗畫畫努力給自己看的頭頂心,深吸了口氣,最後總結到:“行,教育這種事是你爸媽的責任,我管不了!”
“我媽知道我終于嫁出去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塗畫畫聽到爸媽,立馬哈哈地轉移話題。
只要一想到老娘那恨不得把她打包送人的樣子,就犯囧。人家做女兒,她也做女兒,為什麽她就做得那麽遭老娘嫌棄呢!
徐亞斤聽到塗畫畫的話,想起塗媽媽那句“不帶女婿不許回家”,就感到深深的無力。塗畫畫已經有一年半不被允許回家,她今這一出,保不準就有她老娘的責任在。
“得了,反正木已成舟,說再多也沒用。你把那男的情況彙報一下。給我一樣一樣的說!姓名!”徐亞斤這律師做得比警察還專業。
“君如屆。”
“這名字怎麽這麽怪?年齡!”
“30歲。名字哪裏怪了,多氣派多大王的名字啊!”塗畫畫聽到對面那位議論她家大王的名字,馬上就開始抗議了。
徐亞斤瞟了眼塗畫畫,已無力打擊。繼續問道:“職業!”
“額……這個不知道,我忘記問了。那個我回去就問。”塗畫畫舉手保證,要不然會被徐亞斤數落死。
“行!家庭情況!”徐亞斤不斷告訴自己要忍!
“不知道——”
“經濟狀況!”
“不知道——”
“有無婚史?品性嗜好……”
塗畫畫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那麽塗小姐,麻煩您能告訴我您知道些什麽嗎?”每當徐亞斤用這種溫柔地能膩死人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對你說話時,則表示她已經出離得憤怒了!
怒極而靜,大概就是這樣。
“那個,他是祁原市人,今年30歲,男性,領證之前單身……我就知道這些了。”
她每說一個,徐亞斤的笑容就更深些,最後在徐亞斤那越來越陰森的笑容下,塗畫畫理智地把那句“有些信息還是我領證時,從身份證複印件上偷瞄來的”給咽了下去。
“很好!很好!”徐亞斤連說了兩個很好,笑得愈發不像個人。
她用手撥了撥自己的劉海,進行了一次深呼吸,然後開口:“把結婚證拿來我看看。”
塗畫畫盯着徐亞斤塗得血紅的指甲,直發怵。她總覺得把指甲塗成這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這麽一發怵,對于自己接下來要回答的內容更加地糾結起來。
她知道徐亞斤此時忍得很辛苦,可憐她也糾結得很痛苦。
“怎麽,忘記拿了?我好像記得我提醒過你,請務必帶來的。”徐亞斤的聲音越發地溫柔起來,近乎低吟。只有塗畫畫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反正橫豎都得被批,也不差這一樣了。塗畫畫往座位上一靠,兩眼一閉:“小紅本被大王收起來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那個——不是也沒好意思問他拿來着……”
其實她也很納悶,明明住的是她家,那天君如屆只拿了個文件袋就來了,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是現買的。她怎麽也想不通他能把東西藏哪了!
“那戒指總該有吧——”徐亞斤的眼睛都開始笑了,連着嘴角的笑容都像是在抽搐。
塗畫畫忍着逃跑的沖動,抱着必死的決心繼續回答:“那個——大王說等婚禮的時候再補!”
“再補?很好,彩禮以後補,婚戒以後補,婚禮也是以後補。塗畫畫小姐,你那層膜補得回來嗎?”徐亞斤把手放在腿上,緊握着拳頭。
忍,我忍!
“應該——可以的吧。現代科技發達——”塗畫畫小聲地回答,眼睛盯着對面做深呼吸的女人。說到後來,幹脆閉上眼睛,等着暴風雨來臨。
徐亞斤此時完全忍不下去了,她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打算直接開口滅了對面這個白癡女人!可就在她要開口那刻,擱在桌上的手機歡騰地響了起來。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塗畫畫呼出一口氣,安撫着受創的心靈,感嘆還是小毛驢對她好啊。也不枉費她死活死賴地給亞斤設定了這鈴聲。
徐亞斤一下子抓過手機,看也不看,接通就吼:“喂!”
