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混沌新世界.上(2)
第23章混沌新世界.上(2)
奇古怪的性,癖等等。還涉及到性,虐心理學知識。
由此可見,梵妮是下了大功夫想要培養并打造拔尖的調,教師。
而且她表示自己從不強迫任何人參與進來。那些姑娘随時可以退出。也不要求她們畢業後必須從事這項職業。
“遇到有野心想要往上爬的姑娘,我也會提供跳板。”梵妮說,“越是位居高位、衣冠楚楚的大人物,越渴望淺嘗被掌控的滋味。他們都是潛在的客戶群體。”
“很久以前我就清楚,即便我當上市長也很難坐穩這個位置。因為zheng府裏沒有我可以信賴的人。那裏都是清一色的男人。男人又最能共情男人。明明早該讓位的老東西拉幫結派只會一味地排斥打壓有學識的女性。所以唯一能接近他們而不被懷疑的只能是從事色,情行業的女性。”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阿爾弗雷德,”梵妮看向我,說話的口吻像是在講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幫助客戶從捆綁性,虐中獲得快感只是個發起進攻的借口,我的目的是要從精神上控制他們。通過培養自己的勢力從而将權力一點點收緊攥在手心裏。”
她說,我在聽。我想我是理解她的。但你還有疑問。
“新聞報紙說你打算把女孩送給高,官以謀求仕,途,我不相信。可你剛才的話和這又有什麽區別?我以為……”
“布魯斯,我不是大慈善家。我貸款維持學校的各項支出。我只是希望,”梵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麽說,“那種事不會再發生。至少在哥譚不會。至于你說的區別,區別可大着呢。”
“我這麽做不是為了取悅或讨好任何一個男人。相反,我要他們臣服于欲,望,然後交出不屬于他們的東西。”
她的表情認真而嚴肅。
“zheng治從來都是殺人不見血的鬥争,流血犧牲在所難免。它不歡迎膽小怕事的人。更讨厭站在道德制高處對別人指指點點的僞善者。而且從姑娘們的角度出發,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們擁有更多的選擇,可以更好地生活。而回到德納街就意味着她們一輩子只能當最下等的妓,女。賺最少的錢,還要冒着感染性,病的風險。”
我察覺出她話裏的另一層意思(覺得你的同情心泛濫過頭了),趕忙打圓場,“我想梵妮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需要幫手□□地位,女孩們也需要一份風險性相對較小的工作。這談不上什麽。我認為我們現在最該關心的是如何挽回她的聲譽。”
視頻拍攝到的教室畫面中同時出現未成年人和妓.女。光是這點就很致命。再加上教授的課程內容不被大衆所接受。梵妮若是想将自己完全摘幹淨還是很有難度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出現在視頻裏。這在某種程度上無法成為“梵妮對姑娘進行性,剝削”這類傳聞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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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向慈善機構捐助一筆錢。”你提議道。畢竟只要數額夠大,慈善機構會主動幫忙做宣傳。
“慈善機構的人通常抽取捐贈者的10%用于真正的慈善,其餘的不知所蹤。他們是商人,穩賺不賠。對了,以後可別把錢捐進富人的口袋裏了。”梵妮淡淡地說。
她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事實上,她很少說不着調的話。
“這是真的嗎?”你不可置信地轉向我,将信将疑,“他們真的私吞了我捐給孤兒院的錢?”
