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火急火燎
第六十一章
餘宛棠手心裏的小人兒跳下來,在地上化作了一灘水。她笑問道:“怎麽樣,好玩嗎?”
“好玩是好玩,不過你把家裏弄濕了。”
“這有什麽,開心嘛。”兩人一時相對無言,過不多久,還是餘宛棠開了口,“要不咱們早點兒休息?這俗話說的:小別勝新婚,咱們這也算是,對不對?”李幼漁一聽這話,白臉立馬成了豬肝色,餘宛棠見她這樣便笑道:“你看看你,奴家一說了實話,你就亂激動。”
“誰激動了,你這樣說,讓別人聽見像什麽樣子,只會胡說。”
餘宛棠伸着頭,往外面瞧,喊道:“誰在外面?”又對李幼漁說,“沒人回答,沒人在外面。”
“我随便說說,你又計較了,不跟你說了,我睡覺。”
“這麽早就睡了,別呀,咱倆個說說體己話,還有奴家還要稍微檢查一下,奴家的內丹,你這許多日子不在,有沒有亂用,奴家要好好的檢查。”
說什麽檢查內丹,不就是想趁機占便宜,李幼漁內心吐槽,但還是忍不住會多想,一旦起了某種女兒情長的心思,什麽方面都好像跟長了靈光似的,一點就通,不通也通了,讓人怪難為情的。
餘宛棠的唇貼上來,李幼漁整張臉比之前更紅了,似乎還有不斷往更紅處發展的趨勢,而且呼吸急促,餘宛棠不注意都很困難,“姐姐你沒事吧?”餘宛棠很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繼續,別管我。”
繼續,這個邀請詞她喜歡,好像不多占你便宜似乎都說不過去似的。餘宛棠直接壓上去,亂啃一番,她這還沒趁機偷親兩下,胸前就被什麽硬東西給戳到了,松了李幼漁的嘴,兩人隔開些距離,她去用手靠一靠,“什麽東西?”
“沒什麽。”
“分明是有東西。”餘宛棠不饒了,扒開李幼漁的衣服,在內兜裏摸出一個小盒子來,打開來瞧了,是一方帕子蓋着,“這也不是我的,收那麽緊幹什麽。”還用小盒子裝着,什麽金貴的玩意兒,餘宛棠心裏起了疑心,把帕子揭開,看到一枚金戒指,這下不由得大怒。“你藏着掖着,就怕奴家知道這個,說,誰送你的?”
李幼漁不喜歡她也就罷了,還在這幾天裏接受了別人的東西,雖說不上價值連城,但在這小地方也算‘貴重’了,再說,李幼漁跟她閑話家常的時候,可都交代了二十一世紀的那點小風俗,說是收了別人的戒指,那是要結婚的。
李幼漁被抓了包,現了原形,她心裏又沒有做好準備,事情發生的這樣突然,根本由不得她想太多。她低低道:“沒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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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它天上掉下來的?你不用怕奴家難過,有話直說,我們之前不是說過,難道姐姐要瞞着奴家一輩子不成?”她蓋上蓋子,将它還給李幼漁,自己雖氣,但傷心卻多,忍不住想要哭,才高高興興的,像豔陽一樣的日子,轉眼就要下雨。
“沒有誰送給我,是我自己買的。”
“你買這個幹什麽?做事又不能戴。”
“送你。”
送她?那這豈不是她的禮物,送這樣貴重的?那多不好意思。餘宛棠剛還氣來着,如今卻又跟下雨天出現彩虹似的,竟笑起來,推李幼漁,“你也真是的,直接說送奴家的不就完了,真送奴家的?”她還是有點兒不信,不就送個金戒指,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那你還不送給奴家,要求你馬上。”
李幼漁将小盒子一遞,“給你。”
餘宛棠接過來,重新打開了盒子,将金戒指取出來,左看右看,似乎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這些玩意兒她有的是,而且花樣比這個好看多了,凡間之物經不得仙人的鑒賞。不論好壞這都是李幼漁的心意,意思到了就好。
“鎮上流行送戒指了?”
“沒有。”
“那你買它是……”該不會是——
餘宛棠不敢直接想下去,怕想的太美,現實太殘忍,一個巴掌把她甩回老家去,而且很多次的事實都告訴她,李幼漁對她真沒那點意思,也就是一個禮物,期待意義什麽的,真是愚蠢,餘宛棠後悔自己問了多餘的問題。
“送給你。”李幼漁把頭撇過一邊去,讓她直面餘宛棠,她怕說不出口,“我……我……我……”李幼漁覺得自己要倒過去了,都是二十一世紀的大齡女青年了,都是耳朵裏‘我愛你’磨成繭子的人了,“我是老做派人,我說不出口。”
“哈?”餘宛棠看着李幼漁抱着自個兒的腳,低着頭,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這代表的是某種詛咒,還是什麽別的,你可說清楚,不然奴家不要,奴家還你。”她把東西還給李幼漁。
“別,給你的,就是你的。”
“可是你不說是什麽意思,奴家不敢亂收。”
“有什麽意思,不就是喜歡你嗎,不就是想跟你過日子嗎,這麽簡單的道理怎麽就不懂了,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麽能不明白呢!”李幼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碎碎念着,還用手指戳餘宛棠的腦袋。餘宛棠半天反應不過來,李幼漁說‘喜歡她’,真的嗎?是真的嗎?