大概是對方被這怒氣滔天的“喂”給震傻了,半天沒反應。
只聽徐亞斤在這邊噴火:“你最好趕快說話,否則我告你性騷擾!”
塗畫畫納悶了,這和性騷擾有什麽關系,亞斤是不是被氣傻了。
她不禁替電話那頭的家夥感到悲哀,這麽及時地轉嫁了亞斤的怒火。要知道,徐亞斤那說話的語氣,愣是能把一七尺男兒給唬地不敢吱聲。這大概就是她當律師的職業本能。
“姑奶奶我現在沒空!你這助理怎麽當的,這種事也來問我!我養你幹什麽用的!”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徐亞斤開始了思想能力教育。
“亞斤,那個有事你就先去吧,工作要緊……”塗畫畫縮在位置上小聲地建議。
快去吧快去吧,把徐亞斤這噴火的暴龍給拖走吧!
徐亞斤看看塗畫畫可憐巴巴的小臉,頓生一種挫敗感。頓了會,對着電話裏繼續吼:“我馬上就回!”
挂了電話,徐亞斤又瞪了塗畫畫一眼,惡狠狠地扔下一句“忙完再找你算賬”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其實,徐亞斤那脾氣,認識的人都知道甚至領教過。所以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她那小助理不會不要命的來打擾。塗畫畫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裝可憐把這暴龍給請走了。
看着一身職業裝,踩着十寸高跟鞋“噔噔噔”走遠的女人,塗畫畫不自覺地勾勾嘴角。
這就是她的徐亞斤,火爆地令人全身溫暖。
塗畫畫環顧了一下四周,額頭瞬間爬滿黑線。
徐亞斤的殺傷力果然很強大。剛才那麽一通大吼,即使她人已走遠,這會她塗畫畫留在這還是無法避免繼續被群衆圍觀。雖然都是些小心翼翼的窺視。
塗畫畫又坐了會,被那些有意無意的視線給攪得渾身難受。想起大王再過會也差不多該回家了,于是,再也坐不住,拎起包逃之夭夭。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文字基本內變~
☆、水脹能飽
屋內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一絲陌生人的氣息。要不是陽臺上那随風飄揚的男士衣物,塗畫畫真要以為之前的三天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現在才四點。大王出門前,很認真地交代五點回家。
時間過的很快,他們領證已經第四天了。昨天給徐亞斤打了個電話彙報情況,結果今天就被她連逼帶吓地給吼出來了。
除了第一天,這後面的兩天,塗畫畫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想起真是無語,竟被虐得兩天下不了床。好在君如屆還算體貼,沒有禽獸地繼續讓她履行夫妻義務。還伺候她吃喝。
雖然吃的是餃子,兩天的餃子,全是餃子,不過那煮餃子的手藝還算過關,起碼都熟了,也沒煮爛。
塗畫畫想到這,忽然反應過來她家大王,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子,要不然也不會除了煮速凍餃子,就是速凍餃子了。既然是不會做飯的主,現在能給自己一頓不落的煮餃子吃,那是相當體貼的了。所以,是個好男人。
這麽想着,塗畫畫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幸福的。
不過,她的廚藝也不咋樣,做的食物勉強能吃而已。所以她的冰箱裏速凍食品比較多。每次徐亞斤帶着食材來給她改善夥食時,都要恨鐵不成鋼地發牢騷:
“咱們一起學的做菜,為什麽姐姐我就能學這麽好,你煮得卻跟豬食一樣!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媽親生的,怎麽一點都沒遺傳到塗媽的廚藝。”
徐亞斤這話,不知道感慨過幾遍,尤其是看到塗畫畫煮出來的東西後,更是撕心裂肺。
塗媽媽的廚藝很好,是他們那一片有名的主婦能手。可塗畫畫就是對做菜不感冒,個中緣由卻沒人敢深究。
……
甩掉莫名的恍惚,塗畫畫開始整理買回的東西,然後去廚房開煮。
大概是由于先前被君如屆那一口口吞餃子的模樣給吓到,她今天特地去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回來,想要下廚好好做個稱職的妻子。
只不過塗某人一直沒那個覺悟,徐亞斤那麽反對她下廚,還是有值得正視的原因存在的。她怕塗畫畫被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給整成食物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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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屆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不多不少的五點整,真是個守時的好孩子。
“你回來啦,快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塗畫畫一見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很是熟稔地吩咐。
“嗯。”大王式招牌回答,不似那種敷衍的應付,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回答,雖然簡短了點。
但是塗畫畫卻聽得很開心。她發現她家大王回答“嗯”字的時候特男人!