我的大腦快速運轉,搜腸刮肚拼命想一些不太直白的話術。你很了解我,一向如此。你知道當我沉默時就基本等于承認了事情的存在。
“我想聽實話,阿爾弗雷德。”你一臉受傷但眼神堅定。這讓我意識到你已是個大人了。你有權知道真相。即便它可能會很殘酷。
我瞥了眼梵妮,她微微低下頭,咬了下嘴唇。這是愧疚的表現。或許她只是随口一說,壓根沒想過會向你揭露這個世界的本質。
我收回視線,你仍然執着地盯着我尋求一個答案。我只好斟酌着開口,“好吧。我承認,我隐隐約約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聞。其實這種事情在任何國家都很常見。我知道你去過貧民窟,在流浪漢聚集地派發過食物和保暖用品。可你又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親力親為。我想着,只要那些機構的人哪怕能幹一點實事,花出的錢就不算浪費。你也确确實實幫助過很多人。我不說這些是不想打破你的成就感。它會攪得你憂心忡忡,整宿整宿地睡不安穩。我不想你小小年紀就對人性失去信心。抱歉,布魯斯,我的初衷只是希望你開心。”
我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話。然而這些卻不能緩解我的緊張,我拼命思考有沒有落下什麽重要的話沒講。
“謝謝你為我構築了一個絢爛的童年,”你先是向我表達了感謝。接着說道,“不過我想現在是時候了。相信我,我可以面對世界黑暗的一面。”
“當然,你長大了嘛。”我幹巴巴地吐出句毫無營養的話。
幸好幸好。
我擦了把虛汗,趕緊把話題從你我身上移開。我問梵妮,你覺得是誰偷錄了視頻?
“知道這事的人不多。我,艾米莉亞,女孩們還有韓露夫。你還記得那天嗎?我不舒服沒去上課,韓露夫取走了教室的鑰匙。”
結果顯而易見。
如令我知道了,那是恐懼。一切都變得明了:韓露夫不肯接受梵妮的新婚禮物并非出于兩人關于同居問題的分歧。她那是良心不安(前提是她還有良心的話),是為了掩飾心虛和惶恐才會用那樣做的。
我懊悔不已。我把那天發生的事講給梵妮聽,然後等待她的苛責。
可她只是輕輕搖頭。
“這不是你的錯。”她嘆了口氣,“是我疏忽了。我早該想到她對愛情的追求遠大于一切。”
說實話,我真希望她能罵我一頓。因為她越是這麽講我越是慚愧。
一個身經百戰的特工竟然連這點端倪都發掘不出?
為了減輕內心對自己的譴谪,我主動提出要幫她聯系《哥譚日報》的人,順便問問“大英雄”萊斯的事。
我打給自己在報社的線人。他是個編輯。他在電話那頭說自己忙的不行,只有午飯的時候才能歇口氣。
如今媒體和zheng府完全操控輿論和新聞,從而達到控制民衆的目的。在哥譚,信息來源只有報紙和電視。外部消息被阻斷。個人社交軟件則不被允許使用。起初有人反對,但沒什麽效果。再後來,反對的聲音消失了。人們開始相信這是zheng府出于對他們的保護。
這個地方曾是人們認知裏的整個世界。如今無非是虛無的空洞,竟還妄圖自稱“世界”。是哥譚先抛棄了世界。于是它被世界抛棄了。
十二點一刻,我在編輯常去的小餐館找到了他。
“談談梵妮.洛佩斯的事吧。”我說,“你們要怎麽才肯撤掉那些對她不利的評論文章。”
“拜托,我們就是靠這個賺錢的。”編輯邊往嘴裏塞面包邊含糊不清地說,面包渣順着他的嘴角掉在油乎乎的桌子上。
“我們的特派記者已經前往部分視頻裏出現的女孩家中進行采訪。現在人人都想搶先一步爆出驚天大料。”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編造呗。說她勾結權貴,給有錢人培養性.奴。反正她的名聲都那樣了,誰還在乎她是不是真的給什麽人當過情.婦?幾個幾十個又有什麽區別呢?”
“你最好不要這麽幹。”我憤怒地拍了下桌子。撒落在桌面的面包渣跳動着掉下去。
編輯縮了下身子,不再吭聲。一個瘦高個兒陰着臉走來。男人聲稱自己是報社的主編。
“你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而不是威脅我的員工。”
他倨傲的态度讓我心生不滿。但我還是用較為溫和的口吻詢問他如何才能停止報導與梵妮相關的新聞。至少不要再煽風點火。
“你吃飯了嗎?”主編突然一句話搞得人摸不着頭腦。
我疑惑而遲緩地點了下頭。
主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看你的穿着,頂多是個剛剛能吃得上飯的中産階級。一沒關系二沒權,拿什麽多管閑事?”