餘宛棠看着李幼漁,半天無法回過神來,一定是她在做夢。她往床上一躺,眼睛還能睜着,她再蹦跶幾下,捏捏臉,“奴家沒有做夢。”
“你還沒睡呢,做什麽夢。”
“奴家以為醒在了你的夢裏。”
“那是睡不着。”
“你的話會讓奴家一晚上都睡不着的,喜歡奴家,确定是喜歡奴家嗎?不是聽錯了,或者通假字,或者同音不同義的,姐姐你說清楚,快給奴家說清楚,否則奴家這一晚上就睡不着了。”
原來慌亂的不止她一個人!她早就知道,還是不說的好,怪自己口快,都說出來了,現在處于混亂狀态的不是她,而是受寵若驚的餘宛棠,她沒料到是這樣。
“是,我喜歡你,不可以嗎?”
餘宛棠大嚎一聲,“天啊!鐵樹開花了!”
用得着這麽誇張嗎?餘宛棠下了床,雙手合十的拜天了。
“多謝老天爺長眼,小桃花的春天終于來了,嗚嗚……奴家都等的山窮水盡了,還等什麽。”她嗖的一下轉過身來,死死的盯着李幼漁看,兩只眼睛像兩只箭似的,恨不得在李幼漁身上戳兩個洞,然後豪邁的把身上的亵衣給脫飛了,“還等什麽,奴家來了。”直接飛撲過來,李幼漁受驚不小,慌的臉色煞白,這是怎麽?
餘宛棠抱住李幼漁一頓強吻,李幼漁推開她,拼命呼吸空氣,順便讓餘宛棠冷靜一點兒。
“冷靜,奴家如何冷靜?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接下來,能做什麽,別跟她裝二愣子。
“啊?啊啊啊啊啊!你都想哪裏去了?”
“姐姐難道不是那意思?”
“我根本就沒想那事兒,表白而已,不就是跟你說聲要跟你處對象了,你這樣火急火燎的,我在考慮,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是說錯話,還是表錯情,還是暗示了什麽,我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餘宛棠頓覺失望,是她想太多了,就說平時不單純,關鍵時候出岔子了,萬一這次把李幼漁吓着,那她要是打了退堂鼓,自己似乎還不好推銷自己了。她跪坐着,身上不着一絲,丢人丢到家了,李幼漁拉過被單替她遮上,見她這樣自己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我沒嫌棄,你挺好的。”
“奴家知道,是奴家心急了一點兒,姐姐念在奴家年紀小的份上,不要跟奴家計較。”
這委屈兒,不對呀,餘小妾往常最喜歡拿老妖精般的年紀說事,怎麽今兒還‘年紀小’了,這唱的是哪出?
“好,念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暫且不計較,你就不要內疚,擡起頭來,我瞧瞧。”
餘宛棠更加委屈了,往李幼漁懷裏一撲。那事兒做不得了,不如撲個懷抱補救一下,這許多日子不見,早想念的跟什麽似的,聞着李幼漁身上的味兒也安心些,這怪哉的念頭,以前她念過誰呀,想不到沒心沒肺的餘宛棠也有今天,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逃不了了。
李幼漁輕拍她的後背,“好了,鬧也鬧完了,早點休息。”
“說個話吧,人家的那情緒還沒有退,睡不着。”
“說什麽呢?”李幼漁趕了蚊子,關上蚊帳。躺下和餘宛棠聊着。
餘宛棠半個人壓在李幼漁身上,抱着她說:“還能說什麽,說孩子呗,你說,假如那事兒成了,是要男孩好呢,還是要女孩好。”
“你想的真遠,八字還沒有一撇。”
“不能這樣說,你都喜歡奴家了,已經有一撇了,還有一撇,奴家會繼續努力畫上的。你就說,要男,還是要女?”
“都好,現代人不講究,男女都好。”
“你是要一個,還是兩個都要,要是兩個都要那就生龍鳳胎,多好,一次結兩個果子。”
“你把自己當什麽了,還結果子。”
“本來就是,要是生了一個女孩,那就再生一個男孩,有女有子才叫‘好’,你說呢?”
她其實真的無所謂。“那要是一個也生不上?”
“不可能,你到時候會努力的是不是?”
“這似乎跟努力沒關系。”
“奴家認為有關系,你不在的時候,奴家可都打聽好了,那些子女生的多的,戶主可努力了,隔三差五就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