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月亮與你

第7章 戀人受阻

騙子、小偷！這房子裏住的到底都是些什麽人！

陽臺的風很大。吹亂了我的頭發，也吹亂了我的心。我自暴自棄地用顫抖的手點燃了一支煙。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做了個令我懊悔不已的決定。

“我以我的警探生涯擔保，瑟琳娜.凱爾親眼目睹了案發時刻。她絕對經得起考驗。所以在庭審受理前能不能讓她留在這裏？”

“當然，我們很願意收留她。尤其是在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

因為前有梵妮這個反例做對比，我很爽快地答應了戈登探長的請求。

“她人呢？”你問。

我們都迫切地想見她，和這個唯一的目擊者聊一聊。

“她沒有跟過來，應該還在走廊。”

戈登話沒說完，你就已經興沖沖地跑出書房。而我還得留一會簽一份證人保護計劃承諾書。

當我扣上鋼筆筆帽，和戈登探長握手告別後，我終于見到了這個姑娘。

她是個身材嬌小的白人姑娘。橄榄綠的眼睛透出狡黠。一頭富有光澤的棕色卷發略顯淩亂。

美中不足的是她穿着一身皮衣。還有脖子上挂着的一副超大墨鏡。給人的印象有些輕浮。

抱着一種幸災樂禍的态度，我特意叫來了梵妮（主要是想讓她尴尬一下）。介紹兩人認識。

她們打量彼此片刻，連手都沒握，只是簡單地點點頭。兩人冷淡的表情看上去就很不對付。

“你騙了我。梵妮，我很失望。”你的眼神讓我相信你是真的很受傷。

不過認清一個人也是你的成長必修課。早點醒悟總比在被蒙騙中長大的好。

而梵妮則因為被當場拆穿，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真相大白！

大快人心！

我懷着極度愉悅的心情欣賞她扭曲的表情，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多見。

至于你，因為自己錯付的信任，傷心地跑開了。但我并不是很擔心。對你來說這事兒可能難以接受，需要點時間消化。那就讓你慢慢想好了。

既然梵妮被驅逐出去是板上釘釘的事（你不會再護着她），我不禁有些飄飄然。

“梵妮，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我故作大度。

眼下，梵妮已經恢複淡然，瞥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那個新來的姑娘。我叫她在房子裏随便轉轉，熟悉一下環境。自己則打算去烤些小餅幹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

在去廚房的路上，瑟琳娜那頭蓬亂的棕發突然闖入我的腦海。顏色和曲度都和窗戶上發現的、屬于闖入者的發絲無比吻合。

難不成他們是同一個人？

我被自己的猜測吓出一身冷汗。慌忙往回跑，書房內卻不見瑟琳娜的蹤影。

好在她沒走太遠。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擺弄着一個中國的瓷器。為了驗證我的某種猜想，我并未上前，而是藏身于樓梯拐角，偷偷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将瓷器翻來覆去看了一會。趁四下無人，迅速塞進自己的皮衣裏。

那娴熟的手法，絕對是個慣犯。

這時我的頭頂傳來突兀的敲擊聲。起初我并未在意，可随後我發現那聲音不是無厘頭的産物，倒像是某種暗號。

果然，瑟琳娜動作一頓，警覺地朝四周張望。躊躇片刻，最終把瓷瓶放了回去。

等我小心翼翼擡起頭，只隐約看到樓上梵妮的身影一閃而過。

我這才反應過來——梵妮和賽琳娜認識。而且關系非常緊密。

她們的交流方式聽着不太像摩斯密碼。應該是類似于《跳舞的小人》一案中的自創暗號。可惜我不是福爾摩斯，沒那功夫破解兩個小女孩的把戲。

新來的姑娘是個小偷。這個發現對我來說可真是個不小打擊。

知道你不喜歡煙味，我便跑去陽臺抽。一刻鐘後，我掐滅了煙頭，決定等煙味散了再回去。在等待的功夫，我自我安慰：至少梵妮馬上就會離開。麻煩只會越來越少。

可當我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梵妮正在門外徘徊。

“先生。”她擡起頭，眼裏充盈着淚水。一開口眼淚就不住地往外掉。

“別哭了。”我有些頭疼，将胸前的帕巾遞過去。梵妮卻誤以為我給了她希望，哭的更兇了。

“你是想用眼淚跟我做交易來換取安穩的生活。”