“那吃不上飯的人呢?”
“飯都吃不上還關心這個?”他輕蔑道。
我算是明白了。無論我怎麽說,他都有話堵我。
一旁剛才還戰戰兢兢的編輯此刻也猶如受到庇護般開始裝腔作勢。
“老朋友,給你個忠告。如果你不滿意可以滾出哥譚。”
或許等我離開這裏,他又會說:一個外邦人有什麽資格說三道四?
就目前的局勢而言,我已落了下風。想要掌控談話的節奏,我必須得拿出點有震懾力的東西來。于是我說,“你們筆下的大英雄萊斯是個徹頭徹尾滿嘴謊話的騙子。他根本沒有朝傑羅麥開槍。因為在他到達之前後者已經死了!”
看兩人的表情,他們并不驚訝,似乎早已知道此事。相較于總編的面無表情,編輯還是先沉不住氣。他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們的記者是魯莽了些。他只聽到疑犯被擊斃的消息就跑去警局詢問是誰殺了他。沒經過核實就進行了報導。但——”
“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麽?”主編厲聲打斷道,“你就不怕他身上別着錄音筆?”
他轉向我,用近乎威脅的語氣說道,“聽着,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都最好給我閉緊嘴巴,免得賠上你這條老命。誰開的槍不重要。因為從現在開始萊斯就是拯救了城市的大英雄。”
真諷刺。新聞會告訴民衆不會再有謊言。一切公開透明化。但那不是真的。推動世界運行的就是秘密和謊言的混合物。
我記得某個名人曾說過,謊言重複一千遍,也不會成為真理,但謊言如果重複一千遍而又不許別人戳穿,許多人就會把它當成真理。
真悲哀。我還記得編輯剛入職的時候的豪言壯語。他說自己要寫出最好的文章,化文字為利刃刺穿這兒的黑暗與腐敗。只是現在這把劍指錯了方向。這些記者編輯統統被錢財名聲迷了心竅。他們與妓.女的唯一區別就是出賣的部位不同。後者出賣的是肉。體,他們出賣的是靈魂。
再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我憋着一口氣回到家。推開大門的那剎,一股無力、凄涼之感席湧全身。
到底是我蒙蔽了自己的眼還是這世界本就如此瘋狂?
我很難說清。
梵妮就坐在那兒。她正在和人通電話。她的嗓子有點啞,可以想象她今天說了多少話。
“您真的,不能再考慮一下撤資的事嗎?我可以向您保證,這種醜聞不會再發生了!我會辭去校長的職位,但是那些孩子,她們真的需要念書……”
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如此卑微地低聲下氣央求人。我差點沒有勇氣走進去。我在門口徘徊了一會,直到她放下手機我才假裝剛剛進門。這樣對誰都好。免得難堪。
“回來了?”她擡頭望向我。
我沒有吭聲。
好在她懂我的沉默。
“沒關系,這是你我早該料到的。”梵妮将杯裏剩下的水一飲而盡,慢慢從沙發上站起身。
“我來吧。”我快步走過去,從她手裏拿過杯子來到餐廳接了一杯水。
我回到客廳将水杯遞給她。
“布魯斯呢?”我張望一番,确定沒有看到你的身影。
“他昨晚陪了你一夜,實在撐不住。我叫他回去睡覺了。”梵妮說着又喝了一大口。
我想起自己之前勸你不要熬夜研究匕首時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沒什麽效果,不禁有些感慨。
“他還真聽你的。”
“你嫉妒了?”
“算是吧。”我聳聳肩。
“倒不如說我嫉妒他。”她的聲線細微而幹澀,“雖然他在我眼裏還是個心智不夠成熟的小男孩。但他展現出的不合常規的善意恰恰說明你将他保護的很好。沒受到過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我真的好羨慕他。他有你這麽稱職的管家一直陪在他身邊。”梵妮心酸地笑了。
然而很快,這樣的笑也不多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把設定好的情節全部寫完再發的。然後發現一章最多三萬字,塞不下了。只好分part發了。下章已經在寫了,就是管家視覺的男女主拉燈戲份有點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