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兩個宛棠
第七十五章
“大家都不容易,老朽是想說,若孽神一日不除,人間永無寧日,連你們也會被牽連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積極應對,才是上策。你還不知道吧,孽神就是那只從你家出走的小卷毛狗,當日他皮囊被衆神擊碎,元神逃竄,後來才得知他來到人間,襲擊了狗作為存身之用。”
李幼漁用手在鼻前揮了揮,“你們這些神仙,真是臭不可聞。”
太白金星要表明自己的清白,“并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是這樣。”
“明白,哪鍋粥裏不出幾顆老鼠屎。我只有一個問題,那孽神這樣厲害,你們天庭也不派人出來管管,偏找我做什麽,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這事太危險,誰都不肯做,要拿我當替死鬼,醜話說在前面,若真是這樣,你趁早滾蛋,別說你說一兩句好話,就算說了一車的好話,我也不理你。”
“那到不至于,只是這俗話說的好:一物降一物,李姑娘是最佳人選而已。”
好個‘最佳人選’,最佳送死人選是否?“我這死了不要緊,只是我死了,我家宛棠和孩子怎麽辦,你可先與我說清楚,別這裏要我死,後面就不管宛棠了,如果是那樣,我寧願被天庭捉回去,罵你們兩句,也不要死的莫名其妙,太白你做得主麽?”
“一切包在老朽身上,只不過也用不着死,我家老哥早替你算過,你命大的好,有的是你的陽壽。”
那就好,除了孽神,只盼望能與餘宛棠多處些日子。
餘宛棠在旁說:“好了,不要老說死死死的,奴家不許你死,要你活着,活的好好的,你還要看着孩子出生,教他說話,教他走路,教他調皮,教他念書,這些話不都是你說的麽,這麽快就忘了麽?不許這樣消極,有奴家在的一日,就有你的一日,你聽見了沒有?”
“知道了,都聽宛棠的,不死,好好活着!”
“這才對!”兩人舉杯,把個太白忘在一邊,他老人家可受不了年輕人眉來眼去的,這強悍的電流,受不住了,天氣如此幹燥,要流鼻血怎麽辦?太白用拂塵擋住自己的眼,順便從縫縫裏偷看一下下,終究受不住,用拂塵糊眼睛上了。
一邊‘啊喲’的叫着,“老朽要長針眼了,不能看,不能看。”
李幼漁和餘宛棠在那哈哈大笑,這個老頭子。“快別捂眼睛了,太白快來喝兩杯才是,小心沒你的酒,沒你的菜。”大家一起喝着,暫不提成神事,喝的盡興,直到了翌日,李幼漁起了個早,将桌上的盤子收拾了,出了門,見太白金星在打坐。“喲,太白早啊。”
太白睜開一只眼睛,招呼道:“早,起了?”
“起了,昨晚我們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太白還有什麽要我做的麽,不如一股腦兒的告訴我,教我,憑我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對付不了孽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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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金星要的就是她這個話,他起了身,轉過身來,面對着她,“既然姑娘都決定好了,那就好,你們的事,老朽會想辦法拖延,但姑娘也要有心理準備,你既不是這個世界的靈魂,遣返回去不過是時間問題,好好珍惜在這裏的日子。”
“我明白。”
就見太白金星手掌一伸,手心裏出現一段桃樹枝,那桃樹枝上還有幾朵開的十分鮮豔的桃花,“這是李小友下凡之前交給老朽的東西,裏面存着你所有的法力,你只需學會運用即可。”他把那一段桃樹枝交在李幼漁手裏,李幼漁握住,心想着這樣輕飄飄的樹枝能頂個什麽用,正這麽輕輕的一吐槽,那段桃樹枝就像一棵大樹那樣大了,差點把李幼漁的手給壓斷,她丢了樹,“這是什麽,這樣不小巧。”
傳說中的神仙是不是玩過頭了,太白金星只是用手裏的拂塵一掃,那段桃樹枝又變成了細細的一根,他重新撿了,遞到李幼漁手裏。李幼漁打死不撿,直擺手,“太白你饒了我吧,我可不想被樹枝給壓斷了手。”
“拿着,這桃樹枝有随主人變化之能,你不可輕看了它,剛才定是你小瞧了它,它才會使一點小顏色給你瞧。”
“是這樣嗎?”連一段桃樹枝都這樣有靈性,真是可愛。李幼漁看了它兩眼,繼續問太白使用之法,太白金星一一教授,李幼漁很是歡喜,這可是書中寫的,電視劇裏演的,不曾想在她身上有如此妙用,她學了一段日子,漸漸都能掌握,運用自如了。
只說有一日,李幼漁把太白教的法術運用自如,便想着靈活運用,變着玩兒,她思忖着,變個誰好呢,是變棵樹好,還是變朵花好,最後她變了一個人,一雙活靈活現的桃花眼,一身粉紅色的衣衫,她想一想,還差一個帕子,是了,是餘宛棠。
她變作餘宛棠取樂,學着她的樣子擺表情。玩了會兒,心道:“要是宛棠瞧見了,不知會樂成啥樣,我且給她個驚喜瞧瞧。”正想着,有人過來敲門,李幼漁心裏大喜,‘可能是宛棠回來了。’這些日子餘宛棠每日都要去附近散步,肯定是散步回來了,她高興的跑過去開門,這一開,傻眼了,門外的不是餘宛棠,卻是福家兩兄弟。
她心道:“他們來做什麽?”李幼漁先時高興,後來連笑也從臉上飛走了,“兩位公子,有事兒?”
