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來月事了
第三十八章
餘宛棠有些不相信,現代人還可以不做家務,還可以請‘鐘點工’,還有這種好日子,但是她是不會羨慕的。“你現在知道奴家有多好了吧?”
“是,在這個家裏你最好,行了吧!我不泡了,我洗洗上去了。”
“行,奴家繼續。”繼續貓在浴桶裏,以‘經意’的或者‘不經意’的目光往李幼漁身上掃兩眼,然後笑的心滿意足。某人被偷窺尚且不知,餘宛棠擡起頭,幾乎要哼起歌來。
李幼漁上去之後,囑咐餘宛棠不要泡太久,免得頭暈。但餘宛棠得意忘形,最後暈乎乎的打着飄的過來了,一手拎着布巾遮住身體,一手扶着額頭。
“姐姐,奴家頭暈。”
“早告訴過你,不得胡來,就喜歡把人的話當耳旁風聽。”
“知道錯了,快抱緊奴家,不然要滑下去了。”
李幼漁抱緊了,讓她趕緊去擦擦,換上衣服,別凍着。
“知道了。”稍微休息了一下,餘宛棠擦好了,把衣服穿上,當然她還不止于此,她得注意一下體型,免得某些部位‘下垂’,于是新買來的布料就派上了用場,餘宛棠對着鏡子卷啊卷的。
一會兒卷緊了,一會兒卷松了,又折騰半天。
李幼漁看不下去,“別弄了,晚上的弄了,也會血液不通。”
“你不早說。”她撂挑子了,“明兒你幫奴家。”
“知道了,快來床上休息,要是凍着可怎麽辦。”
她這剛說,餘宛棠就配合的打噴嚏了。餘宛棠趕緊跑過去鑽被窩裏取暖。“真是的,和姐姐在一塊兒,越發嬌氣了,阿欠!”胡了李幼漁滿臉的唾沫星子,她忙去拿手帕給李幼漁擦了,擦的時候自然要放放電,含情脈脈一把,似乎要把生平魅力四散才罷。
“睡吧。”李幼漁吹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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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至半夜,餘宛棠睜開了雙眼,又閉上了。再看,人嗖的一下不見了。睡時,還肚兜加身,旋身之際,早有一粉紅棉襖在身,她來到胡府,姿态惬意的坐在瓦片之上,俯視着這個府邸,手中拈一朵桃花,只是一抛,無數桃花尋蹤而去,入房又出房,複歸餘宛棠之手。
她料理完胡家事,本打算早點回去,免李幼漁發現。可一想,李幼漁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不如去土地爺那裏串門。
大晚上的土地爺被吵醒,瞪着兩只老眼。
“桃花仙子你不休息?大晚上的還這麽精神。”
“土地爺別來無恙,奴家來找你談談天,打發一下你老年生活。”
“切,說的好聽,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老朽,和那位好上了?”
餘宛棠假裝不知道是誰,被土地爺點出來。“沒有,她冥頑不靈。”餘宛棠扭着衣角,她是想來着,可事情總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時候,她消沉了一會兒,又很高興的問土地爺最近天庭裏有什麽新聞沒有。
“有,還是大新聞,勁爆着。”
“有人成大神了?這可幾百年才有一遭的事,不容易吧。”
“不是,老朽也是聽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說天庭裏出事了,那位大神,就是你要報恩的那位,似乎出了點狀況。”土地爺神神秘秘的,餘宛棠知道為什麽,心往下一沉,難道天庭已經有人知道此李幼漁非彼李幼漁了嗎?
“什麽?”
“李幼漁似乎早已飛升了,出了變故,結果正好被惡神吞食了她的元神,法力大增,在天庭大打出手,已經惹的各路神将來圍捕了,所以老朽就在想,你要報恩的那位,是不是出了岔子,那身體裏面住的該不會是冒牌貨?”
“怎麽會!”
餘宛棠語氣強硬,其實她知道她只是‘虛張聲勢’。那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一個喜歡種桃樹的女人,一個喜歡和她鬥鬥嘴的傻女人。
“老朽也是亂猜,據有關小道消息,似乎時空之門出了事故,兩邊的靈魂飛來飛去,也有這樣的情況,既然你說不是,那就不是。”
“多謝你告訴,看來你的生活過的不錯,最近遛彎的挺積極。那奴家也放心了,真怕你晚年寂寞,有空再來陪你聊,不早了,奴家先回了,別讓家裏的那位擔心了。”土地爺還想說什麽,可是人不見了,這大半夜的把他吵醒了,嘴巴裏說的好聽,說什麽聊天,這不是打着聊天的旗幟,搜刮他的八卦新聞麽,太壞了,把他的那點‘家底’又掏空了。
他要努力搜集八卦,随時跟上時代的腳步。“走也,睡老人覺去。”
土地爺一轉,鑽地底下去了。
且說餘宛棠回去之後,見李幼漁睡的熟,應該沒有發現她不在,也就放心了,仍舊躺在身側,腦海想着土地爺的話,隐隐為李幼漁擔心。
這個女人該不會被發現,而打回二十一世紀吧,那她怎麽辦?