最後一個湯端上桌的時候,君如屆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塗畫畫坐在他對面,兩人眼神對碰了一下,然後齊齊端碗拿筷子,默契得就似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君如屆本不多話,一吃飯就更加地沉默,如果不是你主動找話,壓根聽不到他的聲音。
“大王,紅燒肉。”塗畫畫夾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到君如屆碗裏,然後看到他眉都不皺一下一口吞下,眼睛都笑彎成了小月牙。
大王似乎很喜歡吃的樣子,天地良心,她今天可是卯足了勁沒讓肉燒焦。至于為什麽那麽黑,那全都是醬油惹的禍。
然後,那一盤肉全部進了君如屆的肚子,塗畫畫一塊也沒吃到。所以她永遠不會知道那惹禍的醬油有多麽的鹹。
“大王,我今天終于把青菜炒綠了,你吃吃看。”一大筷子青菜又到了君如屆碗裏。
君如屆看着碗裏綠得發亮的青菜,覺得這賣相比紅燒肉讨喜多了,喜滋滋地就連着飯扒了進去。中間停頓了一秒,然後越嚼越快,到最後幹脆嚼也不嚼直接吞了。
他忽然有點懷念剛才那盤紅燒肉,起碼——
塗畫畫揀着菜葉吃了幾口,嗯,味道還不錯,不枉費她一直注意着菜的顏色。這個方法不錯,下鍋炒兩下葉子焉了就馬上加調料盛起來,保證青菜綠油油的。
只是某一天,當塗畫畫喜滋滋地端着一盤綠油油的青菜,到徐亞斤面前顯擺。那女人咬着一片青澀的菜梗,差點沒把她下油鍋一起重炒。
這幾天塗畫畫“大王”“大王”地已經叫得很順口了,君如屆似乎對這個稱呼也很接受,總之是有叫必應。這回,塗畫畫夾一筷子菜,叫一聲大王,他也應得很自如。
“大王,韭菜炒蛋,很補的,你多吃點!”塗畫畫舀了一大勺放到君如屆碗裏。
韭菜壯陽,韭菜炒蛋更是絕佳的搭配,雖然她炒菜不怎麽好,可食譜知道的不少。想起君如屆那一次耗時之長,多麽傷身啊,所以得給他補補。其他東西她做不來,可這韭菜炒蛋簡單的很。于是又舀了一勺過去。
君如屆看着遍布整個飯面的韭菜和雞蛋沫,味覺放空再放空,又是使勁地一通扒,第二碗飯馬上又見了底。
看到他吃得這麽開心,塗畫畫看着那兵分兩路的韭菜雞蛋忽然覺得很有成就感。雖然賣相碎了點,但起碼韭菜和雞蛋都在裏面了不是。
三菜一湯,這是塗畫畫發揮了看家本領做出來的。以前最多能做兩個,這回直接翻了一倍,着實不容易了。
君如屆就着三菜吃完了三碗飯,菜全是塗畫畫夾給他的,飯也是塗畫畫盛給他的。
然後,塗畫畫很開心地宣布:飯吃完了,菜也吃完了,開始喝蘿蔔湯。
君如屆喝的第一碗湯,除了燙還是湯。第二碗,除了湯依然是湯,第三碗,全身湯。期間,塗畫畫也喝了一小碗。然後,那一大碗湯被喝完了。
塗畫畫笑得眼睛都要沒了,破天荒第一次,她做的東西能被人吃光。這無疑是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刺激地她的心髒滿滿地膨脹起來。請理解一個廚藝永遠遭受打擊的孩子,終于鹹魚翻身的心情!
