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動口不動手
第十五章
李幼漁的反駁是強而有力的,但餘宛棠不高興,很不高興。這李幼漁跟她狡辯的時候,腦子靈光了,對別人就白目了,不可理解!
“但也不代表你可以放任奴家不管,你身為大夫人,理應照顧奴家,帶着奴家發家致富,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
“憑什麽,憑什麽不是你帶着我過上幸福的生活。”
“因為奴家是仙,仙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是不懂人間生活的,當然有你來帶領奴家,總之,不要為你的粗心找借口,奴家不要聽。”
“那你還好嗎?沒有……沒有被欺負吧。”
說到這個餘宛棠得瑟了,“你以為奴家是你,能随便被人吃豆腐嗎。”
也不用拿她比較,而且她也不是随便的人。李幼漁嘀咕着,“既然孫康也沒占到你的便宜,你咋咋呼呼半天幹什麽?”
“你有不滿嗎?”
“是,很不滿。”
“奴家這是在警惕你,萬一真發生了什麽,你怎麽賠奴家的清白,奴家可是要跟你生孩子的,你不要把品種搞錯了,奴家要是生下個蠢貨,李幼漁,奴家跟你生生世世勢不兩立。”
李幼漁那個委屈,這生孩子還要保質保量,她欲哭無淚,誰娶餘宛棠誰倒黴,憑什麽要跟她生孩子,她不答應,千萬個不答應。
“所以我就說,你找別人生去,我說過很多遍求放過了。”
“奴家放過了你,誰放過奴家呀!還不是你不放過奴家,這事早了早好,可是你拖拖拉拉,就是不肯付出實際行動,拖延奴家成神的日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好吧,全賴她身上了,她冤不冤。
“那我們還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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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宛棠挑着眉頭,意思很明顯。‘你說呢?’
李幼漁道:“我知道了,請駕駛你的房子,往來福村方向,我們就在那落戶吧。”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初春的天氣還冷着,她脫什麽衣服,青天白日耍女流氓麽。
孫大嬸家。
一早,孫大嬸就起了,她實在按捺不住激動,這都一個晚上過去了,事情也該有點眉目了,她兒子是傻子,可是他看的出好歹,看的出漂亮,是對女人有感覺的,一個漂亮的女人放被窩裏,不能沒有點行動,所有她都教過他了。
她蹑手蹑腳的開了鎖,開了條門縫,眼往裏瞄了,床鋪上空空如也,她急了,把門開大了,滿屋裏找,“康兒,康兒……”連櫃子都沒放過,鞋子也沒了,人去哪了?該不會是翻窗戶跑了,她笑笑,“也許是害羞了。”
院外,有人大聲叫門,喊着:“他嬸子開開門。”
孫大嬸起了疑心,心道:“誰在外頭。”忙走到門口,湊在門縫上瞧了,是村裏的老李,她開了門,問道:“老李你找我做什麽?”
“他嬸子,我把你家康兒送回來了。”
孫康滿面紅腫,頭上多了好大的塊兒。孫大嬸忙去看兒子,“康兒,你咋了?誰打的你。”
孫康那個委屈,這一晚上凍了個半死,還要頭朝下的倒栽胡蘿蔔,他頭暈。
“娘,我早跟你說過,陳夫人是神仙,你不相信,她昨晚把我扔出去,我的頭好痛。”他摸自己的腦袋,似乎比先前還大了一圈。
“你這死孩子,胡說八道什麽。”
她不便當着老李說什麽‘秘密’,謝過老李,就把孫康領回家了。警告他,“不要亂胡說,人家會以為你是瘋子。”
“娘,人家不會以為我是瘋子,人家一向都說我是傻子。”
“誰說你傻,說你傻的人才傻,知不知道?我兒最聰明。”
“是,娘,我最聰明。”
孫康跟只鴨子似的搖搖擺擺的跟在他娘身後進屋了。孫大嬸又把另一間房找了,鎖的好好的,人不見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也不說一聲,東西拿的幹幹淨淨,好在昨晚收了錢,不然她就做了折本買賣。
“娘,神仙飛走了。”
“別胡說。”
孫大嬸心裏也有些怕,怕真的沖撞了神明。
來福村。
李幼漁一聲令下要到來福村,餘宛棠一個招呼也不大一聲,就讓她拿着東西先下了屋子,她一直落,一直落,真怕把腿給摔了,但還是穩當當的站好了,餘宛棠站在屋門口施法讓她下落,看見她平安落地,忙道:“夫人,你接着奴家。”
她這話剛說完,就從懸浮的屋子裏跳了下來,就跟跳水運動員似的,姿勢優美,還翻了幾個跟頭,李幼漁道:“真會臭美。”餘宛棠一跳下,那房子也自動消失了,跟它主人一樣,專會偷懶。
李幼漁扔下肩上、手裏的東西,伸着手去接餘宛棠,心道:“這樣大的沖擊力,也不知道這兩只手還能不能活動,別被弄斷了。”這短短的幾秒內,她的內心打了好幾場內戰,最後不怕死的沖上前去,那好歹是一條仙命,而且餘宛棠這人,她是得罪不起的。
餘宛棠輕飄飄的落下,她是控制了自己的重量的。看李幼漁有沒有心護她,結果還算令人滿意,如果忽視這過程中,種種表情變化的話。
“餘宛棠你自己明明能下來,為什麽要我接住你?”