福寬、福廣興奮莫名。這次可是餘宛棠開的門,餘宛棠?他們錯把李幼漁的變化當做了餘宛棠本人。一見餘宛棠嘴裏都不會說話了,“餘姑娘,呵呵,我們是來邀請你參加乞巧節的。”
“乞巧節?”
“就是七月初七。”
李幼漁大悟道:“牛郎會織女。”
“鎮上有燈會,你去不去?”
好好的牛郎會織女,過來邀請餘宛棠,看來這兩位的心還沒死。李幼漁那個怒,請餘宛棠也就罷了,偏偏還不請她,她到要借着這個機會問問是什麽緣故。“奴家暫時還不能做主,還要問過姐姐才好。只不知道,這次是單請奴家呢,還是連姐姐一起請呢?”
福寬、福廣面面相觑,他們可不敢惹李幼漁。
“李姑娘是大人物,做事忙,我們想這樣的小事,還是不麻煩她的好。”
這是要撇開她,和餘宛棠單獨‘約會’,他們到想的美,李幼漁冷冷一笑。散發寒意,福寬、福廣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姐姐既忙,奴家這做妹妹的哪有歇着偷懶的道理,奴家看,還是不去的好。”
那兩位急了,這好不容易到了節日,因為李幼漁給破壞了。
福廣機靈,立馬補充,“要是李姑娘沒事,也一起去。”
總之,不能兩兄弟光棍着去,算什麽事,他們可是跟同上工的人打了賭,今年乞巧節,一定會帶女眷随行,雖沒有女眷,但好歹也得有個女人,才像樣子,不然又要被笑一年。
李幼漁冷笑,“奴家估計姐姐是沒有空的。”
他三人正僵持着,啞口無言,偏這個時候,餘宛棠回來了。款款的,慢吞吞的,摸着肚子,散着步來了,已足三月,肚子微凸,見門口站着福家兄弟正想着他們怎麽來了,就走過來了。這一過來,先把福家兄弟吓着了,兩個餘宛棠,天哪!這是怎麽回事,他們的眼睛都不夠看了,看看餘宛棠,又看看李幼漁變的餘宛棠,眼睛最後落定在餘宛棠的手上,她的手正覆在肚子上,肚子本來不明顯,可是她這手勢,就讓人浮想聯翩的。
“餘姑娘?”福廣叫了一聲,又向李幼漁的方向望了望,餘宛棠也好奇了,可是立馬就瞧出了端倪,只是笑,她輕輕的應了一聲,福廣指着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怒上眉梢,冷笑十足的餘宛棠,“這位也是餘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餘宛棠笑着過來解圍,指着李幼漁道:“這是我家的姐姐,我是過來玩的,我們是雙生子,所以像的跟一個人似的。”兩公子點頭,在心裏想着‘哦哦,原來如此’,也就不計較了,只是感慨一番,不料姐姐這樣标致,妹妹又是一樣,再也想不到的,這家人生出的女兒就是水準高。“兩位公子做什麽來?”
“來邀請餘姑娘去乞巧節。”
餘宛棠故意噗嗤一笑,用袖子掩住嘴兒,難怪李幼漁不高興,代表她兇巴巴的站在門口,卻為着這個事故。“兩位公子的好意,我替家姐心領了,只是這樣重要的節日,你們該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出去逛逛,要勞煩家姐,實在不方便,公子們還是請回吧,這樣失禮的話,莫要再說了。”
餘宛棠說話時,一直笑眯眯的,兩位公子總覺得這位比較像往常的餘宛棠,可是人家都說是‘妹妹’了,而且都有身孕了,想來是餘宛棠的妹妹無疑。
被餘宛棠的妹妹拒絕,兩位只是看着李幼漁變化的餘宛棠。“餘姑娘是這個意思?”
李幼漁冷冷的點頭,“去吧!”
兩人灰不溜丢的走了,沒法子,人家都送客了,別鬧的大家都不愉快,想下次再過來,可就沒這樣容易了,李幼漁似乎對他們追求餘宛棠的事很不開心,每次見面臉色都不大好。
這兩人一走,餘宛棠進了門,将門帶上。芊芊玉指一伸,捏住了李幼漁的耳朵。笑道:“姐姐,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