從這以後,塗畫畫忽然真正喜歡上了下廚。一有時間就跟老媽煲電話粥,征集從前她怎麽也領悟不了的廚藝手段。
“剛才那湯,大王似乎還沒喝夠?”塗畫畫忽然想起,君如屆最後放下碗時,那意猶未盡的樣子。
下次得放兩片蘿蔔,那就可以放多一倍的水了。她可是很認真地控制好了水與蘿蔔的比例,炖了一個半小時才炖出來的。最後怕煮爛地不能看的蘿蔔影響湯的美觀,她還特地把那蘿蔔渣給過濾了出來。其間,差點燙到手就不說了。
而君如屆看着那見底的湯碗,知道晚餐到此結束。然後在心裏默念:這些水在胃裏脹脹,估計能飽。
吃完飯,塗畫畫很乖地起來收拾碗筷去洗碗。徐亞斤來的時候從不讓她“下廚”,所以每次她都洗碗,那女人說這叫分工合作。
本來這回也想分工明确一下,可看君如屆那大王的樣子,話在喉嚨裏滾了滾又咽了下去。不就洗個碗,她就當培養自己那賢惠的細胞質了。
當塗畫畫洗完碗出來,那小宇宙瞬間就平衡了。
客廳明顯被收拾過,連地板也被拖得很幹淨,她看到君如屆正拿着拖把往陽臺晾。
還以為他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家務無能的大王,看來她塗畫畫這回撿到寶了!她最讨厭的就是整家務,這還算幹淨的家也是她去見君如屆前連夜收拾出來的,要不然,壓根是慘不忍睹。
那天收拾到太晚,所以第二天差點遲到,把她想早點去觀望的打算全部給覆滅了。
君如屆有點納悶,自家老婆怎麽去洗了個碗出來就傻了,只會一個勁地對着自己笑。傻呵呵地,有那麽一分鐘的時間裏甚至還笑出了聲。
他不動聲色地讓她笑,也不問她笑什麽,也不問她怎麽了。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默默承受着她越來越恐怖的笑容。
終于,塗畫畫在幻想了一遍以後光亮可鑒的廳堂以及僅僅有條的擺設後,又幻想了一下徐亞斤來自己小窩後那目瞪口呆、刮目相看的眼神後,心滿意足。
勉強收起快留下來的口水,淡定地坐到君如屆旁邊,繼續看。
君如屆看着使勁瞪着自己的女人,有點蒙。
他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啊——塗畫畫感覺,自己要被君如屆那朦胧的眼神給吞了。怎麽會有那麽好看的眼睛,那麽朦胧可愛的眼神。于是,手未經過大腦反應就伸了出去。
君如屆看到塗畫畫忽然朝自己頭頂伸過來的手,眼裏一片光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緊繃的身子按耐住反擊的沖動,不動聲色地放松下來。
緊接着,塗畫畫的手就落在他頭頂撫摸了兩下。
“哈哈,大王你怎麽這麽可愛……”塗畫畫眯着眼跟拍小狗一樣拍了他兩下,在君如屆抗議之前迅速把手縮了回來。
君如屆看到塗畫畫把手縮回去了,也就不再躲,只是那”可愛“兩字讓他嘴角幾不可覺地抽了抽。長大後,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直接地在自己面前說可愛兩字。随後,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他沒有發現,剛才塗畫畫沒有動的左手那零點零幾秒的僵硬。
☆、鴛鴦浴吧
作者有話要說:稍微修改了下~
