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髒事兒
第三十九章
餘宛棠堅持,李幼漁也就不堅決反對了,只是随她擺弄。
“你坐到院裏去曬太陽,這樣暖和一點,奴家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謝謝你,宛棠,其實你真的不必要……”她話還沒說完,餘宛棠就在那皺眉頭了,她只好乖乖閉嘴。
李幼漁不說了,她心裏才有點兒高興,又提起另一件事。“我們昨兒不是商量要種地嗎,奴家都看過了,學習過了,發現這村裏種菜的地方,都在自己門前院後,反正空着的地方也多,只是你之前也講過,種在院前,恐怕施肥的時候,有惡臭味兒,影響心情,所以奴家就在想院後還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們可以把地耕的離屋子遠一點,這樣會好些,你覺得呢?院後離河邊也近,這樣挑水澆菜也方便。”
“你既然都想好了,那就這樣做,不過你會種地嗎?”
餘宛棠很是自信的說道:“不會!但是奴家可以學,我們家中難道不是有個好老師嗎?奴家會是一個好學生。奴家不會的地方,就勞煩姐姐教奴家了。”
“那好,先去拿鋤頭,我們找個合适的地方,我教你。”
李幼漁起身,身上仍覺不适,她倒不擔心那袋灰會掉落下來,只是不習慣,做女人的苦楚,真不是一點兒半點兒,衛生上似乎有些講究不起來,不知道往常那些穿越者都是如何解決此類‘疑難雜症’的。
到院後選好了地方,李幼漁先教餘宛棠如何用鋤頭,如何劃地,開墾成一塊一塊的,她做了示範,餘宛棠怕她累着,就搶過來做,那鋤頭舉得比頭頂還高,下的力氣更大,鋤頭和鋤柄差點分家。
“矮一點,再矮一點,力氣小一點,先松土,敲碎了,再松,松完了再曬,數次之後才能種東西的。”一些雜草自然要先清除,免得菜和草等同高,搶了菜的營養,一上午下來,餘宛棠扶腰的次數可見。
“累啊,怎麽還不到中午。”
還沒做事,已感覺累,手心裏也多了燎泡,到底青蔥般手指,沒有做過事。李幼漁幾次要自己來,都被餘宛棠婉言拒絕。
“奴家不會輕言放棄,姐姐不要不相信奴家。”
她信!午飯後,用繡花針給餘宛棠挑燎泡,餘宛棠怕痛,直接別過頭去。而且緊張的閉着眼睛,手也緊張的恨不得要握成拳。“展開一點,不然沒法挑了。”
“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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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你這燎泡圓滾滾的,只針尖一戳就破。”
餘宛棠其實也好奇,看針尖戳下去倒是不怎麽痛,但膿水擠出來,倒是怪嘔心的,她堅持不看,只等李幼漁弄好了,還采了點草藥搗鼓碎了,給她敷上,用碎布裹起。
“好了。”
“謝謝姐姐,包的真好看。”
“別奉承我了。”
下午,餘宛棠堅持要繼續做。李幼漁不說不同意,怕傷桃花仙子的自尊心,就把些別的重要事交給她。“這樣,地我來松土,你呢,不如去鎮上買些菜籽兒回來,如果還有空就去幫忙打聽打聽樹苗,這樣如何?這事非你不可的,你知道,我暫時不大方便。”
餘宛棠心裏也巴不得如此,只是要她當面說出認輸的話來,着實不易,李幼漁如此安排,她就答應着去了,自然嘴巴上,也要占幾分強。
“這次讓給你,下次奴家自己松土。”
“可以。”
餘宛棠高高興興的往鎮上去了,不但買了許多菜籽兒,而且還打聽到了這個時節适合種的樹,為了讓李幼漁判斷,她還要了一棵樣品回來,若是好,就來選購。回來的時候,又差不多夕陽西下了。
她跑去後院看李幼漁,就見被她弄的亂七八糟的地,已經筆直的被分好了一塊一塊,每塊大土被敲碎成小塊兒,細細密密,非常的整齊,好看。看後,羨慕的跟什麽似的,很為李幼漁驕傲。
“姐姐,奴家回來了。”
李幼漁停下手裏的鋤頭,“還順利嗎?”
