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晉江獨發】 酒後,壯膽?……
今年過年早, 一月底就是春節了。
溫初檸的公司裏也是早早的準備了放假的事宜,公司發了不少東西,謝宴霖還每個員工都包了紅包, 溫初檸也收到一份, 掂量掂量, 大家的都差不多,沒有特殊待遇她就很放心了。
晚上公司要聚餐,溫初檸推脫不開,也就應下了。
陳一瀾沒什麽假期, 即便是在這樣冷的冬天裏,他們隊裏的訓練也照舊如火如荼。
溫初檸跟着他們去聚了個餐, 餐廳是謝宴霖訂的,是某市中心的的星級餐廳,長桌,環境光鮮亮麗, 餐食少而精致。
桌上的幾人都在聊着公司的項目, 溫初檸也接不上什麽話, 默默低頭吃了一會, 手機震了震, 是陳一瀾給她發的消息,問她什麽時候放假。
溫初檸發了個定位, 說自己還在聚餐, 現在幾個組長都在, 溫初檸有點走不開。
陳一瀾發了個表情, 【等會來接你。】
溫初檸彎了彎眼睛,【現在十點了诶,那你幾點回呀?】
陳一瀾幹脆利落打過來倆字:不回。
溫初檸有點臉紅, 但看到他消息的這一刻,她也沒什麽心思繼續待在這了,跟旁邊的鄧思君客氣了幾句。
桌上的男人還湊在一起,話題從項目聊到了投資,鄧思君看向溫初檸,“男朋友啊?”
“對。”溫初檸點點頭。
“挺好的,年輕的時候真好,我都想起了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是這樣,男朋友來接,工作都沒心思了,挺好的,不過女孩子也得長點心,愛□□業都別落下。”
“不會的,我記着呢。”
乍一跟比自己年長的人聊感情,溫初檸還有點不好意思,正好手機響起來,溫初檸看到陳一瀾的來電,從椅背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思君姐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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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溫初檸笑笑,拿着外套和包包出去,今天就放假了,上午的時候開了個會,溫初檸穿了一條毛線的長裙,修身柔軟,短靴,穿了一件長款的毛呢外套,以前她還沒什麽感覺,真進了職場後,周夢給她買了不少東西,也不得不說周夢的審美挺好的。
餐廳在燕京的一高樓上,二十多層,都開着暖氣和中央空調,只一件薄薄的裙子也不太冷,溫初檸把外套搭在手肘上走出來,擡眼一看。
外面玻璃鏡似的牆面與地面,一道颀長的身影站在末處,他好像不太怕冷似的,這年剛零度的天,也是黑色的外套,裏面只一件薄薄短袖,一看就是剛從訓練的地方出來沒多久。
想起來姜晴和鄧思君說的話——
“下了班之後,永遠不知道對方先去了哪兒,尤其是婚後吧,他們去聚個會還是誰和誰去哪兒,你問了也不一定是實話。”
“對哦,我和我前男友也是這樣,那會我還在學校呢,他跟他朋友去網吧還是去吃飯我都不知道。”
溫初檸看着陳一瀾,莫名笑了。
“笑什麽?”
“你是不是剛從訓練中心出來?”
“對。”
“我就想起來,剛才她們再聊下班後知不知道男朋友在哪裏,我就想,陳一瀾不是在泳池就是在食堂,要不就是在找我的路上。”
“你還挺聰明。”
陳一瀾接過了她手裏的毛呢大衣,打開讓她穿上。
溫初檸沒好好穿,故意兩只手伸進袖子裏,順勢抱住了他。
人冷不丁撲過來,陳一瀾低頭,順勢摟住了她的腰,針織的裙子柔軟,格外的襯着一截細腰,好像不盈一握似的。
“這麽投懷送抱,能大庭廣衆親一下了嗎?”
“不能。”溫初檸摟着他沒松手,兇巴巴說,“不許!”