塗畫畫本想和君如屆培養培養感情的,但看到他看的是新聞,瞬間就焉了。她最讨厭看這些“八卦”。不管是時事還是別的社會百态,不外乎扒了一群人來滿足另一群人。她覺得看着累。“大王,我們看電影吧,我有好多碟,我們看鬼片怎麽樣?”小眼裏寫滿了:陪我看吧陪我看吧。天知道一個人看鬼片而沒人吓來吓去是多麽無聊的一件事。她在柳市的朋友就徐亞斤一個,最鐵的更是只有她一個,但那女人別看那麽強悍,卻是個聞鬼色變的人。塗畫畫以前研究過一陣子,想搞明白,是不是因為徐亞斤禍害人太多,所以怕遭報應而特怕鬼。君如屆看到塗畫畫忽閃的眼睛,眸色暗了暗。愣了一秒開口道:“先看新聞。”低沉而又磁感十足的嗓音瞬間就把塗畫畫給俘虜了。這是答應了吧……十分鐘後……“A國總統薩金今日訪問B國,B國外交部長楊正龍負責接待……”電視內主持人井井有條地報着。二十分鐘後……“今日上午10點左右,央川高速公路秦川段發生一起特大汽車追尾事故。造成……”三十分鐘後……一個小時後……“感謝您收看今天的《晚餐時間》,請明天同一時間繼續收看。”呼,終于結束了。為什麽這個變态電臺的變态新聞時間會那麽長!一個小時多,看得塗畫畫差點着起火來。“大王,我們——”“歡迎您收看全國新聞聯播,今日的新聞提要是……”塗畫畫那“看”字還沒蹦出口,那邊新聞聯播就接上了。她滿懷期待地看向君如屆,眼睛瞪得如一只兔子,紅彤彤的,那是被那新聞給悶的。哪知君如屆一臉迷茫地看着她通紅的眼睛,眼神裏只寫着一個信息:我不是答應了你看完新聞陪你看嘛。塗畫畫默默地凝視了一會電視裏那端坐着的一男一女,腦中忽然想到這聯播以後,還有當地電臺的新聞播放,也許後面還有其他的新聞節目。然後又忽然想到她的畫稿馬上就要截稿了,本來剛才那一小時多就夠看一部鬼片了……最後,塗畫畫無比哀怨地抛下一句”我去畫畫了“就飄進了自己的畫室——一個比她卧室還要大的散滿各種畫具畫紙的屋子。君如屆回頭看了眼塗畫畫的背影,覺得塗畫畫畫畫似乎有點怪異。她似乎是一位插畫家。***********“哼哧哼哧——塗小豬要睡覺”,“哼哧哼哧——塗小豬要睡覺”……畫架旁的小桌上,一個渾身滾圓、倒地打滾的豬歡快地叫了起來。塗畫畫夾着鉛筆抓了抓頭發,随後一把抓過小豬,拎過來把豬鼻子往自己鼻子上一拍,畫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今天靈感不怎麽好,手感也不怎麽好,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新聞看的——想到新聞,瞬間想到了君如屆;想到君如屆,又瞬間意識到自己現在可不是單身。二人世界啊!塗畫畫仰天長嘯一聲,丢下畫筆,甩下半張未完成的畫就往門口沖去。十一點了,還好跟塗小豬打了招呼,要不然在畫室待得忘了時間,把大王冷落了可如何是好。說起來,塗畫畫畫畫的時候,那就跟老僧入定外加走火入魔差不多,很難被外界打擾到。要不是那新聞,塗小豬叫得再歡快也沒用,還不是鼻子一點就瞬間焉了。順便介紹一下,塗小豬是一只橡膠材質的柔軟的,裏面裝了錄音裝置、定時裝置、動感裝置,會滿地打滾賣萌的粉紅色豬型鬧鐘。塗畫畫出來的時候,電視屏幕已經漆黑一片,整個客廳裏只有壁燈,孤零零地散發出微弱的光亮。而先前坐在沙發上的人,不知去向。