“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有情調嗎?”
“就因為這個原因?”
“你覺得還有什麽別的原因嗎?你看,你抱了奴家半天,不是也不肯松手嗎?”李幼漁差不多棄之如敝屐,恨不得一下子扔掉餘宛棠,但餘宛棠桀骜的表情在那,分明寫着:你要是敢扔奴家,你就死定了!
李幼漁氣勢大,但還是輕輕地,輕輕地把餘宛棠放下了。餘宛棠笑了,“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點良心,你知道嗎?奴家這是給你賠禮的機會,你要是不珍惜,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那只顧自己快樂,不顧奴家清白的舉動,放在奴家的世界裏,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也不覺得可惜,你知道嗎?夫人,奴家要你知道,你現在活着的每一分鐘,那都是奴家對你的恩賜。”
難道她還要感恩戴德,但餘宛棠的表情在告訴她:是的!
李幼漁覺得不公平,她才是大夫人,她才是有說話權的人,為什麽在現代被姐姐欺負,到了古代還要受小妾的指揮,她很有理由相信,她姐姐的長期壓迫,使她有了——奴性。
她何時才能翻身做主,把歌唱?
“好了,你去附近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奴家的肚子餓了,奴家就坐在這裏等你。”她輕輕松松的變了一塊石頭,坐在那等着,讓李幼漁跑腿,“算是你對奴家的賠禮,別忘記你之前說過的話。”
李幼漁真想賴,可是她賴的了初一,立馬就會受折磨。
“我知道了。”她認命,骨氣什麽的都是傳說,鹹魚根本翻不了身。一眼望去,這裏山水絕佳,是好地方,她看後心情大好,也就不計較餘宛棠的‘動口不動手’了。而且對于吃,她還是很在行的,有山的地方有果子,有野物,有水的地方有魚,她帶了砍刀,随時準備削細樹枝去戳水裏的游魚。
樹枝削好了,她走到河邊,不斷的去找游魚,但這樣的天,魚都藏在水底下,她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而餘宛棠已經不耐煩了,在那喊道:“好了沒有,奴家餓死了。”
“沒有魚。”李幼漁傳過聲去。
就聽見眼前的水轟的一下,一整排的炸起,豎的好高,李幼漁以為發生了海嘯,可是這河裏有什麽海嘯,想象力真是可以的,就見許多魚落雨似的,落在她腳邊,餘宛棠道:“現在有魚了。”
餘宛棠說的對!這就是為什麽她不反抗餘宛棠的原因,實力懸殊太大,她只适合偶爾鬥鬥嘴皮子,絕對不能跟餘宛棠硬拼。李幼漁撿了魚,挑了幾條肥美的,過來拿了菜刀去殺,去洗,洗了之後去砍柴,順路還掏了點蜂蜜回來,很不幸的被蜜蜂在臉上蜇了幾下,鼓起幾個不和諧的‘小包’。
餘宛棠還坐那,斜坐着,照鏡子,撸頭發,講究姿勢,她是有資本講究這些的,還可以免費埋怨李幼漁幾句,“走半天了,到哪去了,你是不是想撂下奴家不管?”
她絕沒有要逃走的意思,“沒有,路上出了點事故。”她指着臉,“被蜜蜂親吻了幾下。”
“那小東西也能奈何的住你?肯定是你笨。”
她本來想說幾句調侃的話,但餘宛棠立馬把氣氛烘托的很嚴肅,讓她連講笑話的心情都沒有了,她搬石頭,搭架子烤魚,又告訴餘宛棠如何烤法,自己又去拔了野雞毛,順路的時候抓了一只,被她的樹枝貫穿了喉嚨,她沒想到她這麽厲害。洗了,拎回來,又搭了火架子烤,買來的調料有限,撒點鹽,塗點蜂蜜過關,但香味還是忍不住的往外飄。
餘宛棠很滿意,聞到香味兒的時候已經醉了。
到了能吃的時候,餘宛棠已經沒有什麽矜持,也顧不得燙不燙,把斯文全部丢一邊,一陣亂啃,她真的餓壞了,忍了昨晚,忍了一大早上,誰說神仙不用吃飯的,那絕逼是有人在吹牛,別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