“嗯,奴家買了許多,姐姐過來看看。”
在看到那棵桃樹的時候,李幼漁大喊有眼光。有眼光,那是自然,那是餘宛棠最熟悉的桃樹,是她的本家,她自桃樹中來。“如果姐姐看着好,那我們下次就去這家,這可是奴家跑了很多路選購而來。”
“辛苦了。”
“不辛苦,有姐姐的肯定,奴家就算再辛苦,也覺得值。”
李幼漁每當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不會說,便不說。
看完樹苗之後,李幼漁就有了動身去買樹的念頭,只是身上大為不方便,餘宛棠絕對不允許她操勞,要她休息,選種樹的地方也有餘宛棠辦來,其中福潤出了不少力,批給她們不少山地,餘宛棠高興的要請福潤吃飯,只說再等過一陣子,地裏的菜上來了,她一定做好菜,打好酒請福潤。
翌日。李幼漁一早洗了弄污的月經帶,洗了,大大方方的晾着,迎風飄舞,這可不得了了,引了不少麻煩來。這鄉下保守的古代女性,像是洪水爆發了似的,引起了一股打擊李幼漁的熱潮。
先說發現此事的張氏,她來河邊洗衣服,正好路過李幼漁家,就過來看看,映入她眼簾的被風吹得上下翻轉的月經帶,這讓她有點焦黃的臉,立馬紅了起來。像是做了什麽壞事似的,趕緊喊李幼漁。
“李姑娘在家嗎?”張氏伸着頭往屋裏張望着。
“誰?”李幼漁出來看了,“村長夫人,您怎麽來了?”
張氏趕緊跑過來,對李幼漁說了如此如此。“姑娘作風也太大膽了一些,那東西也能這樣晾着?被人看見,羞都要羞死了。”
“為什麽要羞死,這是很正常的事。”
張氏心髒都快從喉嚨口裏跳出來了,“這是最髒的東西,你還這樣明目張膽。”
“哪裏髒了,我洗的幹幹淨淨。”
張氏只覺得跟她說不通了,原來這李幼漁也是笨人。不過看張氏像是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那樣,她只好先謝過她的提醒,等她一走,繼續晾着。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當,倒覺得這些人太‘大驚小怪’,她這一舉動,很快就傳遍了來福村。
都說謠言最快莫過于婦人的三寸之舌。
這小事自村東傳到村西,傳到河邊。此時,餘宛棠正在洗衣服,有人一見着她,就和她說起這件事來。開口就是‘你家那誰誰誰’,餘宛棠和李幼漁挂上鈎了,她們自然不是打的這心思,她們是有意要抹黑餘宛棠,對,那誰呢不好,你家的,她們的思維就是這樣。
平素看村裏的男人都為餘宛棠打轉,搞的神魂颠倒的,有些女人心裏就不痛快了,想借着這事打擊餘宛棠,往她身上潑髒水。
“餘姑娘,你也回家勸勸你家的李姑娘,大白天的,一點都不顧忌,就把那玩意兒晾在外面,這村裏的人走來走去,女人倒也罷了,你說要是被男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餘宛棠自然不會讓這些人得逞,她可心懷李幼漁的‘潛規則’,在別人面前絕對不和任何人發生矛盾。她笑着說:“說的也是,奴家家姐姐性格開朗,也不在乎什麽人看見,這又不是偷又不是搶的,再說比這髒的事,咱們還能少見了,好比說,大晚上的貓在那叫個不停,被窩裏那些個,比起那個,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說起那些個事來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可有些女人就不行了,年紀雖大,但是也掌不住她來這一下,個個都不吱聲了。餘宛棠在心裏冷笑,洗完了衣服,抱着木盆回家了,一到屋,就見那在飄着呢!
她看幾遍,覺得挺不錯的,她做的麽,自然!
餘宛棠把那些婦人嚼舌頭的事,告訴了李幼漁。李幼漁才不在乎,“你回答的挺好,她們就是在心裏看咱們的笑話,咱們不怕笑,誰說了咱的話,咱不生氣,咱們一起像打乒乓球似的打回去,毫不放在心裏,你就不要難過了。不曬曬幹淨,殺殺菌,對身體怎的好。”
“嗯,謝謝姐姐寬慰,你喜歡就好。”
“喜歡,你做的挺漂亮的,不顯擺顯擺,我心裏還過意不去。”
餘宛棠笑的很開心,“那有空,奴家多做一些,也許那些大家閨秀也愛這樣的也未可知,做的好,是一筆好生意,得些家用。”
“你想法很好,支持。”
趁着機會,李幼漁就說一說現代人的那些性感事。餘宛棠自然聽得津津有味,她縱然知道的多,到底千年後是個什麽樣子,是想象不出來的。
只是月經帶挂着,多少引起了婦人們的嫉妒,她們不敢這樣做,像是某些見不得人的事似的,藏着窩着,而男人們也不好意思的避開視線,不過李幼漁總能從那些避開的視線裏發現好奇的目光。
男人又何嘗不渴望了解女人。
偶爾把玩一下那些人的心理,也是頗有樂趣的。
數日後,經期結束,李幼漁爽快許多,不過家中各色月經帶倒做了不少,餘宛棠接了不少生意回來,各種刺繡十分精美,李幼漁只好幹瞪眼,屋裏像飄着彩旗,她還要做各類點評,稍作改良就是‘小褲衩’,很有現代丁字褲風格,尤其受風塵女子的歡迎,有品位,含蓄,有底蘊,餘宛棠看着一個個小銅板進家門,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