90坪小公寓,就兩房間,一個二十多坪的畫室,一個是十七八坪的卧室,其餘封閉的就只有一個衛生間能藏人。廚房是半開放式的,一目了然。屋子與陽臺連接的牆是一片落地玻璃,也是一目了然。找了一圈未果,塗畫畫很忐忑地摸到卧室,強自鎮定地打開門。門只開了一條縫,就聽到裏間嘩嘩的水聲。擡眼望去,廁間磨砂玻璃上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塗畫畫似松了口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緊張他會忽然離去,還是在擔心自己以後要守活寡。一溜小跑就到了玻璃門邊,塗畫畫貼着玻璃使勁敲了敲。“嘩啦——”隔了四五秒,門被推了開來。塗畫畫對着面前齊胸裹着浴巾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大王,人家裹浴巾都是裹在腰間的,你幹嘛扯得那麽高?”話是這麽說,塗畫畫還是按耐住了那不住發癢想扯浴巾的手。雖然重點都被擋住了,可這露出來的還是很有看頭。光那肌肉突跳的肩膀和強壯的手臂,就夠塗畫畫臉紅心跳的了。君如屆聽到塗畫畫的問題,面上僵了僵,眼裏幽光轉瞬即逝。沒有答案,唯有沉默以對。反正他不是因為害羞就是了。塗畫畫也沒管君如屆回不回答自己這個無聊的問題,腦中兀自飛速思考着:上回黑燈瞎火的什麽都沒看到,後來自己在床上躺了兩天也沒能做啥,這回大好的機會一定要抓住。塗畫畫的身體行動力,永遠比大腦反應要快很多。那念頭還未落,一個閃身就擠進了衛生間,并迅速往裏面鑽去。君如屆以為她想上廁所,好心建議到:“廁所外面有。”這公寓裏安了兩個廁所,只不過淋浴裝置只有裏面這個有。塗畫畫站定位置,盯着君如屆的胸——準确點來說是胸與浴巾的交接處——兩眼開始放光:“大王,我們鴛鴦浴吧……”塗畫畫跟頭母色狼一般,愣是吓得君如屆擡起一只手,緊緊拽住胸前的浴巾,生怕她不顧一切撲上來。“我不習慣。”君如屆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下果斷拒絕。鴛鴦浴……他可不想跟她擠這麽小的一個地方。兩平米,兩人轉個身都困難,一不小心把她擠壞就不好了。“一回生兩回熟,明天你就習慣了。來吧……”塗畫畫此時真像個皮條客,叫着手下丫頭:你早熟晚熟都得熟,只要是在咱這個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一邊說一邊開始解紐扣。一邊在心裏哀嚎:為什麽穿的是襯衫,那麽多紐扣!“不要。”君如屆見塗畫畫要脫衣服,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哎呦,不用害羞的,反正早晚都得見。”塗畫畫跟個狐貍似地沖着君如屆笑,兩只手使勁地往外掙紮。大王的力氣真大啊,一只手就讓她兩只手都動不了了。不過,她喜歡!每次一到這種關系是非黑白、道德觀念的時刻,塗畫畫就會突發性腦短路。就好比上回表現在淡定地問人戶口本有沒有帶,這回是直接脫衣裸秀,讓人懷疑她又是一個能手。塗畫畫後來哀怨地總結過:她純潔青澀的形象就是被這些忽然而來的老練給敗壞光的。君如屆看着塗畫畫越來越赤裸裸的眼神,耳根子都燙了起來。他真想說:我已經洗完了。可事實上他剛脫完衣服擰開水龍頭,這女人就敲門了。