“行,不許。”
陳一瀾忽然低頭親了她一下。
“你怎麽不聽我的……”被偷親的溫初檸皺了下眉頭。
“口是心非。”
“……”
溫初檸哼了一聲。
陳一瀾重新給她拿着外套,讓她好好穿上,溫初檸穿好外套,挽着陳一瀾的胳膊出來,包也交給了他拎着。
倆人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街上還挺熱鬧。
溫初檸放假早,差不多小年就休假了,也是這會溫初檸才意識到,是小年了。
燕京是個北方城市,一磚一牆都和他們淮川和臨江不一樣,這裏冬天的風冷硬,有點淩厲,她冷不丁出來,還是有些冷。
陳一瀾叫了一輛車,看她冷的這樣,坐地鐵回去不太現實,等會回去就感冒了。
溫初檸和他在門口站着,街邊正好有工人在往馬路上裝燈籠,紅豔豔的,這樣蕭瑟而幹燥的冬天,好像平添了一抹喜氣。
這裏是個商業區,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商務人士或者約會的情侶,溫初檸的視線落在前面。
仍然記得幾年前來燕京參加比賽的時候,那會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結果整個人差點被凍死在燕京的冬天裏,就那麽跟在陳一瀾身後,羨慕的看着燕京的女孩打扮的漂亮光鮮在眼前走過去,這麽冷的天,還能只穿一條薄薄的打底褲,短裙高筒靴的。
這麽一看,真到了這個年齡,反而羨慕起了以前。
正好走過去一對看起來像學生似的情侶,厚厚的外套,裹着圍巾,女孩子手裏還端着奶茶,催着男朋友,“你快點呀,電影快開始了……”
就那麽肆意的奔跑起來,快樂就是單純的擁有彼此,哪怕也只是一起看一場電影。
溫初檸吸了口氣,涼涼的風灌進來,她今天也沒系圍巾,手冰涼的。
“別打車了。”溫初檸說,“我們坐地鐵回去吧。”
“看你冷的。”
“我想吃那個,”溫初檸指了指街邊,“烤紅薯,正好暖暖手。”
“太冷了,回去你要感冒了。”
“你不覺得,走在燕京冬天的馬路上跟喜歡的人一起吃烤紅薯還挺浪漫的。”
“……”
陳一瀾伸手揉了一把她頭發,擡眼一看地鐵站也在不遠處,勉強應了她。
烤紅薯攤位上還寫着牌子:甜過初戀。
溫初檸偷偷踮起腳跟陳一瀾說,“那還是你甜。”
“溫初檸,”陳一瀾微微彎了彎腰,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直勾勾的,攝人心魄似的。
“嗯?”
“你是不是喝酒了?”
“沒有……”
“我不信。”陳一瀾一邊說着,一邊付了錢接過來,烤紅薯熱氣騰騰的,還有點燙手。
“真沒有,”溫初檸心虛了,“就喝了一小口,葡萄酒。”
陳一瀾睨了她一眼,溫初檸心虛的不行,主動抓起了他的手牽住,然後塞進了他的口袋裏,“陳一瀾,你口袋裏好暖。”
“你這是,”陳一瀾想了想,“借酒壯膽?”
“沒有。”溫初檸矢口否認。
“真假。”
“不理你了!”
溫初檸太心虛了,确實,她從看到那條【不回】的時候,确實膽大了那麽一秒。
就怕被他戳破小心思。
正好走到了地鐵站,等地鐵的間隙,溫初檸接過他手裏的烤紅薯,跟他坐在等候廳那兒,她晚上吃的也不多,烤紅薯外面沁出來一層蜜,紅紅的心兒,咬下去又熱又甜糯。
溫初檸就冷不丁想到了很多年前的公交站。
她悄悄擡頭,陳一瀾正好也在低頭看她,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溫初檸先臉紅,低頭專注去吃自己的烤紅薯。
陳一瀾輕笑一聲,把她另一只手攥在手心裏。
“跟你說個事兒。”
“什麽?”溫初檸咬着烤地瓜說的含糊。
“你今天壯膽也沒用。”
“……?”
“根據美國科羅拉多州大學的研究,賽前有無性-生-活對比賽的成績影響不大,”陳一瀾慢悠悠說,“但我還得集中下注意力,半個月後我有一次短池測驗,你還是等之後再壯壯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