“省省吧，你的眼淚根本不值幾個錢。”

我說完這番話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裏走，她卻像牛皮癬似的跟進來。

“出去！別跟着我。”我警告道。她卻站着不動。

“我和瑟琳娜.凱爾認識。”

“我知道。”我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用審視的眼神看着她。感覺終于在彼此的交鋒中找回了主場。

也不管我愛不愛聽，梵妮自顧自講述了她說謊的始末。并承認那晚是約了瑟琳娜想了解更多兇手的線索。

“謝謝你的坦誠，梵妮。”我笑了一下，“不過是時候說再見了。”

“不！先生。我還會做別的事！只要我可以留下、留在這兒！”

她跪在我的腳邊哀求。但我仍拒絕給她第二次機會。

布魯斯，可別怪我無動于衷。

一個人的信譽一旦受損，要別人怎麽能相信他不是騙子？

就在我以為她差不多該放棄掙紮痛快走人的時候，梵妮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驚人舉動。

她竟然拉開我的褲鏈，将手探.進去。笨拙地撫摸沉睡之物。

我被她吓得不輕，急于擺脫。沒有控制好力度，把梵妮推倒在地上。

她定然摔的不輕。但我有了戒備，不敢貿然上前。只能心情複雜地看着她搖搖晃晃爬起來。

“出去。”我背對她整理好褲子，盡可能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鎮定。

“我做錯了什麽？先生。”她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聽。卻隐約夾雜着絲絲憤怒。

“在你眼裏我浪蕩下流、不知廉恥。可即便像我這樣不堪，也總比外面那些人強！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不偷竊，也不曾吸食過毒.品。我是在用自己的身體來與你做交易。我只有這個了。這算是一種天然的美德吧，或者快他.媽接近了！”

“我媽媽曾打算把我培養成交際花。好在她死的早。沒有如她的願。”

“雖然埃利奧特一家對我不夠友善，但至少日子還有盼頭。如果我父親能把我嫁給一個富商，我是說，至少那人不會是個嫖.娼賴賬的混蛋。我可以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妻子，而不是情人、妓.女。”

“可他失蹤了，先生！生死不明！我不敢再回到那些‘朋友’中間。他們嫉妒我，揚言要給我打可.卡.因。”

“讓我留在這兒吧！只要能留在這裏，我寧願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我反問。

“是的，先生。”

短暫的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

唉。男人最喜歡的兩件事是逼良為娼和勸娼從良。

真是矛盾又可笑！

布魯斯，我也不例外。我想通過改變梵妮的命運來滿足自己的一點虛榮心。

于是我告訴她我會重新考慮。前提是她得完全忘記自己從前的所見所聞，不能做出不雅的舉動。要老老實實做一個乖孩子。

梵妮自然是答應了。但要怎麽和你說這件事我犯難了。畢竟之前強烈反對的人是我。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主動提出找你談。

第二天，你跟我說了這事。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說服你讓她留下的。或許是眼淚和這套說辭，也可能是某種手段。

當然，後者是我的不雅揣測。如有冒犯，請不要介意。

梵妮最後留了下來。是我們共同決定的結果。關于她的種種争論暫時告一段落。

而随着瑟琳娜，那個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姑娘的到來，麻煩接踵而至。并徹底打碎了我們的平靜生活。掀起滔天巨浪。

至此，韋恩莊園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特殊客人——是位殺手。

作者有話要說：

由此可見，梵妮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至于她為什麽要執着于待在布魯斯家，很快就會揭曉。

PS生病了。碼字擡不起精神。估計得養幾天。咕咕～