而在正常的生存壞境下,一天不洗澡會讓他渾身難受。對他來說,這是一種怪異的潔癖。這個階段的他無法克服。“那你先洗。”君如屆沉默了會,松開塗畫畫的手,打算走出門去。“啊,一個人洗那還叫鴛鴦浴啊!”塗畫畫一把拉住君如屆的手,眼裏只放了一個信息:今晚這鴛鴦你是當定了!君如屆腦中飛速思考了下各種可能和解決方案:與塗畫畫共浴,差槍走火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八十,而讓自己安靜地單獨沐浴的可能性,卻小于等于零。斟酌再三,君如屆果斷彎下腰一把把塗畫畫扛在肩上就往床走去。“啊,你幹嘛——放我下來!”塗畫畫倒垂在君如屆肩頭,嘴裏不停喊叫,手也不老實,朝着浴巾就拽。君如屆背後像是長了眼睛,抄起右手就抓了她的手,任憑她怎麽扭動都沒用。兩腿穩穩當當地邁着,絲毫不受肩頭這個狂亂的女人影響。不一會,床就到了。塗畫畫第一次發現這卧室怎麽這麽小,兩三步就走完了。下次她一定要換個大房子!被君如屆還算溫柔地摔在床上,塗畫畫滴溜爬起來坐在床頭,對着君如屆陰森森地笑:“大王,浴室門沒鎖的。”所以,我可以随時進來,除非你不洗澡。話落,君如屆轉身的背影頓了頓,皺着眉想了想,眼裏一抹狡黠一閃而過。他巡視了一下四周,然後走過去推開衣櫥門翻了起來。塗畫畫有點納悶,這家夥怎麽忽然扒起衣櫥來了。難道是自己剛才反應地太過激烈,把人吓到了?該不會是要收拾東西離家出走吧?想到這個可能,塗畫畫一個激靈從床上站了起來,略顯尴尬地沖着君如屆勸道:“那個,大王……其實……一起洗澡能互相搓背,洗得幹淨不是?”君如屆不理她,扒自己的衣服,随塗畫畫說什麽。這毛衣太厚,這裙子又太短——老婆居然有這麽短的裙子,不行,得沒收。某男把那裙子往死角一塞,繼續扒。這褲子料子有點糙,待會估計會痛,換!這什麽衣服,太短,沒收!……大約一分鐘後,君如屆從衣服縫裏拎出一長條淡粉色物品,總算湊活着能用。這麽會時間,可君如屆不但把衣櫥翻了個遍,還把裏面山一樣多的衣服歸類成了能穿與不能穿,這動作絕對是神速了。塗畫畫從遠處瞄着自己原本就亂得可以的衣櫥,變得更加紛亂,讷讷地開口:“大王,裏面沒你衣服。”離家出走也不能拿我的衣服走啊,你又穿不了。不過,幾秒後,塗畫畫看到君如屆拿着一條淡粉色絲巾走過來的時候,一股不安卻油然升起。看着君如屆不帶感情的臉,塗畫畫心裏一咯噔:“你要幹嘛?”
☆、活煮龍蝦
作者有話要說: H木有改,表示改不動~其他地方小修,不影響閱讀~
“你要幹嘛?”塗畫畫有點顫抖地問道。
她不會是那麽悲劇地碰到了傳說中的那什麽家暴吧?君如屆相貌堂堂,竟然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獸?
這邊塗畫畫心間念頭飛轉,那邊君如屆已經拿着作案工具來到床邊。
未等塗畫畫奮起反抗,君如屆已利落地一把鉗住她的雙手。他靠在她身後,兩腿緊緊夾住她亂蹦的雙腿。一只手箍着她的頭,捂了她的嘴不讓她叫,另一只手靈敏地抓了她的手拉向腳踝。
一翻動作轉瞬即逝,君如屆忙完,直起身,眼神更加意味不明。
過了好一會塗畫畫還是沒反應過來,她怎麽就這麽給捆了!
手腕和腳踝被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