餘宛棠第一次失眠了。
翌日,李幼漁起床,因為太舒服了,所以起床也晚,那時餘宛棠也還睡着,手露出了被窩,擺在臉龐兩側,有書上說,這樣睡姿的人都是心底很單純的人,她将她的手放進被窩裏,掀開被子,披了外套上茅房,不多時便匆匆回來了。
事情有些不妙,她的月經來了。她幾乎忘了這件事,古代沒有衛生巾,那她該怎麽辦?她推醒餘宛棠,“宛棠,宛棠……”
“嗯?什麽事。”餘宛棠還迷糊着。
“那個,那個。”
“怎麽了?”她坐起來,頭發自然的垂下來,懸到腰際。
“我那個來了,那個啊,你懂?”
餘宛棠迷糊了一下,忽然有些明白了。“怎麽了?”
“你們古代都是怎麽處理的。”
“那個,你沒有帶嗎?”
“什麽有帶。”
“月經帶,就是那種條狀的,你去包袱裏找找,也許有,這些東西比較私*密,會夾在裏面也說不定。”李幼漁去找了,但是沒有,她肯定沒有注意放這些東西,一張臉誇着,可知現代衛生巾是多麽偉大的發明了。李幼漁沒有,所以餘宛棠來精神了,她可以給李幼漁做,親手做,這多貼心,多私*密,多帶着個人的愛心。
而且在這特殊的期間,她還可以多多的照顧李幼漁,讓李幼漁感受到她的溫柔和體貼。以後別的事,兩人更加好商量了。餘宛棠決定打通李幼漁心裏的關節。
“沒有就算了,奴家給你做,不過你要不是很急,等吃過早飯行嗎?”
“行。”反正第一天,來的也不多。
吃過早飯,餘宛棠就裁了布料給李幼漁做,做了兩條,還教李幼漁怎麽用,又縫了條狀的袋子裏面再裝鍋灰,如此比之尋常要講究太多,用是用了,但李幼漁心有戚戚焉,走路都不自然了。
她想念二十一世紀偉大的發明。
餘宛棠看着她走路,就發笑。
“你再笑,再笑我就咬你。”
“咬啊,你盡管咬。”
把李幼漁氣的不說話了,在古代,也就只好這樣了,誰叫這些年穿越火的一塌糊塗,她也趕上流行了,可是她熱愛的是現代啊。“衛生巾,我愛你!”
自從李幼漁來月事之後,餘宛棠立馬華麗變身成良家保姆。家裏的苦活、累活、輕松活,她整個兒全包了,三餐她做,洗衣服、洗碗她全部來,連浴桶、小板車也是她洗了還了。
她去還的時候,張氏還奇怪怎麽不是李幼漁,因為昨個兒兩位愛子回來,似乎有些不大開心,她就順便向餘宛棠打聽打聽發生了什麽事。“李姑娘怎麽沒有來?”
餘宛棠很是甜蜜的,笑着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張氏哪裏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只把她的話和她的舉止一聯系,心裏老大不痛快,這餘宛棠不知道是太蠢,還是沒良心,人家身體不舒服,她笑的這樣開心做什麽,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皺了眉頭,已把她劃入‘無良’一派,長相再好,到底德行有失。
不過,餘宛棠的今日打扮還是很讨喜的,她已經換下了她那身粉紅色的錦緞裙襖,而改穿了天藍色的粗布棉裙,非常樸素,而且再差的衣服也絲毫不減她的美麗。
這就是臉美人的好處,不是‘人靠衣裝’,而是‘衣靠人襯’。
“那就要好好照顧了。”
“是,奴家自然十分用心,一點事也不讓做,全體兒包了。”
餘宛棠會做事?她只知道餘宛棠做飯的手藝不錯,可不知道還有其他本事,看來‘人不可貌相’,她有空倒要去觀摩一番,還是‘裝模作樣’。
餘宛棠從村長家回來,就在屋裏忙個不停。切好生姜燒紅糖水給李幼漁喝,給她去寒,喝完了又不讓她做事。
李幼漁有些不好意思,“就這點兒小事,不要弄的這樣嚴重。”
“胡說,女人不小心,容易落下病根,奴家可跟你說,現在天氣寒冷,你可別去弄冷水,需要什麽,奴家來做就是,這些日子不珍惜自己,以後老來都是毛病,奴家經過幾千年的經驗,很認真的告訴你,這不是逞強的時候,家裏要是有男人,粗心倒還是正常,他們看不慣女人這些,恨不得‘敬而遠之’,要是咱們女人還不體貼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你看看那些可憐的女人,年紀輕輕,卻色衰而愛弛,就知道這些日子是多麽的需要保護自己了。”
李幼漁自然清楚餘宛棠說的對,但是這也太小心翼翼過頭了,她又不是坐月子,有必要這樣謹慎到什麽都不做麽。餘宛棠認為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